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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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說重央,你對著這麼漂亮的美人都能這般聲色俱厲,於心何忍啊?」

太子桃花眼裡滿是輕佻的笑意,他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少年那一節瑩白的小腿,「許多人都說,美人美在骨,不在皮。但我今日所見,倒覺得並不如此。就這一節小腿,若能放在手中反復把玩,也不知道是否如所見的這般細膩滑嫩?」

他這番話過於輕浮,聽得重央擰起劍眉,「太子慎言。」

「喲,還護食了?」太子不以為然,垂涎的目光緊盯著從樹上爬下來的輕盈身影,他灼灼的視線落在那人纖細的月要肢上。

雲渺今日穿了一件雲霧藍的衣衫,他爬上爬下自是多汗,那輕薄的雲錦便粘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清透的曲線。

他雖然是個精致的少年模樣,像朵還沒長開的花骨朵,但是世間尤物該有的物件,他可是一樣都沒少。

太子淫邪的眼神落在他不盈一握的月要肢,筆直修長的雙腿,還有挺翹的臀峰上。

等到雲渺雙腳落地,才學著眾人的模樣,怯生生地給太子行禮,「參,參見,太子。」

「這小美人還是個結巴?」太子對他充滿了好奇,上前幾步湊近了去看他,更覺得美得讓人心神盪漾,恨不得立刻將人帶到床上去褻玩一番。

重央沒有回答,隻拿一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眸看他行禮時露出的那節潔白脖頸,那般纖細,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折斷。

少年這般柔弱的姿態,如同盛開的罌粟花,馥鬱的香氣惹人采擷,卻不知接近的後果卻是萬劫不復。明明是朵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卻有著最昳麗的外表,最芬芳的香氣,最甜美的汁液。

「美人,告訴本太子,你叫什麼名字。」太子用折扇將雲渺的下巴挑起,細細打量他鼻尖上的小痣,更覺心癢難耐。

「雲,雲渺。」雲渺揪著身下的衣袍,嘴唇因為害怕而微微打顫,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隻能從眾人的反應得知他有著比重央還要尊貴的身份。但是他不喜歡男人看他的眼神,跟以前那些人的眼神一樣,裡邊藏著無比討厭的東西。

單純如他,甚至都不知道那種東西,叫做,欲念。

「哦~」太子收回折扇,對身旁的重央擠擠眼,刻意將尾音拉得很長,揶揄道,「這天香樓不虧是京城做得最好的青樓,這花魁果然生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看得本太子很是喜歡。」

他說完,便仔細觀察重央的神色。若是一般人,聽到了他這般明晃晃的暗示,早就感恩戴德地將美人雙手奉上了。但是眼前的重央,卻沒有,他隻是寒著一張俊臉,鳳眸沉靜,恍若未聞。

太子覺得重央應當是沒有聽懂他的暗示,無奈之下,隻能用折扇敲敲重央的手肘,輕笑道,「這花魁,借我玩兒幾日唄。知你多年不近美色,如今開了葷,自然是舍不得。我晚些找人送幾個美人過來,這幾日雲渺就到我承陽殿去吧。」

他話音剛落,全場雅雀無聲,隻有樹葉搖晃枝丫發出的颯颯聲響,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隻敢悄悄抬眸去看重央的神色。

隻見那平日裡冷冷淡淡的男人聽了太子這話,卻突然掀唇笑了,狹長的墨色眼眸沒有半分喜色,聲音極低,說出來的話語卻如同驚雷在所有人耳邊炸開了,「太子看人莫要隻看表麵,這雲渺看著乾乾淨淨的一個人,先前卻是被不知道多少人上過了,髒得很。」

「太子莫要胡鬧,若是染上了髒病,可不是小事。昨夜我粗暴了些,他身上如今還留著本將軍的東西,就算是這般,太子也要他嗎?」

他說話的語氣冰涼,沒有絲毫留情,鋒利地刺中雲渺的心,他修長細瘦的手指蜷起,在地上無知無覺地扣出血痕。

髒,重央說自己髒。

可是自己每天都有好好沐浴,怎麼會髒呢?這已經是重央第二次說了,自己真的就是個髒東西嗎?他聽不懂重央說的其他話,隻知道重央是嫌棄他了。麵對重央的嫌棄,他有些不知所錯,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擺脫髒的汙名,就算他每天都很認真在洗澡,重央也要這般嫌棄他嗎?

他並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在意重央在眾人麵前這樣說他,隻覺得難過,自己似乎怎麼努力,也追不上重央的標準。

自己在重央心裡,永遠隻是一個髒兮兮的傻子。

重央的話音剛落,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似乎都被凝滯了,隻有鳥雀飛過,帶來幾聲嘶鳴。

太子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反應,若是今日說這話的是旁人,他還可以揣測對方的心思。但重央這個人,在眾人眼中一直都是正言厲色,冷漠孤高,如今卻能當著這麼多的麵,說出這樣的葷話,讓人略微折舌。

他猶豫再三,還是架不住雲渺那般美貌,咽了咽口水,「既然這樣,那便緩幾日吧,十日,不,七日後我派人來將軍府接他。」

「好了,今日公務也辦完了。美人過幾日也有了,本太子要回東宮了。重央,不必送了。」他說完還不知死活地朝著雲渺單薄的耳垂吹了一口熱氣,隨後便得意地揚長而去。

重央眸色深沉地望著太子遠去的背影,臉色寒肅,雲渺以為他會跟自己說些什麼,或者是給出什麼解釋,但是沒有。須臾過後,他便抬腳離去,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感覺,隻是見識了一場荒誕的鬧劇一般。

雲渺揪著衣服下擺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走,他秀眉微蹙,單純的小腦袋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個太子好像比重央身份還要尊貴,太子還要求自己去他府上住幾天,他不想去,重央會把自己送過去嗎?他應該早點跟重央辭行的,那樣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了。他想到這裡,心裡懊惱萬分。

他跟著重央的步伐,但是對方比他高太多,又似乎是故意不讓他好過,走得飛快,雲渺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了。

重央進了寢殿的內室,雲渺就如同他的小尾巴一般跟了進來,兩人相對無言,是死一樣的沉寂。雲渺細長的十指糾纏在一起,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那個,」少年垂著頭,不敢抬眼看他,聲音清亮,帶著幾分純真,問道,「你會,送我,去,太子,府,嗎?」等他說完了,才敢抬頭看重央,一雙澄澈的杏眸,如同含著一汪清澈的湖水。

回答他的是長時間的靜默。

他看著重央的臉色變得極差,臉上逐漸凝聚著風暴,鳳眸冷厲,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開始質疑,是自己說錯話了嗎?

「你很得意吧?」重央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月匈中有莫名其妙的酸澀感,他不知道如何排解,隻能用尖銳的言語去刺傷對方,「看著本朝太子為你神魂顛倒,你是不是很得意?」

「若是今日我不在,你是不是立刻就能躺到他身下曲意逢迎?」

尖銳的話語不斷從重央那涼薄的嘴唇吐出,他唇角向下,神色冷厲,整個人散發著陰鬱冷酷的氣息。

他對雲渺的情緒是復雜的,自從知道了狐妖的習性之後,始終覺得雲渺輕賤,自己不過是他獵物當中的一個,著實令人憎惡。

更令人他怒不可遏的是,太子對雲渺的深深迷戀,如同一根尖刺紮在自己身上,無法拔出,所以他才會剛剛那樣說,試圖讓他知難而退。

「我,沒有,得意。」雲渺搖著頭,他不喜歡太子那樣的人,他隻喜歡重央,「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你自然不知,」重央渾身冒著寒氣,周身的溫度冷了八度,譏諷道,「像你這樣的傻子,哪裡能聽得懂人話?」異樣的情緒控製了他,令他忍不住說出一些話來刺傷對方。就算他明知道雲渺心思敏感,很不喜歡別人叫他傻子,他還是因為心裡那些道不清說不明的酸澀情緒而惡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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