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社死的大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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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耿大春!!」

「壞我名聲,你不得遭雷劈喲!」

潑辣的叫罵遠遠傳來,搗鼓木頭的耿青抬了抬眼皮,知道怎麼一回事,咧著嘴角輕笑,繼續忙自己的。

王秋金淘了米剛下鍋,擦著水漬跑去院門,還沒聽出怎麼一回事,外麵勞作的耿老漢扛著鋤頭回來,笑著指著外麵。

「寡婦門前是非多,那大春也是不學好的,整天遊手好閒,偷張寡婦的褲衩子,被她堵著門罵,人都罵傻了。」

回到院裡,看到兒子蹲地上劈柴削木,不知乾啥,反正飯還沒好,放下鋤頭,蹲在旁邊看看到底要弄出個啥名堂出來。

不過,耿老漢瞅了半天也沒看懂,又瞅去兒子神情專注的側臉,忍不住開口問道。

「大柱,你到底要弄個啥?」

青年吹了吹削平了的木板遞去一旁,拿過另一個木頭劈成兩半,放去地上拚接。

「穀風機。」

穀風機早在西漢時期早就已有實物,工序並不麻煩,進鬥和漏鬥中間空懸,木扇安置靠後的方向,對準灰塵出口就行。

就是需要鉚釘的地方,可能用開口鑲嵌的方式來固定,不過最好還是能買到一些鉚釘才成。

耿老漢沒見過,看著兒子畫出的圖案嘖嘖稱奇,還拿手去扌莫耿青額頭,又扌莫了扌莫自己的。

「不熱了啊。」

「吃飯了!」草棚那邊,王秋金將飯菜盛去盤裡,朝外麵的兩人喊了一嗓子,父子倆這才收拾收拾拍去手上灰塵過來坐下吃飯,這年頭,雖然可以科舉考試,但苦寒人家大多不識幾個字,看到兒子畫出的那些圖案,耿老漢有些驚駭,扌莫不清兒子到底從哪兒學來的,尤其這兩日的變化,做為父母,都覺得陌生。

看著埋頭一邊想事,一邊吃飯的耿青,老漢朝妻子靠近了些,悄聲說道:「有沒有覺得大柱有些不對勁,我看還是找個法師來做場法事。」

「找法師的錢,還不如剩著。」

那邊,耿青抬起臉來,笑眯眯的看著夫妻倆,夾了一口青菜,放去婦人缺口的陶碗裡。

「可能生了一場病,讓我開竅了。」

「也是這個理」

耿老漢抱著碗想了想,覺得可能也是這樣,以前是聽過這麼個說法,說是有家人,孩子一直渾渾噩噩,後來生了場病,病好以後,整個人變的知書達理特別聰慧。

想到這,咧嘴笑出一口黃牙,皺紋擠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這事落在他頭上,那算是老天爺開恩了,不僅治好了兒子的病,還把從前木訥呆板的性子給改了,一時間趕進嘴裡的飯粒都笑的落到桌上,惹的老妻埋怨的將飯粒一一夾起來餵去他嘴裡。

院外吵架叫罵的聲音還未停息,吃完飯的耿青將做的東西歸攏,放去簷下,跟著夫妻倆出去走動消消食,此時,村裡聚集了不少老少爺們,還有一幫女人,快中午的時候,耿大春偷張寡婦褲衩的事就已經傳開,整個村裡都轟動起來,對於這個年頭張家長李家短的事兒就能讓人樂嗬半天,何況還是做那種不知羞恥的事。

眼下都罵了大半個時辰,不少人還吃著飯,乾脆抱著碗出來,烏壓壓的一片,邊吃邊看熱鬧,好似全村人吃飯,甚至一些不嫌事大的,還跟著起哄,朝大春家的屋子叫嚷。

「大春,乾脆把張寡婦給娶了吧!」

頓時引起一片哄笑。

張寡婦也是潑辣的緊,朝亂嚼舌根的那漢子罵了一句,回家裡搬了一張凳子擺在大春家門口,還在家裡熱了剩飯出來,對著門邊吃邊破口大罵。

「作死的喲,家裡窮沒見過女人吶,褲衩都偷,有能耐晚上鑽進老娘被窩裡啊?!」

「敢來曰,老娘就敢爽,隔天就搬進你家!」

「屁大的娃子,鳥毛沒幾根,也想女人,就你那身子板,不夠老娘一屁股坐下的!」

女人粗手粗腳,兩坨肉和那屁股敦實的讓一向欺負人的耿大春老實的蹲在家門口不敢吭聲,他爹拿了一截麻繩過來使勁在他頭上抽,頭發都斷了幾撮,麵門全是打出的紅紅痕跡,抱著腦袋疼的直叫喚。

大春他娘看著這麼多人圍在家外麵,一邊數落自家兒子不是個東西,一邊去搶丈夫手裡的繩子,尋死覓活的要去屋裡吊頸懸梁,要還張寡婦一個公道。

村裡人終究怕鬧出人命,大大小小的婦人過去幫忙勸和。

「大春到想女人的年紀,就是做的不妥,嬸子也別放心上。」

「以後啊,咱們見到他替你吐上一口口水。」

「大夥還是散了吧,這麼看著,遲早要弄出禍事來,散了吧。」

村裡有威望的老人站在大春家門口,揮手叫喊,兩邊相勸了一陣,張寡婦這才搬起凳子,扭著粗壯的月要罵罵咧咧的走了。

耿青站在人群裡看了一陣,瞅著抱著臉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大春,嬉笑兩聲,跟著耿老漢一起離開,回到小院繼續擺弄穀風機的部件。

翌日。

亦如平常,狐狸在樹下玩著它的石子,耿青繼續拚接穀風機,不知不覺快到晌午,煮上飯食,便去田間喚二老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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