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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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自從出了窪地便越來越困, 話還沒同付寒淵說完就昏昏沉沉不醒人事了,意識漸脫,也不知過了多久, 耳邊才終於有了聲響, 她隱約聽到了水聲,和一道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還活著嗎?」那女人說道。

白枝以為女人問的是她,張了張嘴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哇~」她還聽到了嬰兒的哭啼聲,病弱無力一聽就感覺這孩子身子應當是不大好的。

「婉婉乖, 婉婉乖,」嬰兒應該是那女人的孩子, 女人一聽到哭聲就急忙丟下她去哄孩子了。

可是嬰孩越發哭得厲害, 女人又急又氣終於掉著淚破口大罵:「姓嶽的狗東西,自己女兒病成這樣不知道疼惜, 偏要去比什麼劍, 劍劍劍, 能比女兒的命還重要嗎?」

「無越!」白枝聽那女人又厲聲叫道:「君無越, 死哪去了?」

「師娘,我來了。」一道稚嫩的幼童聲從遠及近傳來。

白枝腦子唰的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君無越?婉婉?姓嶽?她心一沉,身子卻飄了起來,慢慢悠悠飄到某處,她睜開了眼睛。

「師娘,我來抱著小師妹吧。」

一個看起來不過五歲左右的小小男童伸手想要接過一個形容艷麗的女子懷裡的嬰孩。

女人哪肯讓他抱一側身避開對他道:「去看看那邊的女人是死是活。」

君無越點頭乖巧的來到了半截身子躺在水裡的女人身旁,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

白枝眼睛死盯著君無越的臉, 企圖看出點什麼來, 好弄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結果她還沒從這小家夥臉上看出除了清秀以外的相似處來,就看到了被泡在水裡的女人的臉。

女人仰躺著,麵容憔悴蒼白如紙, 讓她大吃了一驚。

「司姨?」白枝喊道。隻因為那女人長著一張和司芸的魂體一模一樣的臉。

司芸有身體了?

剛這樣想,又覺得不對。

「還活著。」團子君無越探了探司芸的氣息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然後打出一道靈力使出吃奶的勁將她翻了個身,露出了背上數道凶獸抓出的血痕:「流了好多血。」

君無越正要離開,比懷裡掉出了某個刻著奇怪符文的鏡子,鏡子不小心落到了司芸身上,發出一道耀眼光芒。

「師娘!」君無越驚叫一聲:「找到了!找到救小師妹的線索了。」

白枝就見那抱著嬰孩的女人風一般跑過去,緊張的看著那鏡子的光打出去竟奇異的拐了道彎,直直落在了司芸的後月要上。

「師娘?這鏡子真奇怪。」君無越撓撓頭。

他不懂,白枝卻是瞬間懂了。

前因後果這麼一串連,她現在是不知什麼原因回到了過去,看到了曾經發生在司芸和文倩身上的事情嗎?

此時再看女人的臉,可不就與嶽婉婉有幾分像。那她懷裡抱著的嬰孩……是嶽婉婉?

而君無越口中說的什麼救小師妹的線索,無疑就是司芸肚子裡的孩子了。

「算我哥還有點良心,這次沒有騙我。」文倩此時倒舍得把女兒交到君無越手裡了。

五歲左右的孩子抱著個一歲多的嬰孩很是吃力,但君無越卻滿心歡喜,暗暗釋放出靈力來使自己力氣變大,把嶽婉婉抱得穩穩當當的。

而文倩則一番查探後收緊了眉頭:「她懷孕了?那這光指的是……」

文倩根本不處理司芸背上的傷,又將人毫不客氣的翻過來,正麵朝上,果然,那鏡光直直落在了司芸的肚子了,深入進去。

緊接著,白枝就見文倩把司芸偷偷帶回了巨靈宗的一間暗室,靈丹妙藥天材地寶地供著,看著文倩的肚子越鼓越大,文倩歡喜極了。更讓她高興的是司芸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什麼原因,一直昏迷不醒。

她本來做好了打算,待瓜熟蒂落之時看看那能救自己女兒的是什麼東西,若是一點血肉便可,那她就留司芸及那孩子一命,要是……司芸也是不用再活下去了。

可偏偏生產在即,司芸醒了。

白枝飄在半空眼睜睜看著文倩實施惡毒的計劃,而司芸還傻傻的對她千恩萬謝,托她向萬劍宗帶消息。殊不知,文倩一聽萬劍宗三個字,早已經在想著如何殺了司芸了。

不管救嶽婉婉的會是什麼,文倩都不可能讓司芸和她即將出生的孩子活得長久。

畫麵一轉,白枝等來了「白枝」出生的時刻,可越到時間,她這心裡莫名的越發慌,有些悸動不安,似乎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果然,「白枝」出生的瞬間,她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短暫的恍惚之後,她聽到了自己張嘴哇哇大哭的聲音。

文倩堆滿了笑甜的臉出現在了她頭頂上方,白枝被她眼神中的陰毒嚇了一跳,又哇哇大哭起來。

她……變成嬰兒了?

「我的孩子,」司芸虛弱的抱起白枝。

文倩笑道:「恭喜,是個健康的女兒,以後可以和我家婉婉做伴呢。」

「取好名字了嗎?」文倩問得一臉和善,白枝卻是心肝直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是又奪舍了嬰兒「白枝」的身體?還是正在夢中,這一切都是她在做夢?

胡思亂想間,她聽到司芸笑著叫出了她的名字:「阿枝,我的女兒阿枝。」

嗡~

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源源不斷的鑽進了她的腦海之中,發出轟鳴響聲回盪不停。

「白枝嗎?」文倩微涼的手帶著寒氣,在她麵頰上扌莫了扌莫:「好名字。」她從頭到尾都沒問過孩子的父親是誰,也久不讓司芸走出密室。

直到有一日趁著司芸休息,文倩把她抱了出去。

白枝心想:來了!

司芸講過的換骨的那一幕要來了!

她以為自己會經受一翻折磨和痛楚,畢竟現在身體是孩子的,但她內裡卻是大人萬一到時候痛的受不了……

結果文倩剛開始,她還沒來得及疼呢,憑空出現了一道看不到的氣流突然將她全身包裹了起來,繼而時空扭曲接下來的種種就像過電影一樣在她眼前發生發展,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知覺,倒是心底某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濃烈,當看到司芸拖著虛弱的身體趕來救她的時候,心口更是怦怦狂跳,一張嘴哇哇哭了出來。

而憑空出現的氣流也愈發狂勁,她隱約還聽到了怦怦擊打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闖入這個時空一樣。

白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她還是仰著頭一邊哭一邊揮舞著小手小腳警惕著四周,同時擔憂的看向司芸。

一切發展皆如司芸所說,最後她還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拉著文倩一塊赴死。

「哇~」她想製止,可張嘴便是停不下的哭聲。

「阿枝,好好活著。」她看到司芸拚盡最後一絲靈力向她打來了一個法訣,護在自己周身的氣流自發散開接收了這道法訣,接著一陣天眩地轉,白枝又聽到了怦!錚!的幾聲撞擊聲。

「……」那一刻,白枝好像明白了什麼。喉間發堵哭得更大聲了。

哢!嚓!

「阿枝!」

她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便落入了一個臂彎之中,身體穩穩的躺平不再旋轉,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這是……凡人界?不對,這是什麼地方?」

白枝雙眉微抖,睜開了哭紅的雙眼:「哇啊~」阿淵?怎麼會是付寒淵?她揮舞著自己的小手小腳,還沒從剛才的傷心情緒中走出來便懵了。

付寒淵把手中的焦龍劍一收,看著懷裡的小小團子也說不出話來。可他明明是順著姻緣紅線按著白枝曾找他的方法找來的,應該……不會錯吧?

他凝神一探,姻緣紅線確實是在手中這個小團子身上,所以她就是……

「阿枝?」他又喚道。

可惜白枝一張嘴便是嗚哇哭聲,好像不受控似的。

付寒淵一陣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可從來沒有照顧過小孩子,而且還是這麼小的。

再者,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地上跑著的一個個古怪東西是什麼?不像凶獸,不像異獸,難道是鐵甲獸?

正想著,手中的白枝突然脫手而出竟是要掉出去,他心中一急忙伸手去撈:「阿枝!」

可惜沒有撈著,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像是……透明的?他的身體消失了?是哪裡出錯了嗎?

不過他此時顧不得這些,救白枝要緊,他一個俯沖便要去接住那掉下去的嬰兒,可剛一紮頭就被人拎住了後脖頸,微涼溫軟的觸感令他一陣酥麻直竄向椎尾。

「誰?」他一扭頭怔住了:「阿枝?你……你怎麼……」

他看看那掉下去的嬰兒,再看看就站在自己身後的成/人/體的白枝,腦子更糊塗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是該繼續沖下去救人還是留在這裡等解釋,可眼瞅著嬰兒即將落地,他一咬牙推開了白枝:「你先等下,我把,把你救回來再說。」

他也不知道誰是誰,這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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