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試探（1 / 2）
等到味道徹底散去，已經很晚了。窗外的風刮過玻璃，帶來陣陣冷聲。
但是兩人都是滾燙的。
零星垂眸看向洛欽，這個被他描寫的，本該冷硬的角色現在卻顯得無比柔和，臥室的頂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關掉了，現在隻剩床頭燈淡淡地鋪下一層細碎的光。
「先別睡著，不然會著涼。」零星的聲音沙啞又帶著克製。
洛欽的眼神渙散了好久，最後才慢慢聚焦，定格在零星的臉上。
「雄主……」他慵懶地動了動，便窩在零星懷裡不動了。「……」零星輕笑一聲，把他橫抱起來，洛欽很自覺地環住零星的脖子，顛簸讓他的呼吸急促了一瞬，又隱忍著平息下去。
「去洗洗。」零星說著踢開浴室的門，開了熱水，把洛欽放到浴缸裡。
水麵盪漾著，漸漸滿了上來。
「您為什麼會回來？」洛欽的聲音很輕，讓零星莫名覺得像是一個乖孩子在小心翼翼地向大人討要糖果。
「因為……」零星的話在舌尖轉了轉，然後突然轉了向：「如果我不回來，你打算怎麼做 ? 」
「……您不會想知道的。」洛欽的眼睛幽深了一陣，隨即垂眸掩住了裡麵的瘋狂。
零星挑眉：「那我現在回來了，你是怎麼想的 ?」
「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洛欽抿了抿唇，心裡莫名地緊張起來，「您回來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覺得自己有用，還是……
「因為我想回來啊。」零星笑道，「還需要什麼原因嗎？」
空氣凝滯了一會兒，隨後被洛欽的一聲輕笑打破：「是因為可憐嗎？」
「您隻是可憐我，對嗎？」洛欽的眼神逐漸幽深。零星本想順著再打趣幾句，但一對上洛欽的眼睛，這些遮遮掩掩一瞬間就坍塌了。
他從洛欽的眼裡看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淒涼。
「你是不是分不清什麼是可憐，什麼是心疼 ?」零星嘆了口氣，無奈妥協：「不是可憐。」
「心疼 ?」洛欽愣了愣，這些他沒料到的話，又再次從零星嘴裡說出來。
零星內心糾結得很，從前自己可以大筆一揮改寫的命運，一點點鋪展在他眼前，他才料到當初是有多殘忍。
對洛欽，他既愧疚，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