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1 / 2)
龜甲貞宗楞在原地。
刀劍的主人,還有是否合格一說?
至於後麵那讓刀羞恥的養護細節……
這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話,在刀劍付喪神的麵前,直白到什麼地步啊!
好比對一個陌生的人類說,你的貼身衣物舒服嗎,你想用什麼樣的精油塗滿身體,你喜歡什麼樣香味,我可以從內到外的幫你熏香……
而且還是在一大段直球的贊美之後。
龜甲貞宗眼睛下的臉微微泛紅:「你……」
龜甲貞宗被去而復返的大包平打斷:「嗯,你今天回來了?」
說完,他看向三條宗近:「嘖,這邊的展廳你看完了嗎?我說了,沒有什麼好看的。」
之前彌漫在空氣中的羞恥氣氛,立刻被大包平的話澆滅了。
天色已晚,三條宗近和大包平與龜甲貞宗加上了line,然後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博物館。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大包平回過頭時,發現龜甲貞宗也消失了。
從剛剛開始,龜甲貞宗就哪裡怪怪的。
大包平沒有多想。
而在東京國立博物館北邊的一處山野,大般若長光從小路上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在這裡可以看見東京的夜色,黑暗的天幕下金紅的車道,像是電影裡的畫麵。
本體為太刀的付喪神停留在半山月要的樓閣裡,他頓了一會兒,然後跳上了屋頂。
「真熱鬧啊,博物館裡。」大般若長光坐在屋頂的一側,說。
「嗯嗯,是大包平回來了吧。」三日月宗近說。
深藍頭發的付喪神穿著完整的作戰服,手甲也一絲不苟地放置在應該的位置。
他的本體被從刀鞘中取出,放在身前,映出寒涼的月光。
「龜甲貞宗也在。」大般若長光說:「還帶回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一眼就看穿了他付喪神的身份。
大般若長光頓了頓:「雖然龜甲貞宗連本體都沒有收起來,本身也就沒準備隱瞞了。」
三日月宗近:「嗯,擁有敏銳目光且靈力充足的人類。」
大般若長光:「不僅如此哦。他還是個相當直白的人,當麵與龜甲貞宗討論鬆油和打粉的選擇問題……喔,真是犯規的話題吧。」
大般若長光:「噢,那人和你也很有緣。」
「看大包平稱呼他的樣子,應該是姓三條。」
「三條?」三日月宗近平靜地重復了一遍。
他將本體收入刀鞘之中,巧合似的,皎潔的月也被烏雲遮蓋。
三日月宗近一言不發,忽然從屋頂躍下。
隨後就消失在了山野中,完全不見。
大般若長光詫異地看著三日月消失的背影:「誒誒,怎麼就走了?」
說起來,似乎三條家的刀劍都有這樣的怪癖。
付喪神的記憶自爐火中開始。
真正誕生形態之時,已經開始在不同的主人家輾轉。
但是,作為創造者的刀工,仍然無比清晰地留存在付喪神的記憶中。
哪怕曾經的記憶開始模糊,但是,自己誕生那幾天的記憶,也是永遠清晰的。
刀工不會被常常掛在嘴邊,實際上占據了彌足輕重的分量。
連帶著,對同一創造者的刀劍,也有兄弟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