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案組成立 明察暗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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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鏡寒苦笑道:「汽車出了意外,自己爆了,說出去誰信啊?」

韓峰問劉定強:「你就可以肯定,一定沒有爆炸裝置嗎?」

劉定強道:「隻是一個初步判斷,許多具體細節還要拿回所裡研究,比如這汽車的油缸、剎車、點火塞。但是我有個疑點,我乘車從天涯市來的時候,有一輛警車從海角市方向開來,從時間算,它應該看到了爆炸現場。」

冷鏡寒道:「是什麼時候?」

劉定強道:「大概是我抵達現場前半個小時。」

冷鏡寒道:「那不一定,國道上天涯市的巡警車,隻開到市區邊界就會折返。」

韓峰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舉起手來,道:「幫我查查這個。」

劉定強奇怪地看著韓峰,他手裡拿著一撮黑色的灰跡,像一撮煤渣。劉定強問道:「這是什麼?」

韓峰將這些煤渣裝在塑料袋裡,道:「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這是謀殺。」

韓峰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過來,冷鏡寒顫聲問道:「你可不要亂說,你知道這話的分量有多重嗎?」有人謀殺了林政,這和謀殺了海角市市長幾乎沒有區別。

韓峰冷冷道:「還記得我告訴你們在來路上的奇怪事情嗎?」

冷鏡寒和李響同時道:「馬路?」

韓峰道:「這犯罪現場,已經被人打掃過了,所以才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林政是什麼時候離開海角市的?」

劉定強道:「上午十一點以後。」

韓峰道:「誰第一個接到報案?」

劉定強道:「是我,我報的案。因為這車牌我很熟悉。我是乘從天涯市到海角市的公交車走這條路的,因為便宜。」

韓峰道:「那你到這裡是什麼時候了?」

劉定強道:「下午兩點。」

韓峰道:「這種奔馳的車速,最快時速二百四十公裡,若按平均時速六十公裡計算,他們從海角市到這裡,也隻需要一個小時,也就是說,爆炸發生在下午一點左右,這中間有一個小時現場無人,他們可以做很多事情。」韓峰舉目看看,馬路兩邊是低窪的溝渠,遠處是連綿的山丘,他馬上道:「派人去遠處的山頭看看,每個山頭都仔細檢查,如果發現大量的煙頭或足印,那就說明我的想法沒有錯。」

冷鏡寒派出人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韓峰道:「這條路被人掃過,掃地的範圍——」他左右望望,道:「至少三公裡,這樣大範圍的勞作,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完成的。他們是一群人,就躲在山頭,一旦汽車爆炸,馬上就清理現場。他們到底掃掉了什麼呢?」

冷鏡寒道:「你是說?」

韓峰道:「我現在懷疑,他們或許是先用其他手法殺了林政和司機,然後再放了汽油,點火炸車。要是他們這樣做的話,就不知道他們在路上做了什麼,讓車停下來。」韓峰想了想道:「他們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難道他們就不怕路過的汽車和人發現他們嗎?」

冷鏡寒無奈道:「他們不怕,因為這條路現在走的車少極了,隻有從海角市到天涯市的老公交車還在走這條路,每三小時一班車,他們若是有意行動,有非常充裕的時間。但是我不明白,林政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呢?」

韓峰道:「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本來就是要來這條路的某個地方;第二,有人命令他走這條路。」

冷鏡寒道:「命令?有誰能命令林政?他為什麼要命令林政走這條路?」

韓峰笑笑,道:「因為他才好在這條路上殺了林政啊。」

冷鏡寒問:「你說這件事,與騙保案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韓峰道:「這個不好說,不錯,騙保案的幕後凶手是暗示了我們,他第二次下手,就不會留下什麼證據了。而且,調動大量人力物力,算無遺策,手法似乎也很像,可是,我們不能就認定這兩起案子便是同一夥人做的。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對他們的目的毫不知情。若是綁架林政,或許是為了錢,那麼殺了林政,又是為了什麼呢?你可以去調查一下,林政死了對哪些人有好處。殺了梁興盛,又是為了什麼呢?真正被車撞死的那個人,屍體又去了哪裡呢?我們的疑問實在太多了。凶手完全躲在暗處啊。」

冷鏡寒看見,韓峰的眼睛,又開始發出像狼一樣的光芒,也隻有這種毫無頭緒的案子,才能讓他的眼睛亮起來。沒多久,張藝帶著一隊警察回來了,手裡拎了一大袋煙頭,用手指著山頭道:「我們至少在四個山頭,發現了大量煙蒂。真不可思議,他們藏身的地方,距離這裡至少有一兩裡遠。尋常搜查,不會查這麼遠的,範圍太大了。」

韓峰看著袋中煙頭,道:「全是四塊錢以下的普通煙,看來像民工抽的煙。這個凶手有自己的廠,手下有一大批工人。」

冷鏡寒喃喃道:「真是有預謀的謀殺嗎?這太可怕了。我們必須馬上報告上級。你跟進這個案子嗎?」

韓峰一臉怪笑,他是想查大案,可也沒想過查這麼大的案子啊,破這樣的大案,太容易露臉了,他卻是個不想露臉的人。他拍著冷鏡寒道:「現在這個案子,有幾點需要確認:第一,死者是否確實是林政;第二,他們的車究竟是怎麼爆炸的;第三,他為什麼要走這條路;第四,他死了哪些人會有好處;第五……」

冷鏡寒道:「夠了,我們會處理的。你要不要參加?哦,對了,盧芳和那小孩,同你說的一樣,失蹤了,就像從空氣中蒸發了一樣。」

韓峰道:「不如這樣,我們分作兩批,你給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去查騙保案,你和你的專案組來查這個炸車案。如果我們的線索碰了頭,再把它們合並為一個案子來處理。」

冷鏡寒道:「也隻好這樣了,你要誰幫你,哦!你該不是想讓龍佳幫你吧?」

韓峰大力拍著冷鏡寒的背部道:「知我者,冷處也!」

「放屁!」冷鏡寒臉色一沉,道,「龍佳是我們的調查骨乾,不能給你,其餘五名男同事,你隨便選一人吧。」

韓峰手指著冷鏡寒道:「姓冷的老頭兒,算你狠。老子一個人去查,我帶我的可欣去,這回不礙你的事了吧。」他後退著走去,同時道:「告訴那個胖胖的調查員,那堆煤灰查出什麼來,馬上通知我。」

冷鏡寒看著韓峰的背影,搖頭道:「這個烏鴉嘴,真被他說出一個大案來。」轉而又想到報告不知道該怎麼寫,頭都大了。

一名警員開車送他們回市裡。潘可欣自然又問了一長串問題,韓峰一一作答,潘可欣忙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記錄在案。最後,她問道:「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韓峰道:「我要找吳誌光再問問,還有很多問題。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潘可欣滿口答應道:「說吧,什麼事?」

韓峰道:「你去火葬場幫我查查,最近五天所有火化的屍體資料。」

「啊!」潘可欣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韓峰鼓勵道:「你不是記者嗎,你知道該怎麼去查的。」潘可欣都快哭出來了,韓峰還得寸進尺道:「對了,最好你能給我弄一份資料出來,怎麼?你該不是想告訴我,連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到吧?我的大小姐。」

這最後一句話很管用,潘可欣都快掉下的眼淚突然止住了,哼道:「誰說我不行,明天就把資料給你。」

韓峰獨自與吳誌光取得聯係,這名取保候審的倒黴司機還在抱怨那天真不該報警,酒後駕車、超載、人命官司,這些夠他受的了。

韓峰問道:「我想,你不是和你那名哥們兒把手機拿錯了嗎?你們有沒有再聯係過啊?出了這種事,他總該安慰安慰你吧?」

吳誌光哭喪著臉道:「別提了,那天我們不是都喝高了嗎?我駕車撞了人,還算運氣好的,我那兄弟,他駕車翻山下去了。哎,酒害人啊,我一定要戒酒,一定要戒!」

韓峰告辭後,暗自佩服起這幕後凶手來:太完美了,要完成這樣的案子,必須事先就調查吳誌光的行車路線,半路用他的舊友攔住他,灌酒灌得半醉,乘機用沒有電的手機換掉他的手機,等他撞人後,發現手機沒電,必須用公用電話撥打,才有機會換掉屍體,人在那種情況下根本不會注意到屍體的相貌的。整個計劃,就像計劃導彈軌跡一樣精確。不過,他想:你既然碰到我韓峰,隻要你留下一根頭發,我便要讓真相大白於世。

韓峰想了想,再次向那片貧瘠的待拆房屋走去。隨後,他又通知冷鏡寒,幫忙重新查看梁興盛的所有親屬資料和社會關係。

冷鏡寒的專案組正忙得焦頭爛額,又要對付社會媒體,又要對付上級,而上級也承受著各方的壓力。最關鍵的是林政的家屬認定林政是被人謀殺的,要是找不出凶手,後果可想而知。冷鏡寒表示,會請派出所幫忙調查梁興盛的。

晚上,他們交換了相互得到的信息。冷鏡寒的手下查出,梁興盛在發跡前,與妻子關係不錯,發跡後,就變得和大多數暴發的男人一樣,酗酒、聚賭、找新歡,這就是他前妻離開他的原因。而他的前妻並不是盧芳,另有其人,因為數年前便帶著兒子與梁分居了,所以一時還查不出是誰。而盧芳,則是梁興盛一年前新認識的情人,兩人一見麵就好得如膠似漆,也難怪梁興盛會在保單上填盧芳的名字。

兩人探討後,都覺得掌握的信息太少了,還需要更深入的調查。

第二天,在保險公司辦公室。潘可欣真的把一份五天內的火化屍體資料放在了韓峰麵前。韓峰每一份都仔細查看。潘可欣問:「這裡麵會有什麼發現?」

韓峰道:「梁興盛既然不是被車撞死的,那麼被車撞死的那個人呢?」

「啊」,潘可欣道,「你不是認為,凶手傻到要把被車撞死的人的屍體火化吧?他們難道不會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把屍體埋掉?」

韓峰道:「這件事很蹊蹺。首先,要是死者有親屬,那麼親屬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報案?如果死者沒有親屬,他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手法殺害死者?他們這樣做,想掩蓋什麼?如果想掩人耳目,最好的辦法不是挖坑埋掉,而是火化,如果我是凶手,我一定會這樣做的。正規渠道,合情合理,誰也不會懷疑,而且燒成灰以後,什麼證據也查不到。」

潘可欣吐吐舌頭,道:「你這人想法真夠古怪的,好像你能猜到凶手在想什麼一樣。」

韓峰笑笑,道:「你怎麼不懷疑我就是凶手呢?咦——」

潘可欣從他的臉色中,知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忙湊上頭來看,材料上寫著:曲明生,男,五十四歲,死亡原因,車禍,生前是彗星理財公司的一名老員工,做的是會計。後麵是親屬和普通簡歷。

潘可欣奇道:「死於車禍的材料有七八份,你怎麼就選中了他呢?」

韓峰道:「你知道理財公司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潘可欣道:「幫助銀行和別的公司理財的啊,就是一個中間投機商嘛……銀行!你是說他和林政——」

韓峰搖頭道:「不對,我選他出來不是因為林政。因為理財公司是替別人管理財務的公司,對他的員工要求是十分嚴格的,一位在理財公司工作多年的老員工,肯定會養成處處謹慎小心的習慣。你看他的照片,這是他生前的照片,看到他的牙齒了嗎?這人不抽煙,不飲茶,看他的眼睛,這人也不喝酒,而且,身體健康,精神不錯,容易滿足現狀。這樣的人,就是人們平時所說的老好人,為人老實、勤懇。一個連煙酒茶都不沾的男人,又在理財公司做理財工作,這樣一個謹小慎微的人,居然會死於車禍,你說這不奇怪嗎?」

潘可欣眼睛都瞪圓了,韓峰是怎樣從這普通的資料中,看出這樣多信息來的?不過她仍不服氣道:「這是他生前的照片,那你知道是他什麼時候照的?他以前不喝酒,說不定後來就喝了呢;他以前身體健康,說不定後來身體就虛弱了呢。資料上隻說過他在理財公司工作,又沒說他是否犯過錯誤,你憑什麼斷定他又是謹小慎微呢?」

韓峰笑道:「我又沒說他就是被撞死的那人,隻是他有疑點而已,我們可以去登門拜訪他的家人啊。問一問就知道了嘛,而且,我本來是打算選出幾個有嫌疑的人,但其他人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我們不妨去試試。」

曲明生的家裡,他的老伴和一雙兒女還未從悲痛中清醒過來,對韓峰他們的來訪很是奇怪。他們把韓峰和潘可欣當記者了,十分不配合。當韓峰詐說他們是警察後,曲明生的家人頓時就慌了,他的老伴聶夫人道:「我們可什麼事都沒犯,我們家老曲該不是犯了什麼事吧?我們可一點都不知道啊。」

韓峰淡淡說道:「別著急,我們隻是問些簡單的情況。我相信,曲先生是沒有問題的。聶夫人,我們曲先生是什麼時候出事的?」

聶夫人一驚,遲疑道:「這個……」

潘可欣問道:「怎麼?」

聶夫人道:「這個……」

韓峰道:「如果你知道情況而沒有說出來,被我們查實後,那事情就很嚴重了。」

聶夫人這才道:「其實,我們一直覺得這件事很蹊蹺。那天晚上,都十二點了,突然有人打電話來,把我們家老曲約出去。那一晚我都沒睡安穩啊,第二天早上——」

韓峰打斷道:「哪天晚上?」

聶夫人道:「前……前天。」

韓峰點頭道:「請接著說。」

聶夫人道:「第二天早上,就來了一群人,說是……說是我們家老曲……他……他……」說到傷心處,聶夫人又抽泣起來。

曲明生的兒子曲正接著道:「第二天,來了四五個人,稱是理財公司的經理和高管人員,說我爸爸出了車禍,當時就不行了。他們怕我們傷心,所以沒有打電話,而是特意來告訴我們,並帶我們去醫院看了爸爸的遺體。他們說,晚上在公司開了一夜的緊急會議,因為我爸爸是公司骨乾人員,所以請他也去參加。沒想到我爸爸身體不好,開了一夜會後精神有些恍惚,早上一出公司就被車撞了,當場死亡。我們去看了爸爸,他……他被撞得好慘!」曲正說到這裡,聲音也有些激動了。

韓峰忙問道:「那幾個人什麼樣子?」

曲正大概描述了一番,韓峰失望地搖搖頭,他說的那些人,閉上眼睛在街上一指,也有十來個。

韓峰又道:「哦,這麼說,你們見到你們的父親時,他已經死了。你們為什麼沒有追查肇事司機呢?」

聶夫人哭道:「他們公司的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我們家老曲自己撞到車上去的,要追查責任,與司機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他們給了我們三十萬撫恤金,又答應資助正兒五年大學的全部費用,並且表示,今後可以接納正兒去他們公司工作。我們還能要求什麼呢?」

韓峰點頭道:「是啊,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好了,我們已經了解到很多情況了,你們請節哀。」說著,帶著潘可欣離開。

聶夫人獨自送他們到門口,韓峰這才突然問道:「夫人,你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有問題的,對吧?」

聶夫人一驚,道:「我不明白……不明白你的意思。」

韓峰道:「其實,我們了解一些情況,我們需要你的協助,因為,你們家老曲,很有可能是被人謀害的。」

聶夫人瞪大了眼,道:「謀害?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謀害我們家老曲?我們家老曲平時可什麼人也沒得罪啊。」

韓峰道:「這正是我們要問你的啊。難道你們家老曲在出事前就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聶夫人與韓峰對視片刻,才低下頭道:「我想,有些信息,或許對你們有用。老曲在出事前幾天,有些反常,我看得出,他有心事。可問他,他卻什麼也不肯說,再問他,他就煩我。在睡著後,我有好幾次聽到他說,『這是違反規定的』,就隻有這麼一句。」

韓峰道:「你別急,再好好想想,你先生,他有記日記的習慣嗎?他還有沒有可能告訴別的人這事?他在公司裡有比較要好的同事嗎?」

聶夫人沉思。韓峰道:「不用慌,你可以慢慢想,想起什麼就告訴我們。這是我們的聯係方式。」他把冷鏡寒的電話號碼寫了下來。

聶夫人道:「我們家老曲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他也是很能保守秘密的。有什麼心裡話隻會對我說。要是連我他都不肯說,那他也不會對別的人說。在公司裡,他好像和一名叫胡金誠的員工關係不錯,他好幾次提到那人。其他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們公司裡的事,你是知道的,對家人也要保密。警官先生,你們一定要找到害我家老曲的凶手啊。」

韓峰道:「你也這麼認為嗎?聶夫人。」

聶夫人點頭道:「老曲那公司一向很摳門兒,平時在公司用點紙都要從員工工資裡扣,這次怎麼會突然這樣大方。而且這麼多年來,他們也從來沒有深夜開會的習慣,哪會有這樣的事情。」

韓峰道:「你們為什麼沒有去他的公司確證,他們公司那天晚上是不是在開會呢?」

聶夫人一愣,道:「我向來不過問老曲公司裡的事,我想,既然經理都來了,而且錢也送來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韓峰道:「好了,如果你家老曲是被人害死的,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記住,想起什麼或是找到什麼,給我們打電話。」

路上,潘可欣道:「我算服了你了。那曲明生是晚上十二點離開家的,而車禍發生在一點後,時間上完全能做到,而事後理財公司舉動異常。那個被撞死的人,不是曲明生又是誰。」

韓峰道:「隻是運氣好罷了。」

潘可欣道:「可是臨出門的時候,你怎麼知道聶太太還有隱情沒有說呢?」

韓峰道:「這很簡單,她一聽到我們說是警察,馬上就說他們不知道他們家老曲的事。這說明,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這就叫欲蓋彌彰。我用言語套一套,她就自己說出來了。再做幾個簡單的調查,就可以證實那天被撞死的人是不是曲明生了。現在的問題是,老曲所做的違反規定的事,到底是什麼呢?說不定正是那件違反規定的事,要了他的命。」

潘可欣正想說什麼,手機響了,拿起接聽,隨後道:「冷伯伯說,讓你過去一下。」

韓峰道:「肯定沒線索。你呢?你不去了嗎?」

潘可欣道:「我還要回保險公司,然後整理今天的材料。冷伯伯查的大案子,他沒說讓我去,肯定有什麼秘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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