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1 / 2)
為了防止這個究極生物趁我不在跑出去殺人,我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家裡,他也稍微安分一點。
那天卡茲對著我又抓又咬之後,我收到了一條信息,沒有顯示聯係人,內容是問我有沒有事。
我猜這應該是裡蘇特發過來的。
我這號碼也算是公開的,反正能夠調查到我放在明麵上的基本資料,也就能夠知道我的號碼,相信暗殺組的實力是能夠做到的。
我回了句「沒事」,接著我和對麵就都沒有動靜了,我也就沒有再理會這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外麵又下雨了,那不勒斯的冬天經常是陰雨綿綿的,畢竟是地中海氣候,冬季溫和多雨。
雖然我不覺得這溫度哪裡溫和了。
不過我不怕冷,這種天氣待在家裡也正好,打開供暖,聽著雨聲,在家裡宅一天,舒暢。
我這房子坐落的環境並不算特別好,但至少是布加拉提的管轄範圍內,因此治安的問題還算可以。
房子自帶了個不小的院子,空地上被種上了不少鮮花,其中很多都是喬魯諾在練習自己的替身能力時變出來的,很久都不會枯萎。有一些是別人送的,也有一些是自己幫襯著買的,被我用上了波紋,也是很長時間都能保持著盛開,所以這裡簡直跟溫室大棚一樣,很多都是反季節的花。
我是沒什麼耐心去打理花花草草的,所以一般都是由喬魯諾和卡茲負責。
而且稍微修修會長得更好,也更好看。
我趴在窗邊,看著雨水打落在花瓣和枝葉上,雨水的降落被我的眼睛精準捕捉,看起來像是慢動作一樣。透明的雨水落在花瓣上瞬間破碎,四散飛濺開來,轉瞬即逝地折射著屋內的燈光。
花朵盛開著,貪婪地接收著雨水的洗禮,似乎花瓣都更加盛開。我注意到有片深粉色的花瓣盛開的角度過於大了,顯得搖搖欲墜,它因為雨水的撞擊而往下一墜,在水珠破碎後又反彈回去,我不由得想起了水滴石穿的典故,開始思考著要多少滴雨滴才能把這片花瓣打落。
事實告訴我,一滴就足夠了。
一滴體積較大的雨滴,精準地從千米高空直接擊中了花瓣與花托連接的部分,斬斷了花瓣與花的聯係,把本來就爛熟得搖搖欲墜的深粉色打落在了地上。
深粉色的花瓣落在泥土上,連顏色都黯淡下去。
我倒不會像黛玉一樣會因為花兒落敗而悲傷難過,那片花瓣從顏色就透露出了它已經開始**的信息,掉落下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要麼被雨,要麼被風。
我閉上眼睛,關閉了視覺。
今天的雨下得並不算很大,但是在我聽來,雨聲還是密集的。雨聲落在不同地方的聲音都是不一樣的,落在鋼筋混凝土上是沉悶的,落在泥土上是黏稠的,落在花葉上則變得輕快,落在傘麵上便更加響亮。
嘀嗒、啪溻、嘩啦、叮咚。
如果是稍微有點文學細胞的人來形容,那就是「如同交響樂一般」。
又或者是a**r,讓人感到放鬆和舒緩的白噪音。
但是對我而言,實在是太吵了。
開掛之後五感增強,比究極生物都還要厲害,如果不把程度控製在普通人的水平,根本是無法忍受的。
此時閉上眼睛後,其他感官自然而然地就增強了,能同時聽到附近的和遠方的雨聲,持續不斷地撞擊著耳膜,對我來說可不就是吵得得不行嗎。
真要比喻的話,就是如同隔壁和樓上鄰居都在裝修,同時門外還在修路的那種噪音一樣,誰會覺得這樣的聲音是放鬆而舒緩的呢?
我睜開眼睛,把聽力重新調回正常水平。
用普通人的聽力聽雨聲才會感到平靜。
無所事事地看著那片落紅,我又不禁想起了占卜師的話,以及卡茲之前說的我並沒有能讓人復活的手段。
感覺……如果要支配命運的話,掌握生死是一個很關鍵的點。我能夠輕易掌握別人的「死」,但是「生」似乎還沒有辦法。
真的是這樣嗎?修改「死亡」的現實也不行?
似乎是身邊玩時間的家夥太多了,讓我陷入了個思維怪圈,下意識就認為復活死人這件事,隻有「時間倒流」才能夠做到。這裡並不是指吉良的第三炸i彈——敗者食塵,而是真的把時間倒流回死亡之前。
也就是說,隻有時間寶石才能夠做到。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辦法並不隻有唯一的一個,我猛然想起了《天堂之眼》這個官方遊戲,世界·超越天堂的能力就是覆寫真實,他能夠把死人復活,能夠讓好人變壞,能夠把回旋的力量清除,還能夠抹除人的存在。
這不就是和我現在有的能力是一樣的嗎?
也就是說,我現在就能夠把人復活?
修改現實和時間倒流是不一樣的使用方法,為了證明這個猜想,我打算先實驗一下。
目光重新落在那片深粉色的花瓣上,失去了花朵的供養,它**的速度似乎更快了,雨滴落在泥土上,濺起泥水,落在它身上,不復先前的色彩。
超越天堂的覆寫能力是需要手部的觸碰才能夠發動,可我並不需要。
我盯著那片灰蒙蒙的花瓣,想著修改它「脫落」的事實,發動了現實寶石的能力。
效果是瞬間的,這是現實的修改,不是時間的倒退,因此花瓣並沒有從地上飛回花托上的這一個可視化的過程。
那片花瓣重新回到了花托上,依舊是搖搖欲墜,顏色依舊是爛熟的深粉,沾上晶瑩透明的水珠,有種成熟的風韻。
實驗成功了,那也就是說,理論上是能夠作用在人身上的是嗎?
想那麼多還不如挑個人來復活看看是否成功,那群反派是肯定不行的,承太郎他們打得那麼辛苦我反手一個復活,太對不起他們了。
選誰比較好呢?誰是本來不就不該死的呢?原本會死的家夥我好像都幫他們避免死亡了,那還有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是本不該死卻真的死了的呢?
雪莉。
雪莉·波魯那雷夫。
這個女孩,本不該死,她隻是不幸遇到了j·凱爾這個人渣,最終卻隕落在花季年華。
那就決定復活她了,萬一出什麼事了,就把現實改回來,再清除相關人員的記憶就可以了,一切都可以假裝無事發生。
那麼……修改雪莉·波魯那雷夫「死亡」的事實。
能力是發動了,不過我沒去關注情況如何,雪莉現在本來就可以隨時出入亡靈空間去找哥哥玩,除了「存在感」和「無法傷害別人」這些限製以外,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就看他們什麼時候發現復活了這個事實了。
能力就先實驗到這裡吧,我伸了個懶月要,從窗台邊上起身,這個能力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迪奧這個家夥,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的。
然而一轉頭就看見了剛剛想的某隻金發吸血鬼,那家夥霸占了我的專屬單人沙發,還悠哉悠哉地翹著二郎腿在那兒看書。
長沙發上坐著兩個究極生物,一個在自顧自地玩著我的筆記本電腦,一個拿著紙筆畫著什麼。地毯上趴著兩隻毛茸茸的大型野獸,一隻灰狼一隻黑豹,要是被人看到搞不好要去舉報我私養野生動物了。
場麵一度十分和諧……
不對啊,和諧過頭了吧?再加個吉良是不是就成了現任荒木莊團建活動了?
「你們竟然沒打起來。」
我不由得吐槽了一句,迪奧哼了一聲沒有理我,艾西迪西漫不經心地給我解釋:「吃膩了。」
好家夥,吃膩了可還行,迪奧到底被他們吃了多少次了?
「你會記得你吃過多少麵包嗎?」
這不是迪奧說的,而是卡茲說的,好一個吊言卡語,吃麵包者終成麵包。
迪奧聽到這句曾經是自己說出來的名言後,他的臉頓時就黑了,如果是原作的他和究極生物打架,可能還能占據上風,然而此時他已經是亡靈了,現實對亡靈約束頗多,他現在連一隻狗都殺不死。
不過在荒木莊裡就不得而知了,我猜可能是五五開。
我走過去,直接坐在地毯上,擼著兩隻野獸的毛發,黑豹用舌尖舔了舔我的臉頰,也許是怕倒刺傷害到我,我認出了這是桑塔納。
瓦姆烏變的灰狼過來蹭了蹭我的手臂,我撓撓他的下巴,揉揉他的頭頂,從頭到背一直順著扌莫過去,給他梳理毛發。他舒服地眯起眼睛趴在我的腿上,桑塔納不甘示弱地用鼻子拱拱我,我轉頭去扌莫桑塔納時,瓦姆烏還不乾了。
這孩子怎麼也開始撒嬌了?
「瓦姆烏,你能變成大熊貓嗎?」
我突發奇想,對著眼前的灰狼詢問,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多餘的反應,直接從我腿上起來,再一變,就成了憨態可掬的大熊貓。
「熊貓!」
我一把撲過去,趴在熊貓暖和柔軟的肚皮上抱著他。沒有人會不喜歡熊貓,我也曾夢想過當熊貓飼養員的,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這下我可得吸個夠。
「你不是喜歡鳥嗎?」
卡茲對我的電腦失去了興趣,也不知道他拿去乾了什麼,隨手合起來就放在茶幾上,背靠沙發看著我和兩隻動物互動。
「熊貓的地位哪裡能和鳥相提並論,熊貓可是我國國寶,可沒機會接觸的!」我從熊貓的懷裡抬起頭來,但臉頰還是貼在熊貓身上,「即使在我自己國家也沒辦法親自接觸熊貓,更別說我要麼在英國留學,要麼在美國拯救世界,要麼要宇宙空間站裡,哪有機會這樣吸熊貓。」
說罷,我又繼續用臉蹭蹭,瓦姆烏怔了一下,熊貓爪子放在我的背上,輕輕摟住了我。
「幼稚。」
迪奧懟了我一句。
我沒理他,幼稚在熊貓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啊,對了。」我又有新的想法了,直接從熊貓懷裡滑出來,「心情好,請你們喝酒。」
「你的思維是怎麼從熊貓跳脫到喝酒上的?」
「你管我。」
我直接從空間裡復製了一瓶酒出來,因為數量有限,喝了就沒了,直接用復製比較好,這樣可以一直都有。
我舉著這瓶酒,像個推銷員一樣。
「這酒可是來自神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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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聽起來就充滿了神秘的色彩,讓人不由得想象出那些悲憫天人卻有不可一世的神靈,聖潔的,未知的,又富麗堂皇的。
「神?」
dio頓時產生了興趣,放下二郎腿,「啪」地一下把書合起來,放到了一邊。他手底下有一群「神」,什麼阿圖姆神托托神歐西裡斯神賽特神蓋布神等等等等,但那些隻是有這麼個稱號的替身而已,並不是真的神,連使用這些替身的替身使者,也不過是凡間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