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學啞語》(改編)(1 / 2)
「痔瘡能破相啊??!」黎九天見包袱又響,表演的更加賣力了。
「像黎老師學習!像黎老師探討。」張九德一臉崇拜。
「您就別客氣了。」黎九天自謙。
「說相聲的我們都是同行,可有一樣,分出三六九等!」張九德左手捏著右手的袖子,揮手。
黎九天:「怎麼分呢?」
張九德伸出一根手指開始比劃,慢悠悠道:「有大師,有藝術家,有著名演員,有普通演員,有學員。」
「是。」
張九德兩手一揮:「這裡麵為什麼分出這麼些檔次來呢?」
黎九天疑惑:「是啊,為什麼呢?」
張九德給出答案:「那就是對藝術的理解問題。」
「哦,程度問題。」黎九天點頭。
「說相聲不容易!是世界上最簡單,也是最復雜的藝術形式。」張九德墊活並不著急,不疾不徐。
「反正是有難度。」黎九天一臉認真。
「反正說簡單吧,他有嘴就能說,能說話就行。」張九德舉例子。
「說話誰不會啊。」黎九天點頭。
「可為什麼說它是一門學問?這一點,我很佩服我們的老前輩,站在街上說,你站在街上聽,幾句話,把你口袋裡的錢說到我口袋裡。」張九德伸手,然後收回,做一個收錢的動作。
「這不容易!」黎九天一臉肯定。
「一般人做不到,咱們在劇場裡還行,你給我擱到街上未必能行。」張九德徐徐道來。
「這點,黎世叔做的就很好!」張九德伸出大拇指。
「我跟我爸爸就站在街上說啊?!」黎九天懵了。
「那你,黎世叔在街上,無論誰口袋的錢,都能到他口袋裡去。」張九德努嘴,一臉認真的點頭。
「那不就是小偷嗎那不!」黎九天無語。
「不是就是能耐,能耐啊!」張九德臉上控製表情。
「這什麼能耐!」黎九天一瞪眼,氣呼呼的。
台下觀眾前仰後合。
這個包袱抖抖很有學問,前麵鋪墊的也很到位。
「得學啊!說相聲四門功課。」張九德伸出四根手指。
「嗯。」
「說學逗唱!」張九德一字一頓。
「這是我們學的。」黎九天墊話。
「哪一門弄好了都不容易。」張九德一臉心酸,「就拿這說來說,這嘴裡麵得乾淨。」
「是!」黎九天點頭。
「咬舌頭,賤舌,結巴,都乾不了這行!」張九德伸手比劃。
「那是,這都嘴的毛病。」黎九天點頭。
後台。
「入活兒了。」嶽雲朋臉上的賤萌也消失了,難得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凝重,邊歇著,邊看自己家師弟在台上使活兒。
「這小子雖說皮練了點兒,這功底確實沒法挑,這個節奏語速,真就舒服。」孫悅頂著大噸位,臉上說不出是誇贊,還是嫌棄。
「你帶的?」孫悅看向一邊沒說話的欒雲評,他印象裡德雲社九字科的弟子欒雲評有在教。
畢竟他剛來也沒多長時間。
「我有那能耐嗎?」欒雲評苦笑,嘆了一口氣,「我師父教的,打小就教他,他家老子跟我師父是世交。」
「還是兒徒!」孫悅一愣。
兒徒,在古藝術界,是指從小就教導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