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個女主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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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嘁!」

薑如安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尖繼續檢查今天新做好的衣服,自從廠裡人手多了之後,她每天就增加了一項工作量,那就是檢查衣服的質量。服裝產業想要做起來,首先款式得多,其次質量也得好。

檢查完,從裡麵挑出兩件有瑕疵的衣服讓牛翠花和周芬芳重新做,等到天色將暗,薑如安才不慌不忙回到學校宿舍。

她有時候回宿舍休息,有時候會跟劉小花一塊兒在租房裡休息。

這次剛推開門進入宿舍,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室友瞬間沉默下來,異樣的目光落在薑如安身上,帶著打量鄙夷不屑惡心等等。她眉梢一挑,疑惑問道:「怎麼了?」

有幾個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壓根兒不想搭理她,其中一個性格比較軟和包子的姑娘糾結片刻,告訴她:「許平修和肖雪分手了,外麵都在傳是因為你勾引許平修當了小三,已經有人去舉報你了……你、你自己做好準備吧。」

「??」

薑如安頭頂緩緩冒出幾個問號,「誰傳的謠言,我和許平修同學青青白白,根本沒怎麼單獨接觸過。」

「嗬,誰知道呢。」有個早就看不慣她的室友冷笑一聲,指桑罵槐:「有些人啊,表麵上看著清高得很,誰又知道她私底下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一句老話,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們啊,可別被這種人給騙了!」

薑如安沒理會對方的陰陽怪氣,麵色平靜地端著水盆去接水洗漱,路上能夠感受到其他人投來從視線以及低聲討論。

她目光微沉,打算明天就去找導師把這流言解決掉。

第二天上午正好有課,她剛打算等下了課去找導師,導師就先一步找上門了,拉著她往辦公室走。辦公室沒人,導師開門見山地問道:「薑如安同學,有人跟我舉報說你在學校亂搞男女關係,是不是真的?」

「我和許同學不熟。」薑如安蹙起眉,語調嚴肅,「老師大可叫上舉報者以及許同學一起過來對峙。」

見她一臉坦然無畏的表情,導師心裡已經信了大半,不過這事兒總得調查清楚才行,免得有人借此來抹黑首都大學的名聲。於是導師讓人叫來了舉報者,以及另一位當事人許平修,不出所料,舉報者是肖雪。

「好了,你們都說說究竟是什麼個情況。」導師說完,抱著手站在一邊等他們自個兒聊。

許平修從室友那邊聽說了這件事,看到薑如安那一刻神情有些尷尬無措,他唇瓣動了動想要說聲對不起,但又一想事情還沒解決呢,這個時候道歉有什麼用?於是他偏過頭看向肖雪,眉宇微蹙,語氣冷漠:「肖雪同學,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不至於牽扯到其他人吧?」

「什麼牽扯其他人?薑如安她就是小三,就是她勾引你和我分手!」肖雪咬牙恨恨地說道,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剜向站在旁邊神情平靜的薑如安。勾引了她對象還這麼冷靜,肯定是早有預謀,說不定在她帶著許平修回家的時候薑如安就已經算計著該怎麼搶走她對象了!

真惡心!

肖雪看向導師,紅著眼眶告狀:「老師,這幾天平修跟我說自己要忙,每天都不見人影,我昨天和室友一起去逛街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在外麵有說有笑。而且我問過薑如安的室友,她們說薑如安經常不回宿舍,不知道去了哪裡……肯定就是在這時候勾搭上的!」

「沒了?」薑如安等了片刻,見肖雪沒有繼續往下說,揚起眉梢問。

她沒理會對方投來的憤怒視線,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第一,昨天我和許同學的確見過麵,但是並沒有說笑,說話不超過十句我就走了。第二,我經常不回宿舍是因為在外麵有租房且一起租房的都是女同誌,我可以提供房東地址,老師不信就去找人問問。」

「另外,我不在學校是因為和我朋友劉小花同誌在一起,她是隔壁大學的學生,可以作證我和許同學沒有過多接觸。」

「如果說和許同學說兩句話就是勾引,那這麼說,勾許同學的人就不止我一個了。」

薑如安說,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諷笑容。

許平修心裡更加羞愧,沒想到自己會給薑如安同學造成這樣的困擾,抿著唇同導師說:「老師,我這段時間經常外出是因為在外麵擺攤賣衣服賺錢,和薑同學的確是清清白白,平日裡接觸並不多,不信您可以問問匯春路那邊的攤販,他們可以替我作證。」

肖雪壓根兒就不聽,覺得這是兩人早就串好的供詞,非咬著牙說兩人早就搞在一起了,罵薑如安不要臉,用詞粗鄙難聽,讓許平修和導師都不由得皺起眉頭。

「好了。」導師眉頭皺得很緊,打斷肖雪的話:「這件事情我們會去調查清楚,肖雪同學,我希望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您能夠保持冷靜,不要做出抹黑首都大學的行為。如果這事真的像你所說的這般,那我們會對薑同學和許同學作出應有的處罰。」

肖雪一聽,連忙說:「懲罰薑如安就夠了,平修是被她勾引才會犯錯的,這不能怪平修,要怪隻能怪薑如安!」

導師:「……」

她覺得這位女同學腦子不大好使。

導師有些無語,點點頭不耐道:「嗯嗯,肖雪同學回去等結果就行了,這事兒我會讓人去查清楚的。」

肖雪滿意了,看向薑如安的眼神裡帶著快-意。

她就等著薑如安被首都大學退學,讓她丟臉丟到姥姥家!不僅如此,她還要寫信告訴馮桂芳,讓馮桂芳在家好好把這事兒宣傳一番,好讓人知道這薑如安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不要臉的臭-婊-子!

肖雪想得很好,卻沒注意到許平修看過來的冷漠眼神。

「平修,隻要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我一定不會怪你。」她還深情款款地看過來,軟著聲音撒嬌,伸手想要抓許平修的手腕,卻被後者躲開了。

許平修連眼神都吝於給她,而是歉然地對薑如安說:「抱歉薑同學,我沒想到會給你造成這樣的困擾,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替你解釋清楚。」

「不用了。」薑如安說,「你去替我澄清隻會讓別人覺得我和你之間真的有貓膩,讓導師去查就行了。」

她眼神從許平修和肖雪身上掃過,語氣不鹹不淡:「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走出去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肖雪的嘶吼聲。

「你幫著她說話,還說跟她沒關係,我不信!!」

「你才無情無義無理取鬧!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薑如安嘖了一聲,倒是有些同情許平修這位男主了。

導師根據薑如安和許平修二人提供的資料去查證了一圈,發現兩個人沒有說謊,他們之間的確啥事兒都沒有,壓根兒就不經常見麵,是肖雪自個兒想多了。她第一時間就把這個結果告訴肖雪,然而後者根本不聽,甚至還說她和薑如安是一夥兒的。

把導師都氣笑了。

「肖雪同學,這事兒是我和另外幾個導師一起去調查的,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被薑同學給收買了?」導師語氣冷漠,原本想好好說教一番,但看到肖雪年輕的臉龐時又嘆口氣,「肖雪同學,你不要被愛情蒙蔽雙眼,愛情不是你的唯一,你現在應該把心思全都放在學習上才對,難道你來首都大學隻是為了處對象嗎!?」

「而且薑同學和許同學之間的確沒什麼交集,我會如實把結果公布出來,也希望肖雪同學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好學習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說完,導師就板著臉匆匆離開。

肖雪明顯不服氣,她明明都看到薑如安和許平修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在一起了,許平修回來就跟她說分手,這要不是被薑如安給勾引,為什麼會和自己說分手?他們在一起都快三年了!之前都好好的,怎麼一和薑如安接觸就出事情?

薑如安真惡毒,居然串通導師一起騙她,她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肖雪臉色扭曲猙獰地想。

……

導師將調查出來的結果貼在告示欄上,看到結果後的同學總算沒再用異樣眼光打量薑如安,在得知來龍去脈後甚至有些同情她和許平修,覺得肖雪也太內啥了。說兩句話就成勾引了?那他們這些和許平修同學都有過交流接觸的人難道都是小三?

這也太可笑了!

薑同學真慘,平白無故被扣上這麼個鍋!還有許同學,怪不得他要分手,就肖雪這也疑神疑鬼的對象換作他們也吃不消啊!

學校的輿論偏向薑如安和許平修,肖雪得知後被氣得暴跳如雷,在寢室裡又哭又鬧,嘴裡叫嚷著薑如安就是小三,還詛咒她去死。說得話惡毒又難聽,讓同為一個寢室的室友們聽得都不寒而栗,想象不到為什麼肖雪會有這麼大的戾氣。

肖雪說得話被室友傳了出去,頓時,大夥兒對於她的印象更是跌至穀底。

明明調查結果都出來了卻死抓著薑同學不放,罵得話還這麼惡毒,很難讓人站在她這邊說話,隻想離這個人遠一點。不然哪天惹她不高興,反手就汙蔑人是小三還詛咒人去死,想想就很可怕啊!

於是無形之中肖雪就被孤立了,但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發現這一點。

-

「啊啊氣死我了,那個肖雪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劉小花聽說首都大學裡發生的事情,氣得雙手叉月要跟個護犢子的老母雞一般咯咯叫著:「你說兩句話就成勾引啦?那我這隔三差五給許同誌送貨聊天的是啥?你這個繼妹腦子裡到底裝得啥啊!」

薑如安手裡捧著碗,一邊拈起碗裡的豬油渣吃一邊笑眯眯地看著劉小花對肖雪瘋狂輸出,好半晌才出聲安撫她:「別氣了,我都不氣,你氣個什麼勁兒。」

「你還會生氣呢?認識你這麼久,我就沒見你生過氣,還以為你是用麵和出來的沒有脾氣的麵人兒!」劉小花噘著嘴小聲嘟囔道,走過來也伸手抓了一點豬油渣塞進嘴裡,一時間隻能聽到房間裡傳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等到一碗豬油渣吃得差不多,薑如安洗洗手問:「秋冬款衣服做得怎麼樣了?」

「牛姐說有點復雜,不過她們已經慢慢開始上手了,再適應一段時間應該會更熟練一點,另外幾個女工可能要下個月才能進入狀態。」劉小花如是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她也愈發沉著冷靜,和之前比起來變了許多。

劉小花想了想自個兒的小金庫,忍不住感慨:「我爸媽要是知道我攢了這麼多錢,肯定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對了,前段時間我媽給我寄信,還說了你家的情況,說你爸和你那個後媽現在天天吵架。」

薑如安眉梢輕挑,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好像是因為錢的事情吧,你爸生了場病,沒多少錢交醫藥費,你後媽也不出錢,我爸知道了過去把錢墊上了。」

「……我爸生病了?你怎麼不跟我說。」薑如安皺起眉頭。

劉小花眨眨眼睛,有些震驚:「你不知道?我以為你爸跟你說過了!」

「不知道,老薑同誌信裡什麼都沒說。」薑如安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出門,「我去給我爸寄點錢回去。」

薑宏偉大部分的錢都在她手上放著,也就每個月月中寄十塊錢回去,老薑同誌沒說她都不知道對方居然生了場病,還沒錢付醫藥費,這心裡頓時就揪了起來,跑回房間裡寫信問情況,順便匯了一百塊錢回去。

薑如安寫信的時候眉頭一直緊皺著,她打算勸老薑同誌和馮桂芳離婚,但想了想沒寫在信上,準備等放寒假回去的時候勸勸他。

過日子過成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一個月後,薑如安收到老薑同誌寄過來的回信,他的信沒寫多少內容,就說自己身體已經好了,這個月發了工資正好還上了劉家借的錢,讓她不用擔心好好在首都念書,另外還附帶了一百塊的匯票記錄。

老薑同誌把那一百塊錢重新寄了回來,說自己有錢讓她不用擔心,留著錢自己用。

薑如安有些無奈,再次把錢寄回去。

說起錢,她身上的錢才更多。

時間步入十月份,服裝廠開始準備做秋冬季的衣服,以往因為材料的緣故薑如安隻讓她們做秋款,現在材料原料都有了自然也就可以放手去乾。由於冬季衣服略微復雜,薑如安這段時間天天都要去工廠,然而第二天又都有課,所以每天回學校時時間都已經很晚了。

晚上回學校的時候,薑如安總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蹤監視自己。

對方會跟著她從學校出來,被察覺到甩開後就在原地等著,等她晚上回來後繼續跟著。薑如安在這方麵格外敏銳,腦子裡很快就浮現出一個人名來——

肖雪。

除了肖雪沒人會這麼做。

薑如安眼眸微微一眯,覺得這人怎麼敢蒼蠅似的一直圍在自己身邊嗡嗡嗡地叫,實在是太過擾民,她倒要看看肖雪究竟想要做什麼。於是薑如安故意暴露自己行蹤,在此之前和劉小花說了一聲,自己這兩天不去工廠了,讓她先一個人盯著。

然後她帶著身後跟蹤自己的人來到租住的房子,每天出租屋學校兩點一線來回跑。

就這麼跟了四五天,後麵的人總算是憋不住開始行動了。

這天晚上薑如安繼續從出租房出來慢悠悠地往學校走去,這個年代夜晚沒什麼活動,所以大家夥兒睡得都很早,天色暗下來街上基本就沒什麼人了。她回去會經過一條胡同,微暗的夜色下,胡同入口一片漆黑,裡麵仿佛蟄伏了一隻長著血盆大口的怪物。

薑如安斂眸,從胡同口走過。

就在這時,一雙手從胡同口裡伸出來,快準狠地拉著她往裡一拽,同時伸手捂住她的嘴,怕她驚呼出聲把人吸引過來。

「嘿嘿,對不起咯小美女,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對方錢給的太多了……」

薑如安反手抓住對方手腕狠狠往後一掰,在對方驚呼出聲前拿出早就準備在口袋裡的抹布放他嘴裡一塞,剛出口的痛呼聲瞬間就被咽下去,隻能聽到細微的『唔唔唔』的聲音從喉嚨裡傳出來。

「問你幾個問題,老實點回答我。」薑如安轉過身,看清對自己動手的男人。

很陌生,從來沒見過,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一副流裡流氣的模樣,不像是首都大學的學生,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是那種無所事事的混混。

她眉梢輕輕一挑,笑眯眯地說道:「老實點少受苦,不配合的話我就一根一根把你手指扳斷,明白嗎?」她笑得好看,卻讓麵對麵的混混嚇得直打顫,抱著自己被折斷的手腕一邊流眼淚一邊驚恐地點頭。

「很好。」薑如安扯下他嘴裡的抹布扔在一邊,問他:「是肖雪讓你來的對嗎。」

混混一邊小聲呼痛一邊戰戰兢兢地回答:「我我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她沒跟我說,就給錢讓我跟著你,然後、然後……」他說到後麵眼神開始飄忽不動,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然後怎麼樣?」

「那、那什麼,我說完你、你可不可以別生氣揍我?」混混咽咽口水,小心翼翼詢問道。

薑如安微一頷首:「可以,你說。」

「就、就讓我把你那啥,然後脫光打暈,早、早上的時候扔到、扔到首都大學門口去……」混混說到這身體已經抖得跟篩糠子一樣了,因為他看到麵前這力大無比的漂亮女同誌臉色瞬間黑下去,眉宇間透著一股戾氣。

混混隻覺得自己被折斷的手更疼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哀嚎道:「對不起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被錢糊了豬腦子,請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我以後絕對不敢再這麼做了!我把錢都給您,把錢都給您行嗎?」

那女的還說這位女同誌很好對付,我呸!!!

混混感覺自己被騙了,心裡又是惶恐又是憤怒,他要是早知道目標這位女同誌這麼恐怖,就算是給他一百塊他也不會接這麼個活兒!!對方會怎麼做?會不會直接把他打死在這裡?還是說真的要把他手指一根根掰斷?

薑如安神情冷漠,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做到了我就放過你。」

混混一聽,頓時麵露喜色,「您說!我保證做到,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一定、一定完成您說的任務!」

「她讓你對我怎麼做,你就去對她怎麼做。」薑如安神情平靜地說道,「不要透露有關我的一點信息,否則我有很多辦法能讓你生不如死,明白嗎。」

她的聲音明明非常冷靜,但混混卻硬生生從裡麵聽出一股殺氣。

混混忙不迭點頭應下:「您放心,我肯定、肯定不會供出您!那、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滾吧。」

混混大喜,捧著被折斷的手腕連滾帶爬地離開胡同,速度極快,活像是被惡鬼追趕著一般,絲毫不敢停留,一溜煙兒消失在夜色當中。

薑如安冷著臉從胡同出來轉身往出租房走。

肖雪這個主意不可謂不狠,這要是換成其他普通女生被這麼算計根本就逃脫不了,那這麼一來這輩子就算是毀了,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她不可能不清楚,但還是這麼做了。

那就希望她能夠接受這個反噬,薑如安眯著眼抬頭看向頭頂被雲層遮住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沒什麼溫度的冷漠笑容。

……

「肖雪同學,上課專心一點,不要開小差!」教授走到肖雪麵前,伸手敲敲桌子,語氣有些不滿。

肖雪立馬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看著麵前麵色不虞的老教授,心裡有些不耐煩,敷衍地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教授。」

她在想那件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花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大半生活費,可千萬不能失敗啊!隻要成功了,薑如安這輩子就再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隻要想到幻想中的畫麵,肖雪眼底就浮現出期待的情緒來。

下了課,肖雪抱著離開教室準備回宿舍,在回宿舍的途中看到一個麵熟的臉孔,在對方看過來時神情猛地一變,視線在周圍掃過,而後用眼神示意對方跟過來,找了個偏僻角落停下,語調急促:「怎麼樣?成功了嗎?」

「我今晚就準備行動,你要不要來看看?」男人像是隨口問出來的,一邊說話一變揉著自己的手腕,偶爾臉皮一抽,齜牙咧嘴。

肖雪被問得愣了一愣,接著眼眸一亮,問:「你什麼時候行動?」

「我跟了她幾天,她大概會在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往學校趕,你到時候就去你們學校外匯春三路胡同口等著就成。」男人說,並再一次確認:「你真的要確定這麼做?」

肖雪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怎麼你要後悔?那你把錢退給我,我去找別人!」

「嗐,我就是問一下,萬一你後悔了呢?那就確定了啊,你要是想看,就去那條胡同口等著。」

肖雪連連點頭。

她這一整天都處於亢奮狀態中,心思壓根兒就沒辦法集中,迫不及待想要到天黑,好像從未感覺時間流逝得這麼慢過。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下課,肖雪去食堂隨意解決了晚飯,天還沒黑就往外走,來到胡同旁邊等著。

等到天色慢慢暗下去,肖雪情緒就更加激動,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她快步走進胡同,打算找個絕佳位置觀看薑如安是如何掙紮,臉上表情又該會有多麼絕望,一想就忍不住笑出聲,臉上眼底滿是報復後的快意。

敢搶她的男人,這就是後果!

肖雪蹲在角落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胡同口,等到天色暗下,夜色中走來個人,身形看上去像是他找到那個混混。混混走到胡同裡,靠著牆開始抽煙,煙味刺鼻又難聞,肖雪有些受不了,便探出個頭來小聲說:「你別抽煙了,等會兒被聞到咋整!?」

混混一愣:「你在這兒啊?」

「廢話,我老早就在這裡等著了!」肖雪道,「她什麼時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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