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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弟弟的聽起來這麼不放在心上的回答,沈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遊魚轉身,「走吧。」
沈晨正要離開,發現桌上的那個木雕盒子,問:「對了,你要不要把那個帶上?」
「不用。」沈遊魚有自己的想法,「先去看一眼再說。」
確定不確定還是個問題。
沈晨一向聽他的話,也沒繼續說。
時隔許久沒有到醫院外麵來,沈遊魚看到陌生又熟悉的街道還有些恍惚。
他在醫院住了很多年了。
沈晨看他盯著窗外看,主動開口:「那邊是三年前新建的,再往前一點是個遊樂園,你小時候還去過的,後來被承包重建了。」
沈遊魚記憶不太深。
不過從他這裡還能看到一點過山車的輪廓,上麵還有在動的,應該是還在玩。
沈遊魚有些歆羨。
「等你身體好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沈晨看他表情微動,安撫道。
「去不去都無所謂。」
「你明明是想去的。」
沈晨毫不猶豫戳破沈遊魚的心思,「我是你姐姐,我還不清楚。」
沈遊魚偏過頭看她,神色有些冷淡,「那你說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提到這個,沈晨沒說話了。
沈遊魚早就預料到她這個反應,即使早有準備,心情還是一下子降了下來。
沈晨其實對於醫學一點也不清楚,但是這麼多年來,也大概知道了一些。
不是致命的,但要花費時間。
這也是她至今沒放棄的原因,也許有一天就好了,就能離開醫院正常生活了。
沈遊魚的皮膚很白,病態的白,窗外的光線落進來,照在身上仿佛能發光似的。
半小時後,車終於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沈遊魚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等在路邊,走過來開門:「沈先生,沈小姐。」
沈晨打招呼:「陳叔。」
「小魚,這是聞家的管家。」她給沈遊魚介紹。
沈遊魚從始至終對聞家人就沒什麼好感,點了點頭:「你好。」
陳叔帶他們往前走。
聞家住的地方並不在市區,而是半山月要,整個別墅莊園,綠林環繞,如同人間仙境。
還真會享受。
沈遊魚琢磨著聞知深的性格,也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住著是不是很舒服。
今天沈晨路上來的時候和他說了一些。
陳叔在聞家已經待了幾十年,可以說很多事情他都知道,聞家動盪這麼久,他的地位沒改變過,甚至於聞老爺子的遺囑也是他讀的。
包括當初結親時他也一直在場。
沈遊魚剛才一見麵就知道他在打量自己。
他們停在正門,入目之處,從花園到噴泉,再有一片碧綠的草坪。
沈晨正在和陳叔聊天:「……今天來是想看看聞少爺的,當初我弟弟還沒見過……」
兩個人一言一語。
沈遊魚聽得腦殼疼。
他真的覺得都這個年代了還弄陰親很莫名其妙,都什麼世紀了,越過越回去是怎麼回事。
這裡是聞家主宅,重新修繕過的。
來之前沈遊魚查過,聞家幾輩人,老爺子的遺產分割得並不順利,到現在都還在扯皮,特別是最關鍵的繼承權在聞知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