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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曦一秒鍾都待不下去了。
陸老爹看出了陸晨曦臉上不愉快的表情,但依然沒有停止喋喋不休的批判。
「陸晨曦,我活著一天,就不可能不管你。你以前浪盪,那些不三不四的癖好我們不知道所以沒管,現在知道了,就得帶你走上正軌,這是我們做父母的任務。」
說著,陸老爹的寒冷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紅姐。
紅姐似乎也意識到了某些事,顫怕的目光緩緩看向陸老爹。
四目相對。
一瞬間七姐有些慌亂,皮笑肉不笑的。
父子倆的「戰爭」似乎才剛剛開始。
「七姐,你給我把那個邀請函拿過來。」
七姐很為難:「陸大哥……沒……沒拿,落家裡了。」
陸老爹生氣,一拳頭砸在了櫃子上,扯到了掛吊瓶的針頭。針頭跑偏,那一塊瞬間血湧了出來,慢慢的凸起。有鮮紅的血液開始往針管裡輸入了。
見狀,陸晨曦緊緊的蹙了眉頭,渾身上下散發出凍死人的寒氣。
正要跑過去糾正時,七姐卻率先一步跑到陸老爹跟前。
「陸大哥呀你這是做啥啊!不能動怒,血壓要上去了。」
說著,七姐小心翼翼的就把紮歪了的針頭拔了。
陸晨曦也打電話給了薑南。
「我死了正好,一了百了。說不定某個人還要去菩薩那裡拜一拜。誰都會高興,也不會讓你為難。」陸老爹氣洶洶的說,太陽穴那塊的青筋凸凸直跳。
薑南急匆匆跑了過來。
用脖子上掛著的聽診器給陸老爹聽了心髒,又量了血壓,最後把輸液的針頭重新紮上。
一係列操作結束後,薑南才看向了陸老爹,沉沉說道:「伯父你是忘了我怎麼交代你的了嗎?」
陸老爹那張清瘦的臉上沒有多大的變化,聞言後從消腫的手背抬起視線看向薑南,「我沒有忘南南,就是不由自主的發火,我都控製不住。」
陸晨曦:「……」
陸晨曦冷笑一聲。
不由自主,控製不住。
這兩個詞聽在陸晨曦耳裡,格外的尖銳刺耳。
陸老爹想表達的意思,陸晨曦不說,誰都知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