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她叫淺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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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曲的語氣聽上去有些說不出的傷心難過,我從來沒聽同桌說過關於他爸的事,如今想來他不提一定是因為心裡有很大的傷疤。

「我也嘗嘗這酒的滋味。」

我拿起酒壺倒了一杯杯酒,還沒來得及入喉就被同桌攔下。

「你懷孕喝什麼酒,別喝了。」他急忙把我手中的酒杯奪了過去,一臉警戒的看著我,我看著他如母雞護仔的模樣頓時就笑了出來。

「沒事兒,我就喝一杯。」我不太在意的對他說,一邊說一邊就伸手去夠他懷裡的酒壺。

胡一曲最終還是拗不過我,鬆了手,我倒了一小杯酒放到鼻間輕嗅了一下,一股清香的味道立刻彌散開來。

要不古人怎麼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我仰頭將酒灌入喉中,酒水所到之處火辣辣般微痛,渾身燃起一股熱火,心中那些煩躁都被這酒水帶來的火燒感燃去。

「這酒不好喝,但是解愁。」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已經開始發熱,隻能朦朦朧朧看到同桌晃動的身影。

不知道胡一曲是不是因為見我有些微醺,自顧自的就開了口,用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和我說起了他爸爸的事。

同桌靠在我身上,哭了很久,直到天空中飛來烏鴉發出駭人的鳴叫聲,他才停止了哭泣。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生意失敗,也是和你一樣說酒可以解愁。一杯兩杯,一瓶兩瓶,喝的越來越多,直至最後每天爛醉如泥。這都是好的,如果他半醉半醒,就會對我和媽媽拳打腳踢。」

我的酒意立刻清醒了大半,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同桌,他的雙眸中蘊藏著不可訴說的苦痛,我感同身受的覺得心裡一酸。

人和人是要怎麼樣才能相互了解相互體量呢?我一直以為別人都在好好生活,活得幸福美滿,隻有我一個人在痛苦的深淵中掙紮。但是現如今看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深淵和不可直視的悲慘過去。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乾脆不再說話,隻是將他手中的酒壺拿開了一些。

然而,胡一曲的訴說還沒有結束。

「後來,他死了。」同桌苦澀的一笑,奪回酒壺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我和媽媽之所以沒有死在他的手上就是因為他死了。他喝了太多酒,結果酒精中毒,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氣了。安眉,你相信嗎,他死的時候我竟然笑了,是特別開心的那種。那個時候我才七歲,你說我這樣的人是不是要下地獄?」

他將手中的酒壺放到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胡一曲用一種極其痛苦的悲傷的復雜神情看著我,在藍色的燈光的照耀下,我覺得他流下的淚滴反射出的藍色光芒是那麼的刺眼。

言語在這一刻是那樣的蒼白,我無能為力的看著他,輕輕走到了她身邊。

我緩緩抱住了同桌,就像是抱住親人一樣,看到他痛苦我就像看到安姚痛苦一樣難過,或許他此刻在我心中早已逐漸成為了我親人般不可替代的存在。

「我不會讓你下地獄的。」我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對他說出這樣的承諾,但我知道我不想再看到他如此痛苦悲傷的樣子。

夜色漸深,胡一曲喝多了,絮絮叨叨的對我說了許多他生前的事情,大多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我一直都是扮演著一個傾聽者,在這一晚我好像才真正的認識了胡一曲這個人。

困意襲上,我將已經醉的半趴倒在桌上的胡一曲扶回了房間,給他蓋好被子,自己轉身回了西廂房。

我和衣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不斷回想著鬼差們離開時對我說的那些話,一想到明天我還要見到鬼夫其他的女人,繁重的不安感就在內心越擴越大,一整夜都輾轉反側,最後竟是徹夜未眠。

天微微亮的時候,我怎麼也睡不著,乾脆起了床想著出去逛逛。剛一走出房門,就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甜美的小姑娘站在門前候著。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女子就向我微微伏了一嚇身子,她的聲音聽上去輕柔又好聽:「你就是府上新納的小娘子吧,我叫做淺月,黑無常他們告訴過你吧?」

原來眼前這個妙齡少女就是黑白無常口中的那個小娘娘,我對她善意的笑了笑,一邊暗暗的打量起她來。

淺月穿著一件綠色的齊月匈襦裙,眉目清秀,一顰一笑宛若天仙,說起話來嬌嗲卻不覺得膩意。

眼前這個淺月這般的貌美不知怎的就讓我心中泛起了一陣陣酸意,那酸意不斷在月匈腔內發酵,攪得我直難受,卻不敢表現出來。

我對著她點了點頭,很是局促不安。

淺月對我甜甜一笑:「我看你和我年紀相仿,我可以叫你一聲姐姐。」

她笑起來的樣子宛如春風拂過大地,明媚的雙眸中沒有半點心機,漸漸的讓我對她也放下了心防,笑著答應她:「那你叫我姐姐,我就叫你淺月妹妹好吧?」

淺月自然是欣然應下。我本以為淺月隻是待人友善,卻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心善,他見我的西廂房小的可憐,便邀我去她的掩月閣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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