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五節 不忘舊恨矢誌滅燕 皇圖霸業中原一統（1 / 2）
這一戰，燕國皇帝祁熔雋僅帶了500多護衛跑掉，要不是他們之前的放置的大量的絆馬刺，祁熔雋差點被活捉。而他此次包圍楊昭胥的大軍，傷亡15萬，被俘虜10萬，剩餘的四散逃竄。而且晚上的時候，嶽伯毅的大軍也支援過來，迅速繞後攻下了後麵的關口。自此距離燕國京師，隻剩2個城池。楊昭胥大軍折了5萬多人，三軍匯合之後，根本不休息，以騎兵開路，後麵步兵和輜重緊跟其後，直指燕國京師龍城。
自楊昭胥被圍的消息傳到京師，陳芸嫣和皇帝日夜擔憂。聽聞已經救出，內心稍安，而且還不停的收到捷報。但是陳芸嫣卻要立即降旨，問責楊昭胥。兵部和內閣紛紛為其求情，有的道：秦王年幼，缺少經歷，還需培養；有的道：戰場瞬息萬變，也不能怪罪秦王。衛尚高作為之前的主帥，久經沙場，是最有發言權的，他說道：「臣臨走之時再三交代，軍中大事不可意氣用事。秦王繞後太遠，低估了燕國的國力，以致險些全軍覆沒，確實有責任。但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正是他的孤軍深入，吸引了燕國大軍，得到援兵之後沒有趁機突圍，反而是原地防守，繼續拖住燕軍。正因為如此，嶽、馬、林三部才能進展如此之快，現在燕國可以說再也不能組織大軍抵抗了，雖說是違背軍令涉險了，也算是因禍得福，不可一概而論。」陳芸嫣道：「好了，不要以為他是皇室，你們就有意袒護。大周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賞罰分明，功必賞，過必罰，不論出生。就算皇子也不行，傳旨楊昭胥降為都頭。」這個處罰算是重的，如果是其他將領，廝殺半生博了一個從四品的參將，一下被降成7品，以前可以獨立帶兵，現在隻能是相當於一個高級一點的大頭兵了，辛苦一輩子打拚搏來的功勛，一朝全毀，這對整個家族都是莫大的打擊，這也讓其他的將士不敢違背軍令。
燕君祁熔雋傾盡最後的國力，想要圍殲楊昭胥計劃失敗之後，再也組織不起任何抵抗了，前麵的城池不攻自破，幾乎沒有遇到抵抗就兵臨燕國京師龍城。
龍城之外，周軍做好了攻城的部署之後，晚上楊昭胥突然到嶽伯毅的帥帳，行過禮之後，楊昭胥說道：「元帥，現在燕國已經窮途末路了，後麵也沒有什麼大的戰事了，請元帥將兵權交我。」嶽伯毅大驚失色，剛想問及緣由，隻見楊昭胥揭開了自已頭上的眼罩，露出了那隻被燕君砍瞎的眼睛，一條很深刀痕劃過左眼，眼珠早已壞死，嶽伯毅已猜到他的想法。楊昭胥道：「元帥，20年了，從我到燕國做質子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等待今天。20年的屈辱，今天應該有個了解，自從回國之後，除了皇兄，你是第二個看見我左眼的人，元帥希望你成全。」此時楊昭胥說話的神態與陳芸嫣憤怒的時候一模一樣，讓人不寒而栗。但這畢竟是大周一半的兵馬，沒有旨意交出去，可能是要殺頭的啊，可看著楊昭胥的眼，知道此事又不可無法避開，心中不免懷念衛尚高了，要是他在，楊昭胥是不敢來搶的。他隻得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此時楊昭胥又單膝跪地，作禮道：「元帥，請成全。」嶽伯毅又十分為難的站起來想走出營帳，楊昭胥起身後，拔出劍來，繼續說道：「元帥若是不允，我隻有一死。」
看來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嶽伯毅道：「本帥身體不適，秦王自便。」楊昭胥高興的說道：「謝元帥，」於是拿下帥印。次日升起帳，諸位副將沒有看見主帥，隻見楊昭胥手拿帥印，下達命令，諸位副將雖然有些疑惑，但畢竟是當今二皇子，而且還拿著帥印，也不好多問，各部按照計劃攻城。
周軍繼續采用當年圍攻羯國京師的辦法，三麵圍城，放開一門，原來以為是場惡戰，可沒過幾天，就輕易攻破京師。可是皇宮中卻找不到祁熔雋等人。進了京城，楊昭胥命令將所有燕國皇室一個不落的全部押往燕國的宗廟。此時他來到了當年的質子府，府內出來一個很年老的男仆跪倒到在地，楊昭胥下馬扶起來，說道：「普渾大叔，我是楊昭胥。」那老仆抬頭一看，略帶驚恐的說道：「是昭胥啊，你長壯了，快認不出了。」楊昭胥說道：「普茹大叔，你和我回周吧，以後你和我住一起，你的孩子們呢。」那仆說：「女兒和外孫都在宮中做奴役。」楊昭胥隨後下令，找到這幾人，不得加害，後來果然在宮中找到了三人，楊昭胥特意安排把他們包括他們的親屬幾十人到周國京師。
望著質子府，往事歷歷在目，楊昭胥瞬間暴怒，命人將質子府全部燒掉。到了燕國宗廟，外麵跪著上萬人，全是燕國皇室，這些人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其中就有和燕國皇帝祁熔雋一起欺負楊昭胥的人。楊昭胥認出了他們，讓他們抬起頭來，眼神中滿是恐懼，而楊昭胥雖然隻有一隻眼，但是眼中的寒光，讓他們不寒而栗。走到燕國宗廟大門口，楊昭胥一揮手，上萬的士兵開始動手，那些平常作威作福的皇室，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一個接一個的被砍頭。楊昭胥進了燕國宗廟，看了供奉的全部的牌位，然後出了門，正想要命人把這裡燒掉的時候，一個70多歲的穿著怪異的老人被帶過來。士兵說此人有重要情報要單獨告知周國二皇子。楊昭胥來到此人身旁，此人道：「我果然沒算錯，燕國在劫難逃。5年前，姚太後問我對你是殺還是放，我說如果殺了，燕國皇室將從此斷絕，如果留下，也許你會感激她的一念之仁，放過燕室。」楊昭胥道：「我後來也聽說過此事，當日我被拉到刑場，以為必死無疑，原來是你救的我，楊某恩怨分明，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那老者道：「請不要絕了燕國的宗祀。」楊昭胥看了到宗廟外滿地的鮮血和人頭，到處是淒慘的求救聲，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好吧，我差點忘了，姚太後還有個兒子叫祁守義，現在被封為光王，從小癡呆，但是他沒有欺負過我，還給過我一塊糕點。要是他沒死，我會放了他。」說吧暫時停止了殺戮，讓人尋找光王，後來是在一個奴仆家裡找到光王一家。楊朝胥沒有食言，放過了他們。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運了。燕國京師龍城被洗劫一空，隻要是燕國人，除了那幾個被赦免的全部被殺，和當年羯國一樣，對燕國皇室這時的龍城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從龍城運走了15億兩的白銀，宮中寶物更是不計其數，從此中原13州，再次歸於一統。楊昭胥經過多日的盤查，終於打聽到祁熔雋的去處，800裡之外的安庭山。
當楊昭胥想要派軍繼續追擊的時候，監軍帶來聖旨，命令嶽伯毅和楊昭胥即刻回京。原是楊昭胥拿了兵權，還屠戮龍城，至少造成了10萬以上的燕國皇室被殺戮一盡。整個龍城血流成河，死屍遍地，陳芸嫣和黃定聽聞之後大驚失色，立即降旨調回嶽伯毅和楊昭胥。二人火速回國，在朝會上，陳芸嫣略帶生氣的問道：「嶽伯毅，是秦王威脅你的麼？」眾大臣和嶽伯毅也十分吃驚。陳芸嫣知道真相，他們不驚訝，但是陳芸嫣卻當著朝臣之麵，一針見血的指出真相，這顯然就是指出嶽伯毅是無奈的交了兵權，錯不在他。那麼這個擅自調動軍隊的罪責就落到了楊昭胥身上，明擺著是為嶽伯毅開脫。嶽伯毅道：「老臣當時偶然風寒，考慮不周，沒想到秦王會……」「好了，10幾年了，你從來沒犯過任何錯，本宮還不知道你的品行嗎。若不是楊昭胥以秦身份施壓，你怎麼會將兵權擅自給他。」嶽伯毅不好再說話。陳芸嫣逐漸的憤怒逐漸增加，厲聲說道：「楊昭胥，出來。」楊昭胥在從行列中走出來上前跪在地下。
「本宮剛才說的對與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