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來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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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辰,怎麼會有人尋上門,況且還是坐轎來的。

馮小小微怔。

寂靜的巷子裡,充斥著陌生的腳步,聽動靜,排場倒是不小。

咚咚——

就是敲門,也極為規矩,「馮姑娘,奴婢是王大人府上的春杏。我們奶奶有事相商,馮姑娘若是在家,還請您開開門,我家奶奶身子弱,等不得太久。」

這婢子言語間客氣,但話裡話外卻是高高在上。

「春杏。」坐在軟轎裡的王夫人低低斥道,「與你說過多少次,不得失禮!」

婢子不懂也就罷了,她作為一府之主,哪裡能真不知西嶺沈氏的名頭。更何況這院裡與之沾親帶故的姑娘,無辜被招上公堂,說來說去也是因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媒婆。

她若不出麵轉圜,等日後院裡的姑娘尋過彎來告訴了本家,隻怕她家老爺這官也就做到頭了。

吱呀——,木門響動,王夫人掀起帷幔打眼一瞧。

破屋泥瓦下,俏生生站了位姑娘,饒是衣著樸素也遮不住雲鬢雪肌如花顏,那一雙看過來的烏黑眼眸似有千言萬語,盈盈似水。

更消說藏在廣袖衣裙之下,隱約可見的身段。

好一個美人!

王夫人暗暗贊了一聲,轉念又醋了上來,也就這姑娘身後有人撐月要,若是當真納進府中,再想要留子去母,隻怕王子鳴也舍不得。

到底是應酬過世家貴門,起身的剎那,那點子暗沉晦澀悉數退散,隻餘溫婉一笑,「馮姑娘,今來得匆忙,沒有先送上拜帖,是我失禮,還望姑娘莫要見怪。」

「王夫人客氣,請進。」

如今馮府落敗,尋常人家上門,又哪裡會講究拜帖一說。總歸院裡已經收拾妥當,馮小小心下鬆快,並未在意這些虛禮。

春杏攙著錦衣華裙的王夫人,身後還有幾個丫頭婢子跟著。

跨過門檻,撲麵而來的藥味,熏得王夫人隻皺眉,手中絹帕一壓,浮上笑道,「聽聞姑娘有房表親病著,府中恰好有盒參,品相是普通了些,總歸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拿來物盡其用。」

才落下話,身後便有婢子捧了錦盒上來,紅色絨布上托著的山參,單瞧主根上極深的紋路,便知年歲已久,更何況此物根須茂密,實乃上品。

「王夫人言重。」馮小小抬眸擺手,「我家表姐左不過是風寒侵體,哪裡用得上如此珍貴之物。」

「馮姑娘莫要推辭,女兒家本就體弱,風寒事小,萬一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少不了要細心將養著。」

剛見麵便送出這麼重的禮,馮小小心裡咯噔一下,推辭道,「王夫人的好意,我們心領。隻不過表姐家中有規矩,著實不敢違背。」

西嶺沈氏,百年世家,自是有一套極為森嚴的家規。這事,王夫人早有耳聞。

「也罷。」透過攏下的窗紗,隱約還能瞧見床榻上躺著的人影。

王夫人放輕了聲,拉著馮小小坐在遊廊下道,「既然表姑娘在屋裡歇著,我們坐在此處說說話便是。」

「馮姑娘是實在人,有些話我也就不再瞞著掖著。」

揮手遣了春杏等人走遠,王夫人這才嘆了口氣,「今日上門,為得便是前些天那場烏龍,說來說去也是我誤信了他人,才讓姑娘平白遭了晦氣。」

「此事與夫人並無直接關係,再者我身為大晉子民,循例配合官府查案,實乃本分。」

「這是姑娘心善,要是遇見別人,指不定要拿這事怎麼說我家老爺。」

她說著便有些哽咽,拿起手裡的絹帕擦乾淚痕,「聽聞姑娘過去也曾是官宦人家出身,想來更明白,這小小的京都府尹,擱在京都隻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銜。稍有風吹草動,都得叫那府衙抖三抖。」

「更何況,此次還得罪了——」王夫人恰到好處的停頓,瞧向窗內。「縱使姑娘和表姑娘不說什麼,也總會有人拿著此事做些文章。」

尤其他們又是好不容易才調回的京都,稍有差池便是前功盡棄。

早前王子鳴因為這事,沒少訓她自作主張,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馮小小垂頭靜靜坐著。

她不說不接茬,王夫人預備好的腹稿登時堵在了口邊,眼眸幾轉,訕訕笑了笑又道,「姑娘年紀輕,不懂其中道理也是自然。」

「總歸此事因我而起,便打算請兩位姑娘明日前往我家中別院,聽聽戲吃喝一番,咱們熱鬧熱鬧。」

「多謝王夫人美意。」不露痕跡地推開王夫人搭上來的手,馮小小淺笑,「不過表姐尚未痊愈,著實不易出門。」

「這有何難。」眼看就能攀上高枝,靠上沈氏名頭。王夫人自是不會計較被拂了麵子,隻溫和地一笑,「明我派輛馬車前來,保管表姑娘坐的舒舒服服,眼下時日也不早,我就不多叨擾了。」

說罷,也不等馮小小答應,起身瞥了眼候在一旁的丫頭婢子,絹帕捏在手中,已是抬腳就走。

「王夫人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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