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Chapter33 擬劇論(1 / 2)
五條家沒有叫做花子的後裔。起這個名字無疑是在和五條悟對標,這種想法是不可能出自幼童的腦子裡的。
可憐嗎?真可憐。可惜憐憫沒有價值,空頭支票卻有。
尚且稚嫩的他們需要借助無下限術士的力量站穩腳跟,同時卻不願出讓同等的利益。
五條花子迷霧重重的過去顯然給了他們發揮的機會。
全盛期宿儺一度復活的事實是機密中的機密。旁人隻知道高層經歷了一輪大換血,不清楚內情。他們自然打算把殺死造出五條花子的禍首的功勞攬下,想要用這些不存在的東西換取利益。
昏黃的日光燈下,穿藍黑色水手服的貓屋敷蹬著一雙製服鞋,斜倚在上首。若非眼睛處一圈繃帶,倒像是個高中生。
普通人看見她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吧。可惜她麵對的都是些術士。
對麵唯唯諾諾蜷縮在座位中的男人來自新任的高層。是些既沒能力也沒世襲的蠢貨。如果不是花子把高層切了一圈,他們窮盡一生也別想出頭。
「我們希、希望五條小姐能賞臉進入咒術委員會。無論五條小姐與誰有大仇、本姓為何都可事後追究,相關事態的嫌疑人已然盡數伏誅……」
剝去女性的性別特點,隻認同作為強者的五條花子。這樣的人是永遠也不會把「六眼詛咒師」和「高專學生」聯係到一起去的。
冰過的朗姆酒放在托盤當中。大多數時候是用來招待來客的——偶爾也會有不配碰它的人。
調整為五條花子的模式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和高層的談判。
高層想得很好。
這對於信使來說近乎謀逆的消息嚇得他立刻翻倒,顫顫巍巍地跪坐在地。冷汗已經浸濕了後背。
這個消息帶回高層,他也難保住性命。如若隨意欺瞞,惱羞成怒的高層也會要了他的命——簡直是無解的死局。
……隻不過他對麵不是信息缺失的六眼詛咒師,而是貓屋敷花子。
親手創造這一局麵的幕後之人。
貓屋敷快要被他逗笑了。這些家夥就算是死到臨頭都不會悔改。無論換血多少次、死多少人,再上位的術士都會是一副德性。
貓屋敷花子托起酒杯,一飲而盡。咒靈的身體不會徹底被酒精所迷醉,再高的度數都是一樣。
「整個咒術界的權利就是瓜子姬,五條派就是伺機而動的天邪鬼。奉我為主,我來保護你們。熬死了五條悟,你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奉五條花子為主。
五條花子才十幾歲,五條悟已經二十八歲了。他還能再活躍多少年?無可否認的是,他的青春已經走向末尾,而她的黃金時代剛剛開始。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合算買賣。
所謂世世代代、世家大族所看重的東西無外乎傳承。忍一時之氣,享萬世太平,他們會同意的。
貓屋敷花子有這個信心。
「竹上……你是姓這個吧?」
貓屋敷花子微微轉過頭,看向跪坐在地的男人。
「記住了,率先告訴各族長和元老,年紀越大越好。」
冷汗從男人的額角淌下。心思電轉之下意識到這是惟一逃得性命的方法,自請離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