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後,我發現女兒被虐待(1 / 2)
回京那日,我親眼看著女兒被一箭射穿心髒。
我目眥欲裂,恨不得將不遠處手挽弓箭的男人五馬分屍。
這就是與我相知多年的夫君。
是女兒心中頂頂崇拜的父親。
如今卻左手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右手摟著他朱唇粉麵的白月光。
不曾看過女兒屍身一眼。
我將淚水擦乾,拿起身邊的利劍朝他們刺去。
論殺人,誰有我擅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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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山寨時,我遠遠就看見昭昭被高高吊起。
我的昭昭啊。
是娘親不合格,竟不知你這一年遭受如此慘無人道的虐待。
別怕,娘親這就來救你。
縱馬朝裡奔去時,我聽見山匪的聲音,他道:「丞相大人,不如你二選一吧,你親手殺一個人,我便放過另一個。」
我猛地抬頭,隻見魏清川毫不猶豫抬起手臂,拉弓上弦。
不要!不要!
隻要再給我幾息的時間,我就能救下昭昭。
「不要!」
所有人都聽見我的聲音,朝我看來。
魏清川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不過一瞬,羽箭隨即飛射而出。
「娘親!」
昭昭稚嫩軟糯的聲音響起。
可下一秒,弓箭穿過她的心髒,鮮血不斷湧出。
我從馬背上跌下,哽咽著將她抱在懷中。
「昭昭不怕,娘親會救你,昭昭不會死。」
我將身上所有的藥灑在傷口處,想要將血止住,可手卻不聽使喚不斷發顫。
作戰多年的將領,怎會連上藥都在顫抖。
冰涼的小手胡亂地在我臉上撫扌莫,「娘親,昭昭……好想好想您。」
「娘親別傷心,昭昭會一直陪著您。」
「娘親,您救救那些姐姐啊。」
大滴大滴滾燙的眼淚砸到昭昭的身上,可依舊阻止不了她的身體慢慢變得冰涼。
小小的身體卻傷痕累累,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不但有鞭傷、燒傷、被野獸啃食的傷口,而且下身血跡斑斑。
原本秀麗的臉龐滿是傷痕,那雙總是帶著笑的眼睛如今隻剩黑洞洞的空盪巢穴。
我伸手輕輕拍著昭昭的後背,聲音沙啞,好似鬼哭一般小心地輕聲叫著她的名字。
可是再也沒人會回應我了。
「爹爹,我疼。」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讓我精神一振,下意識看向懷裡的昭昭。
不是昭昭。
是魏清川救下的那個女童。
我抬眼看去,魏清川左手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童,右手摟著他那朱唇粉麵的白月光,像極了一家三口劫後餘生相擁而泣的場麵。
那女童衣衫華麗,麵容潔白無瑕。
看不出一點被劫持的痕跡。
而她的疼不過是手指尖被劃破一道小口,滲出幾滴血。
卻見魏清川與那女子神色緊張,溫柔地哄著女童,為她包紮逗她開心。
他連看昭昭一眼也沒有,仿佛死的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非他的女兒。
我雙手緊握,指尖掐進肉裡我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過強烈,那女子回望朝我緩緩笑了笑。
魏清川神色冷淡,帶著些許厭惡,「誰允許你私自回京?若非我們是夫妻,我定要去參你一本讓陛下治罪。」
「趁我此刻心情不錯,從我麵前離開,滾回邊疆。」
「清川,你莫對姐姐如此,她畢竟與你做了十年的夫妻替我照顧你這麼多年,還經歷了喪女之痛,你溫柔些。」
我從未這般恨過,恨不得將眼前人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輕輕把昭昭平放後,我沒有絲毫猶豫拿起劍朝三人刺去。
長劍疾進,淩厲的劍尖在下一刻刺進腹部,鮮血順著劍身流出。
有些可惜了。
這一劍本該捅進魏清川的腹部,他躲得太快了隻堪堪劃破手臂。
「婉清!我現在就帶你回去,你別怕。」
魏清川紅著眼捂住那女子的腹部,看我的眼神帶著恨意。
「季扶搖,若是婉清有什麼危險,我定要你償命!」
我不屑道:「何必找我償命?不是你躲的時候拉了她一把擋在你前麵?你若不做個慫包她怎會受傷?」
魏清川倏地抬起頭,雙手緊握。
他最聽不得別人罵他慫包。
「扶搖,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如今戳我痛處對得起我們十年夫妻情嗎?」
十年夫妻情?
難為他還記得,我與他十載夫妻,相互扶持多年。
可如今卻因為一個女子,他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
短短一年,抵過我十年的付出與溫情。
我紅唇輕啟,「滾。」
再不走我怕我會忍不住一劍解決了他們。
但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昭昭生前遭受了什麼,我必定讓他們百倍償還。
論殺人和折磨,誰能比得上我在軍營數十年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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