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第179章鹽利引爭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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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剛想開口, 蕭諶此時反應過來,「眼下不是聊朝事的時候。」

收獲程永宜怨念的眼神。他好不容易回來,結果一回來即聽聞盧氏在宮中設宴,這是要為蕭寧挑婿。

有些事, 程永宜不是不急, 隻是再怎麼急, 原不是急的時候。

可現在呢?現在就是十萬火急的時候了, 想想蕭寧的年紀, 她更是即將成為太女的人,這麼的蕭寧,若是看中了人,程永宜能如何?

蕭家上下都尊重蕭寧的選擇, 尤其這婚姻大事。

程永宜曾追隨於蕭諶左右, 最是明白蕭諶看重蕭寧之心, 可以說,但凡蕭寧不願意為之事, 蕭諶絕不會強求。

若說當年外出, 程永宜既是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亦為建功立業,成為一個可以配得上蕭寧的人。

或許,那個時候的他尚未懂得自己的心情究竟代表什麼,他隻是知道,他想讓蕭寧的眼裡看得到他。

在這離開的三年裡,他見過的人, 經過的事越多,慢慢懂得那代表什麼。

既懂得,程永宜豈能不爭取。

一回來聽聞盧氏欲為蕭寧擇婿, 程永宜立刻毛遂自薦。

讓程永宜意外的是,蕭諶竟然會同意。

蕭諶同意讓程永宜一試,卻也有言在先,事情的決定權一直在蕭寧手裡,婚姻之事,蕭寧點頭自可成,若是蕭寧不願意,一切都是枉然。

如何才能讓蕭寧同意?

這個問題在程永宜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回,一直都沒有答案。

蕭寧喜歡什麼樣的人,不喜歡什麼樣的人?有人知道答案嗎?

並沒有。

縱然身為蕭寧的父親,一直最關注這個問題,想為蕭寧解決終身大事的蕭諶,都不清楚蕭寧所喜何種人。他若是想讓蕭寧點頭同意他們的婚事,該如何?

「陛下所言甚是,我們從各國帶回一些奇珍異寶,該讓殿下開開眼界才對。」孔義可不甘心一直當花瓶,必須要出聲刷個存在感。

看看旁邊都是啥。

一箱一箱的東西擺在人的麵前,正等著他們去發現。

孔義樂嗬嗬地道:「殿下,我們特意按你叮囑的,注意他們各國農作物,你別說,還真是發現我們大昌沒有的作物。」

迫不及待的要給蕭寧看看,這會兒孔義的眼裡也看不到旁人,急切地向蕭寧表現。

蕭寧聞之眼睛瞬間亮了,「果真?」

「萬不敢造假,殿下你等著,我這就拿給你看。」想跟蕭寧表功,豈能不知東西放哪兒的道理,孔義趕緊過去打開其中一個箱子,露出裡麵圓尖的東西。

「紅薯。」蕭寧一眼看到,立刻道破物甚之名。

「對對對,就是紅薯,殿下怎麼知道?」孔義想表現,結果倒好,名字不必向蕭寧介紹,蕭寧竟然知道?

蕭寧眼睛都亮了,取出其中一顆拿在手裡,「我知道的比你多。此作物耐乾耐旱,且收成不錯。就憑你們帶回這作物,須記你們一大功。」

難得見到蕭寧喜上眉梢的樣兒,縱然是蕭諶本來正忍住不抽孔義,畢竟早跟他叮囑過,他跟著一道來,他就是個陪襯,話不用多說,乖乖呆著就好。

結果好了,他倒是要跟蕭寧說個沒完,蕭寧都上頭了。

上頭歸上頭,結果聽到蕭寧說起,孔義他們帶回來的作物如此厲害,如何坐得住,看這紅紅的東西,硬邦邦的,竟然如此厲害?

「如何種?」蕭諶打量半響,最清楚蕭寧從來不會無的放矢的親爹,趕緊問。

「養苗。」孔義還沒來得及細說,結果蕭寧都答了。

「殿下,這可是他國之物,你怎麼知道?」孔義方才就有疑惑,再聞蕭寧道來,再也忍不住的問。

蕭寧一時高興,忘記掩飾,孔義一問,蕭諶理所當然的問:「又是天授?」

對了對了,天授,就是天授。詩詞可授,可解救黎民之物,如何不能授之。

「正是。」蕭寧反正早把自己造神了,親爹接得理所當然,她要推說不是,從前的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

「閒話莫說,正好這一年雖值於夏,若是能培養出大批種來來,可以推廣,那這一年百姓的日子要好多過了。阿爹,我這就把紅薯帶過去,告訴他們怎麼培養。」蕭寧如何能坐得住,迫不及待便要將紅薯拿去培育。

蕭諶亦是熱切得很,連連道:「好好好,趕緊去。」

關乎民生之大事,尋常人都坐不住,蕭諶但凡想到蕭寧說起這作物耐旱耐乾,眼睛都亮了。

「一共有幾箱?」蕭寧得蕭諶允許,回頭便問起一旁的孔義,這一回程永宜比他快,「兩箱。殿下,我們回來時帶了種植之法,殿下不如與天授之種植之法結合,看是否需要補充。」

要不說程永宜辦事穩重,聽聽人家說話。

「好。你隨我一道去。」蕭寧呆不住,朝一旁的黑衣玄甲吩咐,「立刻搬到研究院。」

馬上有四名黑衣玄甲上前,立刻抬起箱子退去。

蕭寧要走亦不忘朝盧氏他們見禮,「阿婆,阿娘,國事為重,寧先行一步。」

盧氏淡淡地瞥過程永宜一眼,看得程永宜一僵,好在盧氏的視線很快移開,程永宜才鬆了一口氣。

「去吧。國事為重。」盧氏一向識大體,懂大局,再說蕭寧來這小半日,該見的人見了,該讓蕭寧見的人她也見著。久留無益。

蕭寧這便領著程永宜一道走。蕭諶握緊雙手,瞥了一眼孔義問:「那紅薯當真如此好?」

孔義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這就被留下了,他不是不想表現存在感,得有人理他才成。

蕭寧領著程永宜走了,剩下他還得麵對蕭諶的質疑?

「陛下縱是信不過我,也該信殿下。」對啊,蕭寧何許人也,她說的話,做下的事,何時騙人?

「你們見過?」蕭諶自不會不信女兒,就是要問問孔義,是否是親眼所見?

「見過,真見過,我們還見過他們收成。」孔義說到這裡舔了舔唇,蕃薯味道上佳,可好吃了。

「還吃過。吃的是帶回來的種子,還別人給的?」蕭諶看到孔義舔唇的動作,不善地問。

孔義抖了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啊!還是不敢騙人,如實答道:「都吃過。」

蕭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給他等著!

???孔義!

在蕭諶準備跟孔義算賬前,盧氏送走客人們後,直問蕭諶,「你是何意?」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叫人聽著十分莫名。正主兒蕭諶倒是清楚得很,如實答來,「我的意思母親豈會不懂,就是不知母親覺得可有不妥?」

盧氏沉著半響,「還是看五娘。」

「正是正是,我們再怎麼想當然,也得她點頭,這麼重要的事,她要是不點頭,我也不敢幫她做主。」蕭諶說到這兒抹了一把冷汗,養個有本事的女兒,幫你辦事時自是樣樣出色,可是想做她主兒,也得好好考慮清楚再說話。

反正,蕭諶在蕭寧終身大事上,早就端正態度,但凡蕭寧不點頭的婚事,斷然不能同意。

盧氏若說從前還覺得某位當爹的太沒出息,如今亦是覺得,蕭寧若是不同意的婚事,萬萬不能點頭。

「不能再拖了。」盧氏感嘆一聲,想蕭寧自七歲回京,本就為議她的親事,結果現在都十四了,眼看及笄在即,婚事依然不曾定下。

哪家的貴女若不是有太多的問題,會到這年紀不定親的?

十四歲,最晚及笄後大婚,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蕭寧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拖著婚事,眼下是萬萬不能再拖。

深深吸一口氣,盧氏毫不避諱地道:「她將為太女,這個人絕不能拖她後腿。」

旁的事盧氏不會多插手,這一條她希望蕭諶記下,無論如何都要記下。

「自然,自然。」無論蕭寧最後挑中何人,都要記牢這一條,萬萬不能拖蕭寧後腿。要是他們還能眼瞎的挑了那麼一個人,也得想想補救。

盧氏揮手道:「罷了,帶著你這些奇珍異寶走吧。」

要說程永宜他們帶回來的東西,稀奇古怪的確實不少,能入盧氏眼的太少。

盧氏都這把年紀了,不喜於奢華之物,而且這些年蕭寧讓人弄出來的各種各樣的金銀首飾,陶瓷玉器,哪一件不把盧氏的眼光養得更刁。

故而所謂的奇珍異寶,盧氏還真是不怎麼看得上。

蕭諶如何聽不明白,拿不準地問:「阿娘都看不上?」

盧氏頷首,蕭諶不再多言,老實聽話地將東西帶走。

孔義被留下聽了一耳朵,聽歸聽,總有鬧不明白的地方,跟著蕭諶和孔柔一道走,捉頭問:「陛下,姑姑,陛下方才同太後說的是殿下的婚事嗎?」

「難為你聽明白了。」蕭諶一臉嫌棄地掃過孔義。孔鴻那樣的聰明人,怎麼會生出像孔義這般的兒子?

這話惹得孔柔瞪了他一眼,有這麼跟孩子說話的?

虧你還是陛下,一國之君。

感受到孔柔的嫌棄,蕭諶討好地沖她笑了笑,他還不是為孔鴻抱不平?

一個長了七竅玲瓏心的人,這費盡心思養出一個馬大哈似的兒子。

不說其他,就說今天的事,蕭諶話說得夠明白的吧!

再明白又如何,孔義一句聽不進去。

聽不進也就算了,人還專門提了醒,給機會讓蕭寧跑了。

蕭諶後知後覺想起,今天是親娘給女兒準備的相親宴會,準備的日子不淺,就盼蕭寧能有那麼一個半個看對眼的人,就讓他們放心了。

結果孔義是來攪局的!

盧氏怕是這會兒心裡也在罵著某一位兒子,真正攪局的人是他吧。

若不是蕭把人帶來,誰能把蕭寧支走?

真要論起今天宴會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蕭諶認第二,誰豈認第一?

可惜,孔義是沒這個腦子懟上蕭諶一句。

「殿下的婚事有那麼難嗎?或者是殿下的眼光太高,誰都看不上,這才讓陛下為難?」孔義不管那許多,隻追問他心下好奇一事。

蕭諶雖然成了皇帝,孔義也是在蕭諶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自小到大,孔義但有不解之事問來,蕭諶無不為之解惑。正因如此,孔義才能問得理所當然,一臉求解惑地看向蕭諶。

麵對孔義這般模樣,孔柔也無奈了,解釋地道:「你啊,這些事你既然想不明白,便莫問。阿寧的事總會定下的。」

孔義捉了捉頭,因為他想不明白的事,乾脆都不跟他說?都是小氣的人!

怨念橫生,結果這時候傳來一陣聲音,「陛下。」

這聲音孔義熟悉無比,可一聽到這聲音,孔義打了個冷顫。

行來之人是明鑒,這一聲喚顯得十分著急,叫毫無防備的孔義瞬間有些不好。

「明侍中。」孔義回過神,趕緊見禮,半點都不曾怠慢。這會兒倒是跟方才截然不同,看得出來,這也是個極會騙人的主兒。

蕭諶看在眼裡,眼中盡是笑意,不錯啊不錯,出去幾年,看著是歷練出來了。

明鑒與孔義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餘下卻顧不上孔義。

「有本奏疏,是沖殿下來的。」自動無視孔義,還是以國事為重,能讓明鑒尋到此,自是極為要緊之事。

冊封太女的大典在即,在這個時候有人參蕭寧,這目的為何便不必再多言。

蕭諶一聽臉色也不太好了!

誰敢說蕭寧行事不妥嗎?

正是因為蕭寧事事辦得漂亮,蕭諶對於參她的人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

上前接過明鑒遞上來的奏疏,打開一看,內容讓蕭諶微微一愣,鹽利。

是的,奏疏上所奏的正是蕭寧手握天下鹽利一事,更是指出一國關乎民生之利,為一人所掌,實為不妥。

蕭寧將為太女,若得此利,雖說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有挑撥陛下和公主父女之情之嫌,可是也正是因為不想他們父女當真起隔閡,以令天下動亂,當將問題解決。

就算一開始不高興的蕭諶,看到這份寫得情真意切的奏疏,也不好再說出指責的話,確實都是為了他們父女好。

看到奏本上的署名,禦史大夫林錚。

「這才是真正的禦史大夫。」蕭諶給予肯定,是對林錚的肯定。

明鑒同意,隻不過也是為想提醒蕭諶,「此事陛下以為?」

蕭諶笑了笑道:「無妨,此事阿寧已然在操辦。」

似蕭寧這樣的人,自是明了想對付她的都有什麼人,要麵對那樣的人,又當如何行事。

關乎民生之大事,絕無小事。

明鑒望向蕭諶,蕭諶吩咐道:「將奏本送到阿寧手中,她自知該怎麼做。」

這父女相互信任,實在難得。

明鑒心下感嘆,亦照做。

於此時,蕭寧其實也叫人勸著,勸她的人正是秋渠的侄子秋衡。

「殿下冊封太女大典在即,有一事殿下不可不為。鹽利。」秋衡是在研究院堵上的蕭寧,對於一旁的程永宜,他是看在眼裡,但也隻是頷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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