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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時節,紅葉似火。

日暮神社本就依山而建,三麵皆被密林所環繞,往日裡便已是綠意盎然,如今更像是立於大片紅霞之上,就連古樸的建築仿佛都染上了一層暖意,

唯有不知樹齡幾何的禦神木依舊青翠欲滴,鬱鬱蔥蔥,於風中微微搖曳,落下婆娑樹影。

沒能應約跟小夥伴一起去參觀帝丹高中學園祭的日暮戈薇就待在自家的雙層小樓裡麵,一手抱著貓,一手扒著和室的拉門,悄悄咪咪的看著裡麵的兩個客人。

一個是她還算熟悉的,每隔三個月就能見到一次的金發叔叔,還有一個銀頭發的……嗯,大哥哥?她就從沒見過了。

他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呀?

小姑娘好奇的探頭探腦,暗搓搓的偷聽,而坐在和室裡麵的須發皆白的老者卻是抄著雙手,一臉的不高興。

他瞪了一眼對麵那個盤腿坐得格外隨性笑得格外欠扁的銀發青年,又看向另一邊端正跪坐身姿筆挺,淡金色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眼鏡青年,不滿的問:「怎麼回事啊,七海君?你過來就算了,怎麼連五條這混小子也一起過來了啊?!」

七海建人麵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剛準備回答,旁邊難得沒有戴眼罩,而是戴了副墨鏡的五條悟就笑嘻嘻的探過身子,一點也不見外的摟住他的肩膀,笑容燦爛的對日暮老爺子揮了揮手。

「嗨呀別這麼說嘛老爺子!聽說七海君要來給你家食骨之井的封印做定期檢查,我可是特意抽出時間過來幫忙的哦!這麼凶未免也太讓人傷心了叭~」

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傷心的亞子啊。

日暮老爺子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抄著雙手嘟嘟嚷嚷,嘀嘀咕咕。

「誰稀罕你幫忙啊!要老夫說,七海君也根本不用這麼積極的每個季度都往這邊跑嘛,老夫還年輕著呢!就算靈力漸弱,鎮個世代相守的古井也完全綽綽有餘的,哪裡就用得著你們這些小年輕操心了?」

七海建人慣常擺著一張古井無波清心寡欲的臉,冷靜的回道:「十分抱歉,日暮先生,我無意乾涉你們的家族事務,隻是任務如此,還請理……」

五條悟:「哈哈哈哈死心吧老爺子,那可是誕生於不知道多少妖怪血肉之中的特級咒物誒!上層那些蠢貨怎麼可能願意把它交給咒術界以外的人看管呢?能像這樣恬不知恥的每個季度跑來名為『檢查』實為『監控』一下,都已經是看在你們家和陰陽師那邊有關係的份上啦!」

「……」七海建人麵無表情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前輩,「不好意思,五條先生,你罵上層就好好罵,能別把我這個打工人也波及進去嗎?」

——那個「每個季度都跑來名為『檢查』實為『監控』一下」的人,就是他啊餵。

五條悟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嗨呀口誤口誤,別在意啦七海君!」然後又笑著看向了對麵聞言更加不高興的日暮老爺子。

「對了,老爺子,你們家的小戈薇今年也八歲了吧?怎麼樣,顯露出什麼天賦了嗎?要不要我幫忙給她引薦進入高專就讀呀?或者讓她直接當我的親傳弟子,也是非常可以的嘛!」

日暮老爺子聞言也顧不得咒術界上層的態度怎麼樣了,當場就給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才幾歲啊你就想讓她去你們高專?有點常識好不好啊你這混小子!而且我們家戈薇靈力清澈,天真單純善良又可愛,才不會認你這種混小子當老師呢!」

「別這麼說嘛老爺子,我可是很受學生歡迎的哦!當我的弟子絕對不虧的鴨!而且我出馬擔保的話,還能申請一大筆補助資金下來,唔,直接給你好不好呀,小戈薇?」

說著,五條悟雙手撐地往後一仰,笑嘻嘻的看向開了個縫的拉門方向。

日暮老爺子順勢一看,吃了一驚:「戈薇?」

見自己被發現了,小姑娘也不慌張,大大方方的拉開門就抱著貓走了進來。

先是乖巧的叫了日暮老爺子一聲「爺爺」,又禮貌的喊了七海建人一聲「七海叔叔」,而後就看著笑嘻嘻的五條悟,略顯困擾的遲疑了一下。

五條悟就高高興興的舉手,非常積極的自我介紹:「初次見麵呀,小戈薇~我是五條哥哥哦~」

……「哥哥」?

七海建人斜眼瞧著這個比自己還大一歲的前輩,經歷過社會毒打的臉上滿是明晃晃的一言難盡。

——這個人,果然是不要臉的啊。

好在小姑娘並沒有被這個不靠譜的混蛋的臉蛋所迷惑,思考片刻之後,還是乖乖巧巧的叫了他一聲「五條叔叔」。

五條悟很是遺憾的嘆了口氣。

然後又沒骨頭似的趴在桌上,往日暮戈薇那邊湊了湊,嬉皮笑臉的再次問起了願不願意當他的親傳弟子,或者跟他去高專上學的建議。

小姑娘當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她在帝丹小學念書念得好好的,有溫柔的老師有友善的同學還有辣麼多一起冒險的小夥伴,怎麼可能聽信一個才見了一麵的陌生叔叔的話,跑去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地方上學啊?

就算對方說了是等她長大了再去也不行。

她可是要和犬夜叉一起上完小學再上初中高中直到大學的呀!才不要跟他分開呢!

至於五條悟說的什麼據說有很多很多的「補助資金」……

不好意思,整個日暮神社都是日暮家的私有地,而日暮神社在此延續了數百年,信者甚眾,每年光是供奉就已經是個十分可觀的數字了,更不用提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收入。

就他們這家庭環境,會在金錢方麵委屈家裡唯一的孫女嗎?

於是五條·有錢人·悟的金錢攻勢,就這樣在日暮·小富婆·戈薇麵前失去了效用。

五條悟十分的惆悵。

直到被日暮老爺子帶著點小驕傲的「請」出去後,他都還不住的跟身邊(被迫)同甘共苦的七海建人感慨。

「啊呀,真可惜啊,我還以為能像惠那時候一樣靠錢就能解決呢~該說真不愧是能和柯南君玩到一處去的人嗎啊哈哈~」

七海建人:「……五條先生。」

五條悟雙手插兜,順著參道慢悠悠的往下走,聞聲笑嘻嘻的回頭:「昂?」

七海建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抬手推了推眼鏡,聲音平靜又低沉。

「我想你應該知道,拐賣兒童是犯法的吧。」

五條悟微微一愣,旋即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怎麼連七海君你也這麼說啊?這種事情我當然是知道的啦~放心放心,我可是備受愛戴的人民教師哦!才~不會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呢!不過……」

他笑眯眯的看向不遠處的城鎮。從高處俯瞰下去,似乎一切的喜怒哀樂生老病死都不再存在,隻剩下規整的建築與街道,以及麵目模糊的,名為「人類」的脆弱生命體。

猶如高遠天空般的蒼藍眼眸倒映著這一切,仿若神靈凝視人間,無悲無喜,無怒無嗔,微微揚起的唇角卻屬於鮮活的青年,帶著某種難以捉扌莫的深遠意味,聲音低沉磁性。

「——其他的『東西』,就說不準了啊。」

七海建人腳步一頓,微微擰眉:「你是說……」

話音未落,某種氣息倏然而至。

那是並不屬於人類,甚至也並不屬於「生」的氣息。

「哦~說曹操,曹操到呢。」

五條悟挑了挑眉,一點也不意外的順著那點氣息的方向看去。

「唔,這個位置……帝丹高中嗎。」

時間稍往前一點。

帝丹高中,大禮堂。

工藤新一正在麵對人生的重大危機。

就在幾分鍾前,他悄咪咪扌莫進了關掉場館大燈的大禮堂,混入觀眾之中,剛打算趁著大家都在全神貫注的觀看戲劇部的新戲,沒人注意他的時機暗搓搓的混到後台去時,卻迎麵撞見了幾個熟人。

白色短發梳成大背頭的黑皮青年,戴著口罩目光懶散的銀發青年,以及緊緊跟在他們旁邊的,銀色長發的小少年。

他們停駐在場館一側的臨時攤點前,似乎正在猶豫要買什麼飲料好,隻偶爾對台上慷慨激昂的戲劇投去幾分注意力,又很快收回視線,認真挑選。

那一瞬間,工藤新一的心情非常復雜。

他一會兒想:「果然外麵那些人談論的什麼黑皮帥哥戴口罩的帥哥就是你們啊摔!」

一會兒想:「他們怎麼來得這麼齊的啊?別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吧?」

一會兒又想:「戲劇部的新戲都開演了啊你們竟然跑來買飲料?小堀學長和鹿島那家夥不要麵子的嗎?!」

然後,就變成了嚴肅的思考。

——他們幾個,會不會認得出自己啊?

按理來說,他們認識的隻是七歲的江戶川柯南而已,而他自己現在卻是十七歲的工藤新一,雖然兩者長得很像,但正常人怎麼也不可能把他們倆聯想到一起去,認為他們就是同一個人才對。

——可問題就是,這幾個人,他都不是正常人啊!

萬一呢?

萬一他們真的認得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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