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爆裂末班車(雙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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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賊弟弟用沒有眼睛的黑色眼眶掃了所有人一圈,突然抬起頭,似乎感應到了碎鏡片的所在,追著已經跑了老遠的杜三鸚的方向去了。

整個車都被盜賊弟弟奔跑的步伐震得蹦蹦作響,跟要散架了似的。

劉懷緩緩鬆了一口氣,他以為又要像之前那樣對戰呢,想到這裡他苦笑一場,他可不想再砍牧四誠的手第三次逼他狂暴了,牧四誠這個被砍的沒有心理陰影,他這個砍人的都快要有心理陰影了。

張傀似有所覺地看向白柳:「你是特意讓杜三鸚把碎鏡片掛在外麵的引誘盜賊弟弟?你早就知道了這一站也會有盜賊弟弟,讓杜三鸚把他引走?」

」對。「白柳點頭,「我上一個站發現了這些怪物不是每個站是新的,而是有從上一個站台跟著過來的。」

張傀問:「你怎麼發現的?」

白柳掀開眼皮:「因為這些爆裂乘客的數量每一個站台都在增多,並且有我們攻擊過的。」

張傀反應過來了,這次湧入的乘客數量的確比上一個站還有多,但這樣增多的怪物就會進一步增加玩家偷盜碎鏡片的和逃生的難度,難怪白柳要讓杜三鸚引走盜賊弟弟,不然盜賊弟弟和增多的乘客一起湧入,他們還真招架不住。

但無論是偷盜盜賊弟弟心口碎鏡片的玩家,還是引開盜賊弟弟的玩家,存活率都不可能太高,張傀臉色越發黑沉——難怪之前所有的玩家都全滅了,這個遊戲真是夠惡心人的,盜賊弟弟出現後還剩七個站,這個遊戲一共七個玩家,七個玩家七個站,恰好一個站就死一個玩家,最後一站死完……

但在白柳手下,居然到了第四個站,居然都還一個玩家都沒死,上一站的牧四誠一隻腳都踏進鬼門關了都被拉回來了,這一站的杜三鸚……

嘖。

張傀打量著白柳,這家夥真的很會動腦子和用人。

杜三鸚這人乾啥啥不行,但是死亡的可能性和被人搶走東西的可能性都很小,用他吊著盜賊弟弟,是最好不過的選項,但是——

「你就不擔心杜三鸚不想引誘盜賊弟弟了,把碎鏡片收進係統背包裡怎麼辦?」張傀眯著眼睛問道,「這事兒很

危險,你怎麼確保杜三鸚不會臨陣脫逃?他要是臨陣脫逃了,盜賊弟弟折返過來攻擊我們,我們就都危險了。」

白柳回答:「我和他處於合作關係。」

張傀懂了,他有點驚:「杜三鸚可是幸運值百分百,他居然都會著你的道被你控製?!」

他當初試著控製杜三鸚好多次,傀儡絲連杜三鸚的邊都挨不著!都會被莫名其妙打斷!

杜三鸚還有一件很有名的道具叫做【放控製外套】,任何控製技能都無法穿透這件外套,這也是張傀直接放棄控製杜三鸚的原因之一。

白柳聳了聳肩,他微笑:「或許對杜三鸚他這樣的玩家來說,被我控製就是一種很幸運的表現呢?」

張傀默默地看著一路被盜賊弟弟攆的哭爹喊娘雞飛狗跳的杜三鸚:「……」

行叭,你說這是杜三鸚的小幸運就是吧。

這次收割鏡片的總體過程非常順利,除了杜三鸚有一句髒話要說,其餘人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輕鬆心情就過了,很容易就找全了40個碎片,但因為無法躲避乘客身上的火焰灼燒傷害,負責找碎片的劉懷和牧四誠生命值分別下降了二十。

「用了繃帶之類的防禦性道具也無法降低火焰傷害。」牧四誠的衣服被燒爛了,露出沾了點汙漬的月匈肌和腹肌,臉上也因為被自己的手擦了汗而黑乎乎的,看起來像個煤礦工人。

牧四誠喘著氣坐在地上,抬起纏滿繃帶的手擦了一下臉頰,然後兩隻手的手腕搭在膝蓋上,眼神自下而上望著白柳:「我生命值隻有40了,最多還能撐兩個站。」

劉懷也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下巴上被火烤出來的汗水,倒在地上有點疲憊地喘息道:「我生命值也隻有70個點了,還能撐三個站。」

白柳沉思一會兒:「每個人爆一下自己的生命值,我是6。」

李狗:「65。」

方可:「80。」

張傀:「85。」

被追得灰頭土臉的杜三鸚詭異了沉默了半晌,他吞了口唾沫:「……100。」

這下就連白柳都陷入了無言的沉默。

麵容很狼狽的牧四誠和杜三鸚對視一會兒,有點微妙開口問道:「你被追得那麼慘,一個點生命值都沒掉?盜賊弟弟的移動速度可是1400,你沒有被抓到過?」

杜三鸚微微側開了自己心虛的眼神,他撓了撓自己的臉:「很多次差點被抓到了……但他被列車的座位絆倒了很多次。」

張傀徹底無語了,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杜三鸚的幸運值的威力,但是這尼瑪也太離譜了!boss追人被凳子絆倒這什麼東西啊!

張傀:「到底被絆倒了多少次才能一次都沒有抓到你?!」

「也,也就幾百次吧……」杜三鸚眼神遠目,弱弱地說道。

白柳,張傀,牧四誠:「……」

幾百次……盜賊弟弟有在你麵前站起來過嗎杜三鸚?

在下一個站台停靠的列車行駛時間,白柳再次部署戰局。

他仰頭看了一下列車led燈牌上的倒計時,轉身對身後坐在地上的一群人冷靜簡單下達了命令:「還有兩分鍾下一個站台,下一個站換李狗和劉懷做主攻去偷盜碎片,張傀和方可輔助,把牧四誠換下來,再下一個站是李狗和方可主攻,另兩個人輔助,再下一個是張傀和方可,就這麼依次輪換,把所有人的生命值都起碼維持在20以上,我們還有一張《怪物書》的怪物沒有刷出來,要為boss戰做準備。」

「杜三鸚你還是負責吸引盜賊弟弟的注意力。」

牧四誠看著白柳,有點迷惑:「那我被換下來要做什麼?」

白柳平靜無波地對視著牧四誠的眼睛:「你負責備戰boss戰,boss戰絕對需要你,你很重要,是boss戰的主力,所以不能輕易死亡,注意維持自己的生命值不要低於三十了。」

牧四誠低頭看了眼傷痕累累的自己,挑眉攤手:「你又要讓我精神值下降狂化打boss,不是吧白sir?真就逮我一頭羊薅羊毛?這麼短的時間內多次精神值反復橫跳我會神誌不清的,白柳,請你不要把誰都當成你這種可以精神值崩斷的怪物好嗎?」

他也沒有說錯,在上次精神值下降到個位數又恢復之後,牧四誠明顯眼神就開始有點渙散了,就算是精神值後來被白柳漂回來了,但是劇烈下降精神值又在短時間內極速回升的後遺症還在,牧四誠精神和注意力都還是下降得很厲害。

之前牧四誠做主攻對線爆裂乘客的時候有幾次都差點被燒死,好歹是三個人輔助,還有一個一直看著牧四誠的白柳才勉強把

他給撈回來。

白柳語調平和:「從剛剛你的表現來看,你狀態的確不好,所以我決定把你換下來,從現在開始休息,恢復你的精力,boss戰的時候我需要你維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你可以給自己餵點安眠藥睡一下,你大概還能睡20分鍾。」

係統商店是可以買到安眠藥的,而且安眠藥的效果一向不錯,一顆就倒,一覺到天亮,的確對於恢復精神很有效,但牧四誠聽了隻想笑,他張開雙臂往後一躺,頭枕在自己交疊的雙手掌心上。

牧四誠似笑非笑地歪著頭看著白柳:「我要是睡了,誰來保護我,確保我的安全?其他人都被你安排去搶碎片了。」

白柳波瀾不驚地看著他:「我。」

牧四誠被驚得嗆咳了一聲,剛想譏笑一句白柳你的生命值隻有6你憑什麼保護我,但對上白柳平淡無比的眼神,他嘴角那些諷刺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隻是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你隻有六點生命值了,你在開玩笑嗎白柳……」

白柳不疾不徐地解釋:「這裡所有人,隻有我可以百分百確保你的存活,你對這一點還有什麼異議嗎?」

牧四誠的眼神從表情晦暗的張傀,哭哭啼啼的杜三鸚,眼神躲閃的劉懷,以及其他雙目無神的張傀的傀儡上麵掃過,最終定在了白柳的毫不動搖的眼神上——這家夥之前要強行執行控製張傀的那個計劃的時候,也是這種【我知道這很冒險但我不會改變】的眼神。

幾秒之後,牧四誠憋悶地嘖了一聲,最終妥協地舉起了雙手,投降道:「ok,我沒有異議了。」

「我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牧四誠。」白柳走過去對著牧四誠笑了一下,那是一個帶著安撫和寬慰性質的微笑,這笑在白柳臉上顯得特別虛偽,但牧四誠依舊看得鬆懈了一下。

白柳拍了拍牧四誠的肩膀,坐在了他旁邊,「睡吧。」

牧四誠被白柳拍了這一下,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放鬆了下來,他本來精神高度緊張,但白柳那一聲低語「睡吧」,好似一聲咒語般,牧四誠情不自禁地放鬆了緊繃的肌肉和神經靠在了車門上,他想著我就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絕對不會睡著,在遊戲裡睡著太胡鬧了,絕對

不是他這種高警惕性的人可以乾得出來的事……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對玩家牧四誠使用了高效吸入性安眠藥】

牧四誠聽到這個聲音皺了一下眉,手動了兩下,似乎準備掙紮著醒過來,但很快白柳就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地把手抵在了牧四誠的鼻尖,牧四誠呼吸了兩下,他全身的肌肉鬆軟下來,無法控製地陷入了更深的黑甜睡眠裡。

白柳側頭看了一眼頭一歪,呼吸平穩的牧四誠,挑眉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白色粉末:「這吸入性安眠藥也太好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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