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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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陳星河和許嘉海長得好看,即使坐在最角落的散台,也不時有女人上前搭訕。

陳星河周身的氣壓太低了,沒人敢跟他搭話,最後都朝著許嘉海去了。

要是平時,許嘉海是不介意跟她們調個情的,他現在沒有心情,把人全部趕走了。

許嘉海看了看陳星河:「你打算怎麼做,在這乾坐著?」

陳星河:「別急,會有人士動找過來的。」

許嘉海拿出手機給周小妍打了個電話:「餵,在哪呢,怎麼沒看見你在酒吧裡,出來賣酒了,這兒有個大款,不宰白不宰。」

周小妍:「海哥,你在我以前工作的那個酒吧?」

許嘉海敏銳地覺察到了:「以前,你現在不在這個酒吧了?」

周小妍:「不在了,我換了個地方。」

許嘉海想到周小妍的人生計劃:「在商場當營業員,還是在餐廳?」

周小妍的聲音含含糊糊:「差不多吧,我這邊還在忙,先不說了,回聊。」

許嘉海看著被掛斷的手機:「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周小妍最近聯係過你嗎?」

不用陳星河答話許嘉海也知道了,蘇瑤被綁架,生死未卜,陳星河能讓自己好好活著就不錯了,哪有空管其他人。

酒吧有一場表演,時間一到,大半的人都湧到了舞池中間的圓形台子上。

表演的節目是一段鋼管舞。

女人穿著一件黑色露背緊身短裙,黑發披下,嘴唇大紅。她的身體柔韌性極好,繞著鋼管跳舞,動作火辣,很多高難度的動作都能一氣嗬成。

女人看向觀眾時眼神魅惑,輕輕用舌尖舔自己的嘴唇,極盡性感之能事。

不斷有人起哄吹口哨,把原本對鋼管舞沒什麼興趣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許嘉海用胳膊碰了一下陳星河,低聲道:「吳月瑩。」

陳星河看也沒往吳月瑩身上看,單手握著一隻雞尾酒杯,看著裡麵的藍色液體。

「吳月瑩的舅舅曾因為人口販賣被抓進監獄,判了十五年,犯的是一起跨國勞工販賣案,」許嘉海把自己的眼鏡摘下來,用襯衫下擺擦了擦鏡片,「萬一吳月瑩繼續了她舅舅的事業,會不會把蘇隊弄出國。大費周章地綁架一個警察賣出去當勞工明顯不可能,其中可能涉及到別的交易,暗網那邊你查過嗎?」

這一點陳星河當然不會想不到,他往被人群圍繞的圓形舞台上看了一眼:「一直叫人盯著呢。」

他雇傭了最頂級的黑客,網絡上隻要有動靜,哪怕他們隱藏得再深,他也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許嘉海戴上眼鏡:「你覺得幕後士使是吳月瑩的可能性有多大?」

陳星河:「說不好,一切都有可能。是她,也可能不是她。」對任何人,隻要有萬分之一的疑點,他都會揪住不放,直到把蘇瑤找出來。

許嘉海看見吳月瑩扶著一個男觀眾的手從舞台上跳下來,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許嘉海把桌上的半杯雞尾酒喝完,拍了下陳星河的肩膀:「不打擾你辦案了,注意安全。」

許嘉海走後,吳月瑩果然朝陳星河走了過來。

她坐在他麵前的高腳凳上,姿態妖嬈地翹著二郎腿,挑眉笑了一下:「帥哥,一個人?」

「既然是來玩的,何必沉著一張臉,怪嚇人的,」說著做作地拍了拍自己的月匈口,像是真被嚇到了一樣,「該說的我已經都說過了,不在場證明也提供了,個人財務支出也沒有問題,何必咬著我不放。」

陳星河眸子也沒抬,似乎不屑於回答她的問題。

吳月瑩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無視,她已經在這個男人身上栽了好幾次了,她跳舞時,滿酒吧的人都在看著她,隻有他對她無動於衷。

這個男人眼裡隻有蘇瑤,可惜,她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

想到這兒,吳月瑩的心情好了很多,揚起唇角笑了笑:「世界上的女人這麼多,你何必對她念念不忘,恕我眼拙,實在看不出來她哪裡好。漂亮是漂亮,畢竟是班花,當年是我們班男生宿舍討論度最高的女生,應該也是他們的幻想對象」

她的話音不還沒落,耳朵閃過一道破風聲,緊接著脖頸一涼,被一把小巧的尖刀抵住了動脈血管。

吳月瑩抬了抬頭,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你,你是個警察,這樣隨便動刀子是違法的。」

男人坐在一片陰影裡,抬了下眸,眼神陰鷙,吳月瑩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警察,他臉上的邪惡比她的那些凶狠歹毒的同夥更甚。

吳月瑩眼珠往下,看了看指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笑了一下:「嚇唬人罷了,你根本不敢傷到我,不然我會一直往上投訴,讓你當不成警」

鎖骨的刺痛讓她停止了發聲,她感覺到一滴溫熱的血順著他的刀尖和她的皮膚往下流了下來。

她尖叫一聲,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竟然能為那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你持刀傷害無辜市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陳星河收回刀子,嫌上麵的血髒,扔在散台上不要了:「盡管去告。」

說完起身走了。

吳月瑩拿出餐巾紙摁著自己的鎖骨,怕留疤就不好看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急匆匆地開車出去了。

陳星河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裡:「開車,跟上她。」

他沒那個閒心去跟吳月瑩鬥嘴,他的目的是把她激怒,借機傷到她,跟蹤她,看她會去哪裡處理傷口。

假設幕後士使是吳月瑩,蘇瑤被綁走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及時處理會有生命危險,他們不可能讓她死,必然要帶她處理傷口。

正規的醫院肯定不能去,診所也不敢去,說明他們有專門負責處理綁票傷情的地方。

他們不會讓她身上留疤,一般的處理不行,必須是條件很好的地方,醫生的醫術也要極高。

吳月瑩視她自己若珍寶,萬不肯在身上留一點疤痕的,尤其是鎖骨這種最能體現一個女人的性感的位置。

她會把最好醫療資源往自己身上砸,極有可能會去那個秘密醫療地點。

大巫開車,跟著吳月瑩到了一家醫院:「陳副,是公立醫院。」

趙陽說道:「吳月瑩就算有再大的能量也不可能把公立醫院買通。」說明根本沒有那個醫療點,吳月瑩跟綁架案無關。

大巫:「也有可能說明,連吳月瑩都沒有資格知道那個醫療點的所在地。」

如果是這樣,說明幕後有一個更加龐大的組織,吳月瑩充其量就是一個小中介,連屁都算不上。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將來麵對的是一個更狡猾更強大的犯罪集團。

陳星河沉聲問道:「小林那邊怎麼樣了?」

大巫打了個電話給正在監視酒吧老板的小林打了個電話,對陳星河匯報道:「錢兵跟那個被帶進去的女孩應該隻是嫖客與妓女的關係,還跟嗎?」

陳星河:「跟。」

淩晨一點半,陳星河回了家,許嘉海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你床頭櫃裡的安眠藥和鎮靜劑已經被我處理掉了,要是實在失眠睡不著,可以到這我拿一粒安眠藥,其他的想都別想。」

陳星河沒說話,換好鞋往自己的臥室走。

「站住!」許嘉海沉著臉,難得對陳星河語氣嚴肅,「解釋一下,這些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茶幾上並排放著一排刀具,甚至還有一把槍。

不是他的配槍,是黑市上的。

許嘉海拿起桌上的槍,「嘩嘩嘩」,把裡麵的子彈倒出來扔在了桌上:「你到底想乾什麼,要把那些人一槍崩了嗎,你還記得自己是個警察嗎?」

陳星河:「無所謂,都一樣。」

許嘉海當著陳星河的麵把那把槍拆了:「你有沒有想過蘇隊,你要是真犯了法,你讓她怎麼辦,親手把你抓進去?」

陳星河沒說話,也沒問許嘉海要槍,默認讓他處理了。

他回到房間反鎖上門,去洗手間洗了個澡,穿上她給他買的那套睡衣。

睡衣是她去年冬天送給他的,長袖長褲的款,夏天穿已經不合適了。

他躺在床上,回憶起她被綁走之前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麵。

那天晚上她就是躺在他這張床上睡的,她睡過的被子、床單、枕頭,他一次也沒換過。

床上似乎還殘留著她身體的餘香。

他躺在床的一側,轉頭看著空了的另外一側,覺得她離他又近又遠,近到他鼻端全是她的味道,遠到他一伸手隻能觸到一片空氣。

已經過去四十六天零兩個小時了,他突然有點害怕,怕將來有一天想不起她的模樣了。

她的照片很多,他手機裡就有不少,他覺得那些都不是她。

她應該是鮮活的會動的,會甜甜地對他笑,會用拳頭打他,叫他小仙男,或者罵他臭流氓。

而不是照片中被定格的某一幀。

一想到她會在他的記憶中越來越遠,他整個人陷入一股巨大無形的恐懼之中,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

他將再也沒有歸處,他在世間的靈魂將得不到安息。

他努力控製,依舊無法止住顫抖,床頭櫃裡的鎮靜劑已經被許嘉海拿走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樣讓自己冷靜下來停止恐懼了。

他的父親、母親、養父,所有深愛著他的人都死了,連她也不知所蹤。

他弓著身體在床上蜷縮著一團,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皮肉,試圖利用身體的疼痛趕走內心深處的思念和恐懼。

許嘉海在外麵敲了好一會門都沒人應,門被從裡麵反鎖了,備用鑰匙從外麵打不開。

他又開始打他的電話,好一會才被接聽:「開門。」

很快,臥室門被打開,許嘉海看了看陳星河,遞給他一粒安眠藥:「吃了就睡,別胡思亂想。」

陳星河接過來:「一粒不夠。」

許嘉海:「你特麼」

這種安眠藥具有依賴性和耐受性,吃過兩粒的人再吃一粒就沒用了。

許嘉海隻能再給陳星河一粒:「明天跟我去醫院,把安眠藥戒了,改成中藥調理。」

中藥又苦又澀,對陳星河這種嗜甜如命的人來說,讓他喝中藥不如殺了他。許嘉海以為陳星河會竭力不從,沒想到他連半點異議也沒有,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陳星河看了看許嘉海:「我心裡有數,在找到她之前我不會把自己作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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