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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新上任的家主因為某些考量決定不再和彭格列家族有接觸——這是彭格列一方推測出來的結果。
彭格列眾人在群內討論著藤原家主,首領沢田綱吉在惋惜韭菜自己長腿跑了,而是其他人則覺得既然這樣,也不需要去重新寫計劃方案。
隻有雨守山本武,思索著藤原寧寧的最後那一句話。
她是看不上彭格列的勢力範圍?
不應該,如果是看不上彭格列的勢力範圍,那為什麼不說他們,而用你?
似乎是彭格列首領血脈傳下來的超直感的存在感過於強大,所以很少有人認識到彭格列的雨之守護者也是個直覺怪物。
山本武壓下前些日子暴起的好奇與濃烈興趣,清醒了一下腦子,將感官交由自身的直覺,隨後他發現,藤原寧寧……似乎是沖著他來的。
山本武對藤原寧寧在一開始是好奇的——彭格列身為這麼多年的大家族,在新首領的帶領下,走上了「洗白」的路子。這個想法其實從九代目在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實施了,但因不是一朝一夕,再加上搖籃事件和未來的十代目未成年等等一係列事情,「洗白」的計劃便耽擱下來了。
現在動手了,計劃書已經蓋了一版又一版了,就提起讓山本武去踩點了。
遇到藤原寧寧的咖啡廳,就是彭格列的秘密據點,也是家族人員交換信息的地點。
在店內遇到藤原寧寧的時候,山本武自然是認出了她。
不是因為各家報社的報道,而是因為藤原家作為財閥世家,藤原家的情報早已在他麵前過了好幾遍了——再加上她進來的時間那麼巧和,所以也不怪山本武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下意識地覺得她是來和彭格列搭線的。
她會不會……其實並不知道這家咖啡廳是彭格列的秘密據點呢?
藤原寧寧會不會——隻是無意間走進了這家咖啡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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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山本武總算把自己的思路拐到了正常的思路上——藤原寧寧確實時無意間走進去了,畢竟當時就隻有那家咖啡店在議會廳的附近,而且窗邊的位置還剛好麵對議會廳台階,能夠看到叔父那氣到扭曲的臉。
至於提出包-養,純粹是因為自己突然的上頭再加上對方站在自己審美上。
「說實話,令人有些失望。」藤原寧寧背靠在車椅上,「怎麼偏偏19」
燭台切光忠聽著藤原寧寧話裡的語氣,隻覺得他實在是搞不懂人類。19和20之間的差距說大不大,與其耿耿於懷還不如直接養個半年,成年了理所當然。
藤原寧寧擰開蘇打水小口抿了下,透過後視鏡看到燭台切光忠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糾結人類了。
「光忠先生,人類自己都不了解人類,不怪你。」
「是嗎?那這句話是否可以理解為——您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藤原寧寧被這話問的一愣,隨後輕輕笑出聲。
車窗外早就暗下的天有一道銀線劃破天際,空中有聲響響起,藤原寧寧看著滴在車窗上的雨滴,「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但我知道自己該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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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寧寧下車的時候,晚宴才剛剛開始。
這場給跡部家繼承人接風洗塵的晚宴定在了跡部家名下的一座酒店莊園裡,藤原寧寧拿著禮物走進莊園,侍者接過後在前帶路,「藤原小姐,跡部先生等候多時了。」
藤原寧寧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的帶路——金發青年的修長手指正撚著酒杯,白金色的液體在杯中微微晃動,藤原寧寧從身邊走過的侍者托盤中拿過一杯,走到了他麵前。
「真是好久不見了,跡部。」她端著美釀站在他麵前,視線剛好可以看到他衣領下脖頸出的緋紅。
金發青年微微抬起酒杯朝著她的方向抬了抬,像是朝她示意。
藤原寧寧抿了口酒,「你倒是厲害,一成年就碰酒了——啊我忘了,你以前喝酒的,隻不過那些無酒精的。不過發酵酒怎麼會是無酒精的呢。」
跡部景吾放下酒杯,沒有接著她的話。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他早就知道藤原寧寧是個嘴巴不饒人性格極度別扭的女人——尤其在藤原家主去世後的那幾年,嘴巴越來越毒,性格也越發扭曲。
不過該懟還是要懟,「你也厲害,幾個月不見,嘴巴越來越刻薄了。」
「不刻薄怎麼氣走那些相親對象。」藤原寧寧在他對麵坐在,「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和我說的,要刻薄要嬌縱,氣跑相親對象逼著他們原形畢露,麻痹其他叔父讓他們輕視我——這可是五年過去了呢。「
人形成一個一個習慣隻需要21天,藤原寧寧嘴巴刻薄得理不饒人的行為已經持續了整整五年。
「是鏡夜。」跡部景吾甩鍋。
「還有你。」
跡部景吾聽著這話猶如一個老父親看到了自己叛逆期女兒一樣,頭疼無比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隨後認命似得看向她,手中的酒杯舉起,「恭喜。」
藤原寧寧輕哼一聲,抬手。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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