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番外5（1 / 2）
這抖機靈話惹得姬芙在旁笑出來, 陸韶還得做樣子往她小胳膊上打，姬芙哎聲忙攔住他，「小孩子懂什麼？怪可人的, 別打了。」
她瞧著蠻蠻可愛, 但也沒料到是陸韶和姬姮的親閨女，私心裡以為蠻蠻是他們抱養的孩子，這非親生的終歸不好打罵，沒得叫小丫頭怨怪，往後都養不熟。
陸韶才停手，仍寒著麵斥蠻蠻, 「你乾什麼踢哥哥？」
蠻蠻梗著脖子跺腳，邊哭邊叫, 「他不是我哥哥！他是壞蛋！」
陸韶心微沉, 舉起手裡的枝條要抽她。
姬姮揪緊手，她不能過去, 蠻蠻確實踢了姬芙的兒子，陸韶必須給姬芙個交代。
姬芙向來明事理，忙抽走枝條, 急道，「別打蠻蠻, 說不定是阿軒先欺負她的。」
陸韶頓住, 這他倒是沒想過，實在是蠻蠻野慣了, 那時在行宮裡，身邊的下人都被她捉弄過，誰能欺負的了她？
姬姮表情凝黑，自己的孩子什麼樣兒她是了解的, 蠻蠻是愛搗蛋，但她不可能突然對個陌生人攻擊，除非對方先讓她不痛快，她才會報復，這上麵蠻蠻遺傳了她。
姬芙拽著阿軒走近，將他臉上的雞毛灰塵都抹掉，「是不是你先欺負的妹妹？」
阿軒眼神躲閃，縮著肩膀不應聲。
三個大人看這架勢，就明白過來，定是阿軒先做了什麼，才引得蠻蠻踢他。
姬芙臉上青陣白陣，「阿軒，你怎麼欺負妹妹的？」
阿軒癟著嘴道，「我我我沒欺負她……」
蠻蠻登時蹦起來，齜牙凶巴巴道，「他說我鄉巴佬！」
她這麼點大，很多話好賴其實聽不出，但當時阿軒說這話的時候洋洋得意，猶帶著鄙夷，她覺得不是好話，所以才趁著阿軒蹲雞窩前看雞，腳將他踢進雞籠裡。
三人霎時心驚，姬芙想都沒想，甩手朝阿軒臉上揮了耳光，阿軒張嘴要哭，她怒道，「不許哭！回去我叫你爹教訓你！」
他長到三歲，姬芙對他向來溫柔，鮮少發火，這還是第次動手。
阿軒瑟縮了下，不解道，「母親為什麼打我，她是從鄉下來的，本來就不是京裡人，我說她鄉巴佬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姬芙厲聲喝止他，「蠻蠻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用這麼粗鄙的詞來說她，我平日叫你的溫良恭儉都讓狗吃進肚子裡了？」
阿軒望望立在台階上的姬姮，她神情冷淡，眼底氤氳著陰沉，在他來陸府時，母親就跟他打過招呼，這是他的姨母，要對姨母家的妹妹謙讓疼愛。
他又望向陸韶，他表情沉悶，看不出喜怒，他想起爹爹書房裡有本書，裡麵記載了這位姨父的生平事跡，整個大魏都是姨父撐下來的，那時他還很期待能見見他，沒成想這第麵竟是這種局麵。
他罵了姨父家的妹妹，僅僅因為自己目光短見。
「母，母親，我錯了……」
姬芙冷聲說，「去給你妹妹道歉。」
阿軒邁著小腿挪到蠻蠻跟前，雙手高抬，學著大人的姿勢沖蠻蠻行大禮，「是哥哥的不是，妹妹別氣了。」
蠻蠻抱緊小胳膊，別著小身子哼聲。
陸韶蹲下來將蠻蠻抱到臂膀上，用另隻手扌莫了扌莫阿軒的頭，溫和道，「阿軒是懂禮的好孩子，切不可聽到外麵什麼烏煙瘴氣的話就跟你妹妹生分，你們才是家人。」
阿軒連連頷首，轉而撓撓頭道，「是砌棋跟我說的，她說妹妹是假妹妹。」
砌棋是阿軒跟前的丫頭。
姬芙咬牙切齒道，「虧我看她老實，沒想到背地裡這麼狠毒，要不是阿軒這次在你們跟前露餡，往後他大了，指定也長歪了！」
她急著要回府處理砌棋，手攙著阿軒跟陸韶和姬姮告辭道，「今個阿軒做的不對，我回去讓他爹好好罰，你們別記在心上，他就是被人教壞了，對蠻蠻沒有惡意。」
姬姮嗯聲，「小孩子的事兒算不得什麼，六皇姐也別罰阿軒太過，讓他明白對錯就好。」
姬芙才心鬆口氣，她就怕姬姮生氣，她們這二十來年的情分，可不能被這個小兔崽子毀了，好歹是她疼到大的妹妹，到底是向著她的。
她轉身要走。
「六殿下等等，」陸韶喊住她。
姬芙略窘迫的看著他，但見他臉笑，溫溫熱熱和她說，「蠻蠻是臣的親閨女，這外頭怎麼說都不要緊，但臣想跟六殿下言明，她是臣和長公主殿下的親骨肉。」
姬芙錯愕道，「這不，不……」
她想說不可能，陸韶是太監，再有能耐也生不出這麼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可她的視線落在蠻蠻臉上，她的眉眼和姬姮很像，隻那張唇像了陸韶，父女倆靠在塊，像的根本無法否認他們不是親生的。
她忽然想到個可能！不由將嘴捂住，隨後匆匆拉著阿軒離開。