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晉江獨發41（1 / 2）
內疚或者……憎恨吧。
內疚於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全村的人變得不幸, 或者對那些對你施加莫須有罪名的可笑家夥產生怨恨，互相詛咒吧。
「大家都是被你害死的！」
「你就該帶著全部人的詛咒和怨念直往地獄！！！」
不論是哪一種結果……
兩麵宿儺在爭執著的二人附近停下，赤紅瞳孔一眨不眨注視向少女被噴濺狀血液沾滿的側顏。
像是期待那張麵孔被絕望徹底籠罩, 唇角勾起惡意弧度。
那邊, 惡毒的話語如蛇蠍的汁液, 不斷自將死少年帶血的口中噴吐而出。
詛咒之王咧開的嘴角也愈發上揚。
「我……詛咒你！」
「死去的大家全部都會詛咒你！！」
讓她被人憎惡, 受到詛咒，陷入到間接與直接殺死同胞沉重打擊。
他凝望向被言語針鋒相對的巫女——
一旁圍觀的兩麵宿儺：「？？？？」
不是。
隻要能讓那個氣焰囂張的巫女不再愉快，都是兩麵宿儺樂於見到的。
然而——
「行了行了, 再說就煩了。」
極其虛弱狀態下被很輕易踹遠倒地的少年刀具「當啷」一聲，掉落在旁。破裂的月匈腔在最後一次噴湧出大汩血液後，某隻手的手指神經質地抽搐一下, 再無動靜。
這一回, 是真正地再也無法吐出話語。
再起不能。
怎麼跟他設想的劇本不太一樣啊？
那巫女為什麼非但沒如預料中一樣受到半分負麵情緒的影響、怎麼反倒還直接一腳過去把人踹死了？
震驚過後眸底留下的是濃烈的興趣。
[這樣的個性，倒是不算無趣。]
……
「好髒。」
另一方麵，神戶夜來用袖子飛快抹了一把被糟蹋得黏黏糊糊的臉蛋。
…好難受！
臭死了。
越想越生氣的少女察覺到視線一個抬頭。
好死不死恰巧看到正在暗戳戳看戲的罪魁禍首萬惡之源兩麵宿儺, 心中怒火更是恨不得當場發泄。
……這個混蛋, 還杵那裡看戲呢？
內心無能狂罵, 夜來將腳就地一跺，索性一蹲身子拾起地麵短刀, 抓手裡掄了個圈二話不說便朝那邊的狗男人擲去。
狗男人絲毫沒把在他眼中視同螻蟻一般的人類巫女放在心上, 權當那是小打小鬧，眼皮慵懶垂著，腳步都未懶得挪上一分，條件反射抬手接住。
相當輕鬆。
可還未等兩麵宿儺向神戶夜來投射過去警告威懾的目光, 幾乎是電光火石的下一秒，一柄不知何時投出的菜刀遵循著筆直軌跡正對向他的眉心射來。
「！」
完全沒料到小姑娘還留了一手，再將上過於輕敵沒把人放在眼裡，險些沒能成功閃避、吃下這擊。
但詛咒之王到底是詛咒之王，這一刀終究還是微一矮身子順利躲過。
「你……」
聲音裡已經有了怒意。
抬起頭，正要找那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算賬，卻是發現原地已經沒了對方的身影。
兩麵宿儺：「？」
怎麼回事。
消失得好快。
而且，沒有一點聲息。
和以前許多次一模一樣。
這麼說果然不是巧合……是怎麼做到的？
微眯起雙眸，詛咒之王難得對這名被神秘籠罩的巫女又多產生出幾分興致來。
[……有點意思。]
這時。
「誰在哪裡……」
少年猶豫的嗓音傳來。
「啊，是宿儺大人？」
身後，聽到動靜的裡梅從宅內走出。
冷淡地朝地麵村民的屍體掃上一眼，這名兩麵宿儺的專屬禦廚在看到某件物事時卻是愣上一秒。
走近拾起地上熟悉的菜刀。
……奇怪。
裡梅看著沾上了幾根粉色短發的刀麵，在內心不由兀自咕噥：
為什麼廚房裡的刀具會在這裡？這頭發又是誰的？
百思不得其解著，少年略微寡淡的眼眸抬起，挪向不遠處望著某個方向略微出神、不知在想些的兩麵宿儺。
在看清那位大人此時的儀容後，心底又是升騰起一個巨大疑問——
怎麼回事？
為什麼宿儺大人的頭發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削平了？
遠遠看去就好像禿了一小塊般。
裡梅：「……」
看看被自己握在手上的菜刀，又看看毫無自覺自家大人頭頂發型那塊謎之凹陷。
裡梅：「……」
算了。
他還是不要過問了吧。
*
*
死了一個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