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無關的命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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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定強道:「已經取證完畢,隻需要帶回實驗室了。」

冷鏡寒道:「上車再說。」

韓峰拉著雷婷婷的手,依依不舍道:「我走了,婷婷。」

雷婷婷笑道:「別裝得那麼委屈,你去吧,我會來找你的。」

韓峰一指婷婷,道:「你說的。」上車前,他又做了個美式軍禮,露出酷酷的笑容,雷婷婷心道:「韓峰,你如何才能叫人忘記,難怪龍佳姐姐會選擇你。」

車上,韓峰道:「去哪裡啊?」

冷鏡寒道:「醫院,那三名嫌犯不行了。」

韓峰道:「嗯?」

冷鏡寒補充道:「就是今天下午在礦場抓住那三人。」

與雷婷婷一分手,韓峰的精神馬上就沒有了,他打著哈欠道:「有沒有搞錯,這樣的事也讓我們去。冷兄,你不是不知道,我每天十點要定時睡覺的,第二天十點才起床,自從被你騙來接了這個案子,我連一天好覺都沒睡過。」

冷鏡寒道:「這個案子結案後,有再大的案子,我都不去煩你,讓你睡個夠。」

劉定強道:「我這裡有強心針,要不要打一針?」

韓峰掐著劉定強的脖子道:「胖子,你好囂張啊,我好欺負是不是,連你也敢動我!」

劉定強嗬嗬大笑。冷鏡寒道:「別鬧了,車要被你弄翻了。」

醫院裡,三名嫌犯被綁了手腳,可還是在病床上死命掙紮,口角有白沫湧出,醫生一直在觀察三人的心率、血壓。

韓峰道:「哇,受了酷刑啊?」

劉定強道:「好像中毒了,毒物呈毒蕈樣征象,皮膚潮紅,流涎,針尖樣縮瞳,嗯,還有譫妄吧?」

冷鏡寒道:「什麼譫妄?」

韓峰道:「簡單地說,就是深度幻覺。」他搖頭道:「看來不像啊。」

劉定強道:「什麼不像?」

韓峰道:「他們的血壓升高了,心跳也在加速,不像毒蕈樣中毒,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處在交感神經高度興奮狀態。再這樣下去,心髒會因無法負荷自身的跳動而罷工,不跳了,他們的生命也就走到盡頭了。」

冷鏡寒問向天齊:「他們是怎麼了?」

向天齊道:「不清楚,我們是分開隔離審訊的。他們一直一言不發,後來突然就發作了,三人先後發病的時間相差不大,前後不到十分鍾,三人都倒下了。」

韓峰道:「問問醫生。」

來了一位值班醫生,姓劉,嚴肅道:「這種情況沒見過,他們剛送來時,處於高度亢奮狀態,他們皮膚潮紅,從毛細血管到大血管全都處於極度擴張狀態,身體可以儲存的血液增加了一倍,體內要完成血液循環,心髒就必須更快地跳動,而他們的心肌收縮,也比平時增強了很多倍,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血管爆裂而亡。」

韓峰道:「放血怎麼樣?」

劉醫生道:「不行,放血他們的心髒會跳得更快,會因無法承受負荷而停跳,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像一個爬雪山的人突然在雪山上睡著了一樣,一旦停跳,將無法再恢復。如果我用縮血管藥的話,會使前心負荷增加,如果我用鈣拮抗藥的話,又會使心髒負荷增加,你們兩位都是醫生,相信不用我解釋了吧?」

韓峰頭痛道:「怎麼會這個樣子呢?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呢。」

劉定強道:「從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他們有點像毒癮發作。但是目前通行的毒品,還沒有哪種可以導致這樣的症狀,會不會是——」

韓峰猛地回過頭來,與劉定強對視了半天,韓峰目露精光,劉定強眼如閃電,半晌,韓峰才道:「強哥,你可真行啊。」

劉定強笑道:「彼此彼此。」

韓峰道:「那我們動手吧。」

劉定強道:「好啊。」

劉醫生道:「哎,你們要乾什麼?」

劉定強戴上手套,取出針筒,道:「我要給他抽血。」

劉醫生道:「以病人目前的情況,一旦刺破血管,後果怎麼樣,是可想而知的吧?既不能收縮血管,也不能擴張血管,很棘手呢。你,你又要乾什麼?」最後一句話,卻是問韓峰的。

韓峰取出了針筒,在劉定強的箱子裡取出藥劑,道:「給他注射麻醉劑。血管的改變,是因為中樞係統受到了破壞,機體對自身的調節功能已經完全紊亂了,現在要阻止中樞係統繼續發出信息。」說著,一針紮了下去。

冷鏡寒和向天齊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劉醫生和劉定強完全呆住了,就像一個初生嬰兒,看見了飛碟一樣吃驚,韓峰那一針,直接刺在病人後腦,頸椎的位置。韓峰推完針,看著兩人呆若木雞的樣子,微微一笑,道:「頸椎進針,高位麻醉,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吧?」

可劉醫生和劉定強都知道,頸椎是大腦通往全身各處的中樞地段,裡麵的神經最為豐富,稍不留意,就有可能造成患者終身癱瘓。通常麻醉師實施麻醉時,若是全身麻醉,則采用吸入的方法,若是某一器官的手術,則選用局部麻醉,就算是月匈腹及以下的大中小手術,需要連續給藥的硬膜外麻醉,也都選擇月要椎為進針點,就是因為月要椎以上的進針位置非常難把握,稍有差錯就可能造成呼吸肌麻痹,而最終導致病人因呼吸衰竭而死亡。可韓峰隨隨便便一針,就插進頸椎裡麵去了,這已經不再像是行醫,倒像是在殺人。

好半天,劉醫生才發現,自己的衣衫都濕透了。劉定強仔細地看著那犯人頸部的針眼,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有,他驚恐地問道:「你這打針的技術,跟誰學的?」

韓峰喃喃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劉定強道:「沒有,我就是你在哪裡學的。」

韓峰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又沒有紮錯。」

劉定強嘆息一聲,準備采血,他知道,韓峰這看似隨便的一針,要紮得像他這樣準確,至少經過了上萬次練習,可每個人的組織結構和外形都是不同的,那樣的紮針技術,絕不可能在木頭上練習得出。

韓峰翻動犯人的眼皮,道:「不行了。」

劉定強一看,犯人的瞳孔已經開始散大,這是生命走向衰竭的跡象,另兩名犯人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他趕緊采了一管血,用恆溫箱保存,對冷鏡寒搖搖頭。

韓峰道:「我說不用來吧,來了也沒用,還是救不回來。早知如此,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劉定強道:「那麼今天又白忙乎一天,好容易抓住三名嫌犯,依然沒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向天齊道:「那可未必,我們在城裡反暴力時,也抓獲了不少犯罪嫌疑人,現在正在審訊他們,總會找到他們的老巢在哪裡。」

冷鏡寒道:「謝謝你通知我們,那麼,大家各自回去工作吧。」

這時,值班醫生才回過神來,追問道:「請問,你是在哪家醫院實習的?不,你是在哪家醫院進修的?你能不能告訴我?請問怎樣和你聯係?」

第二天,韓峰起床的時候,正巧趕上冷鏡寒他們吃午飯,韓峰痛苦道:「為什麼?又吃方便麵?」

冷鏡寒道:「還給你留了一桶,你愛吃不吃。」

韓峰抱怨道:「為了這個案子,常常半夜兩三點不能睡覺,卻連一點犒勞都沒有,為什麼跟著你,頓頓都吃方便麵呢?難道你們除了方便麵,就想不出其他更好的食物了?」

林凡道:「有方便麵吃就不錯了,你想想,你住的那個地方能找出什麼吃的來?我去給你泡。」

夏末道:「對了,李響去了哪裡?」

韓峰道:「哦,執行任務去了。」同時心道:「這家夥,我以為他昨天晚上會打電話來,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劉定強道:「昨天我們帶回來的物證,都做過檢測了,公安局那邊也發來了屍檢報告,報告在實驗室裡。」

韓峰想了想,問冷鏡寒:「那個老郭有沒有和你聯係?他們那邊的多起暴力案件怎麼樣了?」

冷鏡寒道:「還在審理吧,234部隊來人了,他那邊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好像某位領導,最近也要到海角市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韓峰道:「來了多少人?」

冷鏡寒道:「來了一個團。」

韓峰道:「喲,那我們的力量可就大大地充實了,這樣都抓不住丁一笑的話,我才不信。」

冷鏡寒道:「可是,現在還不知道丁一笑藏在哪裡。」

韓峰眼中閃過慧光,道:「會找到的。」林凡給他端來方便麵,韓峰扭頭道:「對了,強哥,你的血液分析出來沒有?」

劉定強道:「沒有。可能取樣太少了,沒有分離出有價值的東西。」

夏末道:「從礦場繳獲的槍械,經過對比,可以認定,與洪阿根和先前幾起暴力事件使用的槍械,是由同一家工廠生產加工製造的。」

林凡道:「另外,我們在梁興盛的廠裡還找到部分來不及轉移的零件,經辨認,有一部分是擊錘和未完成加工的閉鎖結構。」

冷鏡寒道:「我們去過丁一笑設在本市的福興建築有限公司了,所有相關人員,還留在公司裡的,都被扣押接受審問了。丁一笑果然厲害,從公安局一出來,就將他名下企業的資金全部劃走,而平時也常有大批現金的調動,看來,他早就為自己準備好退路了吧。關於丁一笑名下的企業,公安局已經另外立案調查,裡麵涉及了太多政府官員,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將丁一笑緝拿歸案,並找出那個幕後的操縱者。」

韓峰道:「哇,你們上午做了這麼多事情啊?」

林凡道:「當然,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剛才張藝也回來了。」

韓峰道:「他的傷好了嗎?」

冷鏡寒道:「沒有,但是他想歸隊,我又讓他回去養傷了。」

韓峰道:「你真是古板,人家這麼積極地要求歸隊,何必斷了人家的後路呢?」

冷鏡寒道:「你懂什麼,他的傷還沒恢復,貿然參加行動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韓峰鼓鼓眼,不說話了。過一會兒,冷鏡寒又細語細聲道:「我們做的工作,在你看來不算什麼,可對我們來說,都是很危險的,如果身體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而參加行動的話,很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我要對處裡的每一位成員負責,不像你,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

林凡和夏末在一旁悄悄道:「你看,那家夥像不像冷處的兒子?」

夏末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冷處知道了,那你就完了。」

林凡道:「你什麼時候聽見冷處這樣輕言細語地和人說話?而且,那家夥的來歷不明,歲數也和冷處的女兒差不多,我看,八成就是冷處的私生子。」

夏末道:「可是他和冷處不大像啊?」

林凡道:「這叫外向,你看冷處的女兒像他嗎?」

夏末愣道:「還是,還是比較像吧?」

林凡道:「像什麼?以前我們見過的,那個小丫頭,比冷處乖巧多了。這種外向,生兒生女,都不像他的。」

夏末撓頭道:「是嗎?我,我忘了。」

冷鏡寒麵色一沉,道:「夏末、林凡,你們兩人都在說什麼呢?有時間還不快去乾活!」

夏末和林凡吐吐舌頭,趕緊離開。冷鏡寒這才問韓峰:「昨天你說的那些屍體,我還是不太明白,你怎麼知道的?」

韓峰道:「事實上,就在洪阿根被捕的第二天,我就覺得沒那麼簡單,和他一同受訓練的有兩隊人,而和他一起看守梁小童的也有幾隊人,所以他們人數並不少。既然有那麼多人受到訓練,那他們接受訓練時會不會有失蹤記錄呢?我去了一趟民政局,查了失蹤人口,可是,近幾年來,從各地來海角的失蹤農民工,被親屬確認是到海角打工的,有好幾千人。」

冷鏡寒麵色一變,韓峰道:「嚇了一跳吧?看到這個數字時,我也嚇了一跳。有那麼多失蹤的農民工,我想他們不可能收留那麼多人的,就算有偶然因素在裡麵,大多數農民工應該是被他們擄走了,可是究竟被擄到哪裡去了呢?他們的企業也不可能容納那麼多人的,所以我才會再次詳細地詢問洪阿根,當我聽到他們的訓練過程後,意識到那是一種非常殘忍的淘汰式訓練。所以我想到,必定有大量的人沒有通過訓練而死亡,死亡的人被他們掩埋了。」

韓峰稀裡嘩啦喝著麵湯,接著道:「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礦場,因為它具備處理屍體的能力,隻是不知道具體埋在哪裡。進入礦場後,我就發現那片樹林的不同之處,後來大致就像我在那裡說的那樣了。」

冷鏡寒道:「那些屍體,一經曝光,恐怕全國都會震驚。現在這件事暫時還壓著,但是瞞不了多久。所以,必須盡快地抓住丁一笑和那幕後主使,現在邊防、車站、機場和海關都已經嚴密布控,丁一笑不可能跑得掉。現在,我要去公安局和老郭商議布控範圍,你也去嗎?」

韓峰道:「我不去了,讓我理清頭緒,昨天剛回來,還有很多你們做的調查工作我沒看呢,裡麵說不定還有驚人發現。」

韓峰吃完麵,來到劉定強的實驗室,劉定強還在做實驗,韓峰拿起實驗報告看了起來。

夏末道:「餵,韓峰,龍佳今天怎麼了?你有沒有發現她不對勁啊?」

屍檢報告寫著:男,身高一米七四,體重六十公斤,血型o,亞洲裔,年齡三十至三十二歲間……

韓峰道:「沒有啊。」

夏末道:「可是從你一出來,她就沒和你說過一句話,甚至看都不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可另一份報告上卻寫著,昨天他們在牆上發現的血跡是ab型,而死者屍體上的毛發也不能同死者做同一認定。

韓峰道:「也許是這幾天太忙了,她太累了吧?」他繼續看報告,夏末討了個沒趣,默不作聲地做實驗去了。韓峰合上報告書,看著夏末左手拿著玻璃棒,右手端著燒杯,正在攪動液體,他突然一凝眼,道:「其實龍佳,我一直懷疑——」

夏末和劉定強都扭過頭來,夏末問道:「懷疑什麼?」

韓峰遲疑道:「也,也沒什麼,我懷疑她,可能真的愛上我了。」

夏末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劉定強「哼哼」一笑,道:「這樣的話,也隻有你才說得出來吧。」

韓峰問道:「關於昨天晚上的報告,就隻有這麼一點嗎?」

劉定強道:「我覺得昨晚的案子與現在我們查的案子無關,是不是該先把昨天晚上的案子放一放?」

韓峰道:「不,不用,你繼續做你的。毛發不是死者的,地上的血跡也不是死者的,難道都是凶手的,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劉定強道:「從屍檢報告來看,死者的胃內容物基本消化完全,所以已經死亡三小時以上的說法值得質疑,除非死者沒吃晚飯。還有呢,屍體小腿靜脈輕微曲張,腳墊厚實,應該是一個長期從事站立勞動的人。」

夏末道:「站立勞動?莫非是下苦力的?」

劉定強道:「還有,他的右手尺側肌肉群非常發達,應該是長期鍛煉腕力的一個人,這樣的人,諸如網球選手、羽毛球選手,等等。」

韓峰道:「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凶手要將死者的手也用強酸毀掉?難道死者以前有案底,留了指紋備案?」

劉定強道:「毛發可能是別處遺落的,而牆上的血跡也不一定是昨天晚上留下的。要提取更多的線索比我想象中需要更多的時間。現在我在做殘留物成分實驗,你帶回來那些灰燼,我已經分離出幾種物質了。有紙製品的灰燼,有棉紗,有人工合成化工產品,其餘的還在分析中。」

夏末道:「昨天從礦場帶回來的開山炸藥,成分比和玩具直升機攜帶的炸藥相同。」

韓峰道:「這種硝胺炸藥,市麵上到處都有吧?看來這裡是沒有什麼信息了,我去龍佳那裡看看她那裡還有什麼信息。」

龍佳坐在電腦前,神情有些恍惚,韓峰出來時,她正在看短信。韓峰悄悄走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龍佳的第一反應,卻是將手機放入了口袋,然後才回過頭來。韓峰道:「什麼東西?這麼秘密啊?」

龍佳理了理頭發,道:「有什麼事,說吧。」

韓峰道:「我要看一看你們這幾天的調查報告,上次你做的林政的調查報告也一起拿來吧。」

龍佳抱出厚厚的一遝報告,韓峰坐在龍佳旁邊的桌子上翻閱報告,一邊看報告,一邊看龍佳,他道:「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生氣啊?」

龍佳道:「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你就說出來嘛。」

韓峰道:「還沒到時候。」他的臉色陰沉下來,道:「如果真的到了時候,唉,你可不要怪我哦。」

龍佳道:「莫名其妙。」

韓峰眼睛一亮,他看到了龍佳曾調查過的,那個林政死前接到的神秘手機號碼,是239開頭的號碼,尾號卻是2348。韓峰思索著,這個號碼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他拿著報告微笑著走開,對龍佳道:「我把這些報告拿到裡麵去看看,沒問題吧?」

龍佳道:「都編了頁碼的,你隻要不弄丟了就行。」

韓峰來到實驗室,劉定強正在看收繳武器的材料分析整理報告,韓峰道:「餵,你可知道,除了李響和夏末外,還有誰知道我的家在哪裡?」

劉定強道:「你那裡難道還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嗎?誰會到處去替你宣傳啊。」

韓峰道:「哦,那沒什麼了。」

他剛剛走到門口,劉定強又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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