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番外7(完結)(1 / 2)
常川這才想起那通電話, 忍不住笑道:「嗬嗬,形勢所迫,不要在意。那什麼, 上車吧。」
邢白鹿也不是真的要對常川興師問罪。
三人剛回酒店, 那個孩子爸爸就親自來道謝了, 還買了一堆東西, 認真地來結算醫藥費,邢白鹿怎麼都推辭不過。
「這錢您必須讓我來出,今天要不是您, 我家寶寶可能要出大事了。」孩子爸爸說的時候眼眶有些微紅。
邢白鹿也在網上看過不少大人帶孩子時出現失誤釀成大禍的新聞, 自然理解這位爸爸為什麼這麼在意。
最後各退一步, 邢白鹿收下了孩子爸爸帶來的慰問品,孩子爸爸這才又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邢白鹿無奈聳聳肩:「我也沒想太多,不知道他們居然這麼執著。」
之前晏嶠隻是生氣邢白鹿不顧自己沖過去,直到剛才看到孩子爸爸眼底和他同樣的害怕才意識到, 邢白鹿是真的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不該那麼凶他的,是他太偏執了。
邢白鹿是他的寶寶,那個孩子也是那一家人的寶寶。
晏嶠小心將邢白鹿拉過去, 輕輕抱住:「我也應該向你道歉。」
邢白鹿蹙眉:「怎麼了?」
「你都受傷了, 我不該那麼說你。」晏嶠低頭在邢白鹿麵頰親了一口, 「對不起,寶寶。」
邢白鹿稍愣過後, 下意識笑出來,他空出一手抱住了晏嶠:「好啦, 這件事就翻篇兒了,好嗎?」
「嗯,以後都聽你的。」
邢白鹿又笑:「我還說聽你的呢, 那到底聽誰的?」
晏嶠認真道:「聽我家寶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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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邢白鹿的左肩腫得更厲害了。
他疼得睡不著。
晏嶠急得不行,打算起來給邢白鹿去買止疼藥。
邢白鹿伸手拉住他道:「姨夫說老吃藥不好,我這半年吃的藥夠多了,不想再吃了,你要不要幫我轉移下注意力?」
晏嶠愣住:「我怎麼幫你轉移注意力?」
邢白鹿側身望著他笑:「口勿我,口勿到我睡著為止。」
晏嶠小心避開他的左肩,將人撈過去輕抱住,什麼話也沒說,低頭便口勿過去。
晏嶠口勿得溫柔又小心,他的懷抱溫暖又安心,後來,邢白鹿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
第二天醒來,床上隻剩邢白鹿一個人了。
床頭櫃上壓了張字條:「我出門談事,你下午等我一起去工地,不許一個人去。醒了就找常特助一起吃早飯。」
邢白鹿有些吃驚,他沒想到晏嶠會把常川留下,他先給常川發了條信息,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出去。
常川就站在門口等他,見他出去便問:「肩膀怎麼樣?」
邢白鹿笑笑:「好多了,他怎麼還把你留下了?」
常川道:「還不是不放心你,怕你不等他直接跑工地去。」
邢白鹿噎了噎,在晏嶠眼裡,他是有多不聽話啊。
兩人去了餐廳,邢白鹿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他忍不住問:「晏嶠什麼時候走的啊?他不是約了人中午嗎?」
常川道:「改早上了,小晏總說中午回來陪你吃飯。」
邢白鹿心裡一暖。
常川見邢白鹿要拿盤子,忙幫他拿著道:「你就說要吃什麼,我幫你拿。」
邢白鹿失笑:「學長,你這樣我有點受寵若驚啊。」
常川看著他笑:「你現在就一隻手,你還想怎麼拿?」
「也是。」邢白鹿就不矯情了,「那謝謝學長了。」
常川對吃的不挑,邢白鹿要的他乾脆就每樣就拿兩份,最後一分為二,他就不必重新再給自己拿一次了。
邢白鹿受不了道:「你怎麼對吃的也這麼不講究?」
常川給他遞了牛奶:「難道你吃的很不講究嗎?」
邢白鹿道:「我可是精心挑選的。」
「那不就得了,也算你幫我也精心挑選過了。」常川伸手接了邢白鹿遞給他的筷子。
邢白鹿看他自己手邊擺了杯橙汁,蹙眉問:「喝的你怎麼不跟我一樣?」
常川笑:「牛奶就算了,我實在是不愛喝。」
兩人說說笑笑聊著吃完了早餐。
回房路上,張青柚打電話來問邢白鹿的傷勢。
邢白鹿笑得不行:「我比你好吧,大柚子!你今天能走路嗎?」
「能啊,我可太能了,就是……哎,你乾什麼?」
邢白鹿蹙眉:「我乾什麼了?刷房卡啊。」
張青柚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沒、沒說你。」
「嗯?」邢白鹿一愣過後,突然反應過來,「你和方琮林在一起啊?」
張青柚忍不住道:「非要背我,非要背我。剛才還直接從台階上跳了下去,把我嚇了一跳!」
那頭,傳來方琮林委屈的聲音:「誰讓你給邢白鹿打電話也不找我聊天,我給自己加戲不行嗎?」
張青柚道:「你、你明天別來背我了,剛才我同學還以為我腿斷了,結果我腳踝都消腫了,好尷尬你知不知道?」
方琮林道:「他們懂什麼,你明明腳都還不能踩實!」
張青柚無奈道:「我明天沒課,你真不用來了。」
「那你也不能在床上躺一天吧?你想上廁所怎麼辦?還有,外賣也不能送到你床邊啊!」方琮林認真道,「要不這兩天我搬去你宿舍吧,反正你宿舍就你一個人。」
張青柚的音量有些高:「你說什麼?我告訴你啊,你別得寸進尺!」
方琮林道:「我得什麼寸,進什麼尺了?」他更委屈了,「從高一追到大四,連手都沒牽上!」
張青柚脫口道:「放你的狗屁!高二期末考完那天,你沒牽我的手嗎?」
方琮林辯駁道:「那天下大雨連路都看不清,我看你快走錯路才拉你手的,那是幫忙性質地牽手,和我想的那種戀愛的牽手根本就不一樣!」
「狗屁的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邢白鹿聽得發笑,張青柚是不是忘了他還在打電話?
不過邢白鹿沒打算提醒他,悄悄掛了電話。
有點想晏嶠了。
但他忍著沒給晏嶠發信息,晏嶠和人談事,還是不要打擾他。
在房內待得有些無聊,邢白鹿便去隔壁和常川聊天。
兩人聊起之前在南大的一些趣事就停不下來了。
快中午,晏嶠的電話呼入:「你去哪兒了?」他的語氣有些急。
邢白鹿起身剛推開房門就見晏嶠握著手機快步出來,看見他在隔壁愣了下。
邢白鹿收線笑:「以為我去工地了?」
晏嶠大步過來,臉色瞬間緩和了:「肩膀還疼嗎?」
「一點點。」
「過來。」晏嶠把人拉回房。
他買了止痛貼回來,小心給邢白鹿貼了一張,又道:「我問了姨夫,他說脫臼的話得隔兩天才能熱敷,明晚給你敷敷就不會這麼疼了。」
邢白鹿的心軟得不行,拉住他的手道:「已經不那麼疼了,你不用擔心。」
「嗯。」晏嶠拉他起身,「中午想吃什麼?」
「都可以。」邢白鹿抬眸問他,「事情談得順利嗎?」
晏嶠點頭:「順利。」
兩人走出房門,常川從隔壁探出頭來,蹙眉道:「小晏總,中午還需要我這隻電燈泡嗎?」
邢白鹿笑起來:「學長這說的什麼話?當然一起吃飯啊,是不是,晏嶠?」
晏嶠抿唇點頭:「嗯,常特助想吃什麼?」
他這麼問,常川大概明白了對小晏總來說,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他這是對邢白鹿學長的客氣。
常川豁達道:「我吃的很隨意,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那行,我先去開車。」
選來選去,最後還是選了火鍋。
晏嶠特意點了鴛鴦鍋,嚴禁邢白鹿吃辣鍋那邊的菜,理由是他身上有傷,需要吃清淡點。
邢白鹿哀嚎不已:「就這?這也算要忌口的傷??」
晏嶠一本正經道:「落你身上就算。」
邢白鹿:「……」
常川坐在對麵活像個工具人,一言不發,埋頭就吃。
晏嶠在清湯裡給邢白鹿涮了肥肉夾在他碗裡,側目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受傷?」
邢白鹿嘆息著吃著肉,清淡得索然無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