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牛妖作祟（1 / 2）
這話簡直就像是無的放矢，血口噴人。
沒得懷疑的對象，就開始中傷你最討厭的人，以此來獲得優越感以及他人對自已的肯定。
那吹笛子的人一開口，其他人也附和道，「要查也得先問問他。」
「對，為什麼我們都摔下來了，就偏他能站得好好的！」
「明明他就是一隻連修煉都不能的半妖，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況且狐狸是愛吃人肉的！」
華年沒動，「不是他。」
他將探尋的目光移到了絡腮胡身上，絡腮胡一身頑肉遍體，坐下來也渾如虎相，現在他在這裡聽著雲裡霧裡，渾不知狀況的模樣，對楚夢魚道，「哥哥？」
楚夢魚拿劍拍了拍後背，沒說話。
華年對他道：「你，隨我走一趟審理堂。」
絡腮胡愣住：「好的，老板。」
「不可能啊，華老板。」
緊接著有姑娘蹲在他身邊道，「不可能是他，他一向是憨厚老實，不知道暗中保護了我們多少次，還不要獎賞。」又有姑娘求情道，「他還護送我回屋子，還陪我看看星星月亮，是個極好的人，為什麼懷疑他，就不懷疑這隻妖精！」
姑娘的臉半是羞怯半是怒火，伸出手就要去抓子生，「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承認，我要撕了你！」
想必是子生學習樂器強悍的天賦早已引來了這些樂人心中不滿，楚夢魚擋在子生麵前，卸掉了那姑娘的力氣，「有我在，你別動他。」
子生被維護好似驚怔住了，他眉間溫熱，很是認真的看她。
楚夢魚走上前對絡腮胡道：「是你。」
眾人皆驚，「不可能，他不是，他一向是老實，問一句都是答一句的。」
「上次我調戲他，他還摔了一跤呢。」
「叫他進來也不進來，和我說話也是隔著三米遠。他怎麼可能是個壞的。」
絡腮胡也是奇怪：「哥哥！」
她拿劍指那絡腮胡，身旁的姑娘們過來還要為他繼續求情，被劍尖一掃退避了開來，她挑眉問道，「老實人，還能引得你們這些人為他求情麼？」
都是風月場中人。
一群連自由都沒有的姑娘，來來往往見過無數的薄情寡義之人，這時候但凡一位憨厚真情的人出現，她們不會多加防備，何況這老實人能夠保護她們，紅樓裡就是另一方世界，絡腮胡就是這個世界的強者。
她們難免有弱者對強者的欽慕。
還有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濾鏡。
楚夢魚又問：「善者不辯，老實人，還能主動說出被質疑的反駁，用吞蟲子和吞人相互混淆的詭辯麼？」
眾人說道：「不，不可能，再說了，他是怎麼吞掉的，岸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
「你們不覺得你們掉下來時更為的精彩？更為的引人注目？」
楚夢魚拿劍抵著絡腮胡的脖頸，「那趙橫打架被摔暈了掉了下來，就是這麼趁機被他吞進了肚子裡。」
「他為什麼要吞趙橫？！」
楚夢魚道：「不吃吞，是吃。」
絡腮胡著急擺手道：「哥哥，俺不吃人俺不吃人。」
還沒說完，就被楚夢魚搜著後背，她眼一眯，見那胡子被湖風吹也不飄起來，有點不對勁便抓住往外一扯，不扯還好這一扯直接皮囊都裂開。
衣服掉在地上，彎彎的牛角，四蹄落地，牛身上每一塊筋肉都包著一股力氣。
「怎麼是牛妖。」
「是妖啊，是妖啊！」
牛妖見被戳穿，徹底發怒了，鼻子噴著氣朝著楚夢魚撞了過來，被楚夢魚虛晃一招，它剎不住力氣滾入了湖中泥潭，滿身泥濘狼狽不堪。
湖邊還留下的看客又是一臉懵逼：「這牛妖又是哪來的，還有牛打滾表演？」
「今天出門，真的值了。」
「鬥牛啊！大家快來看鬥牛啊。」
楚夢魚用對著對華年說道：「華老板，你認識他。」
華年長嘆一口氣，說道：「他之前應該是披著另一張皮囊過來，也是做打手，就是小翠喜歡上想要不顧一切私奔的牛郎，後來我及時發現，把假傀儡放出去想順藤扌莫瓜，真小翠關進小茅屋裡，他不死心，發現是假的後繼續喬裝過來。」
原來如此。
之前小茅屋的地方實在是不好找，這個牛妖能夠準確說出位置，指定是先前踩過點，但小茅屋門口沒有守衛也沒有上鎖，應該是有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