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9/23晉江獨發(1 / 2)
「很抱歉, 路易莎小姐,並未搜索到關於傑森·托德先生位置的信息。」
路易莎並不意外能聽到這樣的回復,和搜索到鋼鐵俠的答案不同, 關於「她的小島」「神盾局什麼時候找她工作」都沒有答案。
關於傑森的沒有任何信息路易莎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不意外,仿佛這件事就是這樣理所當然,她有些不理解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
目光落在麵前透明的光屏上, 最上方那一串未能搜索到相關問題表明無法準確搜索這個問題。
就和「她的小島」「神盾局什麼時候找她上班」一樣,沒有答案。
但路易莎的注意力被下方那標紅的字詞——傑森·托德吸引。
簡單的標題,沒有任何的圖片, 她卻移不開眼。
傑森·托德, 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第二子……不幸逝世……
同名同姓, 或許是傑森本人,也或許隻是同名同姓罷了。
路易莎覺得自己腦海裡冒出來兩個小人, 一個對她說:「怎麼可能是傑森呢?他活的好好的,待會還要來接你呢。」
另一個小人說:「就是傑森啊,他不是你親手從墓地裡挖出來的嗎?」
對啊,路易莎愣怔地想, 是她親手將傑森從墳墓裡刨出來的。
她從來沒有哪個時間像現在這樣清晰的認識到那些她下意識忽略的問題。
路易莎頭很疼, 比第一次用改良版抑製器的時候更疼,麵前光屏網頁上的一詞一句, 都在不斷沖擊著她的腦海, 而她的理智告訴她, 要冷靜……
莫名的,她覺得難過,難過得即使是哭泣也無法緩解。
路易莎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眼眶滑落,到臉頰時已經漸漸冰冷。
她不可抑製地攥住心口,那裡莫名其妙的很悶很痛。
她像離開水的魚兒一般努力張開嘴吸著氣, 控製住自己睜大眼睛,仿佛要將那一詞一句刻在心裡。
腦海裡不斷閃現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畫麵,她想要記下來,但疼痛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
管家先生探查到她的情況十分不對勁,立馬收回光屏,並通知了托尼。
托尼離開實驗室,一看到冒著冷汗喘不過氣的路易莎,立馬將人帶去了醫療室,並立刻讓管家通知還沒走遠的查爾斯教授。
路易莎聽見了耳邊有人在呼喚她的姓名,也感覺到有人將儀器放在她的頭上身上……
可她不想醒來,她想要知道那些畫麵的來處。
…
查爾斯收回自己的能力,揉揉眉心,十分抱歉道,「她封閉了自己的腦海,我已經無法探查她的精神狀態。」
並不是不能暴力破解路易莎的精神封閉,但無法保證他和她的安全。
儀器不斷滴滴作響,路易莎的精神活躍得不正常。
托尼正在查看監控,路易莎和管家聽音樂閒聊的時候都很正常,接著問題就出現了,她緊緊盯著光屏,似乎是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東西。
托尼將光屏放大,於是他們都看到了那上麵搜索出來的信息。
「這是你?」托尼看向那個高大的年輕人,如果是的話,那可真不得了,死而復生這種事可不簡單。
本是來接路易莎一起回去,結果突聞噩耗的傑森:……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查爾斯目光從光屏挪到傑森身上,在那段治療時間裡他十分清楚傑森的身世背景,也知道他死去的原因。
「她被這件事刺激到了。」
「她知道她從哪裡帶走了我。」在學校的醫療室,傑森糾正了路易莎,那她應該清楚。
查爾斯嘆息一聲,「知道並不代表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個時候的路易莎可比現在更單純。
傑森抿抿唇,轉身看向病床,路易莎正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裡,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似乎在做著醒不來的噩夢。
他什麼也沒說,默默地擦拭掉了她的冷汗。
托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摩挲著下顎,他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這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麵前的傑森·托德,就是他發小布魯斯·韋恩的孩子。
他打算告訴布魯斯嗎?
不,托尼並不打算,麵前的年輕人和路易莎關係匪淺,他總會偏心一二,布魯斯又是他發小,關係自然不差。
傑森沒有在復活後直接找上布魯斯,想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旁人插不了手。
托尼決定無視這個真相。
現在最重要的是路易莎。
但對精神腦海更有發言權的查爾斯都說沒法乾預,還有誰能幫忙呢?
隻能讓路易莎自己挺過來,然後他們再根據她的狀況判斷這件事的刺激是往好的方向還是壞的方向發展。
…
旺達和皮特羅兩兄妹來看過路易莎幾次,但她依舊無知無覺的昏睡著,為有從不斷滴滴作響的儀器中可以判斷,她絕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
但誰也無法探知路易莎的腦海中到底在經歷著什麼。
查爾斯一天會過來看個幾次,得出的結論沒有任何改變。
復仇者大廈似乎被一片陰霾所籠罩,每個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旺達想要問問路易莎的情況,可看見查爾斯教授的表情,她似乎也知道他沒有辦法,難過的神情遮也遮不住。
皮特羅的情緒不免也有些低沉。
查爾斯溫和地安慰道:「她會沒事的,我們要相信她。」
「對!她會沒事的。」像是給路易莎打氣,也是給自己打氣,旺達整理好低落的情緒,堅定道,「路易莎,可是一直被幸運寵愛著!」
是的,她一直很幸運。
路易莎現在的狀況哪裡也去不了,也沒有人敢輕易移動她。
托尼甚至找來斯特蘭奇法師給路易莎看病,結果依舊是沒有辦法,她隻能自己扛過來,沒人能幫助她。
他們也隻能堅信路易莎可以自己挺過來。
閒暇的時間似乎過完了,復仇者聯盟的成員都忙碌了起來,一天到晚也不一定能在大廈看到他們。
托尼並不放心路易莎一個人待在大廈裡,旺達和皮特羅也要出任務,不會時刻有空。
管家沒有實體,無法更仔細的照料像個植物人的路易莎。
查爾斯教授一方麵要看顧學校和學生,一方麵要對抗那些敵對的變種人,心力交瘁,哪還有那麼長的時間來照顧路易莎呢?
於是乎這個重任被大家交給了看上去無所事事的傑森身上。
傑森:……
實際上他其實也挺忙,哥譚那邊他正在慢慢掌控東區和企鵝人的冰山餐廳……
但這話他不會說出來,比起這些,他覺得路易莎更重要,那些東西隻要有機會就能奪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在哥譚紐約兩頭跑的傑森也不免乏累。
照顧病人或許是最輕鬆的事情了,但也是心情最沉重的。
「睡美人也沒有你能睡,路易莎,你夢到了什麼才不願意醒過來?」
傑森坐在病床邊,溫柔地擦拭掉她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他道,「明明是噩夢,為什麼還要沉溺在裡麵呢?」
「我……我們都在擔心你。」
或許是沒有人,傑森的話比平常要多一點。
傑森嗤笑一聲,輕撫住心口,沒有人知道看到這樣的路易莎時,他覺得多麼心痛,他從來沒想過總是活力四射的女孩會有一天無知無覺地躺在病床上。
路易莎是不一樣的,傑森一直都知道,他曾說過會保護她,但從沒有一次真正保護過。
路易莎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傑森不是那種會因為對方是救命恩人就會無條件保護她的人。
他為什麼願意和她一起生活?為什麼願意答應查爾斯教授的請求?為什麼會在下地獄門時毫不猶豫?為什麼……
他會那樣擔心路易莎呢?
為什麼在看到她的時候便會覺得開心?為什麼看到她笑便會覺得一切值得?為什麼……
傑森給不出答案。
更何況……傑森想到那個搜索界麵……
更何況是因為他呢。
「該醒醒了,路易莎,你的小島好久沒人照料的話,會不會長出很多野草?」
「你的那些雞豬牛羊,沒人餵的話,還不如讓我都吃掉呢。」
傑森每天都會回去餵一次,保證它們死不了。
「還有你的那些房子,你都還沒住過呢,我要是一個看不爽,可就給你拆了,你想不想阻攔我呢?」
「睡美人需要王子的真愛之口勿便會蘇醒,你說你會嗎?路易莎……」
望著路易莎的蒼白的小臉,耳邊是滴滴作響的儀器聲,傑森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真可笑。
他走出病房,站在門口想了又想,猛地轉身來到病床前,雙手撐在枕頭兩側,俯身在路易莎的唇上落下一口勿。
唇與唇的輕貼克製又純潔,他輕聲道,「該醒過來了,我的……」睡美人。
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整,傑森的動作僵在了那裡,那不斷作響的儀器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平緩下來,沒有那麼的刺耳了。
那雙本該緊閉的雙眼現在正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麵孔,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艸!真t睡美人?!他也不是什麼王子啊?!
傑森愣了好幾秒,仿佛有什麼洪水猛獸般唰地起身離開了病房,看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剛剛醒來的路易莎:……?
嘴巴上似乎還存留著什麼觸感,路易莎茫然地吧唧了一下嘴。
扭扭頭,看著醫療室一樣的環境,路易莎疑惑地想要抬手撓撓頭,結果碰到了一大把儀器的線。
沒搞懂是什麼情況,路易莎坐起身,伸手就粗魯地拽了下來,耳邊持續的滴滴聲瞬間變成了一聲悠長刺耳的滴——
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方塊人故作鎮靜地走進來,關上了刺耳的儀器,乾咳幾聲問道:「感覺怎麼樣?還有哪不舒服嗎?」
路易莎看著他動作,微微歪著頭,似乎在不解什麼,然後遲鈍地搖搖頭。
又一會兒,「我好像……餓了。」
傑森:……
很好,對於吃這件事,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