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社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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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頭不下於五百年修為的靈熊,通體雪白,身形巨大,宛若一座小山。】

【它就這麼生生站在了沉翎麵前,全然遮擋住了身後的月光,隻留下一片陰影籠罩了下來。】

【少年麵容蒼白,卻無懼色。】

【他手緊握著雪嫣然的那把桃木劍,將少女牢牢護在了懷裡,然後眸光一沉,在殷紅的血色裡,一劍封了那靈熊的咽喉命脈。】

這是原文裡沉翎小宇宙爆發,一劍將那靈熊斃命的場景。

動作乾淨利落,見血封喉,誰看了都得拍手說一句牛逼。

這也是為什麼白穗會在沒有發布強製任務的時候,直接替雪嫣然走這段劇情。

因為按照劇情來看,隻要有沉翎在,就算遭遇了再厲害的猛獸,最後她也是安全的。

然而這個認知,白穗在看到沉翎漲紅著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斧頭拿起來之後。

她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這真的沒有搞錯嗎?

就這小身板別說英雄救美了,一會兒熊來了這小英雄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少年也覺察到了白穗微妙的視線,他耳根泛紅,努力著想要將斧頭舉起來。

可剛舉到一半,他實在沒了力氣,斧頭「啪」的一聲砸落在了草葉之上。

好在他反應快,不然那斧頭可能就直接落在他腳上了。

「……嚶!」

沉翎嚇得臉色蒼白,身子僵硬著站在原地半晌,而後紅著眼眶往白穗所在方向看了過來。

「對不起,我,我力氣不夠,我舉不起來。」

「……算了,你先過去找個乾淨的地方坐著休息吧,這樹我來砍。」

白穗覺得自己這哪裡是找了個免費苦力,簡直是找了個祖宗。

其實從瓊玉台往後山過來的這一路上,在她看到對方被一隻毛毛蟲嚇得差點掉眼淚的時候,她就想跑路了。

不為別的,她覺得哪怕是有劇情提要的情況下,她也不放心將自己的狗命交給一個連蟲子都害怕的人。

然而白穗運氣不大好,在她想要打退堂鼓的時候這個劇情點已經開始了。

她沒辦法中止,因此隻得硬著頭皮強行繼續走下去了。

正在白穗這麼在心裡抱怨的時候,她走過去接過沉翎手中的斧頭。

還沒接過,那重量將她連手臂帶人整個拽了下去。

「臥槽,這,這斧頭怎麼這麼重?!」

這比之前在瓊玉台比試時候用的那個施重了的木劍還沉,少說也有六七十斤了。

「後山的樹和凡塵的不同,它們是長在靈土裡的,又日夜受著昆山靈力滋養,雖然看上去和普通樹一樣,但是它們要更加堅固。」

「所以用來砍樹的斧頭也要比尋常的斧頭更沉更重些。」

沉翎薄唇抿著,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那雙眸子下麵的情緒晦暗不明。

雪嫣然被罰砍靈木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從入門到現在,基本上宗門上下所有弟子用的木劍都是她砍回來的靈木做的。

她有個惡趣味,其他懲罰也就算了,如果是被罰去後山砍靈木,她總會把沉翎抓去給自己扛斧頭。

看著少年拿著斧頭歪歪斜斜地走著路,她總會在後麵笑得格外開懷。

沉翎一開始以為白穗也和雪嫣然一樣,是為了看他出醜故意帶他來後山的。

所以他提前將那斧頭藏在了儲物戒指裡,等到了目的地才拿了出來。

此時見白穗自己也舉不起來,他這才意識到了對方似乎並沒有捉弄自己的意思。

「……你要是舉不起來的話可以試試劍氣化刃。」

少年頓了頓,視線落在了白穗月要側的那把桃木劍上,這麼柔聲建議道。

「劍氣化刃?這我聽嫣然師姐說過,好像是築基之後才能使用的一個招式,是需要用靈力驅使的。」

白穗抬起手撓了撓麵頰,有些為難地看向沉翎。

「以我現在的程度的話可能有點困難了。」

少年搖了搖頭,抬眸時候那點淚痣清晰可見。

「那是對別人而言,你是劍免體質,凝聚劍氣於你來說就像呼吸一樣簡單,根本不需要催動靈力。」

「你試試吧。這裡沒有別人,就算失敗了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白穗這人臉皮厚,倒也不怕被人笑話,隻是她覺著這個展開有點不大對勁。

說好的是來後山走劇情砍個樹也就算了,怎麼聊著聊著就要開始修行了呢?

看著眼前少年滿眼鼓勵的樣子,白穗也不好掃他的興。

「好吧,那我試試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桃木劍緊握在手中,像之前在瓊玉台呼喚那些劍時候一樣,慢慢感受著劍氣的流動。

劍風將周圍的草葉卷起,如紛飛的蝴蝶一般翩然,以白穗為中心形成了一處小型的龍卷風。

而她處於風眼之中。

緊接著劍風凝結成了劍氣,淺白色的光亮在劍之上氤氳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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