37 火影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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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有金色的燦爛光輝穿過窗欞落在榻榻米上,山中陽平卻忍不住把自己往被子裡麵埋得更深了一點。

「陽平,媽媽可以進來嗎。」有輕輕的敲門聲在走廊裡響起,女人溫和的嗓音從屋外傳來。

「當然可以。」陽平努力地想把自己從床上拔/出來,掙紮了一會兒卻還是裹成了一隻動彈不得的蟲蛹,「媽媽直接進來吧。」

帶著些薄繭的掌心貼上了冒著虛汗的額頭,混著熟悉的皂角的清香。

青年深吸了一口,這種尋常而平凡的美好仿佛牽引他的一線細繩,微小而普通,卻將他從無可知的深淵裡拉回了現實。

他慢慢停止了顫抖。

「還在做噩夢嗎。」母親坐在了他的身側,替他掖了掖被角。

「沒事,」青年露出了一個虛脫的笑,「現在好很多了。」

美穗子便也不再說些什麼,隻是用滿含著擔憂和憐愛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幼子。

房間裡沉默了片刻,金色的光斑從床的這頭移到了那頭。

「那也先吃些東西吧,」女人開了口,見青年有些抗拒便也笑著解釋道,「全是素的。」

陽平婉拒的話音一頓,他想了想,輕輕地點下了頭。

距離那一晚已經過去了快一周,那橫流的血和堆成山的肉卻依然在每晚造訪他的夢境。

作為掌控著心轉身之術的氏族的一員,陽平一直自豪於自己強大堅韌的精神,即使在木葉解析班裡他也是佼佼者,在侵入旁人記憶的時候無論讀取到怎樣黑暗的過去都能保持鎮定。

但這一次,在像遊魂一樣向自己的母舅——山中一族的族長報告了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後,他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的木偶,頹然地倒在了床褥裡。

那並非純然的惡,而是一曲在精神崩潰的邊緣搖曳的華美的戲劇。

他甚至不敢回想。

那每一片薄如蟬翼的緋紅的肉,那在燈光下閃著瑩瑩光澤的鋒銳的刀。

都在讓他如墜冰窖的同時,心底隱隱泛出對美的贊賞。

…真漂亮啊。

「嘔——」

青年捂住了嘴,向一旁偏過頭去。

「怎麼了?!」母親靠過來想要拍拍他,卻被擋住了手。

拌著沙拉的清新的無花果和生菜攪成了一團黏糊糊的渾濁的半固體,像是那混在一起筋絡和血管相互糾纏的還蠕動著的內髒。

人體髒器獨有的那種腥臭仿佛紮根在咽喉裡,向味蕾、向胃腸張牙舞爪地逼近。

他忍不住將剛剛咽入肚的幾口食物從空盪盪的胃袋裡又掏了出來,房間裡很快彌漫開一股酸臭味。

「抱…抱歉,我一會兒自己來收拾。」青年止不住地咳嗽。

「快別說了,」山中美穗子心疼地抱緊了自己的孩子,絲毫沒有在意那些穢物弄髒了她的衣裳,女人安撫地拍了拍那不住顫抖的脊梁,「我去給你倒杯水,我們不吃,不吃了啊。」

在母親溫暖的懷裡,陽平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太陽穴抽抽地疼。

好困啊。

他想。

青黑色的暗影橫亙在眼下。

求求了,我想…我隻想睡一覺。

——

「三代大人。」

猿飛日斬驀地從沉思中驚醒,他揮了揮手示意暗部繼續講下去。

「團藏大人的…屍骨皆已收殮,請問接下來是要怎麼安排。」

「團藏啊…」日斬在心底深深地嘆了口氣。

「按照顧問的標準下葬吧,辦得隱秘些,不要聲張。」

「是。」暗部聞言,便也應聲退下。

「你已經很照顧他的麵子了,日斬。」轉寢小春安慰了一句。

「我是有知道團藏在暗地裡繼續進行著木遁的實驗,但我沒想到他會直接對村子裡的人出手,還有止水…」

「這一點是他做的不對。」水戶門炎也嘆了口氣,「當時止水那孩子來找我們的時候我打心底也是不相信他能成功的,但他對木葉的愛並非虛假,結果團藏直接…哎…」

「團藏這次對宇智波出手的事一捅出來我們的立場馬上變得尷尬了。」小春接著補充,「我們之前不知道這些事,隻以為是宇智波覬覦火影之位發動政變,一下子準備不及,為了穩妥起見便也招呼許多不屬於暗部的各族的人一起動手。」

她揉了揉眉心:「原本是沒有什麼問題,叛亂者當誅,誰也挑不出什麼錯。但有團藏殺人奪眼在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逼得人家不得不反抗以後急了眼想滅口呢。」

「阿信私底下有來找我。」猿飛日斬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信?奈良的族長,他怎麼說?」炎馬上問道。

「他是代表奈良、秋道、山中三族一起來的,」日斬苦笑了一聲,「人家很給麵子,沒直說,隻是隱晦地提了一下希望我們秉公處理給一個過得去的答復,不然他也沒法和族裡的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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