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爆裂末班車(三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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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這一鞭子,白柳被魚骨這個高等級道具耗空體力條,他一個喘息腳一軟半跪在了車蓋上,臉色慘白,汗液濕透了他的襯衫。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因使用道具(塞壬的魚骨)體力值下降80,請玩家白柳及時補充體力!避免體力耗空無法行動!】

那個被白柳抽打的乘客喉嚨裡發出疼痛的嗚吼聲,靠著一根燒焦的神經固定在眼眶裡的眼珠子晃動著一轉,立馬轉身四腳朝地飛快地朝著白柳跑過來了。

白柳仰頭喝完一瓶體力補充劑,眼神平靜又是反手一鞭抽在了另一個正準備襲擊牧四誠的【乘客】上,他嗓音嘶啞:「第二個,還有三個。」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使用(塞壬的魚骨)抽打了乘客,目標仇恨值轉移,他決定抓住白柳……】

一鞭又一鞭,白柳大多數時候是嘴裡喊著一瓶體力補充劑在用眼角餘光在瞄準乘客抽鞭子,體力的迅速抽空又補充讓白柳的狀態下降得肉眼可見。

他一張臉雪白,渾身都在出冷汗,握著鞭子的手腕抖得非常厲害,人在車上幾乎立不住,隻能靠著那根綁在他腳踝上的安全帶勉強固定在車上。

就這種宛如絕症病人的虛弱狀態,白柳居然還是鞭無虛發,每一鞭都恰好打在了【乘客】準備襲擊牧四誠的手背上。

而且白柳好像是為了保持判定,他幾乎每一鞭抽打的位置都是相同的。

杜三鸚幾乎都看呆了。

太強了……現在新人的素質都這麼離譜了嗎?!

杜三鸚很什麼白柳可以做到像一個神槍手那樣去瞄準,因為這家夥,雖然麵板所有屬性都在瘋狂下跌,體力值更是長期在0左右反復橫跳,換杜三鸚來,他這個時候已經神誌不清像條死狗了,但是——

——白柳凝聚在牧四誠身上的注意力,一絲一毫都沒有分散過。

」第五個。「白柳整個人宛如從水裡撈出來,頭發濕漉漉地貼在他額頭上,眼珠子在汗水的浸透下越發的黝黑,隻倒映著一個牧四誠,他笑著呼出一口氣,」繼續,牧四誠,計劃有效,繼續實施。」

他說完這句話體力就再次耗空了,雙腿一軟又渾身是汗,

差點直接從車上滑下去,還是杜三鸚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白柳的腳腕把他拉上來。

白柳仰躺在車蓋上一邊喘息一邊又拿了一瓶體力補充劑灌下去。

杜三鸚一邊開著跑跑卡丁車在車廂內到處亂晃吊著後麵的五個對著他們窮追猛打的【乘客】,一邊擔憂地看了一眼幾乎連站都快站不起的白柳:「白柳,你狀態虧空太嚴重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列車快要開了。」白柳堪稱殘忍地對自己和牧四誠同時下了命令,他搖搖晃晃地撐在車蓋上站起,眸光淡定,「繼續,牧四誠你不要每一個乘客都去抓,這樣你生命值下降太快了,你試著定位一下裡麵誰有鏡片。」

「我也不想啊!!」牧四誠也很暴躁,他抓一個就會被火焰燙一下,生命值就會下降一,這麼多乘客他根本不可能每個人都去抓一下,那完全就是找死,「但我根本分不清他們當中誰有鏡片啊!」

所有的乘客都是焦黑的一團,還在哈斯哈斯地燃燒,誰他媽能從裡麵找出隻有幾克拉那麼大點的碎鏡片啊!

「尋找贓物不是你這種盜賊最擅長的事情嗎?」白柳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調侃牧四誠。

他說話的時候第一次移開在牧四誠身上的目光,飛快地在一堆乘客裡逡巡了一次,火焰蒸騰,灰燼飄散非常影響人的視線,白柳也無法簡單地判定出到底誰有鏡片。

無法從乘客身上下手退出結論,就從結果身上下手倒推——白柳眼神又快速地挪動到跟在卡丁車後麵那五個乘客,這五個乘客裡有一個是被牧四誠找出了碎鏡片的,白柳看得眼睛一眯。

五個被牧四誠抓過的乘客裡麵,有一個跑動速度和火焰比其他四個慢得多,好似無頭蒼蠅一般在亂晃,而這個就是牧四誠之前偷到碎鏡片的那個【乘客】。

但之前白柳依稀記得,碎鏡片還在這個乘客身上的時候,這個【乘客】移動速度要快得多。

「牧四誠,有碎鏡片的乘客的弱點就是碎鏡片!」白柳語速飛快,「這個碎鏡片對這些【乘客】好像有加成效果,你找乘客裡麵移動速度和火焰都比較近旺盛地抓,你的視角能看到誰移動速度比較快,誰火焰比較旺盛嗎?

「不行!」牧四誠吊在吊環上背部貼在車廂頂,他隨手揮舞了一下麵前飛舞起來的灰燼,眯著眼睛試圖分辨下麵紅與黑交錯的一團,無果。

牧四誠咳嗽著:「我這裡隻能看到大火和一堆乘客黏成一團,我之前是盲抓的!」

說著,牧四誠突然用尾巴吊在吊環上,猛得下沉身體進入火焰中,咬牙伸手又抓了一個乘客。

【係統提示:玩家牧四誠被火焰烤傷,生命值-1,精神值-1】

「停止,牧四誠,你不能繼續抓了,你生命值下降得太嚴重了,再抓你很容易就會死了,而且你抓了五個有一個是有效的,是百利百分之八十,你這次也很有可能是無效……」白柳幾乎是在牧四誠的爪子□□的一瞬間鞭子就抽了過去,打開了那個試圖襲擊牧四誠的乘客。

牧四誠挑眉對白柳示意自己手中又偷到一個的碎鏡片,咧嘴笑打斷了白柳的話:「不好意思,這次是有效的。」

【係統提示:玩家牧四誠獲得碎鏡片(2/???)】

白柳迅速抬頭看向掛在吊環上的沒說錯:「你能分辨?」

「完全掉進乘客堆去就能看出來。」牧四誠擦了一下自己臉上被烤出來的煙熏痕跡,對白柳挑眉露出了一個略有些肯定的笑,「你抽得很準,不然我不敢這麼做,掉進去偷東西太容易被仇恨值鎖定我的乘客反殺了。」

「我保證我每一次都抽得這麼準。」白柳抬眸一笑,鞭子一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繼續。」

牧四誠用尾巴吊在吊環上,就像是猴子撈月一樣一次又一次地掉入火海和焦屍堆裡,無數次和因為仇恨值鎖定他所以要反咬他一口的乘客擦臉而過。

有時候張開汙黑大口的乘客麵對麵,乘客口中那些噴射而出的火焰都能灼燒到牧四誠的臉,但在牧四誠能感受到恐懼之前,一根雪白的骨鞭必定會披荊斬棘地劃開一切,打開這個猙獰的【乘客】要咬在牧四誠肩膀上的嘴巴。

這是一次毫無後顧之憂的盜竊。

牧四誠到了後期什麼都不用考慮,他甚至會一次盜竊兩個乘客,三個乘客,四個乘客甚至更多,他完全不用考慮這些乘客會反過來襲擊他。

白柳正如他說得那樣,他每一次都抽

得精準無比,並且永遠都能兜住牧四誠胡作非為的上限,無論牧四誠一次偷多少乘客,白柳都能遊刃有餘地抽開這些乘客給牧四誠一個安全的盜竊環境。

白柳極有保證力的抗怪表現讓牧四誠的注意力漸漸全部集中在了【偷碎鏡片】這件事上。

或許也正是如此,牧四誠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托付背後以及生命的,是一個才第二次參加遊戲的f級麵板的玩家。

這個玩家每揮舞一次鞭子,就會耗空百分之六十的體力,而牧四誠偷盜過的那些乘客現在全部都跟在白柳所在的卡丁車背後,所以牧四誠才會覺得壓力驟減,偷盜碎鏡片變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但是相應的,白柳這邊,杜三鸚的壓力一下就強了不少。

杜三鸚的跑跑卡丁車移動速度很快,並且還可以貼在車壁上行駛,還有一個【幸運buff】的加成,哪怕是有幾個乘客迎麵撞過來,大部分都會被這輛車ss掉,但就算這樣,杜三鸚現在開著車的臉色也發白了,他後麵吊了一長串的焦黑的屍體,有些的速度飛快,都能扒拉到車上了,在杜三鸚的慘叫裡被白柳一鞭子抽開。

「白,白柳。」杜三鸚用餘光看著背後那一長串串的屍體像是奇行種一樣飛快地追趕著他們,各個表情無比猙獰,眼神怨毒地看著白柳,一堆乘客滾在一起火焰都大了不少,都把杜三鸚的跑跑卡丁車的車尾巴給燒化了,看得杜三鸚心驚膽戰,說話都結巴了:「白,白柳,我們這裡不能吊了,再吊更多怪物我們這裡就要翻車了!」

「誰翻車你都不會翻車的。」白柳無動於衷地繼續給牧四誠清掃【乘客】,眼神都沒有分給杜三鸚一個,語調卻是贊揚的,「要相信自己,你可是幸運百分百。」

杜三鸚第一次聽到一個和他在同一個遊戲裡的玩家用這種再贊揚的語氣說他幸運值百分百,但杜三鸚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掌握著方向盤的杜三鸚隻想娃娃大哭:「我幸運百分百也不是一直無敵的!!白柳,我也會翻車也會死的!幸運百分百隻會保證我死的概率小一點,不會保證我不會死!」

「不行!!我不能再開了!!」杜三鸚臉色青白,他剛剛差點被一個從側邊襲擊

過來的乘客咬住脖子了,如果不是他預感強烈下意識地側頭躲過了,他現在就死了,「白柳!我可以把車給你,我要下車!」

剛剛一瞬間,杜三鸚突然出現了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幸運的感覺。

杜三鸚一直都是直覺性生物,而且他的直覺也一向精準無比,他的直覺讓他躲過無數次災難——一般來說,出現這種預感就代表他身上很有可能要發生很不好的事了,他一定要快跑!

「我說了,要相信自己,杜三鸚。」白柳站在車上,他斜眼睥睨地看著人的時候有種冷淡的感覺,眼珠子黑得像燃燒到極致的碳,一點多餘的熱度都沒有,配上他臉上看似和藹的笑意更是奇怪到不行,有種讓人後背發毛的感覺,白柳笑著對杜三鸚低語著,「我需要你,杜三鸚。」

杜三鸚一瞬間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種【危險!快跑!】的預感達到了頂峰,杜三鸚進入遊戲之後從沒有體驗過如此強烈的危機感,還是從一個玩家的身上,他下意識就想跳車逃跑,但——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需要玩家杜三鸚幫助,玩家杜三鸚需要給予玩家白柳幫助,請玩家杜三鸚配合玩家白柳的一切行動!】

杜三鸚崩潰了:「!!!你什麼時候控製的我!!!我給自己穿了【防止控製的外衣】的!穿了這個之後連【傀儡師】都無法控製我!你為什麼還可以控製我!!」

「我說了我沒有控製過你們。」白柳虛弱地咳嗽了一聲,他擦去自己嘴邊溢出的體力補充劑,微笑道,「我隻是一個向你們求助的合作者而已,以防萬一用了一點小手段而已。」

「繼續開。」白柳看著杜三鸚說,「杜三鸚,如果你現在跑了,我和牧四誠都會死,所以你一定要穩定,懂嗎?」

白柳垂眸看著瑟瑟發抖的杜三鸚:「放心,我不會讓牧四誠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他笑起來,臉頰上的血漬和灰燼讓這個原本和善的笑帶出了一股殘忍的感覺:「你們對我,都很有價值。」

————————

「列車即將啟動——請各位要下車的乘客排隊依次下車——」

那群焦屍從血肉模糊的車廂裡依次出去了,留下三個虛脫得靠在

一起的人。

杜三鸚雙目無神四肢癱軟地仰躺在麵目全非的跑跑卡丁車裡,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口吐白沫了:「我再也不想開車了……」

牧四誠一隻膝蓋屈曲,頭後仰靠在車門上,他已經從那種卷尾猴的狀態裡變成了正常的人的形態,但渾身上下都是焦黑的,嘴角,顴骨和雙手手背的皮膚都被燒傷得很嚴重,露出了紅色皮肉,耳機上的猴子似乎也奄奄一息了,蜷縮成可憐的一團發出嘰嘰的哀叫,眼睛裡的紅光微弱。

但三個人當中狀態最差的還是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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