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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法棍隻要精細麵粉的時候,小姑娘心下一顆心就是沉了沉,不過旋即在看到黑麵包的時候則是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

雖然法棍是隻要精細麵粉,但是黑麵包卻寫了要混入小麥粉過程中被「舍棄」出來的那些東西。如此一來一往,食物的浪費倒是省下了,雖然說這其中磨粉的過程中也是要多消耗不少人力。

這種做法就不是一般的尋常人家能夠擔得起的。

尋常的平民百姓之家, 小麥隻消在收獲之後,脫了殼, 便可以做麥飯吃。

不過他們北地郡現在正好有著免費的、可以無限徭役的苦工,所以這唯一的一個問題看上去也不是很大了。

所以在從那本烘焙書中看到法棍和黑麵包這兩種東西的時候,小姑娘這才深感震驚, 不敢相信竟然還存在著可以兼備食物與武器的雙重用途的東西。尤其是……在法棍的那一頁上, 書上還標注了一句「美味」二字。

鑒於對於此前施用下去的幾本書各有各自的妙用,於是出於對於係統的信任, 嬴月沒有去考慮過能夠用來當武器甚至充作防禦工事的食物得是多麼的堅硬,而是直接懷揣著一種他們即將就要有白天可以當武器練兵,而到了晚上兵士們可以直接吃掉手中的「武器」的。資源完美閉環利用的美好寄托, 準備找人來進行嘗試一下。

在確定了想要做這件事之後, 嬴月便往下看意欲將全部做法記下來好能夠在之後對於後廚轉述,畢竟從係統這邊出來的,諸如這般帶著清晰配圖的書不太好拿出去給別人看。

然後在看到原料的時候就直接愣住了。

然後緊接著小姑娘就深切的意識到, 這種「好東西」的確不是那麼容易真實存在於世的。

——她才剛剛進行, 或者也可以說是在第一步尚未開始的時候就遇到了滑鐵盧。

而近日以來,在以馬蹄鐵為第一優先生產等級的情況之下, 鐵官那邊的武器生產自然也是暫時的擱置了些許。

烘焙書上所寫的是, 製作法棍需要麵粉——將小麥研磨過篩幾遍最後得出來的精細的麵粉。

想著之前在抽卡之際的時候,係統所專門提示的這兩人都是病秧子,需要時常的問醫求診,所以嬴月打算帶兩人去一趟醫館給李大夫望聞問切一下。

之前一直沒有帶他倆看醫生,是因為對外宣說的是撿到了幾個「昏迷」的人回來,但是他們又沒有一個是真的暈的,這種情況下自然不好請大夫,一把脈就直接露餡。

思及此,嬴月也就讓人去準備磨盤,再額外調幾個人高馬大的胡人奴隸,打算先進行著法棍和黑麵包的初次嘗試,看一看這兩個在書中被寫的如此神奇的東西,現實中究竟是什麼模樣的。

而後在下人離開之後,雖然是被法棍和黑麵包吸引了心神,但是也還沒有徹底忘記自己是為何要打開這本書的嬴月則是繼續的向後翻看著這本烘焙書,想要從中尋找到一個可以哄著小胖子將《百家姓》與《千字文》順利學完的美食。

最終,在一串原料繁瑣閃花人眼的烘焙菜單之中,小姑娘從中選取了一個看上去原材料最為樸素的蛋糕。

翻遍大半本書,看著幾乎裡麵每一樣都是要以精細麵粉為原材料的小姑娘在心中默默想著。

-

在把磨麵粉一事交代下去之後,這一日手頭上沒有什麼事情的小姑娘想了一下之後,決定去另一邊被單獨安置在宅子中的找郭嘉和戲誌才。

而如今在過了幾天之後,最初昏迷的人早就幽幽轉醒,甚至已經可以去上工——沒錯,這裡說的就是荀彧和賈思勰。

荀彧還好一點,是在子貢正式離開的前一天才去到官府報道。

而賈思勰,這位被稱之為「農聖」的先生則是在被撿回來的第二天就挽起了衣袖和褲腳下地抱著剛穿出來的土豆秧苗和棉花花蕾研究觀察去了。

在其他人勸他多「休息」一天的時候,還振振有詞表示道:「世上哪有農民不缺胳膊不斷腿兒不下地的?」

一句符合他農民人設的話,倒是把一群人給說的茫然了,畢竟無論是誰都沒真正當過農民,於是也就隨著他去了。

至於郭嘉和戲誌才,出於擔心官府之中的良好風氣被帶歪的擔憂,賈詡到底還是勸住了嬴月沒讓她答應一口一個「渴望被重用」、「也想去官府任職」說的簡直比唱的還好聽的兩人。

戲誌才他是不了解,但是郭嘉的嘴,那就是騙人的鬼。

至於說現在端木賜離開了會不會又重新造成官府這邊文員的工作壓力?結果是顯然不會。

雖然現在端木賜為了北地郡的財政出去經商了,但是在他離開的同時也還有荀彧彌補上他的空缺。

荀彧那可是政務上的全能型人才,就沒有他搞不來的事。而且他工作經驗相當豐富,輕車熟路,所以端木賜的這一離開不但是沒有造成官府這邊文職的壓力,反而對賈詡來說,他倒是變得更加輕鬆了。

一看到嬴月小小隻卻極為亮眼的身影,坐在涼亭之下的兩個孱弱青年頓時就朝著小姑娘方向走過來,對她眨了眨眼睛,「主公怎麼突然來了?」

他們倆都在可愛的眨眼睛,於是小姑娘也同樣可愛的偏了偏腦袋,眼眸彎成一彎月牙,回了一句:「來帶你們去醫館啊。」

然後下一秒,就在小姑娘這句話音才剛落下,嬴月隻見對麵兩個青年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隨後過了小片刻,往日裡一直都是站沒站相的郭嘉倏地直了直身子,試探問道:「是文和同主公說的?」

郭嘉有些懷疑,這是賈詡在搞他。

——利用著他身體不好,把他給送進醫館,最後泡進藥罐子裡,也就能夠打消他作死的心思了。

「不是啊。」聽到他這麼問小姑娘頓時搖了搖頭,否認道:「奉孝和誌才身體不好是係統說的。」

說著,嬴月想了想,將係統當時那沒有感情的提示音給麵前的兩個病秧子念了一遍,「綁定兩位皆為病秧,建議宿主時時尋醫為他二人問診!千萬謹防謀士自身行為過浪一命嗚呼!」

「就是這樣啦。」

軟糯乖巧的聲音在這種時候落入兩個孱弱青年的耳中,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嘲諷。

隨後小姑娘又道:「所以我這不是想著帶你們去看一下嘛,若是有什麼病症的話,也要趁早醫治才好。」

看著眼前的美貌少女麵上的一副認真之色,兩個身子骨都不太好的青年默默對視一眼,而後戲誌才輕咳一聲,試探道:「如若不然的話……主公覺得明天再去如何?」

他這句話說的嬴月很是不解,當即就是疑惑地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明天?」

不過很快小姑娘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因為就在她這句話一落下的不久之後,身邊一陣徐徐的微風拂過,半束發的郭嘉一縷頭發有那麼一瞬間聽到小姑娘的眼前。

而後美貌少女鼻翼輕動,忽然之間感覺鼻尖嗅到一陣淺淺酒氣,霎時間,嬴月睜大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奉孝你身體不好還喝酒?」

此刻再聯想到剛剛戲誌才那一句話,嬴月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顯然他也是個從犯,也喝了酒,所以才會說出明天再去看大夫的話。

「不是——」小姑娘不由得有些茫然,「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分明在看到你們在涼亭下飲茶……」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姑娘的話音倏地的戛然而止,然後嬴月朝著前方的涼亭走去,翻開桌麵上那套茶具的蓋子,微微俯首,緊接著撲麵而來的是一陣酒香。

嬴月轉眸去望另一邊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她的兩人,思及其郭嘉牌麵上的那個前綴,心中有些忍不住的想道,

——拿茶具飲酒,郭嘉還當真是不負他的鬼才之名。

不過現在比起這個,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是——

小姑娘重新走回兩人麵前,抬眸看著即便都很孱弱,但也比她高上許多的青年,不解發問道:「你們這是哪弄來的酒啊?」

以近幾年的糧食收成情況來看,酒在北地郡可是真的要算上是一個稀罕之物。

——百姓們飽腹都已經很艱難了,又哪裡還有多餘的餘糧再去釀酒呢?

聽小姑娘這個問題,戲誌才則是回道:「因為在外人眼中,我倆都算是主公的『貴客』,所以我們有什麼要求下人們自然是會盡心滿足。」

何況他倆就是要了一點酒,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隻知道自己現在所處於的是邊境之地,卻不清楚此前幾年發生過什麼的孱弱青年在心中如是想道。

聽得沒想到這裡麵還有自己鍋的小姑娘不由得有些失語,隨後嬴月輕嘆一口氣,道:「奉孝和誌才先隨我去醫館吧,讓大夫給你們看一下,看看有沒有必要開一些藥方什麼的。之後我會叮囑下人不許再給你們酒喝的。」

小姑娘這話音一落下,郭嘉頓時就是往旁邊一倒——砸到戲誌才身上,把好友當做自己的撐架,把嬴月給嚇了一跳,差點就直接喊人了。不過緊接著看著郭嘉可憐地朝著自己眨巴眼睛,語氣淒淒的說著,「主公不肯任用嘉也就罷了,如今難道連嘉這最後一點的快樂都要剝奪嗎?」

而小姑娘在同樣也是蝶翼般的顫著睫毛,將係統之前提示的最後一句又輕念了一遍,「千萬謹防謀士自身行為過浪一命嗚呼……」

然後就在那個「呼」字才剛剛落下的時候,隻聽哐當兩聲,她麵前的兩個青年一齊的倒了下去。

率先坐起來的是郭嘉,看著不爭氣的好友,一副痛心疾首狀指指點點道:「誌才你怎麼連站都站不穩呢?」

一聽到這一句,後他一步起來的戲誌才頓時就是笑罵了他一聲,「我剛才就讓你趕緊起來,但是你偏不。你那麼沉個人重量全壓在我身上會發生什麼就沒有數嗎?」

他和郭嘉兩個人真的就是一對比懶的好兄弟,可惜他道行微末,跟荀彧這樣的正人君子在一塊特別的能夠襯托出他的特質,但是同郭嘉相比,他終究還是要那麼一點臉皮,每每都要敗落於對方。

而就在戲誌才才剛剛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仍然倔強地坐在地上的郭嘉倏地朝他和另一邊的嬴月分別伸出兩隻手,想讓兩人把他給拉起來的意圖不言而喻。

見此,嬴月伸出手去扯郭嘉那條伸到她麵前,已經用衣袖包好的手臂。

隨後把郭嘉帶起來之後,小姑娘看看他,又看了看戲誌才,有些忍不住道:「誌才和奉孝,你們怎麼看著比我還虛弱呀?」

雖然這麼說好像有些不太好,但是看著郭嘉和戲誌才,嬴月忽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在北地郡也是有能夠打得過的人了呢。

如果嬴月這樣的一句話,是被尋常的男人聽到了,那定然是要激起對方的一番熊熊鬥誌——被這樣的一個好像大風都能刮走的柔弱小姑娘說比她還弱,這種事情男人的自尊心怎麼允許?

然而在嬴月麵前的偏偏是兩個負俗之譏,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看法的人。

所以在聽到小姑娘這句話之後,郭嘉和戲誌才的反應是這樣的,「那以後主公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們啊。」

如此心理建設,簡直就是不久之前遇事立馬就往自家主公身後躲的賈詡聽了都要自嘆不如。

-

但雖然說郭嘉和戲誌才兩人的心理建設非常高,然而這世上還是存在著能夠讓他們破防的東西的。

——醫館。大夫。苦藥。

走進醫館的那一瞬間,嬴月就頓時的感受到了郭嘉和戲誌才兩人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深深抗拒,比此前呂布過來時所散發出的抗拒要遠多得多。

於是小姑娘不由得把兩個疑似是諱疾忌醫的孱弱青年順次的按著坐下,而後對認識的那位李大夫道:「麻煩您了。」

隨後,過了半晌,在大夫鬆開後一個把脈的郭嘉的腕子後,

嬴月看了看一臉苦大仇深的郭嘉,又看了看對麵神色平靜的大夫,小姑娘不由得開口問道:「李大夫,誌才和奉孝是什麼情況啊?」

一句話音落下,就見對麵的中年人搖搖頭,道:「兩位公子皆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是月匈悶氣短,體質虛弱,是環境所致的,隻要不強行做一些身體受不住的激烈之事,活到壽終正寢不成問題。」

嬴月疑惑:「何為激烈之事?」

聽嬴月這麼問,李大夫隨口便給他們的郡守大人舉了個例子:「好比行軍打仗,長途跋涉。」

隨後說完他自己倒是笑了,「不過依我看以二位公子的身體,應當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被選入軍營的,所以郡守大人還請放心。」

「除此之外,往日讓二位公子多多鍛煉也是對身體有益處的。」

而後想了一下,李大夫還是將有些猶豫的一句給說了出來,「不過他們這個情況,最好還是少沾酒色。」

一句話音落下,李大夫不由得用目光偷偷瞟著嬴月臉上的神色,但是卻並未看出什麼。

而一聽到這一句,郭嘉則立刻開始和小姑娘據理力爭,「聽!大夫說的是少沾,我可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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