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太後回宮（2）（2 / 2）
他也夠狠，從前對太後多少還有些情意，這次是徹底斷了。
高德忠一下子懵了，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時候？皇帝和太後的關係如此之差？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裡形成。
高德忠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但那個念頭卻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喉嚨，讓他窒息。
他扌莫扌莫月匈口的藥瓶，腦海中又浮現那日送藥的事來。
不會是她。
不會是她！
孝慈帝不滿意高德忠唯唯諾諾的樣子，怒道：「怎麼，你也認為朕太無情！」
「不，陛下，是太後太過分，這次倘若不是貴妃娘娘膽大心細，恐怕……」
這樣的情況，高德忠簡直不敢想。
提到薑蓮，孝慈帝的眼神慢慢柔和下來，「這次多虧了她，朕這條命都是他救回來的，回想朕曾經如此對她，真是……」
他罵不下去了，愧疚的心日益增長，「高德忠，你在挑些好東西送道瑤光殿。」
高德忠連忙應下。
他似有話有說，猶豫不決。
孝慈帝似看出來他心中所想，「想說什麼便說。」
高德忠：「陛下，您不擔心貴妃娘娘是故意的，還有前幾日宮裡就隻有貴妃娘娘，方才太後娘娘說她的私庫被掏空了。」
皇帝嘲諷道：「她的私庫？依朕看根本就不在宮裡，怕是早就轉移出宮了，林家的家產還有張柄任，張穆，以及那個私庫，哪一個留下一厘錢，如此龐大的工程，貴妃有嗎？」
「還有太子殿下。」
孝慈帝更是不屑道：「太子被孤立這麼多年，不可能有如此的勢力，他那種人那麼在意他的母親，為何不逼問朕他母親的下落，這麼多次機會，他都沒有問，簡直是個懦夫，要不是他知道攀上貴妃，還有點上進心，過了年朕一定宰了他，沒用的東西！」
高德忠惴惴不安，不敢出一聲。
孝慈帝說完話，似乎怨氣出來不少，想起來謝尋安的母親。
「高德忠，你說太子的母親叫什麼名字？」
高德忠心下大驚，同時也想到那個溫婉如水的女子，總是一身傷痕，無助地立在養心殿的外。
她叫什麼？
高德忠想了好一會，才從記憶中回想起那個女人的名字。
「回陛下，婉貴人。」
孝慈帝呢喃著，「她是不是渾身帶著傷，蒲婉瑩？是誰打她的？」
高德忠張張嘴，喉嚨裡仿佛卡著什麼，難以啟齒。
孝慈帝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讓他不敢有絲毫隱瞞。他低下頭，聲音顫抖：「是的，陛……太後，婉貴人她…每次來養心殿，隔日都會被太後娘娘叫過去學規矩。」
孝慈帝閉上眼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
太後，竟敢如此對待他的女人？
他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多年的委屈與仇恨突然爆發，再也忍不了了。
高德忠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偷偷瞥了一眼孝慈帝。
隻見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憤怒，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噬骨的光芒。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非同小可。
「陛下，莫要多想，眼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