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節 不忘舊恨矢誌滅燕 皇圖霸業中原一統（1 / 1）
這些年，燕國也不是固步自封，當看到周軍的火器如此強大的時候，也在花高價製造火器，雖然不如周軍的距離遠、殺傷力大，可也不能小覷。就在這後麵的關口上，燕軍將10幾門火炮放上了城門，其他滾木、落石不計其數。關內雖然隻有10萬人，可衛尚高因為一路急行軍，龍威大炮和其他牢固的攻城車帶不過來，隻得強攻，多日不下，傷亡很大。此時的馬國芳30萬大軍，以戰車在外，火炮居內，長矛兵、弓弩兵在戰車旁，後麵還有20萬騎兵，隨時騎射支援，或是找機會出兵沖擊。可畢竟對方人數占優勢，而且對方也有火炮。幾輪進攻下來雙方都死傷慘重。後來的燕軍停止了攻擊，是打算耗死周軍嗎？嶽伯毅的軍糧隻夠30天可用，燕國後方卻有大量的軍糧支援。
衛尚高急令強攻，終於在馬國芳在被圍之後20天，攻下關口，代價是3萬人傷亡，可後麵還有一個關口， 依然晝夜不停的進攻。另一邊嶽伯毅也連續多天沖擊燕國渡口的防禦陣地，雙方互有傷亡。河對岸的馬國芳軍，這段時間沒有大的進攻，隻是被包圍在裡麵，糧草還能堅持10天左右，實在不行還能殺馬也還可以堅持2天。他們現在也不敢輕易出擊，隻有等衛尚高或者嶽伯毅一軍攻破陣地，才好計劃下一步動作。又過了5天，衛尚高終於打通了最後一關，距離馬國芳部隻有80裡。而這個時候也收到消息，還有10萬的燕軍果然出迎霞口，斷衛尚高的糧道。還好提前準備了20萬人在後方。但是受到這些騷擾，糧草可能會晚點到來。現在眾位副將在經歷這2次攻城戰之後，認為受到了不小損失，都想等幾天。所以一位副將建議，等到後方糧草和輜重全部到了，再展開決戰，尤其是周軍大量的火炮，還在後方。而且據馬國芳飛鴿傳書，還能堅持10天左右。如果現在貿然進攻，雙方死傷會很重。嶽伯毅的其他援軍還有幾天才能到，到時候三路齊動。
可衛尚高總是心神不寧，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讓他認為不能久等，必須立即將馬國芳軍救出來。衛尚高深夜獨自在作戰的營帳內，反復觀看地形圖，對照這著多日來，馬國芳送來的戰報一直在思索：這10多天來，燕軍知道我軍已經快要突破兩路關口了，正常情況下，應該催動大軍徹夜不停的圍攻馬國芳軍，就算馬國芳防守再嚴密，畢竟沒有城牆，高低可以戰平，就算傷亡持平，可馬國芳一部可是精銳，對於燕國來說也算是大勝啊。然後以得勝之師再來迎戰我軍，勝敗難料。而且馬國芳被圍之地不遠有一處矮山，馬國芳部曾經占領了此處，如果換做是我，就應該趁機用騎兵斷掉後路，一部占領渡口將他們圍在矮山之上，而不是放開缺口，將馬國芳他們逼在河邊。而且圍住之後，幾乎沒有大的進攻，難道他們是想等到馬國芳他們糧食盡，雖說有可能，但又回到之前的那個觀點，得知衛尚高軍連夜馳援的時候，他們就應該趁著這幾天時間，抓緊圍殲馬國芳部，可他們還是沒動作，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像是在等什麼，但決不會想等太久，既然如此，我們決不能讓他們繼續等。所以又召來眾將，製定明天的作戰策略。眾將雖然有很多的反對聲，可跟隨衛尚高多年，他們也十分信任自已的統帥。於是一邊聯係馬國芳部，連夜催動大軍，向前挺進。破關後第三天，雙方在離關30裡的地方大戰，除掉後麵重要關口留守的和之前損失的人，衛尚高軍還有40萬人。而且隻有2萬騎兵，10幾門虎威炮，炮彈也所剩無幾。
燕軍除了之前圍困的100萬人又從國內征調了20萬人，看來燕國是要一戰定乾坤。戰爭打響之後，馬國芳和衛尚高兩軍同時進攻，主要是沖破橫亙在兩軍中間的燕軍，中路很快沖破，可是想沿著遠離河道的方向沖破的時候，兩軍都卻遇到了極大的阻礙。越到後麵，燕軍的防守越牢固，居然也用防沖車，擋在前麵，車後站著重甲步兵。雖然看得出來他們這次的甲胄比8年前三國混戰是燕軍的甲胄稍差，可好歹也能抗住普通刀劍進攻重甲步兵身邊也站著長矛兵，長矛兵後麵又站著弓弩手。弓弩手後麵還有燕軍的火炮。
因為是在河邊比較平緩，雖然對方人數占優，但是戰線太寬，燕軍也沒辦全部合圍，衛尚高命令重甲步兵開道，試圖打開缺口。可就在雙方廝殺了2個時辰之後，隻聽見地動山搖之聲，前麵的燕軍紛紛撤退。就在周軍覺得疑惑的時候，但見從燕軍背後沖出來河水，如千軍萬馬一樣奔騰而下，此時衛尚高和諸將終於明白了，難怪燕軍圍而不攻，原來是要引水淹軍。趁著部分燕軍後撤，衛尚高急令眾軍向外部推進，一定要突破對方防線，不然馬國芳軍全部要去餵魚了，而燕軍也死死的擋住前麵。這時候已經沒有戰術可言了，隻有拚命，看誰不要命，為了鼓舞士氣，衛尚高申請親自站在最前麵，大聲喊道：「將士們，18年了，我們好不容易到了今天，絕不能敗在這裡，一定要沖過去，沖過去。」眾將士聽到主帥的激勵，更是熱血沸騰，拚命的向前頂出去。燕國主帥正是祁守恭，也在後麵激勵著燕軍，誓要全部殲滅周軍。最後還是周軍意誌更強大一些，他們沖破了燕軍的防線，從中間將燕軍分割開，而且馬國芳軍雖然有一部分兵馬被河水沖走，可是保留了大部分，這些本就是精銳騎兵，沖出來之後，大殺四方，局麵瞬間逆轉。燕軍人數雖然占有，但是很多是臨時征召來的兵丁和百姓，戰力自然不如周軍，眼見周軍沖破了防線之後，許多燕軍開始潰逃，並且還裹挾著其他士兵一起跑，而周軍這邊從之前被圍，後來突然被河水沖擊，開始雖然有些慌亂，但始終沒有出現潰逃的士兵。雙方廝殺到天黑，燕軍終於退去。這一戰，周軍損失比較大，馬國芳軍前後傷亡了8萬多人，衛尚高傷亡了7萬多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聽到傷亡數字，衛尚高和眾將士忍不住的落淚，後麵的補給終於運過來了。於是衛尚高命人立即做好防禦工事，派人止住引水道的河水，看了引水道，衛尚高和眾將領驚出一身冷汗，要是再寬點，再深點，引來的河水會更凶猛，馬國芳軍就會被全部沖走。看來是因為周軍來的太快，燕國才沒有得逞。又派了一隊人馬立即渡河支援富林渡，現在他們可以放心渡河援助嶽伯毅一部了。
富林渡的燕軍，多日來也是拚命抵擋嶽伯毅軍的沖擊，雙方傷亡都很大，現在又看見周軍渡河，知道對岸燕軍已撤，軍心大亂，也開始撤退，這時候他們都無心戀戰，戰力大打折扣，被嶽伯毅一軍追著砍殺，15萬大軍，傷亡10萬，剩下的5萬人狼狽逃竄。看到河對岸的燕軍撤退，整頓兵馬之後，衛尚高要繼續進攻。有將領勸到這次傷亡也很大，最好修整一段時間再戰，衛尚高道：「燕軍決河之計的確高明，如果我們修整，他們必然以為我們受了很大損傷，士氣必然大振。可是如果我們緊隨其後追擊，他們就會認為計謀沒有的得逞，此時必然無心抵抗。」嶽伯毅也贊成此計，於是立即挑選了20萬精兵，由衛尚高、嶽伯毅率領馬不停蹄的繼續追擊。燕軍此時也正在氣惱之中，祁守恭無奈的嘆息道：「蒼天助周不助燕啊，要是他們再晚來一天，引水道就能挖深一些，而且他們的人馬也不會沖破我們設好的防線，圍殲馬國芳的30萬人馬，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正在他們覺得遺憾的時候，突然聽到喊殺聲震天，此時燕軍完全沒有防備，衛尚高來勢洶洶，燕軍沒辦法阻止抵抗，隻得慌忙逃命，祁守恭以為周軍必是得到了補充，上次一戰沒有遭受多大的損失，他們才敢來的如此之快。也隻得組織撤退，不敢聚攏兵馬和周軍再次硬剛，這一戰殺得燕軍丟盔棄甲，自相踐踏無數，最終傷亡5萬多人，被俘虜2萬多人。周軍不僅占領了腴山之南全部的郡縣，連富水左岸，腴山西邊一端的3個郡也全部被周軍占領，燕軍再次元氣大傷。
衛尚高命令諸軍休整，迎霞口外長期駐守20萬人，其餘人馬分布在重要據點。朝廷想再次放一些士兵和徭夫回國秋收，衛尚高上奏道：「燕軍雖然遭受重創，但還是能組織反撲的，上次他們敢繞行3000多裡，又想著引河水來攻我軍，可見燕國也有能人，難保不會出奇不意。趁著秋天，派兵再次偷襲。」而且衛尚高還獻上計策，再次組建水軍，從海路繞道燕國後方，使其首尾不能相顧，
朝中有人不免擔心，陣亡這麼多人，士兵又不回來收糧，隻怕來年糧食產量大減，大周現在各地的將士有100多萬人，負責供給的徭夫有400萬人，如果明年繼續出征，國家可能會出糧食缺口。如果再組建水軍，銀子可能夠了，糧食可能不夠。章景嶽認為衛尚高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撤兵回來，燕國難保不會再次舉國偷襲，這些將士就白白犧牲了。糧食的問題，需要戶部多籌劃一下。韓正已道：「讓國內的兵勇在秋天的時候主動去幫百姓收糧。另外各衙門裡，除了必要的官員之外，其他官吏、雜役，全部去幫忙收糧。」「還有皇室裡的雜役仆從，戶部和兵部統計一下，哪些地方缺少勞力，這些人聽從戶部統一調動。不僅是秋收，還有春耕，一並由這些人負責。要是有一粒米沒有歸倉，有一寸田地空了，先拿縣令開刀，郡守貶為縣令，連帶刺史一並處置，這些年滅了四國，他們拿了這麼多賞賜，該為朝廷出力了。至於水軍的事，也刻不容緩，由林仁貴、馬興國負責，先組建5萬人的水軍。」百官均無異議，隨後各自安排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