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初最終的因果（1 / 2）
大唐越來越冷了。
今年的鵝城更是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呼嘯的風雪夾雜著冰渣子，無情地拍打著茫茫大山中每一個堅強地靈魂，仿佛隻有獻上死亡才能得到它的寬恕。
一衣衫單薄的老道走在雪中，風雪落在他周身便紛紛避讓開來，口中還哼著輕快的小曲。
隻是哼著哼著，老道神色突然凝重，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手指飛快掐算，最後麵露悲憫，念了聲：「太乙救苦天尊。」
「無可挽回的因果，去了也沒用。」
「不行，當時夢裡怎麼說來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去怎麼知道。」
說罷，道士輕踏一腳。
隻剩一個腳印留在原地。
「未若柳絮因風起。。。。。。都忘了是哪個朝代的人說的了，再去考試怕不是要丟分了」一個披著獸皮的清秀少年抬頭看雪喃喃道，轉瞬間卻望向裡一處，手裡的弓箭在瞬間滿月，射向了一旁來不及警惕的馴鹿，箭矢穿透脖頸，生命和血液一同噴湧向周遭風雪，仿佛在向死神進貢最鮮活的祭品。
見此情形少年也隨手收好弓箭，走向自己的戰利品，放血，剝皮，剃肉，放入隨身攜帶的背包背好，裝作沒有注意到一旁縮成一團的兩隻小鹿。
「放了你們，你們也活不了」少年見時機成熟，一扯連接著陷阱的繩索，兩隻小鹿便隻能在網中無謂地掙紮。
「我陳安可真是能乾啊。」
疲憊似乎不能阻止少年活躍的思緒，擦了擦額頭，不經意間露出了被劉海蓋住的疤痕。
豐收的喜悅也催促著少年踏上歸家的路途。
村裡人家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燒起炊煙，讓歸來的陳安很不解。
很快這份不解就化為了驚懼。
陳安的眼前出現了一道透明的門。
在少年愣神之際，門被緩緩打開，裡麵走出來一個足以讓陳安腿軟的怪物
——隻見這怪物通體漆黑，四肢著地，朝他頭部看去卻僅僅剩下一個留著透明血液的頸部，看上去像是被什麼切斷了頭部，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他漆黑的身體上遍布著眼睛，此時盡數望向被嚇呆住的少年，好似在確定著什麼。
陳安呆立在原地，突如其來的詭異讓他無法思考。
但沒人會等他，或者說，沒東西會等他。
那怪物後肢發力，前肢微曲，朝著陳安的方向跳了過來，在空中露出了前肢鋒利的爪子撲向了陳安。
陳安根本來不及反應，隻在怪物要撲中麵門的時候稍稍向後退了幾步，不幸的是這可憐的幾步隻是讓被傷害的部位從要害變成了腿部。
被切斷了雙腿的陳安仰麵恐懼地看向那怪物，那怪物似是沒有理智一般，瘋狂地撕扯著陳安已經離開身體的兩條大腿。
恐懼和對生存的渴望夾雜在陳安已經因為疼痛而渾濁不清的思緒中，驅使著他用雙手拖著殘軀向著遠離怪物的方向爬去。
他爬的很慢，怪物已經把陳安的大腿撕成了碎肉。
似是很著急，那怪物又一次起跳，往陳安撲去，這次陳安再也躲不過去了，死亡近在咫尺。
「嗡！」
那怪物即將撲中陳安，一道黑洞出現在這怪物飛撲拋物線的必經之路上，從裡頭鑽出來一個同樣失去了雙腿的男人。
——看著二三十歲，但一頭黑發卻在從黑洞中鑽出之後迅速變成花白，他從黑洞出來後眼神逐漸瘋狂，在空中用兩隻手死死的抓住那怪物，突如其來的重量讓那怪物跟他身上的陌生男人一同墜了下來。
比這怪物更瘋狂的是這個陌生男人。
——他七竅都留著鮮血，僅剩的雙手死死地往那怪物身上的眼睛裡扣，扣下來一個便往嘴裡塞，到最後似是不夠效率，便直接用牙齒啃咬，那怪物沒有嘴給它發出悲鳴，隻能不停地扭動身體，試圖把身上的男人甩下去。
但都是徒勞，那怪物很快便被那個陌生男人折磨死了，撲通一聲倒在雪中，那男人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嘴巴和手都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