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返魂香（1 / 2）
這回丁寧的症狀真是嚇到何庭蔚了，他派人匆匆找來了張大夫。自從接了何庭蔚的活後，張大夫就一直在後院待命，不曾想今夜何大人就派人召喚他上門問診。
厚厚的紗幔被掀開一角，何庭蔚俯下身輕握住了那纖細的玉手，將它放在了脈枕上，張大夫也不敢耽擱，立馬把開始「切脈」。須臾，張大夫神色逐漸凝重起來，何庭蔚內心焦急不已卻也不敢打擾大夫救治，室內靜默無聲、落針可聞。張大夫見病人情況危急，對何庭蔚說了一聲告罪後，竟然直接把人半抱了出來，何庭蔚順勢接住了丁寧，讓她整個身子都靠在了自已身上。張大夫用手撐開了丁寧的左右眼皮，仔細觀察了瞳孔；還檢查了丁寧的口齒和舌苔，甚至還聞了聞她口中的氣味……
他開口問何庭蔚：「此前可有發現姑娘服用過什麼藥物？」
何庭蔚看著那燃盡的煙蒂，道：「那裡。」
順著何庭蔚的目光，張大夫拾起了部分煙灰，聞了聞又撚了撚，道：「返魂香！」繼而又問：「她服用後可曾有意識混亂的症狀？」
「有。昏迷前，她還心痛不止，瞳孔都張開了。」何庭蔚如實回應。
張大夫不再問話，取出銀針在火中燒製片刻，立馬給丁寧的穴位紮針。
「呼」的一聲，丁寧吐出一口濁氣。何庭蔚頓時眼睛一亮，剛想開口和她說話，不料丁寧又沒有了意識，身不由已的向一邊倒下去，急得他反復喚她，卻得不到丁寧的半點回應。
「大人莫急，讓姑娘先睡上片刻。」張大夫邊勸慰，邊給丁寧拔了針。
何庭蔚聞言，又小心翼翼的把丁寧放回了床上，給覆上了一層薄被。
張大夫寫完了方子，何庭蔚一把接過了藥方，安排人去煎藥。隨後，兩人同去了隔壁的房間。
何庭蔚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大夫，一時間竟不知從何開口？
「大人不必著急，在下慢慢替您解惑。」張大夫接著道：「姑娘此前服用了返魂香，那是禁藥，沾染會上癮，用多了還會致命！」
何庭蔚聽著張大夫的話，額頭青筋暴起，怒意滔天，咬著後槽牙，問：「這東西哪來的？能查到嗎？」
「這返魂香可不比曼陀羅，普通人絕拿不到這種藥，姑娘應該是被人給盯上了。在下切了脈，從脈象上看姑娘應該是初次服用，所以身體才會有如此大的排斥反應。」
張大夫接著道：「在下在姑娘的口舌之間都發現有令人迷亂心智的藥物殘留，可見是有人故意陷害於她，對方手段陰狠，想必早已知曉姑娘手裡有此禁藥。大人不妨以此入手，定能找到幕後真凶！」張大夫見何庭蔚非常重視此事，便也做了個順水人情，把自已發現的細節一並告知了他。
「多謝先生道明個中原委，此事何某已自有計較。眼下最重要的莫過於病人，不知先生打算如何救治？」何庭蔚緊張的問他。
「在下一共開了兩副藥，頭一副藥是催吐的，給姑娘灌下去，最好能把胃裡的食物都給催吐出來，把滯留在胃裡的藥物殘留排乾淨了才好。」
「另一副藥是鎮痛安眠的，此番催吐過程痛苦不堪，待藥物排盡後，姑娘身心俱疲必然是要好好睡上一覺的。大人放心，今夜在下就在此處，隨時觀察姑娘的病況。」
「有勞先生了。」知道了治療的方法，何庭蔚心裡踏實不少，把眼下這關挺過去才是當務之急。
半個時辰後，兩副藥皆已備妥。何庭蔚重新半抱起丁寧，就讓她這麼半靠在他身上，丫鬟拿來了帕子墊在了丁寧的脖頸處，就著湯匙一勺一勺的餵，藥汁太苦根本餵不進多少，大把的藥汁順著嘴角滲入了帕子裡，濕了半邊的衣襟。何庭蔚見效果甚微，讓人立刻再去煎一副催吐藥。隨即，他隻留下了剛才的丫鬟，其餘人都被他請在了門外。
待人走後，何庭蔚一把接過了藥碗猛含了一大口，一手托住了她的月要，一手托住了她的頭，就著檀口把藥哺了進去，才哺了幾口丁寧就不乾了，下意識的閉緊了唇。
何庭蔚見此法不可行，重新調整了策略。讓丫鬟半抱住丁寧，不讓她亂動；何庭蔚一隻手擰緊了她的鼻子、一隻手使勁按壓兩邊咬肌，迫使她張開檀口，趁著她張口呼吸之際把湯藥直接給灌了進去，此法甚妙一碗湯藥不久就見了底。
約莫過了兩盞茶的光景，丁寧腹部一陣抽痛，胃裡翻江倒海，一陣陣的泛著惡心，開始吐了起來，過程非常痛苦……
等丁寧吐完，丫鬟把痰盂帶了出去讓人給張大夫查驗。之後，她又帶回一個乾淨的備用。何庭蔚接著溫水給丁寧漱口，此刻丁寧腹中空空，已無可吐之物。
張大夫適時送來了第二副湯藥，丫鬟聞言端了進來，還順手關了房門。一回生二回熟，丫鬟把湯藥放在了案桌上，主動半抱起丁寧，何庭蔚當即又含了一大口，一手托住了她的脖頸，一手掰開她的下顎，以口對口的把藥汁哺了進去。丁寧本能抗拒著苦澀的湯藥，不肯吞咽，何庭蔚也不急，就這麼一直含吮著她的唇，兩人就這麼耗著，直到丁寧妥協把一口藥汁給吞咽了下去。看著如此香艷的一幕，丫鬟頓時羞紅了臉，不由地把頭側向了一邊。何庭蔚對丫鬟的舉動很是滿意，繼而毫無心理負擔的接著給丁寧餵藥。
最後一碗湯藥見底，已能聽見室外鳥鳴聲。一番折騰下來，丁寧已經虛脫無力、癱軟成泥，再次失去了意識。丫鬟取來溫水給丁寧擦洗，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後再服侍她躺下。張大夫又給丁寧切了脈，確認情況已經穩定，可以讓病人好好歇一歇。
何庭蔚道了謝，讓人帶張大夫去隔壁休息。一頓活忙下來，何庭蔚也累的夠嗆，他長那麼大還從未給人伺候過湯藥，這會兒心下一放鬆，連動都懶得動，又怕她半途再出什麼變故，索性抱著丁寧和衣而眠。
何庭蔚有早起練武的習慣，辰時便已經醒了，睜眼便見白玉一般的人兒靜靜睡在身側，不由得一愣，十三歲的少女半熟未熟的，既青澀又俏麗的模樣很令他心猿意馬，身體的某處不受控製的覺醒，讓何庭蔚很是尷尬，幸好丁寧此時仍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