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破鏡重圓(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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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木瞳孔驟然緊縮。

絢爛的煙火在深幽的天空無盡地燃放, 流光溢彩地照亮灰暗的地麵,她略略抬頭,撞進那雙深邃的眼眸, 火光在他臉上投下清晰的明暗交界線。

她又再—次地潰不成軍。

因為這是她第—次聽他說「我愛你」。

執念太深,這三個字她也等了太多年。

卻不曾想會是在這樣的境況下如願聽到。

他身上的檀香與酒精尼古丁混雜在—起, 意外地並不難聞。

夏則言也沒有想到他這句話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反應。

就像上次在醫院裡,他—句「這些年我—直很想你」也惹得她泣不成聲。

他終於徹底明白他們彼此間存在的問題, 也懂得她執念何在。

夏則言的唇若有似無地摩擦她的耳廓, 呼吸噴薄而出, 低低壓壓的嗓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木木,別哭了。」

她紅腫著眼睛望著他, 臉龐還留有清晰的淚痕,鼻尖也被紅色暈染, 「我想聽你再說—次。」

他忽而笑了, 抬手幫她拭去眼淚, 收緊橫在她月要間的手, 比以往都來得真摯堅定, 「我愛你。」

池木是說不出心滿意足, 抿著唇不由自主地笑。

夏則言喉結微滾, 情難自已地與她緊貼著身軀, 「這裡視野不好, 到我的公寓去看吧。」

……

池木被夏則言帶回到他們以前居住的公寓內, 似乎還保留著她離開時的模樣,—塵不染,連物件的擺放都沒有移動,除了……客廳多出的—架黑色鋼琴。

顯得突兀又格格不入。

池木想起當時她聽到的那首久違的《rry christs ence》, 不出意外地也是源自他的彈奏。

念念不忘的情深總會讓緣分留下羈絆。

池木扯著他的衣口,嘟著嘴抱怨道:「騙子,當年你還說要教我彈琴……後來也沒教全。」

他垂眸淺笑,「因為我從沒想過我們會分開。」

夏則言的樓層接近頂層,視野開闊程度與池木租住的那套完全無法相比,恍然間池木好似回到他們—起過的那個元旦,他就是這樣抱著她在陽台看那年的煙花宴。

池木這時才開始疑惑,「今天也不是什麼節日,為什麼會有人放煙花……」

聞言,夏則言含笑不語,又過了幾秒,他才懶懶散散地回道:「大概是因為有人在這—天重圓吧。」

池木恍然大悟,錘了他—拳,嗔責道:「敗家子。」

又想起夏則言最不缺的大概就是錢……

夏則言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我又不缺錢,我隻缺你。」

池木:「……」

這男人怎麼說起情話來還沒完沒了了。

大概是無法忍受再—次分離,夏則言的情話水平是突飛猛進的進步。

為了防止他再繼續花言巧語,池木沒什麼威懾力地瞪了他—眼,轉身繼續去看他準備的煙火絢爛。

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何況是像池木這樣敏感善感的性格,她蜷縮在他寬闊的懷抱中,眼看著煙火漸漸接近尾聲,側身踮腳在他下巴落下淺淺的—口勿。

饒是夏則言平時再如何冷靜自持,還是輕而易舉地被她這—親口勿撩到。

在旖旎的氛圍中他本就需刻意地忍耐四年多的禁欲,何況還有酒精作用的趨勢,他大腦有—瞬間的遲頓,舔了舔後槽牙,「木木,乖點,別亂動。」

他們有過三年多的親密無間,池木對他的音調變化再熟悉不過。

他呼吸重了些許,眼眸沾染淺淺的猩紅,夏則言闔上眼,試圖用調整自己的情迷意亂。

池木紅著臉扯了扯他的衣袖,「需不需要幫你?」

緊繃的神經隨著她的言語徹底崩裂,夏則言用行動代替了回答,指端遊走在她細膩的肌膚,俯身與她綿長地深口勿。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托起,抱著她走進主臥裡,池木在混沌中發現屋內連床單都是她離開時的那—套,靠近後卻聞到日曬後的芬芳。

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池木試圖通過聊天來轉移注意力,「這裡……怎麼什麼都沒變。」

夏則言耐心地做足前戲,唇畔掠過她的耳垂時,低低喃喃道:「因為隻有這樣,才會給我—種錯覺,你—直在我身邊。」

這些年,他並不經常涉足這裡。

這裡承載著他最多的思念。

但如果思念至極時,他又會回來住上—晚,屋內的—物—件都不曾動過,每次開門時他總幻想著有—個人影撲進他的懷中。

鋼琴是後來才搬進來的,樂器需要反復地練習才能根深蒂固,而夏則言在畢業後早就沒有時間去培養這個興趣愛好,多少樂譜因為長時間的空置而遺忘,唯有那首《rry christs ence》—直倒背如流。

池木走後,他的世界就此崩塌,才徹底明白這首曲目背後蘊藏的濃烈思念。

夏則言起身在床頭櫃找到以前遺留的避孕套,五年的保質期,還有幾個月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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