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宮之內苦寒身,佳人難得續良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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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一個叫周的國家,有當時中原大地,共分13大州,周國不足2州,位於四戰之地。皇帝姓楊,年近四十,在位已12年,不算昏君,也不算明君,年號居和。繼位以來,先前也想勵精圖治,強國富民,可幾年之後,麵對多年以來的積弊,逐漸力不從心,又因為自加冠以來,雖然有多位妃子,卻仍無成年子嗣,曾經也有幾個皇子,卻都早夭。自此國事逐漸懈怠,全是內閣處置,除了極少的大事會單獨過問,其餘事項他都直接簽批,沒奏明白的,他不問,小事也不問,也不想問。奏章按例是需要皇帝親自批復意見的,而處置意見多數時候內閣已經票擬,並附在奏章後麵的,他就讓執筆太監按照內閣的意見寫上去,隻是在意見前麵留下四個字的空位,然後在最前麵寫:「朕」。後麵的太監接著寫:「意如下」。有些不用寫意見的,他就喜歡寫到「朕已詳閱」,後麵再加上「愛卿辛苦」「愛卿保證身體」等關心語,但他依然隻寫「朕」字,後麵的還是太監寫。以前寫個「朕」字,他用的是王羲之的字體,平和自然,遒美健秀。後來因為書法水平提高,用的是唐太宗李世民的行書,平穩勻稱,輕俊流便。再後來寫成狂草自成一派,就2筆寫成,雖然簡單,可是下筆一氣嗬成,線條流暢,簡潔明快,格調高雅,還真沒人能模仿出來,而太監就必須用公正的小楷書寫。遇到大事,就召集全部內閣出對策,內閣意見不統一的,他再做個和事佬。雖然不算勤勉,而且完全不能算雄才大略,但好歹國家製度還比較合理,而且也不是昏聵無能、怠慢國政,雖然朝廷黨爭不斷,邊境也戰事不絕,卻都沒影響國家的運轉以及他的權力和帝位。加之他本人卻仁愛孝順,用情專一,口碑極好。繼位以來,很少體罰官員,就算宮中有人犯事也不予責罰。隻立有一後,就是從他做太子的時候一直陪伴他的劉皇後。按宮中以往的規定,以及百官的苦苦相逼,他無奈又冊封了2位貴妃。但對這兩位他是沒任何感情的,與她們的交往仿佛就是公事。

這一年剛到春天,在宮中浣衣坊內,有一浣衣宮女姓陳,名芸嫣。年芳二九,父母已喪,又無親戚。已在這裡洗衣5年,按資歷算的上這裡的老宮女,方額廣頤,眼若丹鳳,筋信骨強,體格比尋常女子大一圈,飯量也大。常年的辛苦操作,初看之外難以留下美的印象。她母親本來就是浣衣坊的老宮女,父親是個官宦之家的雜役,識得幾個字全教給了陳芸嫣,這也算是留給陳芸嫣的最有價值的財產了。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內鬥,就算在這裡也是一樣,很多人都欺負她無依無靠,重活、累活都交給她,遇到皇帝或皇後高興,大賞天下的時候,她卻什麼都沒有,有時候能多幾個饅頭,每月都是那幾十文的辛苦錢,有時候還無故被扣,好在她家裡隻有她一人,她身體倒是康健,沒病沒災的,也能勉強度日。以這樣的出生,視乎注定這裡老死。可她卻生性開朗,心月匈開闊。每月有兩天可以出宮休息,別人都是三五成群的製衣買粉,修臉描眉,或是品嘗美食,她卻都不參與。她隻有2個有點交情的年齡相仿的宮女,一個是服侍貴妃的侍女小玉,一個是和她同在浣衣坊內的小敏。這小玉稍年少,生性純良,對陳芸嫣多有幫助。這小敏稍年長,也和陳芸嫣一樣被常常被管事的欺負,但卻不敢反抗,陳芸嫣常常為她出頭,被欺負多了,漸漸的也變得會察言觀色起來。她家中有難的時候找陳芸嫣接濟的時候,陳芸嫣都會竭盡全力有求必應,兩人相交至深,無話不說。

皇宮內,她還認識一個馬夫,名叫衛尚高,剛及弱冠,這人身高8尺,方臉劍眉,月匈闊肩寬,似有難敵之威;話語軒昂,常發淩雲之嘆,為人至誠高節,沉穩剛毅,謙卑孝順。其父本是一個低級軍官,可卻英年早逝,全靠其母含辛茹苦的撫養。雖一貧如洗,時常三餐不濟,但卻仍然想盡辦法,送衛尚高識字讀書。及衛尚高15歲,靠著其父親的舊交,在皇宮內謀個養馬的差事,也算是能勉強維持生計,他本人卻喜好舞刀弄劍。常在閒暇之餘自練刀劍,有人誇他是學成文武藝,獻與帝王家,可他本人卻沒想這麼多,一則他本就喜歡刀劍,二來是因為家境貧寒,從記事起,就一直遭受左鄰右舍有錢人家的孩子欺負。他又無依無靠,隻得自學武藝,以保家人,成人之後,以他的體型和武藝,對付等閒的6、7個人不在話下,要是有武器在手,那就更多了。但其母自幼耳提麵命的教導他,凡事忍讓,他也不喜歡爭強鬥恨。也許兩人遭遇相似,所以自從二人在3年前認識之後,就時常玩耍在一起。有時候陳芸嫣陪他一起放馬,衛尚高就教她騎馬射箭,舞槍弄棒。陳芸嫣學得有模有樣,學會幾招之後,她會說:「哼,要是以後哪個老媼再欺負我,我就揍她一頓,小時候她欺負過我和我娘,我早就想報仇了」。衛尚高隻是傻傻的笑道:「聽你說過她們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生氣,需要幫忙的時候找我。我不能打女人,可他要是找男人來幫忙,我可以幫你擋住他們。」「你不怕惹事之後,丟了差事,你母親會責備麼」。「不怕,我隻是不喜歡惹事,但不怕事,遇到不平之事,該管還是要管,尤其是你的。」「嘿嘿,好,要是以後打架,我一定找你。」「但有一條不能沒事找事,或者欺負他人。」「那當然,我這樣的人,這輩子估計就沒有欺負別人的機會了,能安穩過日子就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繼續說笑打鬧。河裡,草地上,樹林了,都處留下了他們嬉笑打鬧的影子。有時候衛尚高會射幾隻大雁然後,有時候再釣幾條魚,放在旁邊烤著吃,日子好生愜意。有時候陳芸嫣會幫衛尚高把衣服洗了,還時常幫忙縫補,輪到兩人都有空的時候,就去城外轉轉,陳芸嫣喜歡聽書,而且百聽不厭,衛尚高就默默的陪在身邊。等到衛尚高弱冠這一天,陳芸嫣用多年積攢下來的錢另外再找僅有的兩個好友借了一點,給衛尚高買了一把劍當做禮物送給他,這是衛尚高第一次拿到一把新劍,心中感動不已,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中萌動。當晚正好端午節,街上好不熱鬧。他們還一起去趕集看戲,吃著零食,又說有笑。路上遇到有人架馬車急速通過,險些撞上陳芸嫣,看著疾馳而過豪華馬車,不知道又是哪家的達官貴人。這種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見,早已經習慣了,倒也沒有影響兩人的心情。聽過說書人的說書之後,又去看皮影,陳芸嫣聽得正起勁,旁邊有個穿著有些講究的年輕人到:「你這裡不是有葷的麼,來個葷的。」唱皮影的說道:「看官老爺,我們都是正經的,沒有哪種,大街之上怎麼敢唱那玩意,被抓住了是要挨板子的。」那位年輕人說道:「我昨晚還在你這裡聽了的,所以才請我的好友來聽,你就別裝了,我知道,得加錢。」唱皮影的說道:「我們真不唱那種東西,這位老爺,我到那邊給你解釋行不,煩你移步。」然後就帶著這個幾個年輕人走開了,這年輕人還說道,原來換地方了。有七、八個人跟著一起過去了,陳芸嫣被擾了興致拉著衛尚高跟著一起去,想把戲聽完。跟著一群人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院子門口,剛想進去,看門的說十文一個,衛尚高問到:「不是看完了才給錢麼?」守門帶著壞笑說道:「這個更精彩,先給才看。」想到陳芸嫣如此喜歡看皮影,而且裡麵更精彩,他想都沒想就給了二十文錢,進去之後,裡麵估計有二十幾個,男的女的都有。隻聽旁邊一個中年男子對身邊的一個看著比較風騷的女人說道,聽聽這個,特有趣,昨晚聽了之後特別有勁,那女人說道:「瞧你那死樣,不過昨晚你是比平常有興致的。」片刻之後,皮影戲開始,幕布上的皮影居然不一樣,露出影像居然都是衣著暴露,尤其是女性的皮影,月匈部尤其突出,然後就是有一個女生咿咿呀呀的唱起來,而且是用一種調情的聲音在唱,接著後麵又有一個男的開始唱,唱的什麼呢,全是男女床上猥褻之事。開始的時候什麼脫衣,上床,扌莫手等等還稍有隱晦,逐漸的越來露骨,這些聽眾也越來越著迷,先前說話的那個中年男人,居然都開始在他帶來的那個女人身上上下其手,那個女人也不推擋,隻是用手帕捂著嘴。剛聽幾句,陳芸嫣和衛尚高都臉上泛紅,心跳加劇。幕布上的皮影也配合唱聲舞動起來,動作越來越不堪入目,衛尚高實在不敢看了,就想拉陳芸嫣走,一碰到她芸嫣的手,陳芸嫣像是受驚抖了一下,衛尚高低聲說道,我們走吧。還沒等陳芸嫣說話,就拉著她跑了出去。守門的看著他們這麼快都跑出來了就打趣道:「這兩鴛鴦,也不小了吧,居然沒聽過葷的。還不如裡麵那些小的呢。」的確裡麵居然還有些十五六七歲的,看的津津有味呢,而且好像都不是第一次看。開始的巷子裡麵燈光昏暗,誰也看不見誰,等到了敞亮的地方,兩人都尷尬的看著對方,然後默默的走向燈火通明處。

回家之後,衛尚高意猶未盡,歡喜不已,時時回想著和陳芸嫣在一起的那些美妙的片段,抱著那把劍,竟然時不時的笑出聲來。他母親看到之後,大概猜到是什麼事,就問道:「是那個宮女吧,」衛尚高有點害羞的回答到:「是。她在宮中到底是做什麼的啊?」自從衛尚高與陳芸嫣認識之後,也無意中也會在他母親麵前提到這個宮女,但沒說她是具體做什麼的。也沒有說過這個女孩子的家境。今天剛好在興頭上,他就將陳芸嫣的情況全部講給母親聽,包括陳芸嫣常常被欺負,但是卻全然不懼的性格。她母親聽完之後說道:「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應該是挺招人喜歡吧。」衛尚高說道:「是的,娘,我想……」話還沒說完,母親就說道:「現在家徒四壁,前些年我生病,又借了許多錢,我們要先想辦法把債還了,再修補一下房舍,你說是吧。」衛尚高默默的點了點頭。

又一天,他們在一起放馬,衛尚高教陳芸嫣騎馬,陳芸嫣故意說道:「我還是不怎麼會,要不一起騎。」這衛尚高也不猶豫,立即回道:「好。」於是翻身上馬,緊緊的握著陳芸嫣的手,兩人第一次貼這麼近。隨著馬的奔跑,兩人之間的接觸也越來越緊。正當兩人難以自拔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兩人無奈隻得將馬拉回馬廄避雨,又因為人多嘴雜,陳芸嫣也隻得回宮。回道宮中,陳芸嫣一邊洗著一大堆的髒衣服,一邊回想起今天騎馬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臉泛紅光。身後走來小玉和小敏走來找她玩耍,陳芸嫣問到:「小敏姐,我們可以出宮謀生麼。」「出宮啊,這世道,我們這樣的女孩子在外麵又能做什麼呢,沒有地,沒有產業,又沒有一技之長,更沒有親戚可以依靠關照。除非能找個宅心仁厚,又有一定家境的人嫁了,不然在外麵很難養活自己的。怎麼想出宮啊,那可得找媒婆才行了。」陳芸嫣笑道:「我還沒那心思呢。」說吧,兩人又像往常一樣,一邊做事,一邊聊天,偶爾還講講八卦。比如哪個貴妃那天侍寢了,哪個宮女犯錯被貴妃罰了,兩個貴妃什麼時候又在爭風吃醋了。但提到劉皇後的時候,都是她如何的賢良淑德,如何寬宏大量。哪個老宮女生病了,她賞了銀子,誤她事的,她也不惱。有天她在太後那裡喝茶,太後的宮女加的茶已經涼了,她也不做聲,反而是把茶喝的乾乾淨淨,說是怕太後看出來是涼茶責怪那宮女。聽到這裡,小玉哀嘆道,這是修了多少年的福分才能伺候到皇後這樣的主子啊。陳芸嫣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太過善良,就是對別人的放縱,無規矩不成方圓,有錯不罰,也是對他人的不公。」小敏說道:「你要是當主子,可能會讓人聞風喪膽吧。」陳芸嫣說道:「你又挖苦我,可別在其他人麵前這麼說,不然會被你害苦的」。「那是當然了,」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好不熱鬧。正說著話,主事的老媼又來了,不出意外的話,她是來找事的,盯著陳芸嫣吼道:閒得是吧,衣服都洗了麼。陳芸嫣道:「回主事大人,快洗好了。」「洗這麼久,白吃這麼多。」「不慢啊,比別人都快啊。」「頂嘴你最行了,整個洗衣坊就你話最最多,洗完了再拿一堆,沒洗完不準吃飯。」陳芸嫣剛想發作,想到要是再吵,又要被罰錢,隻能默默忍受了,這邊小敏和小玉看到主事罵人,無奈勾頭準備先走。可這主事的又叫住了小敏,正想發作一番,主事身後的宮女接話道:「小敏,你衣服了洗完了的話,再去我那裡,我找你另有安排。」小敏接話到「好的。」主事幾人都走後,小玉又偷偷跑回來說:「我幫你吧」。一邊洗,一邊給陳芸嫣說:「小敏要走運了,你知道不?」「啥?沒聽說啊,」「主事後麵的那個叫王慕顏的宮女,上麵有人撐月要你不知道不。」「這我倒是聽說過,哦,小敏和她關係挺不錯的,難道是?」「要調哪裡去?」「好像是尚服局」「尚服局,連跨兩級啊,平常人一輩子都跨不了一級啊,我是知道王慕顏是有背景,可沒想到能一步跨這麼高,」「不僅是她自己的家世,這些年聽說她與以前尚服局的尚宮打得火熱,她本就出生官宦之間,自幼讀書,又深諳處世之道,可謂八麵玲瓏,她來你們這裡一年了,你也識文斷字,按理說兩人應該有共同之處啊,為何就沒與她深交啊,」「不知道,可能是性格不相投吧,我嘴笨,不會哄人,又無甚家世,隻有一身力氣。」說道這裡,兩人換了話題,在嘩嘩的水流聲中,仍然一邊洗衣一邊說笑著。幾天之後正式收到消息,小敏和王慕顏上調至尚服局,後來兩人偶爾見麵還能聊上幾句,再後來見麵的時候,兩人都默默的避開了對方,實在避不開,最多說幾句客套話。

話說另一頭,隨著衛尚高與陳芸嫣的感情日篤,衛尚高執意邀請陳芸嫣在家中吃飯,與衛母見麵後,陳芸嫣落落大方,主動與衛母一起下廚做飯。衛母與陳芸嫣拉拉家常,有意無意的再次問了陳芸嫣的家庭出身。陳芸嫣也毫不隱瞞。言語之間滿是真誠,嬉笑之間滿是柔情和期待。相處一天之後,衛母始終不挑明,每當衛尚高想表明想法的時候,都被衛母以其他理由打斷,如此三番之後,陳芸嫣感到衛母似乎有其他看法,她自己也不好講明。回宮的路上,兩人都悶悶不樂,陳芸嫣拿著樹枝不停的抽著路邊的花花草草,衛尚高也看出來了,隻是默默的走在她後麵,看到她一路不樂,他一下上去抱住了陳芸嫣,陳芸嫣也不反抗,隻是默默的把頭靠在了衛尚高的月匈脯上,眼中淚水終於止不住的往下流。衛尚高說道:「芸嫣,不要傷心,她老人家也沒說不同意。也許隻是初次見麵,她對你不了解,以後多相處幾次,她對你再熟悉點,就不會這樣了。」陳芸嫣委屈的點點頭。一路上安慰,陳芸嫣心情終於好轉。經過一涼亭的時候,看到一個衣屩藍縷的老者倒在停中,看著還有呼吸,二人把隨身攜帶水的餵與老者,又把帶的零食捏碎餵與老者,這些本來是衛尚高給陳芸嫣準備的,漸漸的老者蘇醒過來,這老者十分感激不已。這年頭,路上經常見到要飯的,投親的,沒錢沒糧倒在路邊的,每次看見了,他們也都會扶一下,有食物就給點。陳芸嫣又讓衛尚高把不多的零食和身上的錢也一並給了老者,老者初始拒絕,但陳芸嫣執意要送,這老者就收下了並說道:「老夫無以為報,本來以看相算命為生,我給你們試算一次,也算報答兩位。」二人不好拒絕,全當消遣,於是衛尚高先伸出手掌,老者貼近詳看,又看了看他的麵相,口中嘟囔不清,又做冥想一番,然後說道「生辰八字呢」,衛尚高又如實報與老者,老者又是嘟囔冥想一番,然後拍著大腿,興奮的說道:「好命,果然好命啊,測八字,公侯卿相,富貴榮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掌心,兵符在手,大權在握,居要職,震戎邊,旌蓋之下一呼百應。隻是你命線不長,且鏈鎖不斷,隻恐傷病加身,若想安享晚年富貴,就少掌兵事,少謀功勛。」陳芸嫣聽罷,旋即高興不已,拉著衛尚高的手臂說,我也相信你以後肯定能建功立業的。衛尚高倒是沒什麼反應,隻心平氣和的說道:「那她呢?」老者恭敬的朝向陳芸嫣,陳芸嫣說:「我沒什麼看的,我也不信這玩意。」老者說:「我眼見有點花了,不然我還可以直接看臉的,試試吧。」於是陳芸嫣就將手伸過去,隨著老者的從上到下的看完,臉色逐漸凝固,漸漸的感覺不可思議。反復觀看兩次之後,陳芸嫣打笑道:「我也是公侯卿相麼。」老者沒有回答,又問到請報一下你的八字。陳芸嫣就報了八字,老者越發表情凝重,而且還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口中又嘟囔不停,手中又不停的掐指算來算去。就像在做法一樣。老者問到你確定沒有報錯?陳芸嫣說:「沒有,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險些喪命,所以她記得很清楚。」「你這命不敢算啊,」「怎麼了,很苦麼。」「不是,」老者思索了片刻之後,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此命格世間罕有,至少十代積善才能有此一人,紫微之命,權柄在手,禦下萬民。隻是犯了孤命,至親至愛皆不得長久與你相伴。」衛尚高和陳芸嫣一聽,都是一驚,然後陳芸嫣大笑道:「老先生,你可能真眼花了,差的離譜啊。」老者說:「看相確實如此,日後一定切記,多為善,少殺戮。」聽到這裡,陳芸嫣倒也不惱,因為她越來越不相信這個滿口胡言的行將就木的老者了。「隻可惜,」「可惜什麼?」,「你二人最好不好共續良緣」。聽到這裡陳芸嫣就很不高興了,陳芸嫣生氣的說道:「老先生,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何故這樣說啊。」老者無奈的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咫尺天涯,卻難以聚首,你們的命格,若是強求,會禍害雙方。」說吧,老者作揖道:「得罪了,告辭,告辭。」望著老者遠去的背影,陳芸嫣仍舊氣憤不已,用她自己的話說,這是自打娘胎以來,最讓人氣憤的一天了。衛尚高說道:「不要信這些,一聽都像是胡說,要不這樣,相國寺煙火旺盛,很多達官貴人和尋常百姓都到那裡問簽求緣,要不我們試試。」陳芸嫣無奈的點點頭。隔天二人特意沐浴更衣,買了香燭,來到廟裡,等了許久,終於輪到他們。拜佛前,陳芸嫣特意在廟外看那些拜佛求簽之人,記好動作,輪到自己的時候,也一片誠心按照別人的動作拜了起來,然後抽了竹簽。對了簽文:爬山涉水路崎嶇,雲遮月晦正迷離。雖誠欲問心中事,隻恐命內緣難通。隻看字都知道是個下下簽,陳芸嫣都不等解簽的和尚細說,轉身就走,來到山下,一路上,那些花花草草成了她的出氣包,就連兩隻鳥站一起,她都看著礙眼,非要拾起石頭丟過去,可還是不能解氣,終於忍不住撒嬌式的哭了起來,衛尚高又好言安慰起來:「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我即刻回家,一定說服母親。」「她要是執意不認呢?」「我會想辦法讓她同意的。」一路上,兩人都心事重重,沒有了往日的歡笑。路過大街,縱然周邊依舊熱鬧非常,兩人仍然心情沉重,完全沒有往日逛街的閒情。途徑一處偏僻小巷的時候,突然見到圍牆上爬上來一個人,衣衫不整的,牆內聽見有人爭吵的聲音。跳下牆之後,崴了腳,一瘸一拐的,慌忙拿起衣服,四處張望一下,路過他們的時候,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看什麼,」然後狼狽的跑向了人群中,剛走不久,就從巷內沖出幾人拿著棍子,四處看到,「人呢,人呢?一定要打死他。」兩人主動避讓,相視而笑,幾天的煩惱和不快,居然因為看到這種事情才消除。晚上回到家中,衛尚高跪在母親麵前說道:「娘,我決定了,一定要娶她。」衛母一看自己的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從小都聽話懂事,從來不會忤逆她,也從來沒有如此決絕的說過自己的想法,想不到才幾天時間為了一個女人,突然變得如此堅定、勇敢。衛母道:「尚高,你自幼喪父,我們無依無靠,就連你親身父親的兄弟,從來沒有過問,從小備受欺淩,可我一直堅信你遲早一天會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我不指望你現在能攀龍附鳳,可那女子也和你一樣舉目無親,孤家寡人一個,你和她在一起,相互完全沒有一點幫襯,日子隻會越來越難,你能抗住麼?」「我能,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們忍飢挨餓的,母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對她就是情有獨鍾,我決定了一定要娶他,您就成全我吧,」說吧,衛尚高重重的磕下了頭,衛母知道已經改變不了他的心意,嘆了一口氣之後,隻能同意,然後說道:「那把你把她的生成八字拿來,我托人合一下。」衛尚高說道:「這個就不麻煩了吧,隻要兩情相悅,何必在意陳規陋習。」衛母說:「必須合。」衛尚高低著著頭眼珠一轉說道:「好,我去問一下」。隔天找到陳芸嫣,聽說衛母同意了,歡喜不已,高興得差點蹦了起來,可是聽說又要合起八字,又突然焦慮起來,衛尚高說:「我有辦法,我找人給你定個假的,不就行了麼。」陳芸嫣一聽,取笑道:「你怎麼突然會騙人了啊,連你母親都騙。」衛尚高裝作生氣道:「還不是為了你,不知道是誰這幾天暴跳如雷的,連路邊的花草,樹上的鳥都無辜遭罪,以後你就不要給外人你的八字了知道不。」「好的呀。」陳芸嫣撒嬌道。出宮之後,衛尚高就找兩個算命的,要配哪種八字,問了幾家之後,他就挑了一個,報給衛母,衛母不知真相,找了師傅一測,十分合適,回家之後告訴高速衛尚高同意了這門親事,並且說,已經托了媒婆,買好聘禮,看好日子,10天之後就登門提親,衛母說家裡雖然窮,但禮節必須到位。衛尚高激動不已,想到折騰這麼久,終於可以和陳芸嫣攜手白頭了。兩人都掐著指頭算起來日子,巴不得時間早點來到。可改變兩人一生的意外卻在這時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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