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番外（1 / 2）
復聯正式開拍了。
雖然也會在電影裡出現, 但莉莉所飾演的小辣椒鏡頭並不多，與其說是配角，或許說客串還更合適。所以她不需要像眾位主要演員一樣常駐紐約。
對莉莉來說當然更自由和方便, 但對有所期待的克裡斯來說, 反倒有些失望了。
嗯，期待這個詞或許也不夠準確，畢竟他不奢求再續前緣或者什麼別的。就不說曾經那段不成熟的戀情裡，他的逃避或許令她失望, 隻說這些年她給予自己的幫助，都讓克裡斯除了感激著想要出人投地以後回報她, 就隻有不讓煩惱影響到她了。
「不開心了？你打電話給她啊，或者請我吃飯, 我幫你打。」終於知道她不會很快過來後, 斯嘉麗逗著克裡斯。
幸好別人都在專注鍛煉，跑步機這塊位置隻有他們兩個。克裡斯裝作不在意地回答, 「莉莉那麼忙，該來總會來的。跟我的情緒沒有關係。」
「你確定？她不來不覺得失望, 她不在你不會想念她？」斯嘉麗似笑非笑地問他, 直白地他都不知道怎麼回應。
「……不要總是開玩笑了。」
斯嘉麗沒再調侃下去，「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不過劇組裡的人都能看到你對她超乎尋常的關注。honey, 我們認識那麼久, 我發現你對感情真的很被動，跟女孩交往也都不長久。為什麼？你不是gay也不是不婚主義，不相信愛情了？還是被誰傷害過？親愛的，我希望你能開心，理清自己的心。」
克裡斯張了張嘴, 不那麼理直氣壯地反駁，「她是我的朋友，又是這裡的老板之一，我當然會關注。」
斯嘉麗搖搖頭沒反駁，隻再次開口，「隨你怎麼說了。不過莉莉這次也單身很久了，她上一個男朋友是去年？前年？我們聊天時她感慨過，站得越高，越容易冷漠，也不容易與人交心了，還說沒興致去認識新男人。所以當我發現你還愛她，就覺得或許你們倆再試試看也不錯，畢竟以前太年輕，現在能成熟理智一點。是吧？你是愛她吧？」
克裡斯沉默了很久，忽然搖搖頭，「我不想給莉莉帶來困擾，做好朋友也不錯。」
斯嘉麗按停跑步機擦擦汗，嘆口氣道：「有時候你真不像好萊塢的人，糾結太多，畏首畏尾。相信我，我了解你們兩個，既然我能發現你愛她，就能分辨出她對你的態度是麵對朋友還是麵對男人。真的，或許之前還沒什麼，但你變成ca之後，我發現她的眼神變了。」
「……」
斯嘉麗說完就轉身去做別的項目，克裡斯一邊跑步，一邊發現自己有些亂了。
他本就是感性多思的人，不然也不會因為被爛片邀請出賣肉|體而焦慮，或許……好的演員都是這樣？
在男女關係上也秉持著順其自然的態度，即使每一段都短暫，卻也沒虧待過自己。可無論如何也無法回避的事實是，這麼多年兜兜轉轉，心裡始終錯綜復雜又苦澀的，竟還是和莉莉的關係。
倒不是說曾經那段短暫戀情有多深厚，現實畢竟不是電影，很少有分手多年還忠貞不渝的。隻是回憶起那時，總是後悔離開時的懦弱、猶豫和退縮，唾棄自己的逃離。後悔，為什麼沒有承受住外在壓力，以至於忽略了莉莉的坦誠與真心，也忽略了他自己心裡的愛。
而每當想起莉莉，都不能忽視她的閃光。即使遠離，她的光芒也會穿過時間和空間，閃耀在他眼前；想要放下時也會想念她的笑臉；對她身邊的新人嫉妒又無奈；就算和別人在一起，午夜夢回，偶爾也像弄丟了什麼，空虛、失落。
她還那麼大方義氣。即使隻做朋友，也願意提供機會，提供資源，支持他的事業與夢想，就像沒有任何芥蒂——克裡斯得說，就算是不想拋下自尊的自己，麵對她真真切切的關心，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何況那些機會和資源優越到無法說不。
就算是卑劣吧，可這樣的她，怎麼能夠不放在心上？
不要說好萊塢的愛情本就容易開始也容易結束，對認真的人來說，並不是。
他不認為自己愛了很多年，那是情聖的事，他不願擔負這種稱號。
隻是多年前殘存的那點愛意，又綜合上這些年對她的感激、好友間的默契，和無法回避的她的光芒，把她永遠放在心底了而已。
努力分析完自己的內心，又想起斯嘉麗說的話……所以是真的嗎？就算隻因為角色，她又被他吸引了嗎？
棚戲拍完三分之一的時候，莉莉才重新過來紐約。這天，超級英雄們還在航空母艦裡鬧內部矛盾，被俘的洛基挑動著眾人的情緒，莉莉就被人帶著出現在導演身後。
演員們沒注意到她的到來，仍舊圍坐在大桌前說台詞。那些台詞幼稚又中二，就像他們的製服一樣，皮革盔甲或者緊身衣，麵罩或是披風，都令莉莉忍俊不禁。
不過在好笑之外，卻也不能否認這類成年人的童話幾乎囊括了大部分人的喜好。強壯的肌肉、修長的身段、桀驁不馴的貴公子、艷麗奪目的冷美人等等，使無數影迷總能在此找到一款吸引眼球。
至於最吸引她的那一款麼……自然是本就在她心裡不一樣的、身為顏值擔當的克裡斯了。
「cut！十分鍾後轉場，洛基和黑寡婦準備。」一個鏡頭拍完，導演轉過頭殷勤地跟莉莉打招呼，演員們這才發現她並湊了過來。
「嗨大家！看起來你們拍得很開心啊，不是沒劇本麼，這勾心鬥角的戲份是唐尼想的吧？」莉莉含笑的視線繞了一圈眾人，輕飄飄勾了勾帶著麵罩的克裡斯，最終落在唐尼身上。
「哦honey，我希望這是誇贊而不是嘲笑，要知道我們一會也要對戲啊。」唐尼擺了擺手，走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親密地說，「想我了嗎？每天忙著拯救世界，為的就是讓你生活地安全、自在。」
莉莉跟他拍過兩部鋼鐵俠，已經鬧習慣了，也瞬間進入小辣椒的身份：「是嗎？拯救世界是為了我？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把諾大的集團扔給我了？」
唐尼弱弱地舉起手投降，「我的錯。一會開完會我就飛回去加班。」
「那我拭目以待了。」
斯嘉麗被逗得笑了好久才被助理拉走準備下個鏡頭，其他人也四散開來各自休息。莉莉要去化妝準備，正好跟克裡斯走向同一個方向。
莉莉邊走邊歪頭看他，克裡斯抿了抿嘴後摘下麵罩，「哦，我……正好要去洗手間。」
「嗯哼。」忽略他的主角專用拖車和粗糙的謊言，莉莉伸手拿過那張麵罩看了看：「我一直不明白，唐尼的鋼鐵頭盔還可以說保護頭部，ca的麵罩有什麼用？保暖抗寒嗎？」
「噗……」
引路的工作人員和助理貝蒂都笑了，克裡斯也好笑地搖搖頭：「貼近漫畫原型吧，從二戰頭盔演化而來。不好看嗎？你喜歡誰的造型？」
「當然是你啊，不論是造型，還是角色或演員，都是你哦ca～」莉莉拖著尾音說了一句，對著他眨了眨眼，背起手來晃走了。
在她看來這跟吃飯那天開玩笑一樣，卻沒發現停下腳步的克裡斯耳根紅紅的，捏著麵罩回味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聲音帶著一點喑啞和氣聲，讓人從頭酥麻到腳；她的眼神又像帶著鈎子，隻能加速思維停滯，好陷入她似笑非笑的調侃和撩撥之中；發絲留下的香氣依然若有似無，每一縷都勾得他的心狂跳……
克裡斯嘆口氣。
她當然是迷人的，她的瀟灑風流，像盛夏的涼風一樣，讓無數人傾倒，被無數人追逐。自己這樣心裡有鬼的男人，越來越無法逃脫她的氣場，恨不得捧上所有換取她的注視。
「ca！過來準備了！」
克裡斯回過神，暗暗定了定心：
既然她待他有所不同，不管是這個角色引起了她的興趣也好，還是她單身太久感到寂寞也好；既然朋友都以為她喜歡他……那就找時機表白試試？就算理解錯誤被拒絕，就算莉莉隻喜歡美隊而不是他，相信憑著多年的友誼，她也不會恥笑他、遠離他。
如果被拒絕，那也沒什麼，演員都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他仍舊會默默愛她，頂多壓下無法自控的心；
而如果幸運地再次得到她，無論狗仔怎麼編，旁人怎麼反對，他也不會再那麼懦弱、退縮，他會用全部的身心，去愛她，寵著她，把她當成餘生的信仰。
也可以彌補曾經的遺憾。
莉莉拍攝時，大家都去旁觀了。這場拍的是斯塔克大廈裡的場景，大部分隻有小辣椒和鋼鐵俠兩個人的日常對話。
拍攝過程倒沒什麼好說，她和唐尼都是成熟的老演員，調情甚至親密接觸都手到拈來，即使部分台詞需要自由發揮，對她來說也不值一提。唯一牽引了她注意力的是，為了身高上的配合，她需要全程光腳，而這座攝影棚的地麵總有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小顆粒在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