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1998年8月初, 歷時兩個多月的《父女關係》終於殺青完成了。亞歷山大預計11月份上映，避開聖誕檔，盡量能湊到感恩節前後的播放期。
懷特·萊斯利也很直白, 「營銷成本不高，前期也不會安排太多銀幕數。我們畢竟基調偏沉重，小成本片, 沒辦法跟大片比。根據目前得到的消息, 威爾·史密斯會帶著新的動作大片占據感恩節，還有迪斯尼和派拉蒙的動畫電影, 我們也是打不過的。」
莉莉和亞歷山大對視一眼，都等著他的未盡之語。
懷特·萊斯利果然接著說, 「公司會把重點放在後續錄影帶上。不過福克斯探照燈成立三四年，還是希望能靠這部電影斬獲一些獎項。大家都要有心理準備，盡量留出頒獎季和宣傳的時間吧。」
好吧, 那也是年底前的事了。莉莉放下《父女關係》, 回到洛杉磯跟凱文繼續討論《alstfaus》的事宜。
在莉莉不多的印象裡，《alstfaus》除了劇中人物顏值不高, 服裝發型都很土以外, 女主角的演技實在尬得一批——即使這部片集齊了安娜·帕奎因和佐伊·丹斯切爾等美女。但不可否認的是, 劇中音樂實在是好聽, 故事也足夠精彩。
男主角威廉隻是一個旁觀者，他作為記者見證著一個暖場樂隊和搖滾圈骨肉皮之間的故事。莉莉想要的角色是從骨肉皮退休變成純粹樂迷的潘妮。她對小透明靜水樂隊不離不棄, 和吉他手羅素的感情也充滿曖昧，最終放棄一切遠走他鄉。
「你真的想接這部《alstfaus》嗎？」凱文的語氣裡透著明顯的不贊同。
莉莉自在地靠在沙發上端著一杯果汁慢慢喝，「你不看好它？還是卡梅倫·克羅搞不定？對了，他傾向的男主角到底是誰？」
凱文雙手交握撐在桌子上，斟酌著語氣：「我是不太看好它。你真的懂骨肉皮嗎？周旋在不同男人之中, 即使用『樂迷』去包裝，但實質上還是高級女支女而已。何況，你不是唯一女主角，一同跟隨靜水樂隊的
還有幾個女孩，你能從中脫穎而出，做最讓人記住的那個嗎？」
莉莉聽了這話反而笑了，「你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所以我以後也不用演女支女了嗎？」
凱文繼續說，「不不，跟職業沒關係。如果角色確實出彩，用悲痛，用神經質，甚至單純的幸福快樂，任何身份都可以，還能當作你演技上的突破。你的演技當然很出色，但在角色發揮不多的情況下，很容易淹沒在群戲裡。你那天隻看過一遍劇本，隻聽到搖滾圈，就被吸引了。就沒發現潘妮這個角色和其他幾個女角色沒太大不同嗎？換句話說，你們所有人，一起演繹骨肉皮共同的迷茫、迷失，被xing解放的年代所捆綁……」
莉莉聽住了。
她確實是被搖滾的概念迷住，即便知道這部劇有這樣那樣的缺點，還是選擇了忽視。再想想，自己代替凱特·哈德森，能肯定會為這部劇添彩嗎？當年的《夜訪xi血鬼》她可以說『能』，後來的《trix》她敢說『能』，這些片子也的確已經，或者即將把她送上職業的新高度。
但《alstfaus》可以嗎？
不能。
即使凱特·哈德森靠此獲得某些提名，她也不覺得凱特在影片裡就非常有發揮了——凱特畢竟還是個小透明，隻是被眾人看到演技還算過得去而已吧。
「好吧，你幾乎說服我了。這麼說你已經有別的角色給我看了？」莉莉決定暫時停下這個話題，如果有更好的選擇的話，當然可以放棄《alstfaus》。
凱文手指敲敲桌子，指著茶幾上的文件袋說：「好萊塢都不看好這部電影，彼得準備了好幾年，最後隻有新線肯投資。不過自從你接拍《trix》，我的想法也有些變了，或許可以試試它，起碼角色夠出彩。即使最終票房失敗，你不是主角也不會怪在你身上。」
莉莉疑惑地打開文件袋，拿出厚厚的劇本：《thelordoftherings》！
她瞬間開心地笑起來，揶揄凱文，「我看過原著小說，非常優秀的作品
，非常宏大的規模——很難拍。新線投資一定不多，你會對它有信心？」
凱文搖搖頭，「哦莉莉，我說了，就算電影失敗了，起碼伊歐玟這個角色有發揮的地方，觀眾還是會稱贊你的……再說，彼得四處尋找好萊塢明星加入，恐怕他也不敢保證一定成功。所以，他給你1000萬美元的片酬。」
「1000萬！！我拿到最多的一次是哪部？《flyayho》150加北美5一共才300萬，《trix》200加北美8分成，能有1000萬嗎？」莉莉真的驚了。
凱文還是保持著冷靜，「不要這麼計算。彼得會一口氣拍三部曲，分散下來，也不過等於每部300多萬而已，雖然給一個配角300多萬也不少。還要想想《trix》上映，萬一大爆——照我聽斯蒂芬說有70可能性，華納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的片酬可就不是一部電影1000萬能打住的了。」
「不要被糖衣炮彈迷惑，在六大眼裡想捧誰封殺誰還不是一句話。」莉莉揮了揮手，「那你的建議呢？」
「我很欣慰你始終保持清醒。」凱文笑了笑，「我的建議是接了它，不要再想《alstfaus》了。配角，不用耗費太多時間；萬一《trix》失敗，下一部可難遇到直接慷慨的片子了。」
「ok。就這麼定了吧。」莉莉最終拍板。
「那麼我會再和彼得談判，爭取些福利，比如集中拍攝之類的。還有一件事。」凱文恢復了原本正經的坐姿。
「什麼？」
「米拉麥克斯在籌拍一部青春愛情喜劇，非常強烈邀請你做女主角。你會考慮嗎？」
莉莉臉色都皺了起來：「哈維·韋恩斯坦？？」
凱文扯扯嘴角，「我們隻看他的能力吧，米拉麥克斯在獎項上確實很有一手，連梅麗爾都在考慮和他合作再拿一座小金人。現在他說想幫你運作……說不定真能把你推到奧斯卡呢？」
莉莉的口氣很沖，「你認真的嗎？凱文？我不相信生日arty的時候你沒注意到
他看我的眼光！誰都想得奧斯卡，但不靠他我也可以自己慢慢沖吧？」
「冷靜一點，莉莉，冷靜。」
凱文安撫著她，看她連喝兩大口飲料後才接著說，「事實上，他沒有對我明示或暗示什麼，隻是對你表示欣賞而已。韋恩斯坦不可能把你當作透明小演員一樣肆無忌憚的。所以我隻是建議你先談一談。要相信我完全有能力保護你，好嗎？」
莉莉的表情冷下了下來。「是為了幫梅麗爾嗎？不是？好吧凱文，我不敢在任何自大狂妄還有能量的行業大佬麵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同了。同樣，你也不要以為在他麵前很有麵子。如果你強烈建議我跟他合作，那麼就去約他吧，他會讓你知道你想錯了。」
莉莉站起來準備朝外走，語速飛快：「再明確一遍我的底線：我不喜歡覬覦我的任何惡心目光，不管他是什麼大人物。也不希望跟打著藝術的幌子消費女演員甚至不顧其安全的導演製片人合作，也不接受任何xing騷擾。」
莉莉扶住門把手回頭看向凱文，「如果你主動把我推出去，i\''ll fire you。」
凱文頭疼地看著莉莉走出門去，揉揉額頭嘆了口氣。奧斯卡的公關機製變了，自從推著兩個年輕小夥拿到最佳劇本之後，哈維確實展現了不同於以往的公關能力。
他確實想幫梅麗爾拿到第三座小金人，也從心底暗暗佩服哈維的手段，所以想要把手下的女演員們介紹哈維認識。但要說讓莉莉去付出什麼，他也真沒這種想法。
凱文沒想到莉莉的抵觸情緒會這麼大。不過誰讓他是經紀人呢，滿足這個女孩的一切需求是他必須要做到的。
「哈維！哦我還沒來得及跟莉莉談過，你知道她剛結束拍攝正想放鬆幾天。」凱文敷衍著那頭的哈維。
「周末晚餐？我問問看吧……你說四季酒店有你的專屬房間？……哦我當然知道可以安靜聊天哈哈！」
凱文捏著眉頭失笑了，托詞太忙掛斷了電話——酒店房間？看來被莉莉猜中了，哈維確實太狂妄了。
隻能放棄米拉麥克斯了。
此時的莉莉，正盯著男朋友傑克的俊臉消解怒氣。所以談戀愛什麼的，果然是放鬆身心的好方法。
「瑪吉說她朋友的別墅可以借給我們約會，那裡靠著馬裡布的海灘，正合適去遊泳，在沙灘上散步。真想抱著你看夕陽落進大海裡！或者我們可以待到日出，對著大海看天空慢慢變色，是不是很浪漫？baby？你在聽我說話嗎？」
回應他的話的，隻有莉莉溫柔的笑眼，和口勿上來的唇。
莉莉快要開學了，她想趁著這最後的幾天休息時間好好放鬆一下，於是天天和傑克待在一起。
每天早上，傑克開車來到威爾森家，鄭重跟威爾森先生打過招呼後，跑去莉莉的房間裡聊天打鬧，然後等她護膚換衣服再一起出門。
威爾森先生對傑克一直是不熱情也不反對的狀態。莉莉的主意一向很大，能夠決定自己的事。現在又長大了，想要享受甜甜的戀愛，威爾森先生沒道理不支持。
但要讓他歡天喜地地看著一個陌生男人勾走他的乖女兒，又很不舍得。
就像現在，威爾森先生該出門上班了，腳步還是沒辦法邁出去，就待在客廳裡聽著樓上傳來的嬉笑聲，顧自糾結著。
莉莉給自己塗完麵膜，又強迫傑克也塗上。「快來！別躲了，小可愛！我幫你變美，之後會更愛你的哈哈哈……」
傑克縮在床邊角落裡，可憐兮兮地說，「你確定這黑乎乎的東西有用？不是會卡進皮膚裡，扌莫上去變成牆一樣嗎？」
莉莉一手端著麵膜碗一手拽他，「別傻了，我的皮膚不夠光滑嗎？不夠美嗎！再不聽話我要上腳了哦！」
傑克還在招架著，「你準備怎麼上腳？啊！！」
一聲做作又誇張的慘叫，長期學跆拳道的莉莉伸出長腿直接把他勾到地上仰躺，之後整個人坐在他月匈口上固定住，薄薄的居家長褲緊貼著皮膚。傑克被摔得暈頭暈腦，扌莫到她的大長腿後還有些心神恍惚。
「別動！」莉莉用小腿壓住他亂動的手，把碗中剩餘的麵膜全部糊到他的臉上。
莉莉放下碗檢視著自己的大作，傑克連眼皮和嘴
唇都被封住了，隻留出兩個鼻孔讓他呼吸。
「哈哈哈哈哈哈……」她趴在傑克身上笑得不能自已，直把自己臉上的麵膜笑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