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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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背著蘇瑤進了屋,把她放在椅子上,蹲下來握住她的腳踝,要幫她脫鞋。

蘇瑤鞋子上都是泥,襪子上也有。

今天在外麵跑了一天,這麼熱的天腳底不知道出了多少腳汗,連平時糙慣了的她自己都嫌髒,更不敢說嬌貴還有點潔癖的陳星河了。

蘇瑤縮了縮腳:「我自己來。」

男人像是沒聽見:「別亂動。」說著幫她把鞋子脫下來,起身去了洗手間,端著一盆溫水走了出來,把她的腳往盆裡一塞。

蘇瑤嗷嗚一聲叫了出來:「疼疼疼!」

不是被崴傷了的腳踝疼,是水太熱了。

陳星河搬了張小凳子坐在腳盆邊,抓著蘇瑤的腳不讓她拿出來:「忍一下就不疼了。」

蘇瑤的腳被摁在水裡動彈不得,怕她再把腳伸出來,陳星河用了點力氣。

蘇瑤又叫了一聲:「你輕點!」怕吵到隔壁房間的人,她不敢太大聲,是從喉嚨裡壓著聲音喊出來的,聽上去不光沒什麼威懾力,反而顯得軟綿綿的。

陳星河勾唇笑了一下,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好,我輕點,盡量不弄疼你。」

「舒服嗎?」

皮膚適應了水溫之後蘇瑤不覺得燙人了,熱水緩解了足部疲勞,渾身上下的穴位仿佛都跟著舒暢了起來,她眯著眼睛緩緩呼了口氣,舒服得尾音都有點打顫:「舒服死了。」

吳青桃洗漱好,跟店主女兒聊了會天,師從陳星河真傳,把人家洗好的楊梅騙走了大半碗。

她自己沒舍得吃完,打算給蘇瑤和陳星河送點過去。

走到蘇瑤的房間門口,吳青桃抬了下手正要敲門,聽見裡麵傳出來的聲音,整個人頓時跟被雷劈了一樣,原地站成了一個目瞪口呆的人偶。

「疼疼疼。」

「忍一下就不疼了。」

「你輕點!」

「好,我輕點,盡量不弄疼你……舒服嗎?」

「舒服死了。」

吳青桃一動不敢動,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不敢再繼續聽下去,端著楊梅小心翼翼地跑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陳副身體不太好,看上去那麼柔弱,上了床竟然這麼猛。

那可是她蘇姐,一腳能踹翻兩個彪形大漢的刑警隊長,竟然也會被壓得毫無翻身之力。

陳星河幫蘇瑤擦乾淨腳,抬眸問道:「自己能洗澡嗎?」

蘇瑤:「難不成你幫我洗?」

陳星河笑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蘇瑤抄起手邊的抱枕往陳星河身上一扔:「要不是看在你幫我處理腳傷的份上,你現在已經死了。」

陳星河接住抱枕放在床頭枕頭邊上,轉身走到其中一個行李箱旁,從裡麵拿出來一個便攜醫藥箱,拿了一瓶藥水。

蘇瑤瘸著腳走過去看了看:「行啊,連這都有。」

陳星河拿好藥水,又拿了片醫美麵膜遞給蘇瑤:「你臉上被曬紅了,洗好澡敷一下,不然明天皮膚會很癢。」

蘇瑤扌莫了下自己的臉頰,其實不是曬的,是去墓地的時候為了抄近路鑽了草叢,被草木葉子刮的,癢刺刺的,非常不舒服。

蘇瑤接過陳星河的麵膜,來的時候她還調侃他,說他一個男的出個任務還帶麵膜,大包小包的不像是來出差的,像度假的。

她再也不取笑他了,並且決定以後不管上哪都要帶著他,好蹭他的藥水,蹭他的麵膜,蹭他的床單毛毯和熏香。

陳星河見蘇瑤滿眼熱切地盯著他看,挑了下眉:「看上我了?」

蘇瑤轉身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套睡衣:「少自作多情。」說完瘸著腳走進了浴室。

陳星河鋪好床,有點不放心地走到浴室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穿我那雙防滑拖鞋。」

浴室地板太滑了,她那個腳踝,要是再摔一下,明天一整天都別想下床了。

裡麵的人應了聲:「好,知道了。」

「靠,你的腳怎麼大,鞋子好大,一隻鞋快抵我兩隻腳大了。」

緊接著裡麵傳出來嘩嘩的水聲。

陳星河站在浴室外麵,遲早有一天他得讓她知道,他不光腳大,別的地方也很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再在沒法平靜下來了,浴室裡的水聲直往他耳朵裡鑽,占據了他整個思緒。

他轉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試圖平息從內心深處湧上來的躁動。

夜色讓人的五感無限放大,他背著她上樓時她的整個月匈口都貼在了他背上,像被一團密不透風的軟雲壓著,弄得他心浮氣躁。

浴室裡的水聲時而停頓時而繼續,像一曲敲在人心口上的樂曲,一開始還頗有節奏,到後麵完全亂了,像有一團火在身體裡燃燒,橫沖直撞地要找個出口。

陳星河從來沒在女人麵前有過這種感受,看小電影的時候不算。他有點煩躁地閉了閉眼睛,從包裡拿出來一根煙,打開半扇窗戶,偏頭點煙。

陳星河吸了幾口煙,廢了好大的勁,終於把心頭那股邪火摁了下去。

趕在浴室的水聲停下來之前,他讓自己的身體和內心平靜了下來。

陳星河摁滅煙頭,拿了把扇子把窗邊的煙味往外扇了扇,轉頭問道:「洗好了?」

一出聲才發現聲音裡的沙啞乾澀。

裡麵的女人沒吭聲。

陳星河關上窗戶走到浴室旁:「怎麼了?」

裡麵還是沒有聲音,連拿放東西的聲音都沒有,安靜得像是沒有人。

陳星河皺了下眉:「你是不是暈倒了,我數到三,如果還是沒有回應我就破門了,一、二……」

裡麵的人終於說話了:「別別別,我還什麼都沒穿!」

陳星河放下心來:「那怎麼不吭聲?」

蘇瑤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她光拿睡衣進來了,忘了拿內褲。為了顯得自然,蘇瑤用無所謂的聲音說道:「你……」

多大點事,不就是內褲沒拿嗎,又不會死人。蘇瑤掙紮了片刻,還是無法把「你幫把我內褲拿來」這幾個字說出口。

蘇瑤頓了一下:「你幫我給吳青桃打個電話,我內褲忘了拿,讓她過來給我拿。」

陳星河打了一下吳青桃的電話,特地摁了免提。

響了半天那邊都沒接,蘇瑤暗暗罵了吳青桃一聲,這頭豬怕是睡死過去了。

蘇瑤在洗手間裡說了一句:「在我背包的小隔層裡。」

這話當然是說給陳星河聽的。

陳星河拉開蘇瑤的背包拉鏈,找到她說的小隔層,一條條疊得很整齊,還都是粉色調,他最喜歡的顏色。

陳星河隨便拿了一條,轉身走向浴室。

小小的一片布料像著了火一般,燙得他手指像是沒了知覺,剛才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躁動像突然竄起的火苗,眼看著又要成燎原之勢。

浴室被從裡麵打開一條門縫,陳星河往裡麵遞了遞:「給。」

蘇瑤圍著浴巾縮在門口,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從陳星河手上接過來:「謝了姐妹。」

姐妹兩個字用的就很巧妙,空氣中的曖昧被驅趕不少。

蘇瑤穿好衣服,敷好麵膜,擦著頭發從浴室走出來。

陳星河已經從行李箱裡拿出了電吹風,讓蘇瑤坐下來:「過來,幫你吹頭發。」

浴室裡也有吹風機,但是不好用,吹得頭皮疼,蘇瑤寧願用毛巾擦。

陳星河帶來的就不一樣了,他的東西很多都是蘇瑤這個窮鬼見都沒見過的高級貨。

蘇瑤躺在椅子上,臉上的麵膜涼颼颼的,把洗澡後的燥熱驅散不少。電吹風的風力很溫柔,沒有噪音,吹出來的風混合著安神的熏香,舒服得讓人想睡覺。

舒服得讓她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全世界沒有一個人記得。

陳星河關掉電吹風,拿了個抱枕墊在蘇瑤頸後:「給你做個頭皮按摩?」

蘇瑤轉頭看著陳星河:「這不合適吧。」

陳星河:「不收錢。」

蘇瑤躺好閉著眼:「那來吧。」

陳星河把蘇瑤的頭調整好,手指穿過她的頭發:「這個力道還行?」

蘇瑤點了下頭:「手藝不錯,小夥子乾過洗剪吹?」

「洗剪吹倒是沒有,」陳星河在蘇瑤的兩側太陽穴揉了揉,「閒暇時看過幾本醫書。」

蘇瑤:「沒想到你還有個救死扶傷的夢,當警察還真屈才了。」

「太陽穴處於頂骨額骨顳骨等組成的骨縫之上,內有顱內大動脈經過,」陳星河揉著蘇瑤的太陽穴,手上壓了壓力道,「攻擊這兒可以一擊致命。」

蘇瑤:「……」

合著他看醫術不是為了救死扶傷是為了殺人。

蘇瑤突然覺得太陽穴有點疼:「別摁這兒了,我害怕。」

陳星河笑了一下,覺得她可愛得過分,沒舍得再逗她。

又過了一小會,陳星河幫蘇瑤塗好藥,蘇瑤起身,摘掉臉上的麵膜,爬上床閉著眼睛就睡了。

房間裡的大燈關上了,隻留了床頭一盞小台燈,陳星河坐在燈光下,低頭看著床上的女人。

她的呼吸很淺,柔得聽不清,一閉上眼睛就顯出了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道柔和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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