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懷孕(2 / 2)
「那我什麼都不做,就在這裡陪你。」
「既然什麼都不做,那你自己回去睡不好嗎?」
「我想抱著你睡。」
阮明月心頭一軟,最終還是讓他留下。
段祁州之前已經讓人送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和一套睡衣過來,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你先睡,我洗完澡就來陪你。」段祁州說。
阮明月點點頭,她今天除了食欲不振惡心乾嘔還有點乏力,各種症狀疊加在一起,真的和妊娠反應很像。
糟糕,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的驗孕棒還在浴室,段祁州該不會打開那個抽屜吧?
阮明月趕緊跳下床,往浴室跑去,但來不及了,段祁州在找牙具的時候打開了那個抽屜,他已經看到了那支被拆封的驗孕棒了。
「這是什麼?」他沉著臉看著她。
阮明月伸手去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急切地反應落在段祁州眼裡就是心虛。
「所以你今天不是胃不舒服?是懷孕了?」他問。
「我還沒驗,不一定懷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實話?」
「我說了還沒驗,怎麼告訴你?」
「那驗出來了你會告訴我嗎?」
阮明月愣了一下,會告訴他嗎?
她不知道……她從來沒想過。
「你猶豫了。」段祁州的臉更陰沉,「哪怕你懷了我的孩子,你也不打算告訴我。」
「告訴你又怎麼樣?你會要這個孩子嗎?」
這下輪到段祁州愣住,他擰著眉,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索這個問題:「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但如果你想要……」
「我不想要!」阮明月快速地打斷他的話。
「阮明月,你什麼意思?」段祁州穿著黑色的襯衣,眼神中烏雲籠罩,整個人陰沉沉的。
「現在爭辯這個有什麼意義,我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懷孕了,我隻是例假遲了幾天,今天有點乾嘔,僅此而已。」
「那你現在就驗。」
「現在驗不準,早晨驗會更準些。」
段祁州牽住她的手:「直接去醫院。」
現在離早晨還有六七個小時,他不想等那麼久去反復猜測一個結論,更何況,哪怕晨尿也不一定百分百更準確。
「你著什麼急?」阮明月甩開他的手,不願去醫院。
「早知道結果,可以早做安排。」
「什麼安排,流產的安排嗎?」她眼裡不自覺的噙上淚花。
「阮明月!」
阮明月原本就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可親耳聽段祁州說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早知道結果可以早做安排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難掩酸澀和失落。
可她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Ta生下來也將沒名沒分,甚至Ta將和他們的關係一樣,見不得光,也永遠不能麵對自己的姥姥和爺爺。
「好,去醫院。」她聽到自己冷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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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州帶阮明月去的是段氏旗下的傳奇醫院。
這裡是他的地盤,隻要一個電話,不用掛號不用排隊,直接抽一管血,就能馬上知道結果。
結果是阮明月沒有懷孕。
「出現這些類似妊娠反應的症狀,是假性懷孕,而造成假孕的主要原因是心理因素和內分泌因素。」夜間值班的醫生並不認識段祁州,她看了段祁州一眼,對他說:「懷孕這種事急不來的,帶你太太回去,好好調理身體,多多關愛她,讓她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理壓力。寶寶自然而然就來了。」
她大概以為他們是急著要孩子的年輕夫妻,因為懷不上心理壓力太大才會產生假孕症狀,但其實不是的,阮明月這段時間的壓力一是來自工作,二是因為她背著母親又和段祁州在一起了,這件事情帶給她的負罪感遠比她想象更大。
段祁州沒多解釋,隻是說了聲「謝謝醫生」就帶著阮明月離開了醫院。
明明虛驚一場應該高興的,可兩人的心情似乎都不怎麼好。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阮明月對段祁州說:「我沒懷孕,你可以放心了,我想靜靜,我自己打車回去。」
段祁州一把扣住她:「什麼叫沒懷孕我可以放心了?就算你懷孕了,難道我會不負責任嗎?」
「我知道你會負責。」阮明月淡淡地說。
隻不過這種負責,不是傳統意義上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而是讓她把孩子打掉,給她一大筆補償,派私人醫生給她調理身體和心理……總之,用錢可以彌補的地方,他一定麵麵俱到。
可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他給不了,也不能給。
「阮明月。」段祁州把她扳過來,讓她直視他的眼睛,「以後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瞞著我。」
「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阮明月看著她,「以後就算你忘記戴套,我也會吃藥,我們就兩年協議,這兩年裡,不要鬧出人命,後麵分開,才能乾淨利落。」
「分開分開,你就知道分開!」
段祁州低頭狠狠口勿住她的唇。
阮明月吃痛,一把將他推開:「你乾什麼?」
「不許再提分開!」
阮明月困了,沒力氣和他硬碰硬,她推開段祁州的手:「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
「上車。」他已經替她拉開了車門。
段祁州執意要送她,阮明月也沒有再推辭,她上了段祁州的車,兩人各懷心事地離開了醫院,誰都沒有發現,馬路對麵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著,車裡的人一直在盯著他們。
車裡,是段元溪和趙怡歡,還有趙怡歡那位私人偵探朋友。
「你看,我就說吧,你哥和這個女人有一腿,前兩天,我還跟到他們一起在外麵過夜……」
「閉嘴。」段元溪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哥哥竟然和阮明月有奸情,這可是她神一般的哥哥啊,什麼名媛千金或是貴族公主配他都不過分,那個小賤蹄子憑什麼玷汙她哥哥?
今天這一幕對段元溪而言,簡直比父親要娶一個狐狸精進門的殺傷力更大。
「我哥和這個女人的事情,誰也不許往外說一個字,否則,我一定弄死Ta,記住沒有?」
「記住了。」
段元溪憤憤地捏緊了拳,她一定要拆散段祁州和阮明月,把哥哥拉回正途。
而這件事情,隻有一個人能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