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我愛你(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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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我並未與你說笑。你不是劍宗之人可能不知道我手中這把天昭有多霸道,它是一把千年神兵,就算是我當年入劍塚去取它的時候也險些被它的劍氣灼傷。」

陸九洲看出了白穗的驚愕,生怕她誤以為自己是在和她開玩笑,趕緊將前因後果解釋給她聽。

「雖然剛才你是得了我的允許才能碰觸它,但是那劍氣卻是我也無法完全壓製的。」

「萬物有靈,有人善五行,有人善推演,這是生而注定的體質。就像你天生親劍,是極為罕見的劍修體質。」

白穗可能不明白這「親劍」是什麼意思,然而這對於所有劍修來說都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體質。

修者萬千,毒修最怕被毒反噬,醫修最怕『藥』石無醫,而劍修的劍為半身。

他們最怕的不是身死戰敗,而是被劍氣所侵蝕。

劍從來都不是什麼靈寵,它生來便有鋒芒。尤其是隨著所斬殺的妖魔越多,血氣越甚,再乖順的劍也會生戾氣。

到了後頭一個不小心便會遭其反噬,走火入魔。

因此像白穗這樣親劍的體質,可以很大程度上規避劍氣的影響,是所有劍修夢寐以求的。

白穗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看到陸九洲這少有激動的樣子後心下更恍惚了。

「……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骨骼清奇,天生就是個甩大刀,哦不練劍的好苗子是吧?」

「是的。」

他的目光灼灼,緩了一會兒斟酌著語句繼續說道。

「白姑娘,像你這樣的好資質如果一直做個散修實在太可惜了,如果你信得過陸某的話可否在領了賞金之後與我回一趟劍宗?」

「今年的拜師大典雖然已過,但是宗門的長老的要求很高,還有好幾位還未收到心儀的徒弟,姑娘尚未築基,且也不屬其他任何宗派,若是能入昆山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我……」

【滴——主線任務已發布:拜師昆山,除魔衛道。】

白穗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888又給她來了一項主線任務。

經過這麼幾次下來,她大致上也琢磨出了888發布任務的規律。

劇情走到哪兒了,或者角『色』提到了與任務相關的部分時候便會觸發。

和之前在接觸到了魅魔後才發布了斬殺的任務一樣,這一次也是在陸九洲發現了她體質之後才提出了拜師昆山的任務。

而且這主線任務無法完成是有懲罰的,白穗雖然沒被雷劈過,但是光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

尤其還是在直接落到魂魄上,那一個不小心還不得魂飛魄散了?

【……?不是,斬殺魅魔我還能理解,是為了讓我得到妖丹。但是現在為什麼又要我拜師昆山,而且還是主線任務。大哥,我穿到這裡來是為了改變be結局,不是來升級打怪的。你們這樣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親愛的宿主,主係統發布的所有任務都是以改變劇情為目的的,但是隨著矯正的難度越來越大,以你的能力如今斬殺一隻低等魅魔都需要借助陸九洲的力量。】

【《仙途漫漫》這本小說一共分為七卷,現在你所處的劇情是第一卷,是故事的開篇,還沒什麼難度。】

888在發布任務的時候就猜到了白穗肯定又要疑『惑』發問,這一次解答的時候比起之前時候要有條不紊得多。

【可是後期遇到了那妖女怎麼辦?退一萬步,就算你僥幸走狗屎運對付了那妖女,那其他反派呢?妖主呢,魔尊呢?】

【你如果現在不強化實力,那你要如何改變劇情走向?】

【……口意!師父別念了別念了!】

888這麼一番話下來,白穗莫名有一種自己上課開小差,態度不端正被逮去思想教育的感覺。

她是不思進取,安於現狀的學生,而888則是苦口婆心鞭策她進步的班主任。

白穗這下子醍醐灌頂,什麼都明白了。

說了這麼一大堆無非就是要是不做任務被雷劈不說,後頭還因為過於廢物淪為魚肉任人宰割,要是做任務修行過程是苦了點兒,至少不會嗝屁。

意識到這一點的白穗隻得收回了自己那句「可是我隻想當個鹹魚」,戴上了痛苦麵具艱難點了點頭。

「好。反正我無門無派,能夠有幸拜師天下第一劍宗再榮幸不過了。」

陸九洲就算再沒眼力見也看得出來眼前的人並沒有多開心,反而哭喪著臉,很是生無可戀。

「……白姑娘,我隻是起了惜才之心這般建議而已,你要是實在不願也沒什麼的,我自不會強人所難。」

「沒有的事!陸道友,哦不陸師兄,我願意,我願意的!」

「……」

好家夥,還有兩副麵孔呢。

……

昆山主峰。

傍晚時分。

天雖然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可那晚霞滿天,在群山蔥蘢之間映照著橘紅的光亮。

倦鳥歸巢,周圍一片靜謐安詳。

瓊玉台上,一個白衣少女正在練劍。

要是這時候有人注意的話便會發現她雖然在練著劍,可神情放空,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就是錯了一式嗎,青燁師兄至於這麼生氣嗎?還罰我揮劍一萬下,這哪裡是懲罰,簡直是要我死吧……」

少女一邊揮著劍一邊悶悶不樂地嘟囔著。

此時天已經暗得差不多了,她膽子小有些怕黑。

她眯了眯眼睛,仔細用靈力探知了下周圍,見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後,這才收了劍,輕手輕腳地準備離開。

然而少女剛走幾步,身後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一慌,趕緊引了劍揮了過去。

「嫣然師妹!莫拔劍,是我!是我!」

「徐師兄?」

看清楚來人後,她怔然了一瞬。

「怎麼?你也因為沒記住劍式被青燁師兄罰來這裡揮劍了嗎?」

「就那麼十幾式,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久了還能把入門劍法給舞錯?」

「……那你大晚上來瓊玉台這裡乾什麼?」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剛才才稍微平復下情緒的青年又一下子炸了。

「不是,是陸師兄,陸師兄回來了!」

「陸師兄回來了?這不好事嗎,有他在咱們終於可以擺脫青燁師兄的魔爪了,你怎麼還一臉驚恐的樣子?」

「可是不止他一個人!」

「他還帶了個道侶回來!」

「?!」

……

陸九洲從滄海除妖回來帶了個道侶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隻用了不到一晚上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劍宗。

昆山弟子每日清晨晨鍾響起之後都會來瓊玉台晨練,一般練個一兩個個時辰,中途會有一點休息的時間。

平常時候大家聚在那棵百年菩提樹下也就聊聊近日修行如何,有沒有什麼新的領悟,或者如何突破瓶頸。

而今日的話題卻全然圍繞著昨晚「陸九洲帶道侶回昆山」的事情上。

「徐師兄,你確定你沒看錯,昨晚陸師兄真的禦劍帶了個女子回來?」

「這還有假?我們修者五感敏銳,哪怕在夜裡也能視物。我看得真真的,不僅是看清了他身後帶了一個女子,還看到那女子手上還戴著陸師兄的儲物戒指呢。」

熟悉陸九洲的人都知道,他這人最是潔身自好,之前哪怕是桃源的女修對他如何示好他也心若磐石不為所動。

要是隻是看見他禦劍載著白穗也就罷了,可儲物戒指這樣私密的東西是有靈力覆蓋的。

陸九洲能把這個東西給對方,足以證明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不要啊!」

人群之中一個女弟子聽到這個消息一臉崩潰地嚎了一聲。

「青師兄那個劍癡平日除了督促我們練劍就是找陸師兄切磋,現在陸師兄脫單了,肯定會成天和他道侶膩歪的,到時候青師兄就會一整天督促我們練劍,把我們摁在地上摩擦!我不要,我還年輕,我不要被折磨死!」

「……」

真是男默女淚。

昨天才經受過一萬次揮劍的雪嫣然噎住了,一想到今後水深火熱的日子,她拿劍的手也跟著微微顫抖了起來。

「……徐師兄,要不這樣吧?我去會一會陸師兄那道侶,讓她以後注意點分寸,別太黏陸師兄,耽擱他修行不說還害了咱們。」

雪嫣然這麼說了,也這麼做了。

在晨練結束之後,她留意著周圍,尤其是沒看見青燁的身影後,這才鬆了口氣提著劍躡手躡腳往主峰那邊過去。

在來瓊玉台之前她就從昨晚守夜的童子那裡打聽過了,陸九洲帶著白穗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來不及帶她見宗主,便將她安置在了主峰靠小樹林的一處屋子。

晨練結束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雪嫣然原以為對方這時候早就起來好一會兒了。

不想她在門外敲了敲門,見裡麵人沒動靜後一愣,往窗戶那邊一看。

發現白穗別說起來了,還「大」字型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

好家夥,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竟然還來早了。

……

白穗雖然愛睡覺,但是她很少有睡這麼久這麼沉過。

因為她的魂魄和身體還沒完全融合,所以時常會有疲憊感和昏睡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昆山的靈氣充沛,在這裡的睡眠質量比起之前在客棧時候要好上太多。

直到窗外陽光照在了臉上,她才因為光線太過刺眼睫羽微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

「?!」

「艸,不是妹妹,你誰啊?好端端跑進人屋子裡做什麼?我心髒病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白穗本來剛醒,腦子還有些不清醒,結果這麼一下子把她嚇得垂死病中驚坐起。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嚇到你的。隻是我要是一直在外麵站著很容易被發現,會被抓去練劍的。所以迫不得已這才偷偷翻窗進來了。」

少女生的嬌俏可愛,白嫩的臉上有些嬰兒肥,聲音軟軟糯糯的很讓人心生好感。

「我叫雪嫣然,是昆山內門弟子之一,師從玉溪真人。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玉溪真人,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對了!她想起來了,這玉溪真人不就是第二卷那師徒戀裡的女主嗎?

雪嫣然好像是師徒戀裡的女配!!

男主沉翎年少時全家慘遭滅門,在凡塵顛沛流離了一段時間被昆山丹修玉溪真人帶入宗門,收為親傳弟子。

而雪嫣然是沉翎的師姐,比他早兩年拜師。

第二卷的故事白穗其實也沒看太仔細,因為這個題材對她而言太過套路,也太過狗血了。

總結起來一句話就是,他愛她,她愛他,他不愛她的三角故事而已,唯一的不同就是套了個師徒虐戀的殼子罷了。

文中雪嫣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弟沉翎,而沉翎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尊。

事情敗『露』之後,沉翎被玉溪廢了修為,斷了根基,逐出了師門。

到後來他轉修了魔道,也不知道他是天生魔骨還是執念太深,這修道的時候資質平平,修魔之後反倒是修為大漲。

在不到短短百年之內便突破了元嬰。

玉溪是他的心魔,他大可以像其他魔修那樣強取豪奪,然而沉翎沒有。

甚至在後來仙魔大戰的時候,在魔尊將玉溪『逼』入絕路的時候替她承受住了致命一擊,最後魄散魂飛,再無輪回可能。

這一卷裡,其實白穗最意難平的是女配雪嫣然。

要是沒有喜歡上沉翎,雪嫣然之後也不會因為他生了執念,修為頓澀無法突破,終生止於金丹了。

想到這裡,白穗原本還有些的起床氣因為知曉了眼前的人是誰後消散了大半。

「……我叫白穗。」

「請問你這麼一大早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就是想找你商量個事,關於你和陸師兄的。」

都是女孩子,雪嫣然也沒什麼顧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坐在了白穗的床邊。

在白穗睡著的時候她就撐著下巴看了她好一會兒。

說實在的,拋去別的不說,陸九洲這看人的眼光還不錯。

白穗睡覺的姿勢是豪放了點兒,但是臉啊身材什麼的沒話說,饒是她都差點忍不住上手捏一把。

這眼神她熟,那魅魔瞧她時候也這樣。

白穗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識拿起被子遮住了月匈前。

「咳咳,其實是這麼回事,就是你和陸師兄的事情吧劍宗上下也都知道了,我們也知道你不是修者,是個凡人。」

她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嗽了一下,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白穗的神情。

「那個你別誤會,我們並沒有因為你是凡人而對你有什麼意見。主要是陸師兄資質卓絕,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宗主之位就是他了,所以他會很忙很忙,你平日裡要是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的話就盡量不要打擾他……」

「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了,但是沒完全懂。」

白穗撓了撓麵頰,白皙的臉上還泛著紅暈,看上去『迷迷』糊糊的。

「嫣然師姐,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和陸師兄保持距離,別耽擱他修行了,但是這和我是凡人有什麼關係呀?難不成昆山隻收仙二代,不收凡人嗎?」

「誰和你說?我們昆山向來海納百川,隻要是資質好的無論是仙二代還是凡人我們都招收不誤……?!等一下,你叫我什麼?」

「嫣然師姐啊……」

白穗眨了眨眼睛,不大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反應。

「雖然我還沒拜師,不過陸師兄說我資質還不錯,可以破例當個『插』班生的,所以這才把我帶回昆山的。」

「是不是師姐覺得我這麼喚你太自來熟了你不喜歡,要不雪師姐?」

雪嫣然愕然看著眼前的少女,兩人這麼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

一時之間,空氣裡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等等,你不是陸師兄的道侶嗎?!」

「?!我哪裡配!」

「……」

「她不是說自己才入昆山第一天嗎,她怎麼能『操』控這麼多劍?難不成之前時候就在別的門派修行過?」

「不是,這個白穗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吧,就算修行過也不可能控製上百把劍吧!有陰謀!一定有陰謀,我覺得她沒準用了什麼靈寶!」

這個猜測並無道理,白穗就算修行過卻也不可能在沒有築基的情況下有足夠的靈力去驅使這麼多劍。

而且還是在所有木劍都用了術法施重的情況下。

一把木劍被施重之後少說也有三四十斤,這上百把怎麼說也有個幾千斤。

一座小山的重量,即使是當年入門時候資質最好的雪嫣然也要花費個十天半個月了。

當然,還得是在雪嫣然認真學不偷懶的前提下。

上麵的人僵持不下,下麵的人嘰嘰喳喳。

雪嫣然原本被震驚的張大嘴巴,一句臥槽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便聽到了周圍人先一步議論紛紛了起來。

他們和她一樣同樣也被驚訝到了,但是回過神來之後更多的是懷疑白穗作弊了,提前服用了什麼增幅修為的靈丹或者使用了靈寶之類的。

要是今日陸九洲和青燁沒在場的話雪嫣然可能也會有所懷疑,然而從剛才到現在這麼久過去了。

除了青燁在看到白穗驅使劍的時候瞳孔一縮,表現得有些愕然之外,一旁站著的陸九洲神情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他們並沒有製止這場比試。

這就意味著白穗並沒有作弊。

哪怕出乎所有人意料,她也的的確確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做到的。

周圍弟子這麼嗶嗶賴賴討論了一會兒後,個別弟子也和雪嫣然一樣發現了後麵站著的兩人。

在整個劍宗,陸九洲和青燁是除了宗主和長老之外絕對實力的存在。

不到百年,隻差一步便可突破金丹,抵達元嬰。

——是當之無愧的「昆山雙劍」。

他們突然意識到了。

既然昆山都有了雙劍,白穗能做到這種程度似乎沒什麼好意外的了。

不過是再添一把利劍罷了。

台上的白穗對於台下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在將那些木劍驅使懸停於半空之後。

她覺得渾身上下所有的氣力也在那麼一瞬間被抽空殆盡了。

灰衣青年站在原地也不知嚇到了還是如何,沒有動彈分毫。

他看著麵前劍尖直直指著自己,好似一麵劍牆,他稍微一動就會被劍氣劃傷。

不僅是他,旁邊主持比試的師兄磕著瓜子看戲的手也頓住了。

什麼情況?她不是個毫無靈力毫無修為的弱雞嗎?她怎麼做到的?

還有這什麼招式?萬劍歸宗嗎?

他人傻了,緩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是這場比試的主持。

這個時候雖然這劍沒有落在那青年身上,可這青年也顯然是被嚇到沒有反應過來。

他看了看前麵那一片劍雨,生怕下一秒落在自己這邊,於是連忙端著瓜子盤警覺地往後麵退了幾步。

到了安全距離後,他這才從鼓後麵探出頭來發問。

「那個,你們是要繼續打呢還是怎麼著?」

「我……」

灰衫青年回過神來,張了張嘴剛說了一個字。

那半空的劍突然失了平衡,搖搖欲墜了起來。

其中有幾把不堪重負一般「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剩下的劍也沒了最開始的凜冽氣勢。

先前時候一直注意這漫天劍雨的弟子們此時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勁,他們將視線落在了白穗身上。

果不其然,和那搖搖欲墜的木劍一樣少女的身體也跟著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

白穗覺得自己像是一條擱淺的魚,沒有力氣不說,還缺氧。

此時大口大口喘著氣不說,也蒼白的厲害,就連額頭和鼻尖不知什麼時候沁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她不明白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可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

「……她好像體力透支了。」

半晌,人群之中有人開口這麼說了一句,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好像還真是,她和咱們不一樣,還不知道怎麼凝聚靈力,剛才那一下子雖然厲害卻是透支了全身氣力的,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唉可惜了,就差一步了,明明馬上就要贏了。」

對於修者來說透支靈力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在遇敵的時候。

如果你沒有必勝的把握,不能給對手致命一擊的話,那麼你便再不能調動靈力施展術法了。

不然便極有可能靈脈寸斷而亡,哪怕最後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也傷了根基,再無修行可能。

白穗雖然隻是個還沒入門的凡人,可透支體力也是一個道理。

她現在別說繼續驅使這些劍了,一個不慎甚至會被劍反噬而傷。

雪嫣然急了。

這要是白穗沒有展『露』出這麼一手,她輸了一串鮫珠也就算了,可如今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了,她實在太不甘心了。

「白師妹!堅持住!他剛才用的那一招也耗費了近乎全部的靈力,你還沒輸,你們現在隻是又回到同一起跑線了!你給我穩住啊啊啊啊啊!」

她和白穗都是個急『性』子暴脾氣,也不管會不會被青燁注意到拉去練劍,直接撥開人群給沖到最前麵去喊了。

「起來!把他給揍趴下!你不是喜歡沉翎這才為愛上擂台的嗎?你不為我那串鮫珠想想也為你那一見鍾情的心上人想想啊!」

「姐們,要是你今天在這裡倒下了,下一個挨揍的就是沉翎了!你忍心嗎!忍心他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被揍得鼻青臉腫坑坑窪窪嗎!」

艸!

你還真提醒我了!

沉翎挨揍不挨揍關我屁事,我要是在這裡倒下了就會被判定任務失敗被雷劈啊!

我不要!我不要!

白穗你他媽給我支愣起來!

讓這天再遮不住你眼!

白穗一想到這裡,整個人似乎都充滿了乾勁兒。

她咬了咬牙,忍著因為透支體力而導致的渾身酸痛,顫顫巍巍從地上站了起來。

「白穗是吧,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知道你的資質的確比我強上許多,可是你現在這個情況真的不適合再戰了。」

經過這麼一出後,青衫弟子收起了最開始的不屑,終於正視起了眼前的少女。

不單單是因為先前那出人意料的大招,更因為對方繞是如此也不屈不饒的意誌。

「你別聽嫣然師姐的話,我是靈力耗盡了,但是我的體力卻沒有。你是沒有勝算的。」

白穗竭力壓製住身體的疼痛,好不容易保持平衡站好後,懸浮在半空的大半的劍「劈裡啪啦」掉落了一地。

最後隻剩下三隻顫巍巍堅持著。

在青年眼裡白穗此時就是個強弩之末,他都不用動手,就這麼站著等一會兒她便會重新倒下。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

「認輸吧。」

「你已經沒有能與我抗衡的氣力了。」

「不,我不認輸……」

她現在光是讓自己不倒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正午的陽光刺眼毒辣,更是曬得白穗意識不清,昏昏沉沉。

「誰說我沒有與你抗衡的東西了,我還有劍。」

她聲音很輕,可修者五感敏銳,也能將她的話聽得分明。

青年看著麵前那三把木劍皺了皺眉,他原本是想要點到為止給對方一個體麵的。

可他沒想到眼前的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不願意認輸。

「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很勝之不武,但比試終究是比試,是要分出勝負的。」

「我也是剛入門沒多久的弟子,劍法我是教不了你什麼,但是我能用這場比試教會你一件事——」

他說到這裡時候一頓,神情一凝,緊接著拿起桃木劍「啪啪」幾下將懸浮在半空的劍給驟然打掉。

劍風破開,白穗的額前的頭發被吹開。

眨眼之間青年便來到了她的麵前,她覺著脖子微涼,一把木劍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做人不要太固執,要懂得審時度勢。」

白穗眼眸動了動,餘光瞥了肩上那把桃木劍。

她麵上平靜如水,而後紅唇微啟。

「受教了。」

青年以為她這一次是真的聽進去了,剛準備收劍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回頭往躲在鼓後麵那個主持比試的師兄方向看去。

「徐師兄,勝負已定,可以宣布比試結束了嗎?」

「誰給你說勝負已定了?」

他將嘴裡的瓜子殼吐到了一旁的空盤子裡,而後朝著青年抬了抬下頜。

「你自己看看你手中的劍。」

「什麼……?!」

青年一愣,猛地低頭看了過去,拿本該架在白穗上的桃木劍,不受控製的慢慢朝著他脖子上靠了過來。

他心下一驚,發現自己沒辦法壓製住它,而後掙紮了半晌,隻得慌忙鬆開了手中的劍。

原以為這劍會掉在地上,不想它和之前的劍一樣懸在了半空。

最後死死抵在了他的動脈。

稍一動便是見血封喉。

「巧了,我也有一件事要教給你。」

白穗指尖微動,那劍挽了個劍花穩穩落在了她的手中。

陽光明媚,她整個人似沐浴著佛光般奪目耀眼。

「永遠不要高估自己。」

「也永遠不要低估你的對手。」

白穗看到這一卷的終章後原本以為能夠繃住的心態一下子炸裂開來,她氣得一腳蹬開了被子,把身旁躺著看著綜藝的閨蜜給驚到險些把平板給摔地上。

「咋了?又是你哪個寶貝崽子死了?」

從昨天剛點開這本小說開始,期間每隔個半小時左右少女不是破口大罵,就是氣得跳下床打一套軍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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