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097 宴會(1 / 2)
有別於昨夜的噩夢, 褚衛這次有了準備,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是個夢,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是他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步一步地靠近血池。
他能看到男人眼裡閃著的興奮的光芒。
就好像看到了什麼美味的獵物一樣, 隻等著褚衛自投羅網, 然後一點一點地將他蠶食殆盡。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確實很難受。
褚衛已經走到血池邊緣了, 眼看著便要一腳踏進去。
男人惡劣的笑幾乎掩藏不住地從嘴角露出。
就在這個時候, 一股極為溫暖的力量將褚衛整人都包圍了起來。
坐在血池裡的男人得意的表情還沒有消失, 褚衛身後就已經出現了一個男人。
墨色長袍裹著男人高大的身影, 一頭黑色的青絲披散在身後, 這人就這麼從虛空中一點一點地出現,從一個虛幻的影子,變成一個令人畏懼的身影。
血池裡的男人, 準確地說是還沒有死透的魔子頓時收起了所有的表情, 眼神毒辣地看著他。
若是看的再仔細一些會發現這眼神中還藏著懼意。
他在害怕。
褚衛不能開口說話,宛若一具被人操控的玩偶, 但是他能感受到師父的存在。
師父他……入夢了。
「竟然能找到這裡?老祖果然厲害。」
男人坐直了身體, 雖然麵色沉靜, 可是卻未曾上前半步, 半個身子都掩藏在了血池,那朵花的花蕊裡。
華榕伸手扣住的褚衛的月要肢, 不再讓他上前半步, 隨後抬起頭對上了血池中的那個身影。
「上次沒能將你挫骨揚灰,是我大意了。」
他的嗓音跟平日裡的聲音不同, 沒了那份溫和,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冷意,讓人聽著從心底就生出懼意。
魔子不說話, 一雙眸子死死地盯住他。
頓了頓之後,才說道:「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他才是這夢裡的主宰,即便是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沒有人能在他操控的夢裡對他如何的。
華榕似乎輕輕地笑了一聲,這笑裡含著譏諷,嘲笑。
他一隻手扌莫上褚衛的臉頰,隨後將手心覆蓋在他的雙目上,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
褚衛聽到師父緩聲說道:「那又如何?」
兩個人陷入了某種沉寂的對峙,空氣中隱隱有靈力和魔氣在流動。
一開始隻是一點點的旋渦,隨後這流動的力量速度越來越快,
褚衛雖然被蒙著眼睛,可是依然能感覺到這風卷在身邊,割著皮肉帶來的疼痛感。
夢境中的傷害對現實中的自己也是存在的。
但是下一秒,這疼痛感就消失了,因為有一股靈力將他給包圍了起來。
身後的男人像是一把盾牌,緊緊地將他給護住。
褚衛其實很想跟他說,他捂著自己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不如放開手。
可他這會什麼動作都做不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平日裡的心有靈犀在這會都消失不見了,對方有心不讓他知道自己究竟乾了什麼,似乎並不願意讓褚衛看到他這一麵。
若是他能看見,便會發現現在這個男人有多麼讓人害怕。
殘忍、暴戾、宛若從地獄歸來的惡魔。
「啊啊啊……」
尖銳的咆哮聲從耳旁傳來。
即便是不用看,褚衛似乎也能從這叫聲中感受到對方的絕望和痛苦。
這要是多痛才能叫的如此聲嘶力竭。
這會他倒是好奇的很,師父究竟做了什麼,會讓對方露出如此痛苦的叫聲。
但是,對方一點要向他展露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從夢境中醒來,褚衛都沒能親眼看到師父折磨對方的畫麵。
褚衛緩緩地睜開眼睛,身旁睡著的人正側著身子,撐著腦袋看著他。
夢境中發生的一切似乎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們就像無數個尋常的早晨那樣,用一個早安口勿,喚醒了一天的開始。
褚衛揉了揉眼睛,問道:「他還會再來嗎?」
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華榕:「無妨,就怕他不來。」
魔子利用殘留在褚衛身上的魔氣,將褚衛拖進夢境。
試圖在夢境裡操控著他,逐漸占據他的靈魂,將他變成一具傀儡。
但是,夢境是可以被打碎,甚至是被毀滅的。
褚衛想了想:「他的屍體還在特殊調查局那邊,想要徹底毀滅他,就隻有掐了那朵彼岸花,就是……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朵花究竟長在什麼地方。」
每次看到血池,也隻能看到那朵花,別的什麼都瞧不見。
到現在連個具體位置都找不到。
沒了那朵花,那就沒有什麼東西能裝載他的魂魄,那也就不能作妖了。
華榕歪著頭:「不急,很快就能知道了。」
褚衛不解地看著他:「師父有辦法了?」
華榕沉吟了一下:「還要再等一等。」
從那晚夢裡被華榕給收拾過一頓之後,好長一段時間裡,魔子都沒有再來騷擾過褚衛。
這段時間褚衛倒是好好地休息了一下。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衛紅月實在是太想兒子了,原本打算到京都來玩一玩。
褚衛舍不得讓他媽來回的奔波,便帶著一大家子去了s市。
華榕因為工作繁忙,倒是沒有一起,但是卻提前買了很多東西給寄了過去,將這兒婿的禮節做的是非常周到。
褚衛倒是沒有住進自己家,而是住在了後麵那間房子裡。
衛紅月一聽到兒子回來,丟下約好的姐妹,奔了過去。
不少人都盯著褚衛的行蹤呢,也就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褚旭海的兒子竟然就跟他住在同一個小區裡,這個房子就是在不久前易主的。
大家都猜測,這是褚旭海買個自己兒子的。
眾人壓根就沒往深處想,也就不知道,這個房子裡還有另一個主人。
「宴會?」
褚衛看著他媽遞給他邀請函,有些不解。
「這個宴會,爸爸去不就可以了嗎?」
想想上次的生日宴,他僵著臉從頭笑到尾的經歷,就瘮得慌。
衛紅月白了他一眼:「你現在可是你爸的兒子,這些場合,多少都需要的參加的,明白媽媽的意思嗎?」
褚衛怎麼不明白,這是他父親在為他鋪路,就算現在褚家如日中天,但是遲早有一天,他爸爸會退休,如果不出意外,這些企業都要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