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神白發漁夫（1 / 2）
江辰已經跳到了山坳頂上，盤踞在巨石上，窺探著另一側的觀音院。這裡距離客院還有一段山路，魚人們暫時還沒有過來。
此時，嗅探視界看得清清楚楚，小觀音殿裡的白衣大士塑像，集中了海中古神的氣味。
然後，它開始變成一個白發老人，分成了八個分身，分別附身到了八個跪著念經的女信徒身上，女信徒頓時一震，臉上露出詭秘的微笑，全身白衣飄飄，竟然憑空緩緩升起，在空中端坐。
也是這時候，江辰才發現——
她們全都是孕婦！
肚子已經圓圓的，怎麼都有六七個月了。
但奇怪的是，她們的身孕似乎有點不同。嗅探視界裡，一種海腥味聚成形態，可以略微察知，裡麵的胎兒是某種八爪魚一樣的東西！
「呸！」
江辰感到一陣惡心。
果然，所有古神都是最猥瑣的。它們沒有形體，就拚命地想盡各種辦法，去獲得形體。
這時，
客房院裡的寄宿遊客已經被侵蝕了，跟在魚人隊列後麵，沿著山路轉向觀音院。
……
顯然，
今晚是一次關鍵戰鬥。大袞因某種忌憚，不敢直接出手，海中古神的胎兒則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很快，
魚人們已經魚貫而入，來到了觀音院場內。七八個尼姑已經察覺異常，先前的老太婆也深感震驚。
「出去！」
「邪祟走開！」
「這是觀音大士顯靈的地方！」
「速速離開！」
尼姑們好像對這些魚人已經不陌生，但從沒見到那麼多，一下子也慌起來。
一個老年尼姑敲著木魚，仍是紋絲不動，臉色一片沉靜。先前的老太婆卻站起來，穩步走到殿門口，對魚人道：
「惡鬼道的眾生……你們既然有緣，就該聽經悟法……你們罪業深重，觀音大士慈航普度，自能消災解厄……若是執迷不悔，菩薩怒目，一切就都晚了！」
但這些魚人完全聽不懂。
沒有一絲聲音，它們就像木樁一樣杵著，一對對魚眼盯著大殿裡懸浮在空中的八個白衣孕婦。
「還不速速離開！」
老太婆也有點慌了。今晚來的實在太多，而她們的觀音大士正在做法，根本無暇出手。如果是往常，菩薩此時已經附身了。
「師太！師太……」
她焦急地沖著仍在跪坐念經的老尼大喊著。
但魚人還是沒有一絲聲音，滿場隻聽見呼呼的海風聲。這些魚人紋絲不動，連眼珠都不轉一下。
忽然，
海麵上突然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音，啊嗚一聲，就像發怒的鯨魚，穿透力極強，一下子傳到殿內。魚人們頓時狂暴起來，刷的一下就沖進大殿，同時張開嘴巴，對著八個孕婦，吐出一團團綠油油的粘液。
噗噗、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