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88章 晉江獨家(1 / 2)
待那群小太妹陸續淡出了視野盡頭, 陶藝涵才三步並作兩步地邁去了田酒身邊。
一手攬過去,勾住她的脖子使勁晃了晃,興奮道:「小酒, 你剛剛跟那個雞毛頭說什麼了?我看她下巴都氣抖了, 愣是半天沒憋出個屁來。」
「哎呀, 別動手動腳的, 熱。」田酒把她勾脖的手撣了下去。擦了擦脖間的汗, 煞有其事道:「什麼屁不屁的?咱們淑女要好好說話。」
「嗯?」陶藝涵一臉困惑地眨了眨眼, 「咱們、淑女?」
對於她關於「淑女」的質疑, 田酒沒什麼意見。想起些舊事, 忍不住發笑。
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道:「不過你那『雞毛頭』的形容倒是挺貼切。我剛乍一眼看過去,真是覺得一頭雜毛的那位就像個雞毛毽子。」
「雞毛毽子?」陶藝涵被她這話逗得哈哈笑, 「嘴真毒,我喜歡。」
「彼此彼此。」田酒跟著哈哈笑道。
兩人一來二去地互相調侃了幾句, 一時忘了身邊還有個人。
田酒彎月要拎水果袋, 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潘玲還沒離開。她轉頭往潘玲站著的方位看了過去, 撞上她似在躲閃的視線。
潘玲的性格一向如此,一直都是靜悄悄的, 存在感極低。從前田酒隱隱覺得她這樣內向的性格必定有因, 如今算是得了印證。
兩人視線撞上,田酒大大方方沖她露出個笑, 道:「沒事了玲玲。你不用怕,她們應該不會再來找你了。」
她說話間走去了潘玲身邊,安撫著替她蹭去眼角的淚痕,道:「以後萬一再遇到她們,你就趕緊躲起來, 然後給我打電話。我一定隨叫隨到。對付這幫人,我還是有些歪招的。」
潘玲剛止的眼淚一下又湧了出來。迅速低下頭去,掩飾著吸了吸鼻子。聲音低低地道了聲:「謝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這不都是應該的嘛。」她想藏起的小情緒,田酒沒有點破。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勾攬住她的肩,笑言:「走了,回去了。我買的瓜個頭超大,夠我們幾個吃到撐了。」
「小酒,你真的好厲害啊。」陶藝涵黏黏糊糊地貼著田酒走,腦袋歪過去,在她肩上親昵蹭了蹭:「我好崇拜你啊。」
「小意思啦,虛張聲勢而已。」田酒坦言。
「虛張聲勢」是實話,她這都是跟俞蓁學來的「作戰經驗」。擱從前她可沒少圍觀過俞蓁打架。熱身前先裝逼,基礎操作罷了。
她這會兒還真有些慶幸那些小太妹沒集中火力圍攻她。不然她也就隻能腳底抹油,拉著她的小夥伴們溜為上計了。
「對了,我剛剛就想問來著。」陶藝涵扒過田酒搭著潘玲的胳膊。抓住她方才砸西瓜的手仔細看了看,皺眉道:「你這畫畫的手這麼金貴,怎麼都砸紅了呢。剛剛敲西瓜那一下,手是不是很疼啊?」
「廢話。能不疼嗎?」田酒抽回被陶藝涵抓住的手,甩了甩,玩笑道:「早知道有這麼一遭,我就該挑個小一點的瓜。這瓜這麼大的個頭,一拳頭下去,真得砸出內傷。但還好,我能忍。」
潘玲一聽這話立馬抬起頭,滿眼擔憂地看向田酒方才砸瓜的手。猶豫著去接她拎著的水果袋,小聲道:「那個……我來拿。」
「嗯,好啊。」田酒沒跟她客氣,不忘提醒道:「有點重哦,你要是拿不住還是換我拿。」
「夠彪的你,我都被你唬住了。」陶藝涵抓住田酒的手揉了揉,嘖嘖搖頭道:「你可真能廢手,一會兒回了宿舍我給你敷一下。」
田酒嘻嘻笑著用肩撞了撞她:「心疼了?」
「我是擔心你萬一傷了手不能畫畫,不能畫畫就賺不到外快,賺不到外快不就沒錢請我喝奶茶了。我是在心疼免費奶茶。」陶藝涵說。
「你不是減肥不喝奶茶嗎?可真能胡謅。」田酒撇了撇嘴,用肩撞她:「你這說話的腔調,跟老蓁可是越來越像了。」
「憑什麼就是我像他啊,就不能是他像我嗎?」陶藝涵不服氣道。
「這較真勁兒可就更像了。」田酒抽回被她抓握住的手,懸在眼前翻轉著看了看,嘻嘻笑道:「我手要是真廢了,就讓你養我唄。」
「嘁,誰要養你啊?厚臉皮。」陶藝涵說。
「不過藝涵,我說真的。老蓁這人其實別扭得很,你算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能跟他處得不錯的女生。」田酒認真道。
「說的什麼話?你不是女的?」陶藝涵笑道。
「我在他眼裡充其量就是個假小子,跟『女生』這詞根本就不沾邊。」田酒說。
三人慢悠悠行至宿舍門前。
陶藝涵走在前頭,掏出電子卡正要刷,注意到周圍女生的視線齊刷刷轉向了她們側後方的某一處。
她覺得奇怪,跟著扭頭往後看了一眼,腳下步子倏地停住。匆忙退回去,一把揪住了還在往前走的田酒:「欸,小酒!」
田酒被她揪住了胳膊上的一小撮肉,疼的直咧嘴。拍掉她的手,納悶道:「乾嘛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
陶藝涵沖她挑挑眉,詭異一笑。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掰轉向側後方,愉快道:「你看那誰?」
田酒被迫轉過頭去。撞上瑞暘直直望來的視線,一下愣住。腦中瞬間蹦出問題三連:他什麼時候來的?站那兒多久了?該不會都看到了吧?
潘玲跟著轉頭看。機車旁那位帥哥是讓人一眼驚艷的類型,雖是沒能見過幾次,但她記得他。也很清楚他是來找田酒的。
她不是個多嘴的人。沒久留,很識趣地拎著水果袋一個人先走了。
半晌沒見田酒有反應,陶藝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言:「你怎麼跟被點了穴一樣。高興壞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田酒僵著脖子搖了搖頭,糾結道:「你說……」
話說半截,陶藝涵沒聽明白,問:「什麼?」
田酒小幅度撇過臉,避開了瑞暘的目光。一手攏在嘴邊,壓著聲:「他是從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