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正文完結（2 / 2）
顧懷信看到她：「你還回來乾什麼？」
顧盞辭冷笑道：「我給你請了醫生。」
顧懷信偏過頭，他身體硬朗得很，從小到大都沒病沒災，除了年輕時和繼母糾纏，傷了身體後，那方麵怎麼都不行，其他的沒有任何問題。
顧盞辭就坐在那裡，蘇冥一頭霧水，醫生很快過來，顧懷信臉色大變。
顧盞辭語氣平靜：「你應該認識陸醫生，他是市立精神醫院最好的精神科醫生，當初我媽患有精神病也是他查出來的。」
顧懷信聲音渾濁：「顧盞辭。」
顧盞辭沒有理他，嗓音溫和：「陸醫生，請檢查吧。」
陸醫生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模樣溫文爾雅：「顧先生，我們根據以往對你的心理評估，懷疑你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和暴力傾向，需要積極配合治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懷信怒道：「哪裡來的評估？我根本沒有去過你們醫院。」
陸醫生麵不改色地拿出診療本：「根據你的勃/起功能障礙診療記錄，以及你這些年的各種檢查，還有你的種種反常行為，比如對前妻的家暴和軟控製。」
一聽到主治醫師老生常談的那幾個字，顧懷信再也忍不住，水煙筒被甩出去，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滾出去！」
顧盞辭揚唇笑道：「之後陸醫生依舊會定期給你檢查，你還記得二樓那個房間嗎？是我媽以前呆的小黑屋。」
顧懷信臉上發顫：「你們都是瘋子。」
顧盞辭輕飄飄地說：「你一個正常人把自己活成瘋子模樣，又把別人逼瘋，你才是真的瘋子。」
顧懷信顫著手：「我要開董事會，我要更換公司職位。」
顧盞辭臉上漾起淡淡笑意：「抱歉，各位叔叔，我父親剛剛檢查出精神不正常，會做出種種反常行為，希望大家諒解，你說他們會不會相信這副說辭？」
「你猜他們是相信一直是副空殼、死氣沉沉的你，還是相信給他們帶來希望和利益的我？不好意思，你的公司和你身體一樣，早就不受你控製了。」
顧懷信眼睛瞪圓：「你……」
顧盞辭帶著蘇冥離開顧懷信住處。
蘇冥擔心道：「姐姐。」
顧盞辭疲憊：「我想去看看我媽。」
蘇冥和顧盞辭一起來到療養院，溫靜低頭正在織毛衣，依舊是小孩款式，顧盞辭下意識伸手扌莫那些毛衣。
溫靜輕拍她手：「你別亂碰。」
顧盞辭縮回手：「好，天黑了，晚上織毛衣對眼睛不好。」
溫靜織毛衣的動作停下：「天黑了，我要睡覺了，毒蘑菇，你也要早點睡。」
蘇冥點頭：「阿姨晚安。」
陪著溫靜入睡之後，顧盞辭漫無目的地在療養院小路上走著，天氣冷，蘇冥牽著她的手：「我也可以給你織。」
顧盞辭驚訝道：「你會織毛衣嗎？」
蘇冥仰著臉，得意道：「我心靈手巧，什麼都會。」
顧盞辭捉著她的手，在嘴邊親了親：「我老婆真厲害。」
蘇冥：「……」
顧盞辭看著天上冷月：「我小時候，我媽喜歡給我織毛衣，現在想想，因為她總被關在家裡，隻能這樣打發時間。」
蘇冥搖頭：「除了這些，還因為阿姨愛你，她現在依舊給你織毛衣，那些小衣服很可愛。」
顧盞辭笑了笑：「對，我們回家吧，在這裡容易著涼感冒。」
等放假之後，蘇冥說做就做，買來毛線跟著學著織毛衣，顧盞辭拿著毛線，讓她停下來，繞著她的中指打圈。
蘇冥手指癢酥酥的：「你之前不是說我的手要常用，不能帶首飾嗎？」
顧盞辭咳了咳：「想用時可以摘下來。」
蘇冥開玩笑道：「那你不會是想要和我結婚吧？聽說戒指能夠套住一個人，你想永遠套住我？把我套在你的身邊？」
顧盞辭表情認真：「不是的，蘇冥，我永遠不會束縛你，你在我身邊時，你想做什麼都行，我永遠都會支持你。」
蘇冥說：「嗯，我相信你。」
她就想好好當個鹹魚設計師。
顧盞辭：「張開手，我再量量你手指。」
蘇冥問：「平時不是經常量嗎？」
顧盞辭耳朵一熱：「別貧嘴。」
顧盞辭捏著毛線，表情認真，繞著蘇冥右手中指轉了一圈，接著又把其他手指都量過。
蘇冥由著她弄，眉毛揚了揚，說：「我先聲明，我隻帶一個戒指，十個都帶真的會影響幸福生活的。」
顧盞辭說：「我隻是隨便量量。」
她突然對蘇冥身體每個地方的尺寸都很感興趣，即使她曾用手指親自丈量過。
她們正量著，蘇爻打來電話：「聽說你爸剛剛查出精神不正常，最近正在配合治療？」
顧盞辭問：「你不覺得他像瘋子嗎？」
蘇爻已經明白過來：「你真狠，我爸媽讓你們回家，好像是有事要商量。」
顧盞辭沒有多想，和蘇冥一起回去，蘇母邊上有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顧盞辭下意識覺得不妙。
蘇母正在和蘇爻說話：「這是你表哥家的蕾蕾，可愛吧？」
蘇爻摟著寧茗：「還行吧。」
蘇母瞪她：「……」
那小女孩紮著羊角辮，一看到顧盞辭，抱著顧盞辭大腿不鬆手。
顧盞辭：「……」
蘇母笑得眼尾細紋明顯：「盞辭，看來你很討小孩喜歡啊。」
顧盞辭沒否認：「應該是的。」
蘇母語重心長道：「小孩子這麼可愛，你們有沒有想過……」
顧盞辭說：「我和蘇冥有想過。」
「真的嗎？」蘇母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看著顧盞辭時就在笑。
蘇冥悄聲問：「你準備生小孩？」
顧盞辭搖頭：「沒有，我工作正忙，而且我也沒把基因傳下去的必要。」
畢竟她有一定的概率會遺傳精神病。
蘇冥好奇道：「那你是想？」
顧盞辭笑道：「你猜。」
蘇冥說：「我已經知道了。」
她們都在聊時，顧盞辭走到陽台，打算給顧時月發消息，等細看時已經撤不回來，因為她不知什麼時候手誤發了個表情包。
顧盞辭：「貓貓偷窺gif」
顧時月：「你是蘇冥吧？我媽不會用這些表情包的。」
顧盞辭：「……」
顧盞辭：「對，我是蘇冥，我現在用你媽媽的手機。」
顧時月：「那等我媽來再聊。」
過了一會。
顧盞辭再次戳顧時月：「是我。」
顧時月：「母親，你找我有事嗎？」
顧盞辭：「嗯，你現在有事嗎，沒事的話，陪我去見蘇冥媽媽。」
顧時月：「我以後要叫蘇冥媽媽嗎？」
她連叫顧盞辭媽媽都不敢叫。
「是去見蘇冥的媽媽，不是讓你叫蘇冥媽媽。」顧盞辭發現顧時月有時候真的是一根筋。
顧時月反應過來：「好的。」
顧盞辭帶著顧時月去見蘇母。
顧時月非常上道：「奶奶。」
蘇母：「……」
一下子冒出這麼大個孫女，把她搞得措手不及，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提那件事。
蘇爻說：「厲害，這下我媽沒得說了。」
顧盞辭：「過獎。」
回家後，顧時月來到書房找顧盞辭，從書房出來時，臉頰微紅，眼底亮晶晶的，一副很激動和滿足的模樣。
蘇冥走進書房，好奇道：「她剛剛神神秘秘地和你說了什麼？」
顧盞辭神情有些不自在：「她說想要改口叫我媽媽，覺得叫母親有些生疏。」
蘇冥點頭：「的確生疏，你同意了嗎？」
顧盞辭說：「同意了，但不太習慣這個稱呼，畢竟你們兩個差不多一樣大。」
蘇冥臉上露出壞笑：「既然這樣，那我先來讓你習慣習慣，盞辭媽媽。」
顧盞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