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 9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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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館老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壞了,趕忙端了盆冰水過來。

蘇瑤用冰水把王珊背部的湯麵沖掉,一邊等120過來。

王珊的背已經直不起來了,保持著彎月要的姿勢往後退了兩步。

小男孩被嚇哭了,張大嘴巴嚎。

王珊像是魔怔了一樣,一把抱住眼前的小男孩,邊哭邊安慰他:「不哭不哭,貝貝不哭。」

她的力氣太大了,小男孩被抱得險些喘不過氣,臉蛋開始發青,孩子媽媽趕忙從她手上搶過孩子,柔聲安撫著。

王珊看著小男孩,伸了下手,還想抱抱他,小男孩的媽媽感激王珊救了人,但已經不敢再讓她抱了,滿眼警惕地護著自己的孩子。

吳青桃小聲對蘇瑤說道:「貝貝是王珊那個夭折了的兒子的名字,她應該是想孩子了。」

救護車趕到後,孩子爸爸也趕來了,跟麵館老板一塊陪著王珊上了救護車。

蘇瑤對吳青桃說道:「你也過去吧。」

下午,吳青桃從醫院回來,說王珊傷得挺重的,後頸那塊的皮膚徹底毀了,需要植皮,後背稍微好一點,不用植皮,留疤是肯定的了。

好在麵館老板願意承擔醫療費,孩子爸爸為了表達感謝願意出營養費。

吳青桃坐下來喝了杯水:「王珊拒絕治療,說無所謂,醜就醜了,孩子爸爸和老板都在勸她,她不聽,說自己沒時間接受長時間的恢復期,她不想丟了剛拿到不久的offer。」

吳青桃完全無法理解王珊的決定:「工作丟了還能再找,毀容可是一輩子的事。」

蘇瑤:「橫豎都是她自己的決定,結果由她自己承擔。就像她瘋狂追星,導致欠了一屁股債,還把得了心髒病的爸爸氣死了,這些都是她自己需要承受的。」

吳青桃嘆了口氣:「好在她已經迷途知返了,希望以後慢慢好起來吧。」

蘇瑤一直在思考王珊脫粉薛雲飛的原因,直覺跟她花了兩百塊錢買到的那張照片有關。

蘇瑤打開手機微博,在粉絲群裡聯係上薛雲飛的一個大粉,說自己想買薛雲飛的私照,想看他在家裡創作樂曲的樣子。

大粉看完蘇瑤發過來的購買數字音樂、海報和演唱會門票的截圖,確認了她的粉籍,發來一條消息:「照片是經紀人姐姐偷偷拍的,兩百塊一張,不許外傳,不然出了事自己擔責。」

蘇瑤轉了錢,拿到了一張跟王珊手上一模一樣的照片。

她把照片放大,盯著看了無數遍都沒看出來這張照片有什麼問題,還拿去找了物證幫忙看。

經驗豐富的物證人員把照片放在顯微鏡下看了半天,連薛雲飛臉上的痣都沒放過,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蘇瑤道了謝,準備走,物證叫住她:「照片留下來我再看看。」

蘇瑤:「發現問題了?」

物證:「這倒沒有,就是覺得這張照片怪怪的,有點詭異。」

蘇瑤笑了一下:「沒這麼玄乎吧。」說著把照片留了下來,讓物證有消息的話聯係她。

晚上下班,等辦公室的人都走了,蘇瑤在陳星河的辦公桌前坐了一會。

她已經讓宮楊幫忙查過了,從陳星河的行程記錄上可以看出來,他前段時間一直在南安,是最近幾天才回的雲江,之後再也沒出過雲江市。

南安掃黑專案組針對陳星河私自放走明月的調查還沒公布結果,他既然回來了就說明調查結束了,隻不過調查結果還沒公布。

蘇瑤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專案組負責人王副局。

王副局對她的電話並不感到意外,也沒跟她繞彎子:「的確,調查已經結束了,處分結果馬上就會在係統內全網通報。」

蘇瑤聽見處分兩個字,心裡一沉,握著手機的手都有點發涼。

王副局:「調查結果顯示,的確是陳星河放走的明月,據他交代,他放走明月沒有任何原因,就是一時興起,想放她走。之後我們請了最權威的心理學專家和犯罪心理學專家對他進行了長達六個小時的心理檢測,發現他具有反社會傾向。」

蘇瑤大聲說道:「不可能,你們肯定搞錯了,陳星河不可能是反社會人格!」

王副局的語氣嚴肅了起來:「你可以維護你的未婚夫,但你不能否認心理學專家的權威性。上次『虐貓』事件之後的心理測試問卷,陳星河控分的事你應該還沒忘吧,他是個危險的人。」

蘇瑤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那你們有沒有查過,是誰把他私自放走明月的視頻寄到警察局的,那是個居心不良的人,是有人故意整他、陷害他。」

「不管寄視頻的人是誰,視頻的拍攝內容總不是編造的,陳星河的立場和心理狀態不適合讓他再當一個警察。」王副局頓了一下,聲音毫無人情味,「最晚後天通報結果就會出來,他將被開除出公安隊伍,終生不得重新錄用。這已經是看在他臥底有功的份上的從輕處罰了。求情的話就別說了,大領導已經簽過字了,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名警察了。」

王副局把蘇瑤所有的話都堵死了。

「還有,我們從明月的手機雲端恢復出了一段視頻,證實明月說的都是對的,陳星河虐貓,」王副局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蘇瑤緊緊握著手機:「那個虐貓視頻是假的,你們要是看過他手腕內側的傷口就知道,他那一刀捅的不是貓,是他自己的手腕,地上和貓身上的血都是他的!」

「那隻貓就養在他弟弟周宇塵那,我周末去找周宇塵,問他借貓,親自帶到南安給您看,讓明月也看看。」

王副局沉默片刻:「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就算他沒虐貓,也改不了他是個反社會人格的事實。」

蘇瑤氣得手都在抖,控製不住地大聲:「什麼叫就算,是本來就是,他本來就是個好人,他是個好警察,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他!」

王副局的聲音帶上了怒意:「你就是這麼跟一名正處級的副局長說話的,什麼態度!」

「我不管您怎麼罵我,哪怕您把我開除了我也能認,但你們不能這麼對陳星河,更不能給他貼上反社會人格的標簽,」蘇瑤用手背擦了下眼淚,努力控製住心頭湧上來的怒氣和心酸,「這樣別人會把他當成一個可怕的怪物看待,他這輩子就完了!」

王副局:「鑒於他極不穩定的精神狀態,已經請雲江的相關機構介入幫助他了。他是怎麼做的,讓治療不去,手機直接關機聯係不上,現在已經定位不到他人了。」

蘇瑤出聲打斷王副局的話:「您是不是擔心他會危害社會?」

王副局好一會沒說話,蘇瑤聽見打火機的聲音,對方應該是點了一根煙,然後才說道:「小蘇,我跟你們薑局聯係過,知道你是個嫉惡如仇的好同誌,趁你跟陳星河還沒領證,趕緊跟他散了吧,不要到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瑤低聲道:「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他我也不會放棄他的,要是他真的乾了什麼危害社會的事,我會親手把他抓進牢裡的。」

再用餘生等他出獄。

王副局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現在正在熱戀期,等你親眼看見他變成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你就會醒悟了。」

蘇瑤抬眸看著窗外,夜空一片漆黑,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天邊滾著一片暗黑色的烏雲,看上去要下暴雨了。

「不會,我永遠不會放棄他。」

跟王副局通完電話,蘇瑤拿起陳星河的水杯倒了杯水,潤了潤發乾的咽喉,開始給陳星河打電話。

他的手機已經不是打不通了,而是停機,這個手機號現在已經不是他的了。

蘇瑤打了個電話給宮楊,讓他查了一下陳星河名下的所有聯係方式,發現他並沒有辦理新的手機號。

蘇瑤在辦公室裡呆了很久,越想越覺得陳星河不是個東西,他就算真的被開除了又怎麼樣,她對此並不介意。

但他這樣一聲不吭地失去了聯係,對她連個交代都沒有,這讓她很生氣。

但她就算再生氣都沒寫想過要跟他分手,她隻想把他抓回來狠狠揍一頓,看看他那根反社會人格的骨頭長在哪裡。

不管再難她都會幫他把那根骨頭抽出來,讓他生活在陽光下。

蘇瑤狠狠踹了一下陳星河的椅子,他最好藏好了,別讓她抓住他,不然她真的會把他的腿打斷,關起來,看他以後還怎麼跑。

蘇瑤在腦子裡模擬了各種虐待陳星河的方法,才讓心裡頭那股氣消下去一點。

等那股氣完全消了,她又開始想他。

翻江倒海的思念把她整個人淹沒,她隻能抬頭看星空。

可今天晚上是陰天,連星星都沒有。

蘇瑤靠在窗邊,戴上耳機,在手機裡放薛雲飛的歌。

一首歌還沒放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蘇瑤:「餵,祁博然,怎麼了?」

祁博然:「蘇警官,上次你讓我幫你要薛雲飛的簽名,我給您要來了!」

祁博然的聲音帶著十二萬分的熱情,從偵辦康民路廢棄精神病院的案件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年了,這位正義感爆棚的傻白甜男演員倒是一點都沒變,把蘇瑤隨口的拜托當成了頭等大事來辦。

仿佛他要來的不是薛雲飛的簽名,而是提供了什麼重大刑事案件的關鍵線索。

蘇瑤對祁博然道謝:「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過去拿。」

祁博然:「現在就很方便,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過來拿一下就行。」

蘇瑤:「好。」

她對陳星河又生氣又心疼,回家也睡不著,去祁博然那拿簽名照就等於散心了。

半個小時後,蘇瑤到了祁博然說的那家餐廳。

餐廳樓層很高,檔次也很高,保密性做的很好,很多明星都喜歡來這兒吃飯。

祁博然看見蘇瑤跟著侍者進來,朝她揮了下手:「蘇警官,這兒。」

祁博然跟以前幾乎沒什麼變化,依舊是一副硬漢裝扮,上身黑色t恤,下身深藍色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馬丁靴,下巴故意留著青色的胡渣。

蘇瑤走過去,看見祁博然身側還坐著一個人,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人竟然是薛雲飛。

祁博然不光把薛雲飛的簽名照要過來了,還超額完成任務,替她把薛雲飛本人約了出來。

蘇瑤並沒有像一般的追星迷妹那樣捂著嘴流著淚不敢置信,她隻粉薛雲飛的音樂作品,喜歡他的聲音,因此冷靜得多,笑了笑,跟薛雲飛握了一下手。

薛雲飛不光聲音跟陳星河像,連長相都有三分相似,身形和個頭也都差不多。

蘇瑤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陳星河,咋一看見一個跟陳星河有點相似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薛雲飛說話的時候她會很認真地聽著。

薛雲飛聽說蘇瑤是個警察,說自己的舅舅也是警察,兩人找到了共同話題,再加上祁博然這個傻白甜,飯桌上的氣氛不錯。

蘇瑤早就查過薛雲飛的資料,知道他的原生家庭條件不太好,他來自偏遠的山區,從音樂學院畢業後一個人來到雲江打拚,家裡沒有人脈,從酒吧駐唱開始做起,後來參加選秀,沒幾輪就被刷下來了。

他的運氣一直不太好,頭幾年混的很差,去年年底才憑借新專輯一炮走紅。

蘇瑤很佩服這種靠著自己的努力和才華取得成功的人。

薛雲飛聽後,不是很贊同地笑了一下:「我頭幾年創作的樂曲並不比現在的差,應該是運氣的關係。」

蘇瑤開玩笑道:「是買了轉運珠嗎,還是在哪個廟裡拜過,我去拜拜。」

說不定她的運氣一好,出門就能撞見陳星河。

薛雲飛拿起筷子夾菜,看樣子並不想多說:「一般的寺廟應該都可以。」

蘇瑤打算這周末找個廟拜,看看自己的運氣能不能變得跟薛雲飛一樣好,她不求大紅大紫升官加薪,隻想抓到陳星河並打爆他的頭。

吃好飯,祁博然接了個電話匆匆走了,讓薛雲飛送蘇瑤回家。

路上,蘇瑤跟薛雲飛聊了很多,她主要是喜歡聽他的聲音,所以表現得比平時健談。

一直到車子開到樓下,蘇瑤下車,隔著降下來的車窗對薛雲飛說話,再次感謝他的簽名照和晚餐。

薛雲飛靠著汽車椅背,勾了下唇,輕聲笑了一下:「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

他的這個角度看上去跟陳星河又多了幾分相似,連說話的語氣都極為相似,蘇瑤怔了一下,旋即笑了笑:「開車注意安全。」

出於禮貌,蘇瑤站在樓道邊,一直等薛雲飛的車子開走才轉身上樓。

她一打開家門就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有人進來過。

蘇瑤沒打開燈,輕手輕腳地從玄關走了過去,滿眼警惕地把客廳、陽台和餐廳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人影。

她推開臥室門,看見沒人,打開燈,發現她貼在床頭的薛雲飛的音樂海報不見了。

最後在垃圾桶裡發現了被揉成一團丟棄了的海報。

海報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薛雲飛的臉被刀子劃了好幾道鋒利的刀口,尤其是他的喉嚨,被劃了長長一道,幾乎把整張海報一分為二。

海報很厚,刀口處翻開裡層的雪白的紙屑,刻在暗紅色海報上,顯得觸目驚心,這樣的視覺效果帶給人的驚悚感不亞於真實的案發現場,仿佛那把刀劃破的不是一張海報,而是薛雲飛本人。

蘇瑤轉身檢查了一下門鎖,沒有撬過的痕跡,對方是用鑰匙進來的。

這套房子是陳星河的,鑰匙隻給了她一個人,連許嘉海都沒有。

能用鑰匙進來的人隻有她和陳星河。

蘇瑤看著手上被劃得稀巴爛的薛雲飛的臉,一股寒氣從腳底升了起來。

她突然有些站不穩,覺得月匈口發悶,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去廚房給自己倒水喝,看見料理台邊整整齊齊地放著五個愛心形狀的煎蛋。

她不在家的時候陳星河來過,他劃破了海報上薛雲飛的臉和喉嚨,並給她煎了蛋,又一聲不吭地走了。

十天後的一個下午,蘇瑤像往常一樣處理工作,正在為一起案件的結案報告抓耳撓腮。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江不凡接起電話,掛了之後說道:「蘇隊,接警處的電話,綠韻高爾夫球場發生一起命案,著名歌手薛雲飛被人一刀割喉,當場斃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得多,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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