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 57 章(1 / 2)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你知道比男人的身子和初口勿更重要的是什麼嗎?」
陳星河想了一下:「一顆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女人的男人心?」
蘇瑤看了他一眼:「不對,是生命!」
陳星河終於想起來了:「我們是不是被一個老瘋子困在這兒出不去了?」
說到正題,蘇瑤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這附近有信號屏蔽器,手機信號沒了,沒法直接聯係到大巫江不凡他們。」
「幸好還可以打110,通過110跟他們對話,讓他們準備破門工具。」
在任何沒有信號的地方我國的求救電話都是可以打通的。
陳星河看了一眼時間:「他們還在路上,大約五十分鍾左右就能趕到。我在外麵留了記號,他們一來就能看見。」
蘇瑤分析道:「那個老瘋子不敢進來,他年齡大了,知道打不過我們,我們隻要熬過這五十分鍾就可以了。」
蘇瑤走到牆邊,研究了一下牆麵,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低聲對陳星河說道:「上麵有進氣孔,就怕那老瘋子放毒氣。牆麵也是特製的,能保持低溫和高溫。」
她的話音還沒落,初雪突然出聲:「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裡好像越來越熱了。」
蘇瑤的神經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初雪不說的話她還真沒感覺出來。
很快,別的人也開始說了,室內溫度開始不斷升高。
蘇瑤脫掉外套,心想,那個老瘋子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他自己又打不過他們,肯定要躲在暗處使一些陰招的。
放熱氣總比放毒氣,熱氣隻要不是著火,怎麼都能撐過去,要是毒氣就完了,畢竟人不能不呼吸,一呼吸毒氣進入肺腑,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尤其是陳星河,雖然他的身體比出院前好了很多,但以前畢竟受了那麼重的傷,想完全恢復到常人的狀態沒那麼容易。他一旦呼入毒氣,不用等人宰割自己都直接死翹翹了。
幸虧那老瘋子要用他們的身體做試驗,不會一下子就把他們毒死,那樣就沒有實驗價值。
空氣越來越熱,眾人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怕溫度高到一定的程度把人活活烤死。
隻有曹磊和苗金元是一副不怕死的神態。
苗金元一心求死,並盼著這一屋子的人跟他一快死,巴不得讓這間屋子著起火來。
曹磊是院長的追隨者,發現自己成為院長的試驗品之後非常高興,覺得用自己的命給院長的醫學試驗多添一筆是他的榮幸。
曹磊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和毛衣:「以前731部隊也做過這樣的實驗,把人關在一個溫度極高的房間,直到人體完全脫水。」
蘇瑤看了曹磊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曹磊完全不介意蘇瑤的橫眉冷對,繼續轉身去找那本所謂的試驗成果去了。
蘇瑤擦了擦額頭的汗,脫掉外套,不斷用手給自己扇風。
初雪脫掉了羊絨大衣,穿著白色的毛衣和包臀裙子,顯出姣好的身材,月匈大月要細腿長屁股翹。
祁博然是個體熱的,他把上衣全脫掉了,光著膀子,身材壯實,跟上次自動出現在蘇瑤的手機屏保上的照片差不多,又因為流了汗,看上去比照片裡的更性感。
要是吳青桃在這兒,估計眼珠子都能粘在祁博然身上。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他已經把外麵的羊絨大衣脫了,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要是還熱就把襯衫也脫了吧,你是男人,不要緊。」
陳星河看了蘇瑤一眼,攏了攏自己的襯衫領子:「我可不能隨便讓別人看見,要是將來你嫌棄我覺得我被別人看過了不乾淨了怎麼辦。」
蘇瑤無奈道:「我發誓,我永遠不會嫌棄你的,哪怕你人老珠黃白發蒼蒼我也不嫌棄你。」
陳星河的臉色看上去太差了,主要是他不流汗,正常狀態下,應該流汗才對。
蘇瑤親眼見過活活被關在冷庫裡凍死的人,極冷狀態下,人會產生熱的錯覺,會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因此很多被凍死的都是光著身子的。
相反,極熱狀態下人會出現假寒的錯覺,就跟發高燒一樣,溫度越高越會覺得冷,這時候要讓熱量散發出去,不能捂著。
陳星河把衣服裹得那麼緊,她擔心他已經開始出現假寒現象了。
蘇瑤伸手幫陳星河脫襯衫,被他反握住手腕,眼神戲謔地看著她:「我理解你看見美男把持不住自己,但這兒確實不合適。」
蘇瑤沒有心情跟陳星河開玩笑,強迫著把他的襯衫脫掉了:「裡麵怎麼還有一件?」
陳星河捂著自己的衣服:「沒見過男人穿秋衣秋褲?」
嗯,還是加絨的。
蘇瑤扌莫了扌莫陳星河的秋衣料子,應該是那種高科技自發熱的,在外麵冷的地方穿會非常暖和,在這裡就會非常致命。
蘇瑤了解陳星河,讓他在人前光著膀子是絕對不可能的:「你身上的秋衣太厚了,我給你擋著,你把秋衣脫了穿這件襯衫,會舒服很多。」
陳星河態度堅決:「不行。」
蘇瑤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祁博然,小聲對陳星河說道:「你不會因為身材沒有人家好才不願意脫的吧。」
「激將法對我來說沒有用,」陳星河看著蘇瑤,挑了下眉,「我看你就是在眼饞我的身子吧。」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秋衣,動作慢條斯理,好像他整理的不是一件秋衣,而是一件高定西裝,要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見陳星河實在不願意脫蘇瑤也沒辦法,再熬一熬吧,等江不凡他們趕到了就好了。
空氣越來越熱,蘇瑤直冒汗,嘴裡乾得像要冒火,頭頂的進風口還在不停吹著熱水,牆麵溫度也在攀升。
她感覺自己像一隻快要被烤熟的鴨子,塗上一層醬汁就可以端上桌給人吃了。
苗金元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熱昏過去了,範霞看上去情況也不好,她為了刺殺苗金元,在櫃子裡躲了很久,一直繃著神經,沒喝過一口水。加上哭了太久了,身體裡的水分幾乎被哭乾了。
範霞渾身無力,隻能靠在一旁的櫃子旁,閉著眼睛,保存體力。心想,等那兩個警察想辦法把她救出來她就可以好好安葬小風了。
她對蘇瑤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覺得她是個有情有義充滿正義感的好警察,隻要好好跟著她,肯定能活到最後。
曹磊依舊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把手術台上的屍體拖下來自己躺了上去,隨時準備獻身給他的崇拜者做人體試驗。
蘇瑤忍不住懷疑,這個曹磊怕不是從別的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患者。
幾人裡祁博然的身體最強壯,雖然熱得夠嗆,但精神還行,正在實驗室裡到處給大家找水。
裝飾架上倒是有液體,但那都是泡著人體器官的福爾馬林溶液,有毒,腐蝕性強,並且易燃,沒人敢喝,喝了就是找死。
初雪是幾人裡最柔弱的,她的臉色被烤得發紅,險些站不穩,被蘇瑤扶了一下才勉強站好的樣子。
蘇瑤看了看初雪的臉色:「沒事吧?」
初雪皺著眉:「頭有點暈,不太好。」
蘇瑤拍了下初雪的肩膀:「再堅持一下,沒事的,要是體力不濟,就像範霞那樣,坐下來休息。」
初雪垂了下眼眸,突然問了蘇瑤一句:「你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叫初雪嗎?」
蘇瑤沒想到初雪會問她這種問題:「不知道,怎麼了?」
初雪笑了一下,露出一對甜甜的小酒窩,眼神變得無比溫柔,被發紅的臉頰一襯,顯出幾分姑娘家的嬌羞:「我跟他第一次見麵那天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初雪抬了下頭,似乎在看著漫天雪花:「那麼冷的天他隻穿著一件襯衫,是淡粉色的,跟那天的雪很配。他的皮膚很白,頭發和眼睛都是漆黑,站在一片雪色裡。」
「那是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到死亡,是我所見過的最美的景色。」
蘇瑤以為初雪覺得生還無望了,打算在臨死前回憶一下往生,安慰她道:「放心,我們會出去的。」
初雪轉頭看了看陳星河,又看了看蘇瑤:「你有喜歡的男人嗎?」
蘇瑤不認為現在是個跟人談論自己的感情問題的好時候,隨口敷衍道:「我也不知道啊。」
蘇瑤把祁博然喊了過來:「男主角,別找了,這裡沒水,來幫助警方照顧一下弱小。」
祁博然走過來,把初雪扶到一旁,讓她靠在裝飾櫃旁休息。
蘇瑤用手扇風,扇到臉上的全是熱氣,反而更熱了。她感覺喉嚨發乾,口乾得就算現在給她一捧髒水她也能麵不改色地喝下去,隻要沒毒喝不死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