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 9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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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你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蘇瑤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男大學生意識到自己的前女友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自己可能真的攤上事了。

不管一個人他是怎麼抹黑和不信任公安人員的,感覺到危險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地想要依靠警察的保護。男大學生點了點頭:「你問吧。」

蘇瑤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錄音筆放在桌子上:「說說你的前女友,詳細的個人資料,從認識到分手,以及你對她了解和判斷,開始吧。」

男大學生抓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整理了一下措辭。

「我們是兩個月前認識的,是她主動在微博上聯係的我。她叫徐夢夢,是隔壁大學大二的學生。分手後我托人查過,那個學校根本沒有徐夢夢這個人,我也再沒見過她。」

說到這兒男大學生臉上露出傷心的神色:「我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睡了我就跑。」

蘇瑤:「可能是嫌你不行。」

男大學生一臉菜色。

蘇瑤沒再打岔:「看你也算個人精了,居然沒看出來對方是假扮的女大學生?」

「她裝得太像了,跟學校裡那些女同學一點區別都沒有。上學期期末考試之前我每天都去她們學校找她,親眼看著她從女生宿舍走出來,跟她一塊去她的選修課上聽課,還親耳聽見老師點名點了她的。她會跟我抱怨食堂的飯菜難吃,跟我分享拿到獎學金的喜悅,暑假還要勤工儉學,」這名被騙的男大學生惆悵地嘆了口氣,「蘇警官,換成是你,你會懷疑這麼一個人嗎。」

「雖然我交過很多女朋友,她真的是我最難忘的一個,比中學時期的初戀還難忘。」男大學生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她單純、活潑,清純又不失嫵媚,她真的很迷人,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

蘇瑤冷笑一聲:「是嗎。」

「徐夢夢」留下的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有一點蘇瑤可以肯定,她是「彼岸」的殺手,隻有殺手本人才能拿到連警方手上都沒有的資料。

「彼岸」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殺手組織,沒人知道它的落腳點在哪裡。他們曾策劃過無數次謀殺、爆炸和恐怖襲擊,他們毫無人性,以殺人為樂,連繈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眼裡隻有金錢和殺戮。

跟男大學生分開後蘇瑤回到家關上門,給南安的王副局打了個電話。

王副局對她的電話表示了明顯的不歡迎:「你打電話來又想乾什麼。」

蘇瑤站在陽台上,讓夏末夜晚的風吹在臉上:「不好意思王副局,這麼晚了還打擾您。」

王副局:「那你還打擾。」

蘇瑤:「為了不占用您太多時間,我就不說廢話了,我當年陳星河在明月家裡臥底,是不是跟『彼岸』這個殺手組織產生了一部分交集?」

男大學生發給她的那張陳星河虐貓的照片不是從那段監控裡截出來的,是被第三者用照片拍出來的,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就是那個「徐夢夢」,也就是一直跟陳星河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王副局撿了幾個可以透漏的消息:「明月家裡是有殺手潛伏進去,殺手裝扮成了女傭人,專門負責給明月梳頭。收網行動結束之後,那名女殺手逃了出去。」

蘇瑤梳理了一下,陳星河放走了明月,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之後警方通過追蹤明月,抓捕了幾批明家的殘餘勢力。

這很有可能是警方故意安排的,掃清明家餘孽的同時又可以麻痹那名女殺手,讓她以為陳星河立場不堅定,私自放走明月,背叛公安。

而陳星河放走明月的視頻八成就是女殺手寄給警方的。

勾引有影響力的營銷號抹黑陳星河,設計陷害他殺害薛雲飛,所有這些都是為了讓陳星河跟警方徹底割裂,利用陳星河報仇心切的心態把他帶走。

蘇瑤的聲音漸漸變得激動起來:「王副局,您身上功勛累累,破獲的大案要案不計其數,應該不會看不出來那個女殺手和她所在的組織在陷害陳星河,我不相信連我都能看出來的問題,您會看不出來,所謂的心理測試,所謂的反社會人格,我看都是編的吧。」

這說明她想的是對的,陳星河和王副局在將計就計,王副局故意順著他們的意開除陳星河,讓他潛進「彼岸」,好把那個罪惡昭彰的殺手組織一鍋端了。

蘇瑤的心跳開始加速,一股巨大的喜悅幾乎將她整個人淹沒,陳星河從來沒有背叛過,他一定是警方的臥底!

殺手們以為自己算計了陳星河,其實從始至終,陳星河才是那個掌控全局的下棋人。

蘇瑤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她高興又擔心:「他還得回來跟我結婚,臉上有疤的我不要,缺胳膊少腿也不行,你們要把他完好無損地還給我!」

「你在說什麼,」王副局似乎沒聽懂蘇瑤的話,「警方為什麼要保證一個反社會人格的犯罪分子的安全。」

王副局繼續說道:「小蘇,你還年輕,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多出去認識點好男人。」

蘇瑤:「您剛才說的那句話已經被我錄音了,等陳星河回來我就放給他聽,您知道他的脾氣。」

王副局:「」怎麼好的不學,學這些賤兮兮的招。

蘇瑤轉過身,抬眸看著遼闊無垠的暗藍色夜空,細碎的星光點綴其上,一條長長的銀河劃破蒼穹,映得她眼底華光一片。

王副局的聲音再次從聽筒裡傳出來:「蘇隊,你知道薑局為什麼不讓你參與薛雲飛的案子嗎?」

蘇瑤:「因為嫌疑人是陳星河,我是他的未婚妻,理所當然應該避嫌。」

王副局嚴肅道:「我看不止如此吧,你不覺得自己太感性了嗎,你作出的所有推斷都是建立在陳星河是清白的基礎上的,你思考問題的出發點就是錯的。你在害怕,害怕麵對你不願意看到的那種結果,蘇瑤,你看看你自己,哪裡還有一個警察該有的樣子!」

王副局頓了一下,語氣稍微放緩了一點:「在血海深仇麵前,沒人能保持完全的清醒和絕對的理智,他不是警方的臥底,他是被仇恨推著走到那一步的。」

蘇瑤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我不信。」

王副局繼續說道:「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勁,不如給自己放個長假,出個遠門,旅旅遊散散心。」

掛了電話,蘇瑤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她不信也不想相信王副局的話。

但不管陳星河的立場是什麼,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處境很危險,而且會越來越危險。

蘇瑤從口袋裡掏出來陳星河臨走時給她的那個淡粉色的信封,把信封對著燈光,試圖看清裡麵到底裝著什麼。

陳星河說裡麵是他給她物色好的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要是他死了,就讓她去找信封裡的男人。

信封的質量極好,不拆開根本看出來裡麵是什麼,蘇瑤把手放在封口的地方,想了一下,還是沒打開。

對她來說,世界上的男人可以分成兩類,一類是他,一類不是他。

要是他死了,信封裡麵的人是誰根本不重要,反正都一樣,都不是他。

第二天一大早,蘇瑤來到辦公室,吳青桃慌慌張張地從外麵跑進來:「蘇姐,不好了!」

蘇瑤正在往陳星河的加濕器裡倒礦泉水,放好,擰開開關,讓仙氣渺渺的白霧飄出來:「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吳青桃歇了口氣:「我剛才在走走廊看見薑局,薑局讓我轉告你,讓你去他辦公室。薑局的臉色非常差,我從來沒見過薑局那麼凶過,眼神跟要吃人一樣,嚇死我了。」

蘇瑤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那是因為他老人家被他老婆趕出了家門,老夫妻鬧離婚呢。」

吳青桃嚇了一跳,不可置信道:「不,不,不可能吧,薑局這是犯了什麼天大的事了。」

吳青桃不知道是腦補了什麼,小聲道:「薑局不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嗎,應該不會犯那種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犯的錯吧!」

蘇瑤打了一下吳青桃的後腦勺:「想哪去了,給薑局給十個膽他也不敢在外麵亂來,不然薑局夫人能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給從墳墓裡撅出來鞭屍。」

吳青桃抓了抓頭:「那是因為什麼啊?」

蘇瑤笑了笑:「陳星河是薑局和薑局夫人看著長大的,薑局夫人把把陳星河當成半個兒子,薑局整天對陳星河喊打喊殺,薑局夫人能不生氣嗎。」

吳青桃抽了幾張消毒濕紙巾幫陳星河擦桌子,嘆了口氣,每天第n遍地念叨:「陳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歸隊啊。」

蘇瑤沒說話,跟王副局通完電話之後她越發感到迷惑。

她是信任陳星河的,但她又不得不承認,有一句話王副局說得對,她現在已經無法清醒理智地判斷陳星河的所作所為了,她對他的私心太重了。

蘇瑤在陳星河的辦公桌前吸了幾口仙氣,轉身往局長辦公室去了。

今天的局長辦公室很熱鬧,她進來的時候裡麵已經有兩個人了,許嘉海和陸海明。

薑局站在辦公桌前,手背在身後,看了看許嘉海,又看了看陸海明:「你們是一個兩個都被他下了迷魂藥了嗎,尤其是你大海,在超市裡跟一個犯罪分子勾肩搭背、難舍難分,你還記得你是一個警察嗎!」

許嘉海張了張嘴,想讓薑局別叫他大海,想著自己正在挨訓,愣是憋著,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

「知道臉紅就好,」薑局滿意地看了許嘉海一眼,臉色依舊嚴肅,「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下次就別再犯!」

「陸海明,你笑什麼笑!」薑局看了看陸海明,「你以為你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嗎,報案人蘇瑤說自己被嫌疑人脅迫了,你沒看過監控嗎,走一步親兩口,這叫哪門子脅迫?」

薑局看見蘇瑤:「你過來,站在中間。」

蘇瑤走過去,跟許嘉海和陸海明並排站在一起,低頭挨訓。

「你們一廂情願地相信陳星河是無辜的,有沒有想過,萬一他真的殺了人,蘇瑤,許嘉海,你們就是幫凶,對得起身上的警服嗎,」薑局的臉色沉了沉,「尤其是你蘇瑤,本來你有很多機會製服他,卻因為私人感情把他放跑了,讓他繼續危害社會,倘若再有命案發生,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蘇瑤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陳星河不會殺人的。

「砰砰砰」,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冷硬而殘酷地打斷了蘇瑤的思緒。

一名刑警進來:「薑局,陸隊,冷杉路345號嘉華會所後門巷子裡發生一起命案,受害者是一名三十七的中年男子,案件涉槍,死者被一槍爆頭,案發現場已封鎖。」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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