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莫族的過往（1 / 2）
太陽落山，夜色襲來。
在部落寬闊的練武場上，燃起了一堆堆篝火，整片區域明亮如白晝，火堆上炙烤著滋滋冒油的一塊塊獸肉，肉香味彌漫，令人垂涎欲滴，胃口大開。
每一個篝火旁都圍坐著十幾位族人，一邊的獸皮墊上擺放著各種漿果與一壇壇美酒，一個個小孩子圍著篝火瘋跑，你追我趕，幼小的身軀仿佛永遠不知道疲倦似的。
族人們一邊大口撕咬被烤得金黃的獸肉，一邊喝著美酒，不時談天說地。
而後又開始載歌載舞，整個部落熱鬧非凡，所有的族人都在慶祝這次狩獵隊的豐收，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幸福的笑容，內心無比滿足。
這是每一次狩獵隊歸來的慣例，算是部落人族慶祝豐收的一種方式，在無比久遠的時代人族部落剛剛誕生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
荒莽世界如此危險，遍地都是凶禽異獸，每一次的豐收都值得族人們慶祝，這是很淳樸與赤誠的情感。
這是部落生活難得的娛樂，所有的族人歡聚一起，有明亮的篝火，香氣誘人的烤肉，還有美酒供應，整個部落都沉浸在這份喜悅當中直到深夜。
第二天，莫凡早早起床，吃過母親莫柔做好的早飯後，便起身向著部落的練武場走去。
他打算以後每日都像之前那般先去聆聽部落老人傳授的知識和經驗，而後再去跟著莫淵族老學習煉藥。
他剛走到昨天聽講的區域，就看到幾百個部落半大孩子都已經基本到齊，隻是來授課的族老還沒來，他們聚成一團，都在談論昨天狩獵隊帶回的凶獸以及昨晚的篝火晚宴。
「阿凡，這裡。」
正當他打算找個位置坐下的時候，就聽到人群中有人喊他名字。
然後，莫凡順著聲音傳來到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莫山、莫海，莫林以及一眾小夥伴在沖他招手。
「來了。」
莫凡笑了笑，也朝著他們揮了揮手，徑直他們走去，然後坐了下來。
等待良久之後，一個頭發亂糟糟，像是好幾日都沒有打理的老者這才出現在木台上。
顯然，他就是今天負責授課的族老，名為莫毅。
他嘴裡打著哈欠，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副剛睡醒沒多久的樣子，然後才看向台下的眾人。
不過，台下的孩子們神色如常，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明顯是習以為常了。
「莫毅爺爺又來晚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莫山輕聲嘀咕道。
「是啊，部落裡誰不知道莫毅爺爺嗜酒如命，平日裡都是拿酒當水喝，昨天那麼熱鬧的場景，他觸景生情，肯定是喝得爛醉如泥。」莫林吐槽道。
「沒錯，我昨天晚上親眼看到是部落的幾個族人將莫毅爺爺抬回家的。」一旁有人補充道。
他們幾人說話的時候都很小心，生怕被台上的族老聽到。
莫凡聽著他們的話，腦海中頓時閃過有關莫毅族老的記憶。
莫毅族老是整個莫族部落裡學識最淵博的幾個人之一，他知曉許多秘聞，平日裡負責教導部落的孩子們讀書認字和整理部落內的所有書籍，。
隻是他酷愛飲酒，經常把自己喝得迷迷糊糊的，因此總是在各種場合遲到，所以方才眾人對於他沒有準時絲毫不感到意外。
當然莫毅族老還有一點就是脾氣不好，性格上更是睚眥必報。
許多族人都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被他報復過，當然他報復的手段無非是捉弄和戲耍，隻是讓人感到難堪罷了。
正當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莫毅打了一個酒嗝，又清了清嗓子，然後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變，眼神掃過台下，神情都變得嚴肅和冷峻了。
眾人見此，也不敢在底下竊竊私語了，開始擺正姿態，做出一副認真聽課的架勢。
而後，他開始授課講解
「今天，我準備講一講我們莫族的歷史，你們要認真聽，曉得嗎？」莫毅的眸光如閃電般看向眾人，神色鄭重的說道。
「明白」台下的眾人齊聲喊道。
「不過，在這之前，我先要問你們幾個小問題？」接著他語氣一轉，說道。
呃，所有的孩子聞言都有些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莫山站起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台下虎頭虎腦的莫山，甕聲說道。
莫凡聽到族老在叫他，連忙站起身來，隻是一張小臉已經變成了苦瓜色。
他向來不擅長莫毅族老傳授的知識，此時被當眾叫了起來，覺得自己要當眾出醜，臉色自然變得很難看了。
「我問你，我們莫族部落遷徙到這片區域總共多少年了？」
莫毅見到莫山苦澀的表情，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當即問了他一個絕大多數人都難以回答的問題。
莫山聽到莫毅族老提問的問題，臉上的苦瓜色更深了，眉頭緊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答案來。
「三千多年前。」
最後，他思來想去，隨口胡亂說了一個答案，試圖蒙混過關。
「不對！」
莫毅的嗓音很大，毫不留情得說道。
「難道是四千年多年前？」莫山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是讓你回答，不是讓你問我，我就知道你不曉得，還想蒙混過關，我罰你今天站著聽課，聽到了嗎？」之後，莫毅更是直截了當地說道。
莫山聞言，臉色頓時垮了，被莫毅族老罰站事小，可是在這麼多孩子麵前丟失臉麵可是一件大事，這讓他小臉羞愧地通紅，有些掛不住了。
「莫山，回答我，聽到，或者沒聽到？」見莫山沒有回答，莫毅族老頭發瞬間炸起，怒氣沖沖地沖著莫山咆哮道。
「聽到了，莫毅族老。」
見此情形，莫山稚嫩的臉蛋刷的一下變白，聲音都有些顫抖，連忙回答道。
台下的眾人見到莫毅冷若冰霜的眼眸，全都心驚膽戰，現場除了莫毅族老的聲音頓時變得無比安靜，落針可聞。
「很好，那麼接下來，誰再來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莫毅在木台上踱步，目光卻始終盯著台下的眾人。
聽到族老還要繼續叫人回答問題，所有的孩子聽著台上的踱步聲，如同魔鬼之音，內心全都無比忐忑，生怕自己被族老點名。
「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